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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对应的正确的解法。”南景诚的视线落向钟面背后的墙壁,“比如这个。”
陆明衍一听就明白了,开始数横竖的格子数,再骑着星月马飞到外面去绕了一圈,回来后连连点头,“没错的,就是这个,我大概目测了一下,如果外面草皮每一格的尺寸都是相等的,格子的数量就完全能对上,虽然会存在一定误差,但是咱们的思考方向必然是对的。”
南景诚记下了墙上十三个符号所在的位置,“走,去找对应的点位。”
恶魔龙看别人的眼神都十分高傲,但在宁佩珊旁边的时候就完全不一样,拉蒂美亚斯头顶的龙角往后贴,一副十分温驯的样子,硕大的身子围着宁佩珊转了两圈,首尾连成了一个圈,用脑袋在她身上蹭了两下。
“它好像很黏你的样子。”男人仰头,视线一直就跟在恶魔龙身上错不开,拉蒂美亚斯黑曜石一般的眼瞳与之对上,它居高临下地睨着他,两双眼睛对望了好几秒。
宁佩珊端详着眼前的男人,她就是想听听这个男的主动过来是想借口说什么,结果对方真的就只是来看龙的,一种莫名的怪异感涌上来,她看着男人一副忍不住上前想要上手摸的样子,淡声提醒:“它不喜欢别人碰它。”
“是吗,那真是太可惜了……它的皮肤看起来油亮油亮的,手感一定很好。”男人搓了搓手,惋惜说道。
那种奇怪的感觉更加浓烈了,宁佩珊与野兽为伍已久,有着无法言喻的神奇第六感,她就是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散发出一种让她不舒服的感觉,却又说不上来具体为什么。
她抬手召回了恶魔龙。
尚未来得及开口,后面传来脚步声,宁佩珊一回头,看见了一对结伴走来的男女,女的编著蝎子辫穿着露脐衬衣,男的是个卷发的黑人,黑得纯粹,晚上估计找不着人的那种。
“你好小姐姐,我们也是出来找线索的,要不要交流一下?”女人率先开口跟她打了招呼,虽然语言共同让彼此能听明白意思,但从口型能看出她说的不是汉语。
“五十多号人分不清谁是NPC谁是玩家,你们就这么肯定我是人?”宁佩珊两手插在裤兜里,她站的位置比二人高,慢悠悠地踱了两步,“还是说在你们的视角中,其实是能分得清的?”一边说着她一遍仰头往天上看了眼,“这也没什么记号啊,怎么,玩家在NPC眼里是脑门上刻字了?”
“你在说什么呢。”女人扯了扯唇角。
“最烦人家跟我扯犊子,还要浪费口舌来戳穿你。”宁佩珊说话向来冲,拧着眉往旁边扫了眼,发现刚才看龙的那个男人已经不见了,“这么空旷的地方你们直勾勾的就冲着我过来,别说你俩是见人就‘你好我们来交换一下线索吧’?是怎么,看刚才那兄弟来搭了两句话,你俩就看我像傻嘚儿吗。”
“原来你是怀疑我们是NPC,不是,我们是组队进来的,我俩是队友。”卷发的黑人向她解释着,但宁佩珊是个非常有主见的人,轻易不会被人动摇观念,这句话反而又让她冒出了一个新的念头来,她拧眉若有所思地道:“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还装,就没意思了,你们明知道已经无法获得我的信任了,为什么还要继续浪费时间。”
“我怎么觉得你们赖这不走是想让我先走呢。”宁佩珊扬起眉梢,观察着对方的表情,试探性说道:“是这里有什么厉害的东西不想被我发现,所以才大老远过来了?”
