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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掌握-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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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国那边医疗服务都需要排队,语言沟通上的障碍也存在,苏立综合考虑后,还是把他送回了京城的这家医院。
  他在京城一住就是半年,苏甜反而不肯来了,要不是医生说这次情况不好,她还不见得回来呢。
  “你别数典忘祖,不管去了哪里,这都是咱们的根儿,记住了!”
  苏父话虽这么说,指头却宠溺地在她额上点了点。
  八点半了,他的主治医师刘主任该来了,苏父乖乖躺着,全身都是管子,他什么姿势都不会太舒服。
  苏甜拿起挂在床下的液体袋,眉毛皱了皱。
  肺部积液又变多了……
  她在英国读完了本科,学的是临床专业,实习的时候每天都要面对大量急诊患者,心脏疾病突发的也不在少数,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她看了眼苍老得不像才五十几岁的父亲,十分无力。
  门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还有护士车滚轮转动的响声,她起身,给查房的医生护士让开位置,默默把捧花拿到一边,无聊地摆弄着。
  一院以心外科著称,医疗资源雄厚,爸爸会没事的。
  她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安静垂下睫毛膏刷得乱七八糟的睫毛,她轻轻弹了下滴水百合,佯装不在意,耳朵却在听着身后的对话。
  “刘主任呢?”苏以诚问。
  紧接着是一阵平稳有力的呼吸,她莫名觉得这道呼吸很熟悉,但她不敢回头。
  她害怕医生告诉她,爸爸心力衰竭更严重了。
  她看过许多生死离别,可真的到了自己家人身上,她不敢、也无法面对那一天。
  小护士为苏以诚挂上输液袋,用年轻的声音解释道:“刘主任今天出去开会了,三天后回来,您呀就放心吧,我们林医生可是咱们医院最年轻的主治医生,技术可好了。”
  林医生啊……
  苏甜咬唇,背影更僵了。
  她记得这个医院心外科有三个姓林的医生呢……
  面对不熟悉的医生,老人家总归是有些不安,何况眼前这位林医生看起来很年轻,不到三十岁的样子。
  苏以诚干咳几声,“林大夫,那我一周后的手术?”
  空气空白几秒,小护士忙接过话,“还是刘主任来做,您不用担心,有什么事跟我说就好。”
  “哦哦。”苏以诚放心了,对着还在选花的苏甜喊道:“宝宝,你那些花不是白的就是蓝的,婚礼上用多晦气,你听爸爸的,换成牡丹,富贵!大气!吉祥如意!”
  苏甜点点头,没有转身。
  小护士笑出了声,“苏叔叔,婚礼哪有用牡丹的……这是您的女儿?”
  苏甜头皮发麻,思考自己要不要跟一直照顾爸爸的小护士打个招呼,礼貌礼貌。
  小护士人美嘴甜,苏以诚慈祥地笑着,“我闺女也是学医的,刚从英国回来,她小时候也像你这么爱笑,最近这几年也不知道怎么了……”
  “氧气调到7,胸闷气短,还有吗。”
  冷冽的声音在一老一小的笑声中突兀响起,冰冷得像是人工智能按照既定程序讲出的机械语音,没有任何起伏和情感。
  苏以诚一愣,“没有了……”
  怪不得这个大夫一直不吭声,原来他说话时是这样的……
  滴水百合散了一地,苏以诚纳闷地看向苏甜,“宝宝,花不要了也别扔啊?”
