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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来信-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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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樱所有的逃避,都源于自己的不确定性,但凡确定的目标,便不会轻易回头。
  “十八岁之前,都是小姑娘吗?”她撞上炽热的视线:“当小姑娘真麻烦。”
  我不骗小姑娘。
  这句话闯进意识里,裴宴周回想起昨天的信息,那句话比起深思熟虑更像是一时冲动,等他回过神,生怕吓到对面的小姑娘。
  当时骆樱回了一个表情包,他便顺势翻篇,没想到竟然能得到回应。
  “裴宴周。”
  骆樱说出这三个字时,总比旁人要多上几分缱绻的味道,她微仰着小脑袋,眼眸里满是认真:“你可能不太了解我,我是个有始有终的人,一旦被我缠上,想逃可就难了。”
  十几年坚如磐石的壁垒,被这句话戳破,构建的自我防备轰然倒塌。
  太阳升至高处,一道光晕从裴宴周头顶撒落,半张脸沐浴在温煦的阳光下。
  他嗓音喑哑,满眼全是对面的身影,没有片刻犹豫:“没想逃。”
  他在沉沦。
  清醒又甘愿。
  骆樱似乎像是感知到了宿命般的牵引,望着裴宴周,目光灼灼:“想逃,也逃不掉了。”
  他看上的小姑娘,总是和别人不一样。
  裴宴周不自觉扬起唇角,情绪在他的胸腔翻涌千万次,如同雨后春笋一般破土而出。
  他梦呓一般,语气藏着比夏日更炽烈的热度:“好。”
  有渴望的人,才会期待未来。在这之前,他的人生如同一潭死水,没有任何一件事能提起他的兴致。
  可现在一股浓烈的欲望从心底某处升腾,于他而言,未来多了一份因骆樱生出的期待。
  所以,拯救我吧。
  就算我会逃,请你,一定,务必,要将我逮捕归案。
  这次的生理期反应比以往要来的剧烈。
  几个小时候后,骆樱勉强喝了一碗红枣粥,躺在床上昏昏沉沉。
  裴宴周也帮不上什么忙,呆在卧室搜索了一圈,发现他唯一能做的只有送热水,轻叩了几声门没回应后,他便收了喊醒骆樱起来喝热水的心思。
  从午后两点睡到晚上九点,脸色终于没那么苍白。
  骆樱晕乎乎地爬起来,推开门的瞬间,便看见次卧的门也应声而开。
  “舒服点了吗?”裴宴周似乎等急了的模样。
  骆樱挤出一丝笑:“好多了。”
  “你等会再睡。”裴宴周在手机上捣鼓了两下,将手机揣进裤兜,拿起一次性杯子兑了一杯温开水:“你先喝点。”
  骆樱道了一声谢,坐在沙发上,小口小口的抿着水。
  “骆樱,你为什么转学?”
  略带生硬的话题,让骆樱偏过头看了裴宴周一眼。
  裴宴周轻咳一声:“不想回答也没关系。”
  他看中当下,没有考究过去的心思,问出这句话只是想拖延时间。
  “一些特殊的原因。”骆樱没有隐瞒的意思,顿了下,不知该如何叙述:“准确的说是为了躲一个人。”
  话题到了这里,再问下去可能就不礼貌了。
  裴宴周怀揣着不想告知于人的秘密,自然做不来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举动,先一步转移了话题:“你有没有喜欢的明星?”
  两个话题不能说没有关系,只能说毫不相关。
  骆樱也是从风格迥异的问题中探知到了几分不同寻常,她侧过身,看着绞尽脑汁制造话题,又不在意答案的裴宴周。
  绷不住,她笑了一声:“你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告诉我的。”
  少年人最不擅长拐弯抹角。
  特别是裴宴周,横冲直撞是他的底色,她偏爱那股莽劲。
  “果然。”
  裴宴周索性放弃,双手背在颈部,后背朝着沙发靠去,恢复到随性的状态:“也没什么大事,给你买了点粥,等喝了再睡。”
  “明明很会照顾人。”
  打破窗户纸后,骆樱无所畏惧,捧着水杯,凑近小脑袋望向裴宴周的下巴:“我觉得你好像换了一张面具。”
  裴宴周由着她盯,甚至配合地抬起下巴:“你更喜欢哪张面具?”