第148章 小丑
对面两个人不说话; 宁佩珊笑了,“那我可真得好好找一找了。”
“是什么呢,要不给点提示?”宁佩珊一边玩味地倒退往后走一边注视着二人的目光所向; 卷发黑人的视线不可控制的扫向了她的脚下; 指尖的肌肉慢慢绷紧。
宁佩珊早有准备; 五指成爪,十来张蓝卡浮现; 全是生命金属球; 瞬间在半空中拉长变成了尖锐的钢锥; 将忽然暴起的一男一女直接原地制裁钉在了地上。钢锥刺入血肉中,两人挣扎了几下,完全不顾伤口疼痛,强行让钢锥穿透了身体,将自己的四肢拉出来,朝着宁佩珊身后的方向猛冲过来。
宁佩珊已然明白过来他们的意图,食指轻轻竖直放置在了嘴唇前,是一个噤声的手势; 二人立刻像着了魔一般地静止不动了。
催眠这张异能卡有个很大的缺点,只能给被催眠者下达命令; 但却无法用来套取消息。
二人浑浑噩噩地听从指令转身走向那满地的钢锥,一人拔出了一根,照着自己的胸腹捅去; 自裁而亡。
解决了小麻烦,宁佩珊转身继续沿着刚才的路径在草丛里寻找着; 很快就在里面发现了一个硬邦邦的装置; 正圆形的; 大概有个半米左右的直径。
她蹲下来正想看个究竟; 后面又传来了动静,“还有完没完了。”宁佩珊皱着眉回头,发现居然是骑着星月马落地的南景诚和陆明衍,她这才收了掌中悬浮的钢锥,“是你们啊。”
陆明衍一落地就看见了死在旁边的两具尸体,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我们在钟楼里找到了地图正确的分布模式,分别有十三个点位,应该就是代表了本局的十三个参与者。”南景诚言简意赅地输出着信息,“将拼图归还原位,应该就是取得身份牌的途径。”
“你们是怎么找过来的,在天上看见我了特意过来的?”宁佩珊问。
南景诚摇头,“不是,你在的这块拼图正好就是我的标记对应所在位置。”
“是有对应标记的?”宁佩珊闻言有些微讶,“那刚刚那两个NPC还试图冲过来……”她说到一半明白过来,“我知道了,身份牌是可以被抢走的,NPC也能抢,我们动作要快!”
此言一出,南景诚秒懂了她的意思,“分头走,你们房门上的图标是什么角度?”
陆明衍:“空心三角的角尖垂直朝上,实心三角角尖旋转三十度。”
“你找到点位对应规则了?手脚挺快啊。”宁佩珊一扬眉,对这个男人的评价又再刷新了些,“我的是实心三角七十度旋转。”
南景诚迅速回忆之前墙上看到的那张网格图,根据自己现在所在的位置确认了比例尺,给二人报出了两个点位,“三十度的在九点钟方向一千九百米,七十度的在四点钟方向一千三百五十米。”
陆明衍虽然也看过那张图,但反应和心算远没有南景诚来得快,应了一声就赶紧翻身上马了。
时间非常紧迫,身份牌光是被这些城堡中多出来的NPC抢走了后果都不堪设想,万一要是被哪个没搞懂规则的玩家取错了,很有可能这一折就是折损了两个人去了。
宁佩珊和陆明衍走后,南景诚找到了地上的那个圆形装置,他蹲下来仔细观察了一番,没摸出什么门道来,又试着往下按,然后地面忽然抖了一下,开始迅速往下降,南景诚眼睁睁看着自己身子在往下埋进草里,仿佛下沉的只有他自己。
男人很谨慎,为防止这个装置是一次性的,他没有松开按钮,只由手换成了用脚踩着,人站起来后视野高了一些,但是仍抵不住下降的趋势,他整个人眼看着就要埋进草丛中,为防万一,南景诚五指甩出万向牵引的牵引笼框住自己,精神高度集中,准备好应对任何突发情况。
视线逐渐被剥夺,从地平面陷下去之后,周围就陷入了黑暗之中。
南景诚能感觉到,脚下的地面仍在下沉,几秒之后,脚下这一块‘拼图’开始发亮,十分微弱的光芒,萤火一般,南景诚隐约看见面前亮起了三道线条,是一个等边的三角形,而自己正处于底边的正中间。
地底非常安静,连一丝空气流通的声音都没有,南景诚观察着这个三角形线路,尝试着将踩着装置的那只脚挪动了一下,这块‘拼图’就随着他的方向开始缓缓挪动着,地面行进得非常平滑,一点感觉都没有,这发亮的三角形就是他唯一的移动参照物。
钟楼里看见的那十三个符号都是由两个等边三角形组成,其中空心的一个都是正位朝上,只另一个实心的三角形有角度的区别。那么如果将眼前这个三角看作是空心的那个,规则极有可能就是遵循着实心三角形的角度,就能顺藤摸瓜找到自己的身份牌。
不是在某一个角尖上,就是在三角的正中间。
