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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周斯在训练场晃悠之后晏洲远来晃荡的也愈发勤了,两人跟幼稚鬼攀比似的,你给你对象递水,我就给我对象递茶擦汗撩头发,你给你对象拿训练服,我就跟在我对象后面随叫随到随要随答应。
祝君然:“…………!!”
“晏洲远!!”
“我在我在,你需要什么?我还给你泡了胖大海,护嗓子的,你要不要喝一点儿。”晏洲远答的格外顺溜。
“你有完没完!!我不喝!”祝君然满头黑线,好好的纨绔少爷人设怎么变成现在这副狗腿的样子了?!
祝君然很不理解。他也不需要晏洲远这样,这只会让他心里负罪感更重。
“好好好,我端走,端走。”晏洲远灰溜溜地把胖大海端回去时周斯还有意无意递了个戏谑的眼神过来,被晏洲远瞪了回去。
一连两三天都是如此,祝君然实在忍不住了,这太耽误他们的专注度了,不仅如此,训练场上其他人也总若有若无地看他们。
祝君然当即就把两人给轰走了。
虽然这两少爷会说话人也活络,确实给他帮到了忙,但他不需要。
周斯悻悻摸摸鼻子,对祝君然道了歉,保证他以后不会打扰他们训练,还要邀请祝君然和李晓彤吃饭赔罪。
醉翁之意不在酒,祝君然在心里冷哼,他不想答应,但晏洲远希望他去,主要是想把自己朋友介绍给祝君然认识,所以他最后还是答应了。
不过李晓彤没答应。
“我到时候忙完了就过去。”祝君然看在晏洲远的面上妥协了。
“我来接你。”
“不用,你忙你的,别老往我这跑。”祝君然眉梢压紧,不赞同晏洲远的做法。
晏明珠已经让晏洲远开始接触商会事务了,晏洲远也越来越忙,虽然店铺的事情很多交到他手里,但晏洲远手里的活儿并不会因此减少半分,他在这里多耽误一点时间,晚上回家就得多熬一会儿夜。
祝君然想,他可不是在心疼晏洲远,只不过不想亏欠他更多。
“那行吧,我忙完了就来接你。”晏洲远握住祝君然掩在袍袖之下的手轻捏了捏。
祝君然浅“嗯”了一声算作同意了。
晏洲远这才带着周斯离开,周斯最后订的吃饭的地方居然也是格希顿。
祝君然:“……”
这群人是怎么回事??能不能有点新意了?!老是订这个地方?!
他真的服了。然而服归服,他该去的还是得去,不过祝君然也不赶时间,上次和吴缊知的谈话很不友好,他不想那么早去,还是等饭点再去不迟。
祝君然忙起来常常不记得时间,等他再抬起头时天都黑了,整层楼只剩稀稀落落的几人在收拾东西。
祝君然抬手摁摁眉根,简单把东西收拾好就去赴约了。
晏洲远没来接他,倒是听话,祝君然心想,又或者他真的是太忙了,商会要处理的琐事更多,一点纰漏都不能出,哪怕是晏明珠也不能惯着他。
不过祝君然也不担心,晏洲远很聪明,假以时日他做的不会比晏明珠差,他相信晏洲远。
晏洲远不是不想去接祝君然,而是他有件更棘手的事情要处理。
“你说什么?!你他妈又把人姑娘给——!你这个混账!”晏洲远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还以为周斯这回老实了,没想到又是这样。
“洲远,行了,别说了,快帮我想想办法。”周斯态度不以为意,但心里其实也发虚,连说话都不是太有底气。
“你以前不是都自己解决地挺利索吗,找我干嘛。”晏洲远瞪着他。
“这回不一样,这不,我最近不是在追人吗,这事儿我不好自己出面,再说了谁知道孩子是不是我的,这女人纠缠人的功夫这么了得,一看就是个老手。”周斯撇撇嘴,给晏洲远点了根烟递去。
晏洲远扫了一眼没接。
周斯只好自己悻悻抽了起来,“洲远,你就帮我这回吧,不然我绝对要完,我哪知道又搞成这样啊,我已经很注意了,许多年没出过事了,再来一回我一定会被老爷子打断腿的,你帮帮我吧洲远,我答应你以后一定收心,这回我真是认真的,相信我洲远!!”周斯举着手作发誓状,恳求的眼神看着都要哭了。
晏洲远冷嗤,“你收不收心跟我有屁关系。”
周斯:“……”
“帮帮我吧洲远,当兄弟求你了,你看你需要我帮忙我哪次不是一口答应?该你为兄弟两肋插刀的时候了,我保证,以后你有事找我不管什么我都答应,行不行,洲远,拜托了,远哥!”周斯不停朝晏洲远双手合十作揖。
“行了行了。”晏洲远皱眉,心里烦躁。
“谢谢远哥!”周斯不要脸的程度丝毫不逊色于晏洲远。
“我还没说答应你呢,少给我来这套。”晏洲远将桌上的餐巾纸捏成团朝周斯砸了过去。
周斯笑着接住,不痛不痒的。
“我想那孩子也不可能是你的,真是你的是个女人都知道母凭子贵,直接带着孩子上你们老周家的门,到时候你赖都赖不掉,当周家少夫人不比现在强?”晏洲远白了周斯一眼。
周斯点头如捣蒜,非常赞同晏洲远的观点,他接话说:“那怎么办?”
