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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来信-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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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宴周两手一摊:“没拿笔。”还不知道死活的指了下脑袋:“记这里了。”
  李铭优强压着火气:“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听过没有?”
  她的丹凤眼眯得更狭长了:“给你时间让你记,你动一下笔能累死你?没带笔你还没长嘴?不知道借一下?”
  同学们都绷着嘴,生怕不小心笑出了声。
  裴宴周接连被怼,这会已经没了脾气。
  他垂眸看着距离自己二十厘米的小脚丫,没控制住踢了一下。
  等回过神时,就看见骆樱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他被盯得有股莫名的罪恶感,强撑着说了句:“喂,借只笔。”
  骆樱鲜少有头脑发懵的时候,此刻她望着裴宴周,耳朵里只剩下急速轰鸣的心跳声。
  明明一句话都没说过,明明还没有任何交际,可身上的激素再不受大脑控制,从脚底升到头顶,让她做不出任何反应。
  也许从公交车上那三分钟荒唐的情侣关系,就注定了在她这里,裴宴周这三个字成为了一种影响她的不可控因子。
  全班寂静,所有人都等着接下来的好戏。
  裴宴周的手都伸到了半空中,神经比谁都紧绷,手臂晃动两下,开口时多了几分礼貌:“借我只笔……”
  在他的视角里,骆樱不但作哑,还装聋。
  “……”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名为尴尬的因子。
  裴宴周人直接傻了,抬着的手都麻了,才又憋出两个字:“谢谢。”
  这两个字像是六月午后的一场及时雨,打通了全身的经络。骆樱慌忙垂下头,想也没想,抬起手就将握在手里的水笔递了过去。
  此刻的教室像是分裂出两个空间。绝大部分人为了应付考试被迫集中精力,而他们两个在上演浪漫的偶像剧。
  李铭优越来越黑的脸色,将一切即将冒出头的喧哗声摁了回去。
  裴宴周接住笔,骆樱低下头,李铭优的一句“发什么呆,都记好了吗”的问句,将破了一个角的肃穆修补完毕。
  黑板上一长串的化学方程式重新找回主场,以极度复杂的方式占据大脑,消磨了有关浪漫的存在感。
  裴宴周的左手拖着课本,右手捏着水笔,在不太平整的课本上歪歪扭扭地写下那串方程式。
  他的注意力没在课本上停留,只看着借来的水笔,凝视着白白胖胖萝卜状的笔帽,笔帽的最下方刻着一行小字“小萝卜头”。
  小萝卜头这名可比樱花妹妹好听多了。


第12章 小哑巴
  完蛋了。
  粉色的彩页纸上飘荡着凌乱的樱花花瓣,一张纸被对折整齐,纸张的右下角只一个“裴”字。
  骆樱的心跳完全失控,犹如感受到了世界末日那般,她快速地将名为情书的纸张夹紧课本中。
  “裴”字让她脑海中毫无避免的想到裴宴周,想到化学课后,裴宴周将水笔放在她的掌心,以至于到现在她都能回忆到掌心那抹滚烫的温热。
  “某些同学不要说话。”数学老师坐在讲台上,他是个即将退休的小老头,平时古板又认真,和学生距离感最重。
  他抬起头的瞬间推了下老花镜,眉心的皱纹足以夹死一只苍蝇:“有问题过来和我讨论,和你们同学讨论能讨论出什么结果?”
  那些微弱的声音最终被名为安静的怪兽彻底吞没,教室再次只剩下笔尖与纸张的摩擦声。
  骆樱动了动身体,左手抬起放在耳朵处,大拇指微动摩擦着耳垂下方。
  左手的掩饰让她多了些许安全感,才慢慢打开情书,眼神急匆匆地落在娟秀的字迹上。
  “致裴宴周:你大概承包了所有少女时代的一见钟情,从我望向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了……”
  等等。
  少女时代?
  骆樱后知后觉,将视线落回到开头。
  致,裴宴周?!
  说不上来是虚惊一场,还是大失所望,她没再看其他内容,快速地折叠好放进抽屉里,大脑飞快运作着,思索着被遗忘的细节。
  情书是竖在边角夹缝中,被她的笔帽勾出来的,或许,是在她使用这张书桌前便存在的,只不过她没发现而已。
  封面上右下角的“裴”字,不是写信人,而是收信人的姓氏。
  骆樱几秒就推测出了大概,眼神蒙上了一层浅灰色,不是因为写信人不是裴宴周,只是不能相信自己凭着一个“裴”字心脏就小鹿乱撞。
  所有收来的情书都整齐的叠在抽屉的最深处,她无意、也没有兴趣去了解那些不知名为是谁的喜欢。
  这是她拆开的第一封信,却没想到只是一起乌龙,她的左手向上,食指敲了敲自己的脑门。
  骆樱啊骆樱,你到底中了什么毒?