  苏甜怔怔望着地面,散落的花瓣因为水珠而显得边缘模糊,她深深吸入一口带有浓重消毒水味道的空气,生硬地点了点头。
  心被什么东西搅动,她皱着脸忍耐,脚尖却诚实地转了一点角度出去。
  她的身体一颤,又仓皇收了回来,稳稳对墙而立。
  指骨死死攥在一起,直到护士车的轮子再次转动着向外,她才缓缓转过身。
  一张淡漠疏离的侧脸从门外一晃而过,金框眼镜的轻钛边缘闪动着寒光,镜片下那双淡绿色的眼没有施舍给门内分毫,嘴角绷着向下,唇色浅淡。
  干净整洁的白大衣没有一丝褶皱,口袋中别着几支钢笔,再往下,是那人笔直修长的双腿。
  纯白衣摆彻底消失,苏甜茫然地站在原地,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才好,最后,慢慢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林现,这么多年了。
  你还好吗?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丢掉
  松散的车轮晃动声仿佛是一个揪住她心尖的魔咒; 听着那种声音再次靠近,她匆忙捡起散落在地的花,借口丢垃圾; 以溃不成军的落败者姿态逃离病房。
  故意在水房干耗了几分钟,她才重新挺起胸膛; 自认状态良好地迈出第一步。
  最恼人的不过那块医资公示栏; 眼看距离那块普普通通的展示牌越来越近,她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
  林现的照片紧跟在几位主任之后,排在主治医生的第一个。
  蓝底白衣; 一双清冷的眉下是稀世罕见的绿瞳; 皮肤冷白到镜头都有些曝光,挺直的鼻和浅色的薄唇显得模糊不清。
  他没有笑,甚至连一点温和的情绪都欠奉,就那么神情麻木地凝着眉,和刚才一闪而过的那张侧脸所差无几。
  不知是不是照片曝光过度的原因; 苏甜注意到他的眉毛颜色有些淡; 已经褪为浅浅的灰,和浓墨般的黑发形成鲜明对比。
  苏甜怔了怔; 很快离开。
  小护士还在; 见苏甜回来了,甜美地笑了下,“我刚才忘了给叔叔拿降压药; 这个药下午四点左右吃; 别太早吃啊。”
  苏甜点头; 小护士又摆出拜托的手势; “林医生刚从手术室出来; 站了一整夜; 很累很累,刚才可能态度有点那个,您和叔叔有事直接找我就好了。”
  林现方才还戴着手术无菌帽,发丝包得一点不露,鞋也没换,只披上了一件白大衣,的确是刚下手术的样子。
  心外手术经常四小时起步,大型手术做七八个小时也不意外,医学毕业的苏甜很清楚,又呆呆地点了点头。
  她越是这样没反应,小护士越心慌,“那个,我的意思是,别、别投诉……”
  小护士说完这句话,脸都羞红了,苏甜总算看出来了一点意思,这个年轻女孩是怕导致患者投诉,才特意回来一趟的。
  她复杂地看着小护士,“林大夫,一直这样吗?”
  要是一次两次,护士大可不必这样。
  “他不是态度不好,就是性子冷,不爱说话也不爱笑,一直都这样,但是技术特别好,从国外专修心胸外科回来的,很厉害!”
  提到林现,小护士的两眼都在放光,双手合十顶在下巴上,一副崇拜的模样。
  苏甜认认真真地望着,恍然好像透过小护士,看到了另一张脸。
  她一时出神,听到自己沙哑的声音问:“他,不爱说话,也不笑吗?”
  小护士垂下手,闷闷答道:“是呢,来医院一年多了,一次也没见他笑过。”
  指甲抠着指头,小护士又说:“也不理我们……”
  不理人,也不笑,对患者也是如此。
  苏甜张了张嘴,把反驳的话咽了回去。
  林现以前分明不是这样的。
  她认识的林现,对谁都好,对谁都笑,所有人都喜欢他。
  可是,她说他虚伪。
  所以,林现再也不笑了吗?
  指尖颤了颤,苏甜勉强对病床上的父亲撑起一个笑容,“不会投诉的,你放心。对了爸,宇松晚上让我去他家一趟,我……”
  苏以诚摆摆手,“去吧去吧,宇松等你那么多年,你们俩就要结婚了,想干啥就干啥,但别空手去,带点东西给人家父母,听到了没有?”
  “呀,您女儿要结婚了?什么时候啊?”小护士张大嘴,“我看您女儿可显小了,还以为在上学呢,没想到就要结婚啦!”
  医院窗明几净,玻璃透得可以反光,苏甜看了看玻璃窗中映出的自己——
  一头长发在脑后梳成一个低发髻,中分贴头皮,为显成熟,她专门用珍珠装饰的鲨鱼夹夹住了发髻,妆容足够浓重,遮住了自己黯淡的皮肤。
  已经打扮成这样了,别人看她竟还是学生的样子,她真是白忙活了。
  苏甜尴尬,“我二十六了,嗯……”
  苏以诚埋怨地瞪着她,“我闺女国色天香,就是不听话,非要去读医学,要不是读医,她现在保准还跟个高中生一样嫩,可惜我老婆那么优秀的基因咯。”
  看得出来,小护士和苏以诚十分投缘,一老一小能聊半天,直到有人来叫,小护士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苏甜给老父亲掖好被子,一脸警觉,“爸,你干嘛对人家小姑娘那么热情?”
