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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什么人才是真正会守口如瓶的呢?
答案再简单不过了。
周森必须死,包括那日跟着周森一起去的人,但凡是知道一点内情的人都必须死,这个秘密必须要藏得天衣无缝。
所以江皇后瞥了老嬷嬷一眼道:“死人才能永远的保守秘密。”
一句话,和老嬷嬷四目相对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果断和……无奈。
其实说到底,云洹也是个可怜人,这个孩子就是个牺牲品。上一辈的恩怨全部都要累积到他的身上去偿还,他也是不容易。
不过,江皇后抿抿唇,她瞧着外边阴沉沉的天,她就是觉得,岁淼的变化来的太大也太反差了,而且这番变化怕是和云洹是脱不开关系的,以前的岁淼是关心云洹啥时候死,她做的那些事情江皇后也是有所耳闻的,她曾抱着几分怜悯劝过岁淼几回,但都无疾而终,对方完全当做耳旁风吹吹就过去了,但是现在给她的感觉就完全相反了,那份关心,她也不知道会造成个什么结果。
但是,这就不是她要去操心的事情了。
江皇后老神在在,吃瓜吃的毫无压力,如果不是岁淼求上门,她真就很乐意做那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路人安安静静的在一边上看戏。
但事实证明,吃瓜群众可不是那么好当的哦。
这不,她得出手了。
*
三日后,岁淼脚上的伤由着那位赵太医拆了厚厚的绷带,岁淼又接收了一波亦如当日云洹那般懵逼的长辈关爱,然后她就听到春喜传来的消息。
周森被发配到了辛者库,受不了蹉跎自己投井死了,而那日跟着他去守着门的太监也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再也没有见过。
偌大的皇宫每天都有新的人进来也有新的人出去,没有人在意一群伺候人的太监、宫女们的存在,消失了,也就真的消失了。
江皇后还真不愧是江皇后,这处理事情的手段真的是把‘快’‘狠’‘绝’这三个字给拿捏的死死的。
第45章 禁足
雨连着下了两日不见停,岁淼那日自打是回了自己的屋子后就得了齐安的命令把她给禁足了,毫无原因且毫不留情的直接给禁足了,这是之前全然不曾有过的。
原先的原主和自己这位母亲虽说也是不对面的但是还没有被齐安直接这么下脸面,而轮到岁淼自己,她连反驳的理由也没有。
大昭以孝治天下,齐安对岁淼作任何的处置饶是干元帝怕是也不能太过于插手毕竟母亲训导女儿那是再天经地义不过的事情了。
而岁淼只能憋憋屈屈的认下了这突如其来的处罚。
更让她无语的是,齐安禁足的地方直直只让岁淼在春绣宫正殿范围内动弹。
简单点来说,岁淼在自己地盘里只能在自己的住所和书房来回动,其他地方都不能出去。
而且这一禁就是十日!
岁淼直接给看傻了!
看着那传话的嬷嬷,岁淼满脸的不敢置信,又有点不甘心的道:“嬷嬷确定了是十日?”
那老嬷嬷点头;还顺带给了岁淼一个你在质疑我业务能力的不爽眼神,对岁淼那是半点不尊重。
岁淼抿唇懒得理这个嬷嬷的表情;她现在只觉得自己像是被晴天霹雳给砸了个眼冒金星啊!这都是什么事儿?
但就想某位哲学家说的,无法改变的事情就试着顺从他。
正好岁淼也是病人状态,这偌大的皇宫岁淼虽然好奇却也害怕,这一切得拜现代那些层出不穷的宫斗剧所赐。
岁淼很担心自己这个徒有其名的郡主冲撞了那些真正的贵人整出些事故也不好,十日的时间,她可以好好了解一下自己身边的处境。
所以,左右想了想,岁淼倒也觉得没什么。
无非就是无聊了一些罢了,十天而已,忍忍就过去了。
忍忍?
她忍他个大头鬼啊!
岁淼合上春喜替她找来的话本子非常无语的瘸着脚在屋子里晃荡着。
春喜见着也属实不忍心;这才是第五日呢,还有一半的时间呢,郡主这时候就受不了了,这接下去可怎么办啊。
而且春喜现在是越发喜欢现在这个脾气大变的郡主了,虽说有的时候郡主一个人待着神神叨叨的,但是脾气却是比以前好上了不知道多少倍,不会那么暴戾恣睢,也不会随意的打骂下人,有时候还挺好说话的。
这样的主子哪个宫女不巴望着碰上呢?