  铃响后的二十分钟后,学生都陆续回到宿舍洗刷,教学楼上的灯一盏盏暗了下去。
  “裴哥,今天什么情况,没有要和兄弟谈谈的吗?”
  何旷望着躺进床里的某人,叽叽歪歪个不停:“小道消息都传疯了,说你借了樱花妹妹的笔,还造谣你讲礼貌说了声谢谢?别人不知道,兄弟我还不了解你,就凭一句谢谢,我就知道这些传言可信度为零。”
  裴宴周腾出眼神,满脸嫌弃道:“滚。”
  四人间的宿舍,只睡了三个人。
  两年前,裴宴周作为B市中考的状元热门人物,自然成为了多所学校的香饽饽,而他能来圣春学校的理由之一,就是提供单独宿舍。
  圣春学校喜不自胜,毕竟主动放弃二十万奖学金的状元可遇不可求,毫不犹豫的拍板了。
  哪怕是现在裴宴周成为黑榜上响当当的人物,校领导方面仍认为这是桩赚了的买卖。
  “别啊,裴哥,你不觉得这样对我太残忍了吗?”
  何旷苦着一张脸:“段文越那个狗又去相亲相爱了,宿舍只剩下您这个会喘气的了,您要再装哑巴,我可怎么办呀?”
  何旷这人有一毛病,出口不敬时偏偏加上敬语,骂人会喘气的哑巴前,还不忘把你字换成您,说着明明找打的话,但偏又多了几分尊敬让被冒犯的人下不了手。
  这些小细节,裴宴周自然不会注意到,那些垃圾话还抵不上屏幕上方的红色电量,他按灭了屏幕,视线才移到何旷的脸上:“我当时怎么会让你这大嘴巴进了宿舍门。”
  圣春学校给了裴宴周一间单人间,拥有四张床的单人间,当初在他也没在意。为了享受走读生不上晚自习的待遇,在学校两千米处,他有间两室一厅的单身公寓,除了懒得回去才会偶尔住下宿舍。
  结果高一遇人不淑,被何旷纳入了交友范围,后来又识人不清,嘴巴一松,任由着何旷就提着大包小箱搬了进来。
  “话不能这么说,要是没有我,凭您那不食烟火的气质,这宿舍哪还有一点点人味?”何旷嘴巴不停,看着被拉开的宿舍门,才换了话题:“哎,裴哥,这么晚,你出去干什么?”
  裴宴周没理会:“别跟着我。”
  什么是叛逆?
  比如此刻屁颠屁颠跟上来的何旷:“裴哥,都快熄灯了,怎么还朝着教学楼跑?咦,不愧是一班,这个点灯还亮着?”
  夏季的晚上气温不比白天,蜷缩着的枝叶舒展开来,鼓动着一阵阵清风。
  裴宴周的发梢飘扬起几分,眉宇间更多了几分桀骜不驯,他目光沉沉,从三两女生的惊艳中大步迈过。
  何旷羡慕了两秒后,就为了跟上裴宴周的速度累的大喘气,那张喋喋不休的嘴终是安静了下来。
  教学楼只有三两个人停留,走廊没了以往的喧闹声,只剩下走楼梯的脚步声。
  裴宴周走到教室的前门,无意张望一眼,环顾一周,没想到看到他课桌上冒出一个小脑袋。
  哪怕情书收到手软,可他依旧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碰,只是嫌找人一一警告浪费时间,才没阻止这个行为。
  现在倒好,有人不长眼撞了上来,那就威胁一把,没准传言一出,以后课桌上就没那么多可有可无的东西。
  白炽灯洋洋的散落下来,将整间教室照的灯火通明,仿若在这明亮的教室,藏匿在黑暗的秘密再无处遁形。
  裴宴周三步并作两步,半分钟的时间就走到了教室的后门,推开门就对上那双惊慌失措的眸子。
  “你……”他的不爽戛然而止,未说完的话停在了嘴边,大脑宕机,像是在接收眼前的情况。
  是骆樱。
  她好像往抽屉里塞了什么东西,正准备起身离开,整张脸上因被抓包写满了错愕。
  不知受到什么驱使,裴宴周迈上前,将眼神闪躲的少女堵到了课桌与墙壁中间。
  像是想到了某种可能,他的唇角上扬,平静的眸子中泛起丝丝涟漪,声调轻快带着几分笑意:“不是说假装没见过?大半夜的跑我座位上?”
