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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运娘子山里汉-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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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要去找你,都帮你……这么多东西!”
  独轮车窄小,因此上面堆得跟小山似的,谢大叔和小伙计一起把东西搬到骡车上,视觉上看着比刚才少了一半。
  小伙计擦了擦汗,推着独轮车便要走。
  季妧见状忙喊住他“今天多亏你帮忙,太感谢了,要不我请你喝茶……”
  小伙计挠了挠后脑勺“不、不用谢!不麻烦……我还要回去看店……你以后多光顾我们店生意就好了。”
  每当季妧跟他道谢他就会露出这种憨笑,一点也不像做生意时的伶俐,倒是让人忍俊不禁。
  进了铁匠铺子,锅刀勺铲这些谢大叔都给挑好了。一口大铁锅九百文,一把菜刀八十文,锅铲和勺子都是六十文。
  季妧不得不感慨一句——农业社会的工业产品是真贵啊!
  把钱结给铁匠,又从对面杂货铺买了碗碟、洗脸洗脚用的木盆,还有牙刷牙粉等日用品,刚好谢大叔的东西也都修好了,两人便坐上车赶回谢家坳。


第23章 谁闹谁有理
  回程路上,季妧和谢大叔商定包他的骡车回大丰村,毕竟这么多东西,而且天也有些晚了。
  谢大叔本就常往镇上和县上拉人赚家用,自然没有不答应的。
  回到谢家沟,远远就见谢寡妇娘家门口围了一群人,院子里正闹得不可开交。
  季妧挤进去一看,地上躺着个老太太,正是谢寡妇那瘫痪在床的老娘。
  一旁,谢寡妇正面红耳赤和弟弟弟媳理论。
  从周围的议论声中得知,原来是谢老娘今天又拉在炕上,马氏再也忍受不了,要把她抬到村外废弃的土地庙去。
  泼辣如谢寡妇,在娘家人面前明显处于下风,她好声好气求自己弟弟,外面天说冷就冷,把人放到土地庙会出人命的。
  可弟弟被马氏管的服服帖帖,习惯了装聋作哑,根本不理这事。
  几人拉扯之间,谢老娘硬被连席带人抬到了当院,马氏还丢下一句,“要么送土地庙,要么你这个孝顺女儿把人接走!”
  季妧看在眼里,心想难怪马氏非要谢寡妇今日过来,原来是早就打算好的。
  不止季妧,在场谁不知道,自谢老娘瘫痪在床,谢昆和马氏只照顾几天就撂了挑子。
  眼看老人家一天吃不上一顿饱饭,拉床上尿床上也没人管没人问,谢寡妇只能三天两头往娘家跑,既要照顾老娘,还要帮弟弟家干活,为此还落了一身埋怨。
  缫丝厂的管事不满她总是不来上工。她把好东西都送来娘家,最后进了几个外甥的嘴,家里那几个孩子眼巴巴盯着鸡蛋咽口水的样子,她硬是狠心当做看不见。
  她图什么?不就是想着弟弟和弟媳能念她一点好,不要苛待老娘吗?不然她又何必天天送上门受这个窝囊气。
  “大弟,你说句话。”谢寡妇眼眶通红,季妧从没见过她这个样子。
  “我没什么可说的……”谢昆小声嘟囔了一句。
  马氏一把将他拽到身后,叉腰对谢寡妇道“你有什么事只管对我说,但今天不管你说啥,死老太婆都不能搁我家了。”
  对于自己的婆婆,她一口一个死老太婆的称呼,村里人竟然见怪不怪的样子,可见是浑惯了的。
  把老娘抬到土地庙的主意就是马氏出的,谢寡妇明知道跟她说不管用。
  “谢昆,你今天真要把咱娘扔出去,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吗?那是咱娘啊!她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操持大,小时候你生病,镇上不给看,几个郎中都说救不活了,娘背着你走了十几里夜路去县城,你都不记得了?你不能有了媳妇就不要娘啊!”