于是春喜上前道:“郡主不如去……锻炼锻炼?”
是的没错,自打意识到自己这具身体有力大无穷这个buff的加成之后岁淼就开始锻炼自己了,她的脚上早就好了,能蹦能跳,岁淼自然是闲不下来,可不得抓紧锻炼锻炼吗?
而且现在这个身体弱的岁淼觉得换做以前自己能一巴掌拍死,现代人爱美瘦自然就是一个标准,岁淼虽说算不上多么爱美,但是她也知道过度肥胖对身体绝对百害而无一利,而自己这个身体可不就是过度肥胖了吗?
这可万万不行的。
所以,岁淼考量了一下,的确是又到了每日午后要锻炼的时间段了。
站起身,岁淼准备先做个准备活动,这姿势刚刚摆开就连翘就进来了。
连翘是岁淼和春喜相看了半天挑出来的心上人的一等丫鬟,人年纪虽不大但是做事勤快老实是个可用的人。
而连翘平日里沉默寡言的很是那种典型的多做事少说话的人,岁淼这会儿禁足以来还是没怎么碰见她,这会儿突然进来甭说岁淼意外了,春喜也有些意外。
因为连翘给她安排去负责伺候云洹了;连翘这么急忙忙过来,莫不是云世子那边出了什么问题?
果然,春喜还没多想,就听着连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说道:“郡主殿下,是奴婢的错,云世子发了两日的烧,奴婢听了世子的话不曾喊来太医却不想这烧今个儿还没退下,云世子也昏了过去,奴婢没本事做不得这个大主意这就赶忙来找郡主挑大梁了……”
连翘虽是带着几分着急和哭腔的说这话但话里想说的意思却是表达的明明白白,岁淼一听就坐不住了。
但她也知道现在不是责怪连翘的时候,她道:“那就快去请太医来瞧瞧啊,熊孩子身体弱的要死,高烧怎么能耽误呢?”
瞧瞧瞧瞧,岁淼一时担心连着自己心里头给云洹取的绰号也给喊了出来。
“回郡主,云世子不愿意,说什么郡主不管他,他便……不想活了。”连翘含糊的说着,不敢多作描绘,但她说着脑子里却浮现出那时她推门而入,少年面色苍白偏生眼睛亮的惊人的模样。
她转头想要跑出去喊太医却被少年喊住。
少年定定的看着她,或者是说在看向她身后的门,带着几分执拗和痴缠的说道:“不许去请太医,去找她,她若不来,我便不想活着。”
少年面容倾城独绝,那病气过在脸上带着他虚弱了几分,说出来的话却是让连翘心头一阵!
她怎么看云洹怎么像是她之前在外殿底下见着的有赌瘾的太监一样,带着孤注一掷的疯狂,而云洹更胜,看的让她有些害怕。
连翘唯唯诺诺的应下了,越想越是害怕那自然就脚步不停的往岁淼这儿跑来了。
“你没告诉他我被禁足了吗?”岁淼瞪大了眼睛满眼的不敢置信!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她不来他就死,整的好像她是个负心汉似得!岁淼那个脸绿的啊,只恨不得跑到熊孩子跟前捉住他的脑袋晃晃看看里面能不能有水声!
“没有,奴婢以为世子是知道的……”岁淼一句话像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似得,连翘怔怔都开口回答。
她就说云世子怎么会那般执着,感情有可能是不知道啊!
虽然那日齐安公主下召令下的那般的雷声震动但是云世子是个病人待在寝殿里养着周遭的人都是岁淼精挑细选送过去的,各个都不是个多嘴的人,云世子不知道不是也不奇怪吗?
连翘面色白了白,她是负责照顾的,云洹出了事儿她怕是难辞其咎啊。
“你去请太医,春喜你跟我来。”岁淼脑子转的飞快,拉着春喜往外边走去。
连翘得了吩咐就赶忙往着太医院跟去了。
“找赵太医。”岁淼又扯住她补充了一句。
第46章 攥紧
别的太医她不太习惯也没什么信任度,但是那个拉着她说着奇怪话的赵太医岁淼觉得对方对她还有对云洹都是带着善意的,一个对自己抱有好感的人总归会对自己好些,看病这事儿找熟人也是最好的不是吗?