  “都不喜欢。”骆樱撤回身子,又抿了一口水:“哪有人喜欢面具的。”
  裴宴周晃了下神。
  “所以裴宴周,”骆樱撩人不自知,话里带着致命诱惑 :“向我展示你自己吧,我有预感,我会很喜……”
  “叮咚”
  裴宴周没动弹,盯着少女,对这句话意外的执着。
  却见骆樱狡黠地眨了下眼,恶作剧般的催促:“门铃响了。”
  裴宴周轻笑声,双臂撑着沙发,利落地起身。
  心动过速期缓了过去,失去神秘感的句子如同卡顿的气氛,一旦打破了关键节点,便再没了氛围。
  “怎么买了这么多?”
  骆樱忙起身,顺势接过裴宴周钩在小拇指上的礼品袋:“外卖还挺快。”
  裴宴周“嗯”了一声。
  当然快,他付了几倍的价钱让跑腿优先派送,方才那年长几岁的大哥的脸都快笑裂了。
  食物是当地有名的徐记粥馆,老板传言是清朝御厨的后人,手握着价值连城的黄金秘方,做出来的粥一绝。
  不同于其他店,徐记粥馆一日三餐主打全是粥,配上肉香四溢的小笼包,不少人千里迢迢,只为这快哉一口。
  做到这一高度,徐记粥馆比起收入,更看重是的顾客的体验感。外卖盛行的快节奏社会,老板为保证粥能在最合适的时间能为人充饥果腹,拒绝外卖自带。
  自断一臂的做法反而起到正面宣传效果,被生活裹挟着不得不奔跑的人,反倒愿意为了一碗粥等半个小时,以此得以喘息的片刻。
  裴宴周能打破徐记粥馆的规矩,也是靠一次意外搭上了关系。
  徐记粥馆的老板姓徐,白白胖胖一大叔,笑起来福气全堆在脸上。平日除了做粥,就是研究养生之道,还给唯一的儿子取名徐舟声,唯一夙愿就是化成灰之前,儿子能继承他衣钵。
  造化最弄人。徐舟声烟酒不离身,外卖点不停,朝着徐叔规划的反方向策马奔腾,和慢火煮粥沾不上丁点关系。
  裴宴周是在大马路上捡到宿醉的徐舟声,其实说是捡,不如说是被碰了瓷。
  一米八的大男人喝的满脸通红,瘫软在路中央,抱着他的小腿腕不松手。
  裴宴周可与热心肠没有关系,暗骂两声,抬着小腿要抽身而去。
  徐舟声抱得可真紧,酒醉的男人力气生猛,满嘴跑火车:“让我看看,还是个大帅比,今晚赚到了嘿嘿嘿……”
  此话一出,满大街的人都以为他们在搞。基。
  裴宴周还真没一个醉鬼的力气大,僵持了足足一分钟,在他踹上那张不省人事的脸上前,拖着小腿以及徐舟声拖到路旁。
  他一时半会挣脱不出,勉强做了回好人,摸出手机嫌弃地捏着徐舟声的手指解开了锁,拨通了通讯录“老爹”的联系人。
  半小时后徐叔风尘仆仆,尴尬地扒拉着不争气儿子那只手,最后还是挠徐舟声咯吱窝才将裴宴周摆脱束缚。
  裴宴周瞧着两人歪歪扭扭,要倒在路上的身影,动了恻隐之心,帮着徐叔将徐舟声送回了家。
  这一送,就送出了个爹。此后徐叔看他的眼神充满了父爱,眼瞅着徐舟声扶不上烂墙,还问了他愿不愿意当个厨子。
  “这粥真的超级好喝。”
  骆樱抿了一口红枣南瓜粥,入口细滑,软糯中带着淳朴的浓香,没有熬上几个小时,做不出这个效果,她食欲都上来了:“你也尝尝,我还没喝过这么好喝的粥。”
  瞧着少女惊艳绝绝的连声赞叹,裴宴周倒也端了旁边的那碗,徐叔经常让徐舟声帮他送粥,他倒还是第一次觉得这么好喝。
  其实当个厨子,好像也没那么差。


第40章 第一名
  不知是不是受到了生理期的影响; 骆樱这两天接连做梦,继让她脸红心跳的兔子梦之后,久违的梦见了喻亦池。
  喻亦池一如既往; 温柔中带着殷勤,可就是这种恳切的关照; 像是一张细密的网; 将她包裹其中。
  她提了一句“蹦迪”; 喻亦池会告诉她“不行,太危险了”;她要吃膨化食品,喻亦池会阻止她“别吃,垃圾食品”;就连她和其他男生说一句话; 喻亦池都要背地里警告; 让人离她远一些。
  骆樱自小被赋予了太多的信任与爱; 父母从未对她有过禁止与要求,她身后站着的人都会鼓励她,告诉她“试一试; 失败也没问题。”
  而喻亦池则将她视作自己的所有物; 试图改变她的决策。年纪小的时候,她只当喻亦池没有边界感,却不曾想随着岁月,他的占有欲如同夏日的藤蔓疯狂抽节,以连绵不绝之势试图将她困于其中。