晏洲远手指点在桌面上,似乎在想怎么做才能将对周斯的影响减到最低。
他眯起刀削般的柳叶眼,微微笑了起来,那笑容看的周斯顿时坐立不安,周斯讪笑道:“别卖关子了哥,快说吧。”
祝君然迈上楼梯,他连服务员都不需要,对这里的雅间早就轻车熟路,穿过长廊就到了,淡淡暖光已经从贴着美妆纸的镂空木门投映出来,祝君然走上前准备敲门。
“多给她点钱让她把孩子打了,这事儿我去办,你别插手,你追你的人去。”晏洲远说的不是特别高明的办法,但确实非常有效率。
凡是能用钱解决的,那就不算什么,这就是有钱人的解决方式,而且对付这种女人,花心思不值当,出点钱,双方都省事。
“谢了哥,钱我出,你回头就是叫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一定义不容辞!”周斯当即打包票道。
晏洲远“嘁”了一声,嫌弃道:“说的比鬼说的都好听。”
周斯嘿嘿笑道:“快点菜吧哥,你家那位估计也差不多该到了。”
“嗯,你点,我去看看他来了没有。”
晏洲远站起身之前祝君然已经快步离开,他浑身如坠冰窖,他听到了什么?!
晏洲远给周斯收拾烂摊子,所以周斯的所作所为晏洲远全部都清楚,甚至还乐意帮他,支持他的这种态度!祝君然一想到这个倒霉的女人不知道是第几个“李晓彤”了,心顿时就冻成了冰,他掩盖在袍袖里的手控制不住地发着抖,他被气的想要呕吐!
周斯这么做,晏洲远不但不阻止竟还助纣为虐!
从前的想法再次如潮水般冲刷着祝君然的脑海。
晏洲远自己呢?他做过这样的事吗?
应该没让人怀过孕,但这并不代表他的感情史就有多干净,祝君然想到周斯和吴缊知,心里这种混乱的想法就愈发强盛,甚至跑偏了十万八千里。
祝君然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从一开始他就陷入了一个误区——如果他一点不在乎晏洲远他为什么要去在意这些,哪怕是之前,他对晏洲远嫌恶,也只是想和他脱离关系,而不是去想他过去到底有过怎样的感情史。祝君然没有发现,他的想法,他的态度,他的初衷,其实早就在无形之中被晏洲远影响改变了,而现在他的这种思想已经不知不觉钻进了死胡同。
这个死胡同没有出口,唯一的出口唯有他和晏洲远坦诚相对可解。
可惜,当局外人变成当局者时他的思维就已经被视角局限,变化早已在悄然默化中产生,这微不可查的微妙感情也早已变质,只是在受限视角下障了迷惘中人目。
祝君然此时还不明白这一改变名为“晏洲远”。
第24章
晚上晏洲远等了很久都没等到祝君然过来,他还以为是祝君然忙过头了,又临时赶去了华乐楼,到时那里早已人去楼空了。
他不放心地去了祝君然家,看见房里有光这才放下心,不过那光也很快熄了,晏洲远想他大概是累了一天准备睡了,就没去打扰他。
饭什么时候吃都可以,祝君然的身体最重要,他就不影响他休息了。
祝君然躺在床上并没有睡着,他听着小汽车发动远走的声音,烦躁地侧过身看着窗外银亮的月亮,长发散开铺了小半边床,月光将他脸上纠结的表情映地清晰。
那表情除了烦躁外还掺杂着些别的愁绪,如果祝君然对面有面镜子他一定能够发现这微妙的变化,可惜,镜子摆在桌上,根本不会照到他的脸。
夜渐深,祝君然却越来越清醒,身体很累,但大脑不想休息,他缓缓呼出一口浊气,翻身坐起来在床上练平板支撑,以往他烦躁的时候只要一练习就什么都忘了。
可现在不行,脑海里还回荡着晏洲远的话!