  窗外的何旷傻着眼楞在原地,风声在这一刻没了声响,连同着光晕都被按下了暂停的符号。
  唯一在狂动不止的是心跳,是左躲右闪的目光,是情窦初开的十七岁。
  “啪”。
  时间一到,教学楼的灯自动熄灭,教室里只剩下窗户处透过来的皎洁月光。
  突如其来的黑暗收容了心慌意乱,让她缓过一口气。
  骆樱低垂着脑袋,细嫩的双手一扬,使劲全力想要推开面前这堵墙池。
  物理上说,有作用力就会有反作用力。比如现在,她没推开反倒是后退两步,在失去平衡前,腰间横过来一只强大有力的手。
  无论是血液逆流,还是头皮发麻,都不足形容这一刻的惊慌。
  骆樱所有的注意力自动集中到腰间,隔着一层轻薄的校服,那抹温热的触觉以光速席卷全身,令她不能动弹分毫。
  “你还没回答我问题?”
  语调上扬,裴宴周并不像表面的镇定自若,骆樱呼出的热气全喷在他的胸口,比阳光更热烈的水蒸气隔着衣物影响着他的判断,意识到骆樱站稳后,在一切失控之前,他收回了右手。
  骆樱的判断力随着腰间那只手的撤离逐渐回归,认识到没有足够力量后,她瞅准裴宴周肩膀和墙壁的空隙,小脑袋一低就要钻过去。
  身体反应快于大脑反应,裴宴周一晃神的时间,左手已经环抱住骆樱的腰部,趁着月光的亮度,他看见骆樱半弯着腰,以不太雅观的姿势卡在他的臂弯中间。
  偶像剧秒变搞笑剧……
  裴宴周算不得绅士,都觉得自己像个地痞流氓,下意识地便松开了手,右手蹭了下鼻尖:“抱歉。”
  下一秒,小身影飞一般的跑出了他的视线。
  “裴,裴,裴……”
  何旷捂着嘴,半天缓不过神:“樱,樱,樱花妹妹!”
  裴宴周打开手电筒,弯着腰瞧着抽屉,冷哼一声:“结巴就别说话了。”
  何旷惊呆:“樱花妹妹大半夜的来你座位上?”
  裴宴周的动作一顿:“你是没长眼?”
  何旷眼睛亮了:“裴哥,你竟然会冷幽默了?不对,你这态度不对了,搁以前只会让我滚啊。”
  了解裴宴周的人都知道,他说话的字数和心情息息相关,奈何大少年一年都高兴不了几次,整日回话都是一个“滚”字,能调侃人只能说明心情是相当不错。
  何旷推理的上头:“不会吧?裴哥,校间传言是真的?你对我的樱花妹妹还真的一厢情愿了?”
  我的樱花妹妹?还一厢情愿?
  这两个词不知道哪个更让他反感。
  裴宴周的脸色沉如墨,手电筒的光照在脸上,光影叠加愈发阴森。他翻找了两下,就看见最上面的粉色不明信纸,想到某种可能后,嘴角就扬了起来。
  他捏着粉色的信纸,在何旷的眼前轻轻一扬,话里是他都没意识到的愉悦:“你管这叫一厢情愿?”
  “樱花妹妹给你的?”
  何旷嘴巴半晌没闭上:“你们瞒着我两情相悦了?”
  裴宴周从课本中抽出充电宝,揣进裤兜里:“你以为我像你那么随便?”
  “樱花妹妹一厢情愿?”何旷的声音在破音的边缘试探:“你没同意?”
  裴宴周给了他一个眼神,打了个响指:“不好说,看她表现。”
  何旷被淹没在这漆黑的夜晚,月光散在他的脸上,被雷劈了一般的表情一展无余。
  他没看错吧?!这哥刚刚是在嘚瑟吗?


第13章 小哑巴
  “《雨霖铃》背会了吗?第二段的开头我总是忘记,不行,我得再看一遍书。”
  “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啊!这次考试,怎一个烦字了得?”
  “锲而舍之,朽木不折,锲而不舍,金石可镂的前一句是什么来着?”
  “骐骥一跃,不能十步,驽马十驾,功在不舍。”
  “还是不是好哥们?搁这偷偷背着我学了什么东西?”
  “什么学的?这是我上次考试吃的教训,周老头罚我抄二十遍的时候,你笑得最欢,活该你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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