  她在禁锢中感到未曾有过的窒息; 从隐晦的暗示到直白的拒绝; 她企图将这段关系拉回正轨,但喻亦池一次次抱歉后; 甚至管控欲越发强烈。
  周而复始; 重蹈覆辙。
  在看不见希望的暗夜里; 她策划了一场盛大出逃,带着决绝与狠厉,不由分说将喻亦池隔绝在外。
  喻亦池带给她的影响,并没有随她消失而消散。
  她看见自己变成了只被罐子困住的蝴蝶,豢养她的人总按照她的心意,看似对她有求必应,但前提条件是她必须在透明罐子里。
  透过透明的玻璃,她看到艳丽的花,想要靠近,想要碰触,但罐子外的人总说不行,外面危险,罐子里的才是安全领域。
  她得逃,她必须得逃。
  罐子与地面接触,嘭的一声,阻碍她的那道透明墙四分五裂。她抓准机会,拼命逃脱,终于重获自由。
  新的环境里,她终于摆脱了那股窒息感,重获新生般享受少见的自由。在这里她碰见了人生仅一次的一见倾心,可比起动心,她更爱自由。
  若眼前这个人背后藏着透明的玻璃罐,再度让她囿于其中,翅膀是蝴蝶的生命,她不敢赌,也不能堵。
  可这人没有玻璃罐,抚摸着她的触角,告诉她,别怕,去哪里都可以,反正我会保护你。
  一道光砸开乌云,云散雾隐,世界像是画卷,在她眼前缓慢延伸。
  睡梦中,骆樱弯了弯唇角,眉头轻舒。
  她会为自己的人生负责,但有人在背后给她托底,无论深渊或沼泽,总有人救她于火。
  不知是美梦,或是缺乏休息,这一觉睡得相当沉。
  太阳从地平线升起,世界已然天光大亮。
  门外。
  严律光着想着接下来要迎接裴宴周的起床气,连同着人都哆嗦了两下,他再次敲起退堂鼓:“哥,不然还是回去吧。”
  “怎么能回去?”何旷纵然一副火烧眉毛的样子:“你知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别说单身人设了,裴哥清白之身马上都不保了,血气方刚啊,咱不得看着点。”
  就算拦不住,也必须要吃到一手的瓜。
  严律不以为然:“裴哥本来就和咱们的情况不同。”
  何旷急了:“怎么不同了?都是单身狗,怎么他还能开了会员,就算是开了会员,也是一只VIP单身狗!”
  “他是不想谈,我们是没人要。”
  严律一句道破真相。
  其实他和何旷的情况也不尽相同。顶着一张顶级娃娃脸,他走哪里都是弟弟命,早前和邻家姐姐告过一次白,结果对方捏着他的脸,委婉的表示“你太可爱了,总让我有种警察会上门以诱拐幼童的名义逮捕我”。
  何旷被堵得说不上一句话。
  “哥,我们可是光荣的社会主义接班人,要相信科学。”
  严律知道症结在哪里,企图对症下药:“之前那算命老先生肯定算的不准,看你这饱满的额头,看你这挺翘的鼻尖,怎么可能是命煞孤星?”
  何旷用一种死亡视线锁定他。
  严律还在挣扎:“虽然你被很多人拒绝了,但肯定都是意外,我以我的人格保证,被拒绝这件事都是乌龙,和命煞孤星肯定没有一丝一毫的关联。”
  何旷听着一口一个命煞孤星,额头的青筋被叫起来了,大拇指义无反顾地奔向门铃。
  在门铃响的那一刻,门就被打开了。
  裴宴周看到了何旷要来做客的消息,发了短信拒绝,结果不见回音,电话一打过去,对方关机了。
  有人要想送死,阎王爷都劝不住。
  他不由分说,接过何旷手里的两大包东西,语气不耐,下了逐客令:“从哪里来滚哪里去。”
  何旷啊了一声:“这么无情吗哥?来都来了,总要留下点足迹吧。”
  “东西留下,你们滚蛋。”
  裴宴周在关门之前,又补了一句:“再按门铃,手给你废了。”
  何旷抬起的手很尴尬,和严律对视一眼,逼着自己打了个哈欠:“好困,先回去睡个回笼觉了,不打扰了。”
  骆樱刚出卧室,就看见双手满当当的裴宴周:“有人来了吗?”
  裴宴周倒是诚实:“何旷。”
  骆樱目光巡视了一周,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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