连翘应下了就见着自家郡主领着春喜走的那叫一个迅速。
岁淼这几日锻炼是把自己能活动范围都。摸透了,望着那不高不低的宫墙,岁淼很无语。
云洹啊云洹,她岁淼上辈子绝对是欠他钱了这辈子真是为了他啥事儿都去沾一遍。
“春喜你在下边扶我一下,让我踩你上去。”这个高度的宫墙对于以前的岁淼而言那是轻轻松松、不在话下的,但是对于现在的岁淼,
那就难多了啊!
这也是为什么她还要拉着春喜一起来的原因。
春喜也是个利落的人,半点也不含糊的弯下腰,而岁淼就借力一脚踩了上去,但是这具身体实在是娇软无力到了极点,她这些日虽说锻炼了却也一时起不了什么太大的色变,吃力的坐在了那墙头上,岁淼还没等自己反应过来就跌了下去。
这墙不高,但是耐不住岁淼肉厚且软啊,这么一头扎下去,岁淼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
连翘请过来的赵太医怕是要一道给她看看了。
但是,想象中湿润的触感没有,岁淼只感受到了自己压住了一具温热的身体,但饶是如此,她手掌直直的在地面划了过去,愣是一下子划出几道口子。
岁淼咬咬牙,小心翼翼的睁开眼而后挣扎着要站起来,但她身体实在是笨拙的很,
身下的人被岁淼这么个天降“重物”压的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岁淼手脚更快挣扎着起来,赶忙想把人扶起来。
那人却死死的抓住岁淼的手腕而后一个使住力气借着岁淼的手站起来,岁淼给她掐的有些疼,但到底是自己先摔到人家身上的,抓着他就抓着吧。
但,下一瞬她就看清了少年的面容。
少年眉眼精致,这会儿因为摔在了地上脸上也沾了一点地上的土碎沫子,略微有些狼狈,面容瘦削且苍白,但一双眼却犀利的瞧着岁淼,目光沉沉,岁淼堕在这样的目光里宛若给定住了一般一时做不得反应。
“你……来了。”少年瞧着岁淼,目光灼灼地细细看着一寸寸的想要将岁淼的面容刻在心里似得,然后宛若痴语低喃的说着。
他手腕纤细,衣裳单薄的披在身上,但是力气却极大,紧紧捏着岁淼的手腕让岁淼觉得自己的手腕都在隐隐作痛。
“我、我来了!”岁淼脑子乱糟糟的,团着一圈问题却一个字也问不出来,只是瞧着云洹,她有些发怵。
她总觉得云洹拉住她瞧着她的样子像极了她以前救过的一个溺水的人,那人在岁淼抱住他捞他出水的时候看向她的眼神也是这般的执着和死也不愿松手的很绝,但这位是因为真的要死了,而云洹……
她却有些搞不明白。
他不是高烧了吗?
他怎么会在这儿?
他出啥事儿了?怎么又感觉对她的态度就像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似得呢?
岁淼想不明白,只感觉自己的脑细胞都要给自己折腾的烦起来了。
但还不等她多想,少年就笑了笑,然后直愣愣的栽了下去吓得岁淼赶忙将人一把抱起来!
啥情况啊?这就晕了?
岁淼一脸懵逼,刚刚这人不是还力气贼大的抓住她的手不放的吗?
而岁淼堪堪扶住云洹有些吃力,身后那道墙后便就听见春喜的呼喊——
“郡主?殿下?”春喜刚刚就那么看着岁淼直直的栽了下去,只觉得心都跳的要蹦出嗓子眼了,要不是想着自家主子是自己偷偷溜出来的,春喜怕是要高喊出声了,在她眼里这墙可算不得矮啊!
而偏生岁淼又是个虚弱身子,哪里有他们这些吓人来的皮糙肉厚的啊!
于是春喜只能强忍着心里的紧张,轻声喊道。
“我没事,你先跟着连翘一道来。”岁淼听着春喜这一声大过一声的呼喊那叫一个紧张的啊,这丫头喊的这么大声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在这儿么?
听了岁淼这一声回应,春喜才放下心来,也就按着岁淼的吩咐去了。
岁淼抱着云洹才发现这少年的身子是有多么的轻,她手上抱着的仿佛就是一架皮包骨头让她申购啊自己用力大了把人给捏疼了。
而少年虽说这会儿昏着了,但是那修长瘦削的手却紧紧的抓住岁淼不肯放。
岁淼一脚将门踢开才发现,这偏殿还是如她之前进来的那般的冷清,连个守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