南景诚的记忆力非常好,很快就找准备方向,控制着脚下的装置,将这一小块‘拼图地面’缓缓挪动着。
昏暗的视线中,南景诚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两道罡风来得毫无征兆,撞上万向牵引的牵引笼,趁着那零点零一秒的反应时间刺入进去,将男人的双臂刺穿了一大半,然后瞬间就被斥力全开的牵引笼弹飞出去,湮没在了无尽黑暗的地底世界中。
南景诚双臂痛到麻木,血水浸透了衣服,他稍微再慢一点点,这双手臂就会被完全切下来。他立即召唤自愈卡,手臂肌肉于瞬间再生重组恢复如初。
他将牵引笼扩大范围,周围是死一般的寂静,敌在暗他在明,只能被动地防守。
沉默了数息之后,又是几道罡风飞快地从后面斩过来,力道比上次的更烈更猛,南景诚即便是早有准备,也还是抵御得有些吃力,罡风击打在牵引笼上,和反向的斥力对撞僵持了一两秒才被弹飞。
“放龙呀!你怎么不放龙!”黑暗中一个兴奋地声音幽灵一般回荡着,时近时远,最近的时候仿佛在耳边低喃,南景诚浑身汗毛炸起,牵引笼包裹着生命金属凝聚而成的刀刃,吭地一声闷响,堪堪接住上方跳砍下来的一下重击。
藏在黑暗中的杀手终于露了脸,相比起五官来说最先震慑眼球的反倒是那一脸疯狂到夸张的表情,两道深紫色从额头经过眼睛再到下巴,贯穿了男人的全脸,整条手臂上都是黑色的胶带纹身,蔓延到了手指上。
他兴奋极了,放大的瞳孔在看清南景诚样子的一瞬间又有明显的失望,“咦,怎么换了个人。”
就这两句话,南景诚猜到了对方守株待兔等的应该是宁佩珊。
男人满脸疯相,跳砍的时候两腿岔开着用力,力道之大为南景诚生平仅见,他被压制得厉害,对方诡异地哈哈一笑,双手握着短刀开始疯狂输出,大开大合地交错着劈砍,南景诚被迫往后一滚暂避其峰,但他脚下一挪动,地面就开始有往上升的趋势,他赶紧甩了个牵引笼出去摁住装置。
男人滚出去后单臂撑在地上稳住身形,前面的杀手却已在眨眼间消失不见了,下一秒,鬼魅身形再从身后袭来,南景诚召唤了雷霆之眼,以他为圆心,周围瞬间雷电闪烁,电蛇飞速攒动着,放大数倍如一个盛放的烟花,地底世界被这恐怖的蓝色电光照亮。
“哈哈,雷眼啊,我也会呢。”男人再次兴奋起来,跳起来劈砍之时周身搅弄起深紫色的电光,两两相撞,双色雷光将两个男人劲韧的身形完整照亮。
双方僵持不下之时,一个人影倏然闪现在二人之间,金光乍现在身前,盘丝是绝缘体,丝毫不受这双重雷暴的影响,上方跳砍的男人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被孟馥悠一脚蹬飞,炮弹一般倒摔出去。
电光下的背影纤细却挺拔,南景诚喜形于色,呼吸节奏都快了几分,然现在不是激动的时候,因为摔出去的那个脸上有紫纹的男人又阴魂不散地杀回来了。
“诶?又来一个,可也不是龙,没意思。”男人倒提着一把修长的白骨镰刀,滑腻的舌头伸出来舔了舔唇缝,他笑得非常深,镰刀劈下来的瞬间被一把弧线流畅的弯刀给生生架住。
双方的眼神对撞上,一个疯狂,一个阴鸷,小丑在这一瞬间怔住了。
他恍恍惚惚地湿了眼眶,跟个小孩子一样委屈得不行说哭就哭,满眼打转的泪花涟涟,喃喃自语:“你的眼神好像她……”
下一秒,他目光变成了极致的凶狠,怒不可遏:“你凭什么像她!!?”
小丑像是彻底发了疯,镰刀疯狂劈下,半数被南景诚的万向牵引挡住,半数被盘丝拦住,但在小丑疾风骤雨般的攻势下仍旧有漏网之鱼,孟馥悠的弯刀每一次抵挡重击都被震得虎口发麻,她一口气憋在胸口,想骂他又不能骂,越发的生气,左掌凝出数十根尖细的冰锥,趁着他醉心于攻势,一掌推进去。
小丑的反应速度绝佳,身子往后仰,堪堪沿着她冰锥的边缘避过去,孟馥悠始终差了那么一厘米无法打中。
孟馥悠的眼神越是凶悍,小丑就越是觉得熟悉,越是气不打一处来,“没人能够与她相提并论!她是独一无二是最完美的!!你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像她!!”
他大声嚷嚷着,眼睛刚一瞪起来,脑袋就被狐狸尾巴狠狠地抽了一巴掌,砰地一声头着地砸出了一个大坑。
第149章 恶鬼与枪
孟馥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