  谢昆低下头,不知是被人群里的议论声臊得,还是良心终于冒了点头。
  马氏被谢寡妇无视本就气得要死,见那么多人还对她戳戳点点的,直接就开始撒泼。
  她左右开弓,劈头盖脸往谢昆脸上一顿招呼,边打边问“你说,你今天给我说清楚!是要你娘还是要媳妇?今天我和老太婆只能留一个,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躺在地上的谢老娘看儿子被打,嘴努力张合,却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眼泪从浑浊的双眼滚了出来。
  谢昆任打任骂就是不吭声,倒不是真舍不得老娘,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就算那是他娘,天天闻着屎尿味也让人恶心的慌。但是他又怕名声不好听,不敢直接当着人前说不要老娘的话。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
  马氏扑通躺在地下就开始满院子打滚,还差点滚到季妧脚上,这泼妇形状把给她惊得目瞪口呆。
  滚够了,她又开始哭天抢地“你个没良心的谢昆啊!从嫁到你们家我没过上一天好日子,没日没夜伺候你们爷几个还不够,你们还想我当牛做马伺候那死老太婆啊!难道你们谢家只有你一个是从她肚里爬出来的!别的都死光了!”
  她话里话外骂谢寡妇,有个大娘看不下去,就劝道“秋萍也不容易,她死了男人,又有几个孩子要养活,再说她不也经常过来……”
  马氏呸了她一脸“我家的事,要你操什么闲心!是不是你儿子也跟她睡过!”
  “你!”那大娘气得发抖,旁边有人道,“她就是个不通人气的,村里谁不知道?他家的闲事咱们看看就好,少管吧,管不了。”
  马氏就像没听到一样,接着哭上了。
  “你当初精穷我都没嫌弃,人家镇上有钱的来聘我都没嫁,死心塌地跟了你,我是瞎了眼了啊!你到现在还拿我当外人,和你姐一块欺负我啊!好!我走!你守着你那瘫子老娘过去吧,端屎端尿擦身洗脸也别嫌烦,我不耽误你做个孝顺的好儿子,你也别要老婆了!”
  马氏从地上爬起来就冲进屋,紧跟着里面传来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
  谢昆一下子慌了,生怕媳妇真收拾东西回了娘家,忙就要跟进去。
  谢寡妇扯住他,被他一把甩开,还跺脚朝她吼“都是你!你要是把娘接走不就没事了吗?那是我娘就不是你娘,你尽尽心咋地了!就非得这么斤斤计较?总之你今天要么把人接走,要么自己赶紧走,以后别来了,也别管我们把人送到哪!”
  谢昆进屋后,屋里很快没了动静,这两口子明显打定主意不出来了。
  围着的人七嘴八舌劝谢寡妇。
  “能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娘被抬到野地去,你委屈点,把人接走吧。”
  “你公婆都不在了,也没人会说闲话,你家里几个孩子也都大了吧,平时你出去做工,他们也能帮你伺候着……”
  “谁让你弟浑呢,你就受点累……”
  这不就是谁闹谁有理,谁浑谁有理吗?季妧听的都替谢寡妇憋气。
  要论孝顺,谢寡妇一个外嫁女已经做的足够了。
  反观谢昆,房子和田地都由他继承了,却把养老的事推给姐姐一个人,根本不考虑守寡的姐姐日子过得有多难。
  而且这个姐姐还是从小把他带大,他娶媳妇的钱都是姐姐出嫁给他换来的。
  季妧把沉默的谢寡妇拉到一边,低声对她道“谢姨,我有办法让他俩不敢把人扔出去。”


第24章 闹个大的(加更)
  大周律法有规定,凡六十五岁以上的老人控告子女不孝,官府必须立即受理。
  “不孝”罪可是十恶之首,尤其对五服之内的亲长,若发生谋杀、殴打、詈骂、诅咒等行为,便与谋反、谋叛等同,视为不赦的死罪。
  谢昆和马氏的行为,够他们死几百回了。
  但季妧本意是想帮着解决问题,并不是为了把人给弄死,即便那夫妻俩再可恶。
  好在还有一条补救措施——若情节不算严重,且父母愿意原谅子女,子女也有改过之心,可以不必治以死罪。
  不过一顿板子是免不了的,且官府还会不定期派人走访,也就是以观后效的意思。
  这简直就是现成的威慑武器!
  当初季连柏几次提分家,康婆子就是以去衙门控告他不孝来要挟。要知道这种案子告到县衙,那基本是一告一个准。
  只不过乡下人大多不懂这个,且畏官如虎。在他们眼里,官衙是会吃人的,见官更是不光彩的,本分清白的人家一辈子都用不着见官。
  更何况,谁又真忍心把儿女告上公堂呢?
