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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过了年后,他的小姑娘就要及笄了,到时候他就可以娶她了。
然而,到了晚上,当两人一起上了榻之后,沈少洲就发现颜卿卿有点不太对了。
颜卿卿抱着沈少洲的腰,在他的脸上啄米般地轻点,一路往下,在喉结加重了力道,身前起伏的柔软在他身上轻轻蹭着,手上还不忘扒拉着他的衣带。
沈少洲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倒抽着冷气,连忙按住她作乱的手,轻轻地推了推她,两人拉开一指宽的距离:“别……别这样……”
颜卿卿被他捉住了手,手指在他掌心轻轻地撩了撩,声音有些黏糊:“可是卿卿想和沈大人再亲近些,沈大人不想和卿卿好吗?”
沈少洲想到两人之前经历过的风雨,心中忍不住一阵柔软,喉结在黑暗中动了动:“想的,每日每夜都在数,离卿卿长大还有多少天。”
少女沉默了一下,笔直的双腿抵着沈少洲,听着他骤然加急的呼吸,小声道:“沈大人,其实我……”
沈少洲满心都是怜惜,却还是认真听着怀里的人在说什么,见她突然又没了下半句,疑惑“嗯”了一声。
颜卿卿却又不说了,除去了身上的里衣,只专心地让他更加着迷。
少女的肌肤光滑细腻,沈少洲脑中闪过颜不易提刀砍人的情景,但那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怀中温香软玉,情潮将未来岳父舅哥的恐吓掩盖过去。
“卿卿……”沈少洲在她耳边呢喃,“卿卿,我爱你……不要害怕……”
那点呢喃紧贴着她,传到脑中仿佛放大了无数倍一般,颜卿卿身体一僵,心中一酸,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沈少洲正贴着她的脸,那点热泪滑落下来,一下子就将他烫清醒了。
被子里一片凌乱,沈少洲慌神了,手忙脚乱地给颜卿卿擦眼泪:“对不起对不起,卿卿,别怕……”
第90章 交融 什么沈大人,喊少洲哥哥。
话音未落; 沈少洲只觉得怀里的小姑娘哭得更厉害了。他不知道是自己说错了什么,又或者是方才自己手上没轻没重弄疼了她。
总之,小姑娘哭成了个泪人,咬着唇小声呜咽; 压抑着声音; 像是不想被他听到一样。
“是不是我弄疼你了?”沈少洲既羞愧又心疼; 手足无措地擦着她的眼泪; 却发现怎么也擦不干; “是我不好; 对不起……卿卿; 很疼吗?那个……是哪里疼?”
他越是这样; 颜卿卿心里就越是酸楚。她听着他低声轻哄; 握着他的手; 牵引着他落到她那柔软的心口,软糯的声音还带着些鼻音; 听起来有些委屈,又有些可怜:“这里。”
尽管沈少洲毫无经验; 但他自己也不知为何; 竟然一下子就懂了。
房里烤着炉火,房内温暖如春,少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都温热起来,因为沐浴时加了进贡的香油,此时那香气愈发浓郁,撩人心脾。
那是他心爱之人,鼻端是她的馨香,耳边是她细碎的声音; 怀里是她温热柔软的身体,沈少洲本就所剩无几的理智被轰然击溃了。
沈少洲哑声道:“揉一下就不疼了。”
长期握刀的手带着薄茧,在绸缎般的肌肤上带起阵阵战栗,随后又一路流连到别处。
少女抱着他的脖颈,唇瓣贴着他的,仿佛不会游泳的人落入了海浪中,无助地抱着一根浮木:“沈少洲……”
除了喊着他的名字,她再也说不出其他话语,沈少洲满心都是怜惜,一边小心翼翼地索求,一边温柔哄道:“我在,不怕……”
一夜无眠,满室旖旎。
将近五更的时候,颜卿卿沉沉睡去,沈少洲小心翼翼地起身,到房外交代守夜的小厮天亮后不要让人来打扰,随后又回到榻上,心满意足地拥着颜卿卿,毫无内疚地翘掉了早朝。
颜卿卿睡了许久,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时,也不知是什么时辰。
房中为了保暖,门窗都挂起了厚厚的褥子挡风,仅有几缕亮光从缝隙中透了进来,映得房中半明半暗。
昨夜两人折腾了一宿,颜卿卿这会儿眼皮还有些睁不开,正想再继续睡,沈少洲食髓知味,抱着她在她耳边低声说着情话,手上却开始不老实了。
她推了推沈少洲,声音都有些含糊不清:“困……”
那点力道对沈少洲来说,连挠痒都算不上,他轻易地按住了她的手,放在唇边,在骨节上轻轻碰了一下,低笑道:“睡吧。”
又过了一个时辰,颜卿卿完全清醒后,起来时才发现满身都是痕迹,顿时就有些慌了,怕回颜府后沐浴时被珍珠看到,继而被父亲和哥哥们知道。
颜卿卿欲哭无泪:“沈少洲,你这也太卖力了。”
“啊可是,”沈少洲一脸暧昧地看着她,“卿卿明明也很喜欢。”
颜卿卿:“……”
她脸上一红,在被窝里摸索着昨夜脱下的贴身小衣,摸了半天都没找到,一看地上又没有,但也不好意思直接掀开被子找,只好继续在被窝里慢慢摸,又不可避免地摸到了沈少洲。
沈少洲一脸坦荡的模样,见她身上越来越烫,这才把手从被子里抬起来。他五指一松,指尖夹着一根绸带,那带着微香的小块艳色丝绸就被抖开了:“卿卿是在找这个吗?”