睁眼闭眼全跟他有关,祝君然觉得再这样下去他都要疯魔了。
要怎么才能把晏洲远从他脑袋里剥出去?!
他该怎么做?!真是疯了!
几小时后,祝君然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双眼大睁,依旧是一点睡意都没有。他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任何有关晏洲远的事情,可效果并不理想,脑中还是一团乱,把人搅的神不思属。
从窗户往外看,遥远的天边已隐约现出一抹鱼肚白,祝君然扯起被子往头上一闷,愤愤地闭上眼睡了,什么也不想了。
又过了两小时,祝君然从床上坐起,虽然还是没睡着,但闭着眼睛至少能让他状态看起来不算太糟糕,眼底的卧蚕都因为熬夜肿了起来,不过祝君然懒得管这些。
他对自己的容貌一贯不太在乎,反正不管怎么样也难看不到哪里去,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今天的天气看起来不太好,都到这个点儿了还没出太阳,而且看起来有要下雨的趋势,祝君然皱了皱眉,让许溏去找晏洲远把他需要处理的账本拿过来,让晏洲远不用过来了。
他这几天实在不想见晏洲远。
心烦的很。
去华乐楼后,祝君然还是将这件事和李晓彤说了,他主要担心李晓彤会受到二次伤害,对于周斯这种人渣,还是断绝来往比较好。
哪知李晓彤目光闪了闪,还是坚持道:“哥,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这件事我还是想自己解决,我有分寸。如果我不能解决好,恐怕我以后都无法摆脱这个梦魇,也不可能得到真正的新生,我想要重新开始,就该把过去的烂账一并了断。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也会保护好自己,哥你放心吧。”
李晓彤都这么说了,祝君然也不好多说。
都是成年人了,自己的路自己决定,对此祝君然不置可否。
“行,知道了,训练吧。”
祝君然说完自己也开始了训练,袁正扬在一旁指导,袁正扬训练人的时候脸板地很肃然,已经显出垂态的眼睛依旧如鹰隼般敏锐毒辣,根本不会让人有开小差的空隙,还没开始神游,戒尺就落到了身上,祝君然难得训练得这么酣畅淋漓,连带着之前那口不顺的气也一并出了。
一连几天,他都在刻意避着晏洲远,晏洲远忙时来的次数并不算多,时间也待不久,大多时候只是看祝君然练会儿戏就得赶回去工作了。
祝君然偷偷在心里松了口气,要是晏洲远问起,他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
万幸,晏洲远没问。
等到了周末,这坠沉的乌遭天气终于撑不住了,下了一场瓢泼大雨,雨水顺着房檐砖瓦唰唰冲下来,看着地面上不断被溅起的水珠,祝君然内心少有地感到一股平静。
正好利用这个时间歇歇,调整一下状态。
祝君然打伞去街上买了好几包零食去了大院,之前对孙驷九的话还是有作用的,这段时间每个小孩儿胳膊都是白生生的,给厨师加了工资院里伙食也有所改善,小孩儿脸颊上总算养出了点肉,看着活泼多了。
明明也长高了一些,一看到祝君然就抱着他的手问三点金怎么样了,祝君然和他说那只猫已经长大了许多,也不怕人,说下次会带来给他看。
明明听完高兴地不行,颇有一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觉,弄得祝君然都觉得好笑。
小孩子真有意思,脑袋瓜子天马行空的。
祝君然在这里待了一天心情都好上不少,鞋袜被雨水打湿也无所谓,宽袍下摆也潮湿了,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他的心情基本已经恢复过来了。
祝君然想明天该和晏洲远见上一面了,他已经将人冷了好几天,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晏洲远迟早会发现端倪。
不过大概真的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祝君然并没有成功见到晏洲远,他本来早上打算主动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