  苏以诚简直无语,“你乱想什么!当护士多累,咱这屋有沙发有零食,人家小女孩就是过来歇口气,少说这种胡话,让你妈听到了还不打死我。”
  他一个转身,“你给我出去找工作去,别在这耗着,好不容易毕业……”
  他想了想,又扭过头问:“是不是没医院要你?”
  苏甜头大,赶忙跑路了。
  只是站在人潮拥挤的大厅,她也分不清自己是不是真的要选择在医院工作。
  无奈地压下双肩,她迷茫地走出住院部大楼。
  这栋楼禁烟,楼下设有一个吸烟玻璃房,里面云雾缭绕,人的影子都看不清,她淡淡瞟了一眼,目光转向停车场,寻找自己的小车。
  车是王宇松借她的,她昨晚才开过来,还有些不熟悉,找了五分钟才认出那辆小车,拎着包走了过去。
  忽然一阵冷风吹过来,她的后颈跟着发寒,就好像令她冷的不是风,而是……
  她心里一紧,回首望去。
  衣着光鲜或朴素的人,脸上带着各色各样的表情,有的在哭,有的在强颜欢笑,来来往往熙熙攘攘,就是不见那个皮肤苍白的人。
  他不可能再像从前那样对她了。
  苏甜愣愣地回过头,上了车。
  摸着方向盘,将双脚踩在踏板她还是感觉到了那种越来越明显的不真实感。
  她真的回来了吗,真的遇到林现了吗?
  林现,真的变了吗?
  订婚宴安排在苏以诚手术前的三天,苏甜格外忙碌,和王宇松一起布置好订婚现场后,她后备箱拉着一小箱糖果来到医院。
  价格不菲的巧克力用红色的半透明袋子包装着,她在护士站那里放了一些,又去医生办公室放了一些,剩下一点,她决定留给父亲,让父亲亲手赠给负责他手术的刘主任和那个笑起来很甜的小护士。
  对于这桩婚事,她既无期待也无憧憬,只是站在豪华梦幻的场地当中,她还是恍了下神,没来由的心酸黯然。
  很久很久以前……
  病房门大开,她摇了摇头。
  算了,都过去了,还提以前做什么。
  没人能回去的,她、林现、乃至得远的每一个人,都回不去了。
  时间就像一条平缓流淌的小河,看似能抓住什么,但一旦走向更宽广的江洋,也只余一些细细碎碎的水珠能留作纪念。
  甩开手,便什么都没了,连点念想都失去了。
  隔着一堵墙壁,苏甜长长地吐了口气,转眼又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走了进去,“爸,我来了。”
  “你坐会,爸爸检查呢。”
  苏以诚的身体被一道宽阔修长的背影挡住,一身平整垂顺的白衣浸泡在阳光之下,边缘柔和失焦,跳跃着模糊的光晕,唯独那头墨色短发清晰可见。
  是林现。
  苏甜张了张嘴,默然退出房间。
  她不要坐到沙发上去,那样她会看到林现的正脸。
  一下子失去所有阳光,她有些觉冷,用双臂环住自己,靠墙而站。
  平稳的脚步声步步逼近,每一步的间隙都刻意维持着同样的时间长度一般,有节奏地踩在她的心上。
  她手足无措地站直身体,十指扣紧,心脏紧绷绷地团在一起,看着步出的那个人。
  他个子高,而她矮,她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胸前别着的名牌,第一医院心外科,林现。
  白大褂领口不高,露出他搭在里面的一截白色棉质圆领上衣,脖子上的皮肤白到每次看到都会发出赞叹,比欧洲地地道道的高加索人种更白、更冷,偏偏又细腻光滑,不见浓重的体毛。
  她不敢抬眼,就那么僵硬地站着。
  林现在她面前站定,双手洁白如玉,一手捏出一支钢笔,一手拿着一个文件夹板,胸膛起伏了下,冷声开口,“苏以诚家属?”
  苏甜微愣,很快意识到已经八年过去,也许林现早已不在意他人的目光,不需要再伪装温和体贴,做回真正的自己了。
  “是……”
  林现没有理会她话中的迟钝,目光全部聚集在手术风险告知单上,声音毫无感情,“患者的手术安排在三天后,以下可能出现的风险需要家属悉知,一……”
  手指全部松弛地按在夹板上,不似她,必须紧扣在一起,才能缓和心里的那种慌。
  “三……”
  医生和患者家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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