颜卿卿:“……”
她把被子拉起来蒙着脸:“沈少洲你这个大流氓!”
沈少洲忍不住笑了起来,也缩到了被子里,伸手将她捞进怀里:“那怎么办呢,我就是忍不住想欺负卿卿。”
颜卿卿把头埋在他肩上,脸上几乎要滴出血。
被子里气闷,颜卿卿死活不肯出来,沈少洲怕她闷着了,不敢再逗,赶紧认错,连哄带骗才让她露出脸。
颜卿卿原是没想到身上会留这么多痕迹,现在正想着要怎么骗过自己的贴身侍女。
沈少洲本也不是没担当的人,情到深处不能自已,觉得被岳父揍一顿也是应该的。然而心念电转间,他又改变了注意。
他一边替颜卿卿穿衣服,一边说道:“卿卿,不怕的,过两三天就能消掉了,这几天晚上你在这边过夜就是了。”
颜卿卿无法,心道也只能这样了。
临近过年,百官都非常忙碌,尤其是禁军,万国来朝时京中外来人甚多,禁军需要负责京中和宫中安全,所以颜不易与颜百聪几乎都不见人影。
颜卿卿趁着白天回了一趟颜府,发现竟然连颜千钰都不在,于是只好跑到他书房,将原本托他办的事写成一封信,放在他案桌上,随后又回到了宣平侯府。
她真心以为沈少洲是给她出主意的。然而,一到了晚上,她才发现自己实在是太天真了。
本该是睡觉的时候,她推了推身上的男人,好气又好笑地问道:“沈少洲,你又要做什么?”
沈少洲握住她的双腕拉过头顶,仿佛一只诱捕了猎物的大尾巴狼,迫不及待地嗅着那勾人的香气,低笑道:“卿卿这两晚性子都野了,不喊沈大人了。”
他的手已经解开了她的腰带,颜卿卿连忙改口唤道:“沈大人!沈大人,卿卿错了,沈大人不要跟卿卿计较好不好?”
房内蜡烛还未熄灭,沈少洲看清楚了少女通红的面色,她一脸求饶的可怜模样,却只能任由他摆布,沈少洲觉得内心那头野兽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他捏着她的下巴,拇指在她双唇研出艳丽的颜色,那色泽仿佛娇艳欲滴的百日丹。他哼了一声:“喊什么沈大人,喊少洲哥哥。”
颜卿卿:“……”
沈少洲微微眯了眯眼,颜卿卿看着那渐渐变得危险的眼神,欲哭无泪喊道:“少洲哥哥。”
“乖,”沈少洲在她脸上蜻蜓点水般地点了一下,低笑道,“哥哥疼你。”
“你……唔!”