  所以虐老事件屡见不鲜,那些老人宁可忍着挨着,实在熬不住了,就去找里正,而里正和稀泥的方式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就好比谢昆夫妻这种完全不知孝字为何物的,就算一时被逼着低了头,等里正和谢寡妇一走,他们还不知要怎么变本加厉的作践谢老娘。
  依季妧的想法,要闹不如就闹个大的。
  告到县衙挨一顿板子再说,之后谢老娘再帮着求情,母爱体现了,威慑起到了,最重要还有长期监督的作用,让他想犯也不敢再犯。
  谢寡妇听了她的建议,直接摇头“再怎么说那也是我弟……我娘也不会同意的。”
  季妧就猜到会是这样的情况,有些无力“就是因为吃准了你们这种心思,他俩才会这么肆无忌惮。”
  “我娘一辈子为儿女操碎了心,尤其是我……”谢寡妇蹲下身替老娘擦眼角的湿痕,“胡大山刚死那两年,全靠我娘偷摸送些粮食接济,我和几个孩子才没有饿死。她还不敢捡白天,怕那两口子看见了又闹,一双小脚,夜里来夜里去,连口水都喝不上我的……如今她老了、不能动了,他们没有人心,不愿意管,我哪能再扔下她不管。”
  谢老娘“啊啊”两声,一只枯瘦的手颤巍巍抓住谢寡妇的,眼泪长淌。
  虽然这样一来未免太过便宜了谢昆和马氏,但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义,季妧一个外人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谢寡妇本想找一辆牛车把人拉回大丰村,季妧直接喊来了谢大叔。
  骡车停在门口,季妧把采买的东西归置到一边,将席子铺在空出来的地方,谢大叔帮着把人抬上车。
  谢寡妇进去给老娘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就出来了,谢昆和马氏从头到尾问都没问一声。
  回到大丰村已经是傍晚时分。
  趁谢寡妇在屋里安置谢老娘的空当,季妧拿了十个铜板给谢大叔。
  谢大叔可怜谢老娘遭遇,先是不肯要,见推搪不过,直说太多了。
  季妧硬塞进他手里,这一路他帮着忙里忙外的不说,回程还得摸黑赶路,哪能真让人空手来去。
  等谢寡妇拿着钱出来,谢大叔已经走了,就猜到是季妧破费了,非要把钱塞给她。
  这下换季妧连连摆手了“谢姨你先别跟我客气,我麻烦你的地方还多着,你看!”
  她指着刚从车上搬下来的那堆东西。
  谢寡妇之前全副心神都在老娘身上,这才注意到她竟买了这么多东西,又是精米白面,又是猪肉油盐,还有布匹、棉花……
  “你、你……”你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季妧知道她是想问自己哪来的钱,又不便出口,便把卖方子的事直言相告。
  谢寡妇听后,一脸“难怪”的表情。
  “不过也不奇怪,你娘一直是个能人。”
  她以为方子是卫氏留下的,季妧自然乐得有这样的误会。
  “那个……谢姨你也知道我针线不好……”季妧有些不好意思,“缝被子和棉衣的事,就麻烦你了。”
  好在原主也不擅长针线,不然还真不好办。
  谢寡妇就瞪她“麻烦啥麻烦,你这点也和你娘一模一样,净说外道话!”
  季妧也不谢了,就在一旁抿嘴笑。
  不过谢寡妇翻了翻就开始皱眉“你做两套衣服哪能用得着这么多料子?”
  “不小心买多了。不还有良子哥、大成和细妹、小安小花他们,还有谢姨你,咱们都做几身新衣裳穿穿。”
  她现在身上穿的,还是谢寡妇用自己衣裙改小后的。谢寡妇总共也没几件好衣裳,几个孩子就更不用说了,想找件不带补丁的都难。
  “他们有得穿就不错了,还穿啥新衣裳?你就是乱糟派!以后日子还长,用钱的地方多着,就你手指缝张这么大,再多的钱也禁不住花!总得替以后打算打算……”
  别管她怎么数落,季妧任她说,也不辩驳,反正买都已经买了,总不能搁在那落灰。
  谢寡妇看她这样子就知道她没听心里去,心里一面替她心疼钱,一面又替卫氏欣慰。
  卫氏养了个好女儿,人家对她半分好,她都念着,还十倍百倍的来还。
  听到有新衣服穿,胡大成和胡细妹带着小安小花也围了过来,但他们的目光一下子被衣服以外的东西吸引住了。
  对这个年纪的孩子而言,什么都比不上一块肉带来的诱惑和冲击巨大。
  “小妧姐,这、这肉是给咱们吃的吗?”胡大成吞了吞口水,眼睛一瞬不瞬盯着那块大五花。
  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小妧姐才给他们吃了糖球,麦芽糖的甜味在嘴里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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