于是半推半就地,又与前夜并无不同。
沈少洲连着几日告假,将军务都推给了百里无忌。最后,就连颜不易都看不过眼了,派了人去宣平侯府探病,沈少洲不敢忽悠岳父,第二天就回到了军中。
大理寺狱连轴转了一个多月,端王谋反一案终于尘埃落定。
除夕这天,百官公假,宫中的马车却停在了颜府门前。
颜卿卿披着狐裘,抱着手炉,与颜千钰一道从府内走了出来,珍珠在旁边给她打伞,秦显跟在身后。
“你去见那疯子做什么?”颜千钰自从看到颜卿卿给他留的信之后,就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她说要去大理寺一趟,见那被废了的端王赵柏棠,还要他这哥哥将沈少洲带过去,让沈少洲在隔着墙,安静地听她和赵柏棠说话。
妹妹的意思显然就是要他去摆平沈少洲了,颜千钰越想越头大,赵柏棠那疯子对她有什么想法,大家都心知肚明,沈少洲没在那人逼宫当天一刀砍了他,都已经是非常大度了。
宫中的马车近在眼前,新帝的贴身太监庆春亲自候在马车边,颜千钰拉住自己妹妹的手臂,劝道:“卿卿,你若是坚持要见那疯子也就算了,但是没必要让沈少洲知道。我都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去,你莫不是真的对他……”
“没有,”颜卿卿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看了颜千钰一眼,“二哥,真的不是。”
若是这宝贝妹妹换做是弟弟,颜千钰早就直接开骂了,但对着她,颜千钰连重话都不舍得说。
“二哥知道卿卿不想瞒着沈少洲,”颜千钰又变着法子劝道,“但赵柏棠这犯的是死罪,人一死就什么也没了,这事情就只有你知道,你不告诉他,他就什么都不知道。”
颜卿卿沉默了,半晌后道:“二哥,你帮不帮,不帮的话就算了,我去找大哥。”
颜千钰:“……”
颜万忠之前领茱州府兵来京,跟沈少洲一明一暗,负责吸引赵柏棠一派的目光,比在暗处的人马晚到几天。赵柏棠一派被收押后,颜万忠也到了京城,却没有退兵,一直等到了赵梓枫继位。
新帝顺势就将他留在京中,原来龙武军被林征领着谋反,如今林征伏诛,颜万忠刚好就替了他的位置,成了龙武军统领,颜家就此总算团聚了。
颜千钰虽然也宠妹妹,但大多时候还是讲道理的,像之前她与沈少洲闹矛盾,在风月馆闹得轰轰烈烈的时候,颜千钰还吼过她。
颜万忠则是跟颜千钰不一样,在他们这大哥眼里,不管过程如何,反正妹妹就是对的。
颜千钰几乎都能想到了,若是卿卿去找大哥,那大哥肯定是先揍他一顿,然后再让他按卿卿说的去办。
都是要办的,他干嘛要多挨一顿揍呢?
颜千钰只好道:“帮,肯定帮,卿卿放心。”
两人走到府门前,庆春上前行礼,朝颜卿卿道:“颜小姐,陛下说了,旧案不留过年,今日是最后一天,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请颜小姐上车。”
颜卿卿点点头:“我知道了,有劳庆春公公。”
庆春恭声道:“颜小姐客气了。”
颜卿卿上了宫中的马车,颜千钰也乘着颜府的马车前往宣平侯府。
新帝登基大赦天下,因而大理寺狱中空出了不少牢房。
大年三十,京中百姓大都到街上参加驱傩,好将一年中的霉运都清掉。百官公假,侍卫跟狱卒可是连过年都得值班,到不得街上,就只好在狱中搞个火盆意思意思了。
谁也没想到,那今年开了血光之灾的颜小姐,在这大年三十还来大理寺狱这种晦气的地方。
那少女一身华贵的雪白狐裘,面容精致,一双桃花眼映着烛光,眸中波光潋滟,目光流转间勾魂摄魄,看得狱卒们都失了神。
她身后的秦显目光冷冷地扫过狱卒,把手搭在了刀柄上,无声地散发着杀气,吓得狱卒们赶紧挪开眼睛。
庆春咳了一声,狱卒头子连忙上前迎接,给他和颜卿卿行礼,满脸堆笑:“庆春公公、颜小姐!不知二位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见谅。”
颜卿卿心中装着事情,也不想跟他多说,直接拿出了赵梓枫的手谕:“我要见赵柏棠。”
此事庆春之前早已打过招呼,狱卒头子连手谕都不检查了,连忙点头亲自带路。
赵柏棠被关押的地方,与颜卿卿之前呆过的地方一样,都在大理寺北狱最深处,此时更是加重了看守,由原来的东宫十率抽人把守,层层铁栏,每一层都需要查验,最后一层连狱卒头子都不能进去。
庆春将手上的提盒交给颜卿卿,她又将手谕交给守卫,守卫仔细检查了一番,这才放了颜卿卿进去,一名守卫拿着钥匙,引着她往里面走。
通过最后一层后,离牢房还有一段距离,每隔三四步就有一名侍卫。颜卿卿走了一会儿,拐了角之后,又等了等,直到方才那关卡处又来了人,她才继续走。
关押皇族的牢房是按着宫中寝殿的配置做的,铁栏后甚至还能拉下竹帘,阻挡外面的窥视。
一路上的牢房都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