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怎么不盖东西。”
季妧穿的是谢寡妇按她的意思缝制的吊带睡裙,胳膊小腿全都露在外面,盖肚子的薄被单被她推的远远的。
“热。”
话方落,就感到一鼓凉风吹来,原是她刚才丢在一旁的蒲扇到了关山手里。
季妧微微侧过头,黑暗中,隐约能看到那只手臂晃动的幅度。
伴随着凉风一起吹过来的,还有隐隐的潮气。
原来刚才是去洗澡了……
季妧暗暗一笑,往关山那边移了移。
打扇的动作顿了一下,复又继续。
季妧清了清嗓子。
“其实也不算太热,你不用一直扇。”
“不累。”
迟迟没听到关山下一句话,当然也没有下一步动作。
为了不让自己睡着,季妧只能没话找话。
“你在想什么?”
“想孩子。”
关山凝视着季妧,视线仿若不受黑暗阻碍。
季妧噎了一下,真想问一句“大哥,孩子是想出来的吗”?
不过当务之急,她应该把自己的想法跟关山说一下。
“我……暂时不打算生孩子。”
关山嗯了一声“那就不生。”
季妧好奇“你不着急,也不问问为什么?”
“你说过,女子过早生育,于身体有损。”
季妧仔细回想了一下,她好像没跟关山说过,只跟胡细妹说过。
难道不小心被关山给听到了?
完了,她好像还说过那些睡未成年小姑娘的都是禽兽不如……
“你还听到别的没有?”
关山沉默,没有回答。
季妧瞬间明白了。
难怪他一到紧要关头就刹车,原是因为这个。
心里是既欣慰又复杂。
欣慰是因为关山肯将她的话放在心上,甚至于凌驾在繁衍子嗣和他的个人需求之上。
复杂是因为,可以不要结果只要过程嘛,大不了多采取点措施……
“那个,再过几个月,我就满十八了……”
这暗示够明显了吧?
然而那边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敢情这位是真进来睡觉来了?
季妧又往那边挪了挪,直到两人之间再无缝隙,她带着赌气和恶作剧的成分,一个欠身,趴在了关山胸口。
啪嗒一声,是扇子掉落的声音。
关山握住季妧双肩,似想将她推离,然而触手却是裸露的手臂,还有细腻的肌肤。
他咬着牙“季妧,我不是圣人。”
季妧听着他陡然加重的呼吸,勾了勾唇,先是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而后凭感觉寻到他下巴处,低头轻啄了一下。
“关山,我们做真正的夫妻吧。”
握在肩膀处的手掌陡然加大了力道,掌心似乎着了火一般,烫的季妧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那双手缓缓下移,在腰间停留了片刻,掐住她的腰身一个翻转,季妧便躺在了下面。
关山穿着长袖衣衫,微微敞开的领口已经汗湿一片。
他欺下身来,哑声道“这是你说的。”
季妧正要点头,嘴唇已被封住……
第543章 给你看
当季妧玩笑似的说起大家误以为她有孕时,关山心里突然不合时宜的升起一丝隐秘的期待。
有妻有子,这是他从未曾想过的生活。
他和季妧,他们的孩子……
所以在院子里干站良久、挣扎良久,他还是进来了。
进来便又后悔了。
躺在炕上,听着身边清浅若无的呼吸,一点点冷静下来。
按照原本的打算,他本不该如此冲动。至少不该在此时。
理智回笼,却迟迟没有离开,个中情绪,说不清也理不清。
他早想好了的,想等季妧真正长成,想等到京中事了……
然克制了又克制,还是无数次险越雷池,每一次将季妧拥在怀中,都忍不住想要占为己有。
再多清醒,终究难挡人心私欲,而季妧又太懂得怎样让他溃不成军。
将人牢牢禁锢在身下,复又狠狠揉进怀里。
关山的衣裳已经全部汗湿,微微弓起的腰身,脊背绷紧到极致,像一只择食而噬的豹子,透露出无边的危险。
可有人不怕。
纤细的双手四处游走,最后来到宽阔结实的后背,如藤攀山,缠绵、紧致,逃无可逃。
没有灯光,今晚的月色也不甚好,但这些都不重要。便是闭着眼,关山也能勾勒出季妧的模样。
今夜的季妧,前所未有的柔软,也前所未有的大胆。她向关山敞开了一切,任由关山主导,也反过来主导着关山。
关山能感觉到她隐藏的羞涩,但这并不影响她坦然的表达和索取。
这种真挚的坦荡,让关山无法不心动。
于是辗转厮磨,越陷越深。
以至于到了最后,关山用尽全部的理智,才得以稍稍抽离。
他摁住季妧,反复吐纳了几息,勉强稳住心神。
“再不停下,后悔就晚了。”
冷肃的声音沾染了谷欠色,明明是警告的话,如此喑哑低沉的说出来,硬是透出几分惑人的味道。
季妧凌乱而低促的喘息着,似是不解。
“为何要后悔?我从不后悔。”
关山喉头动了一下,艰难道:“我知你介怀我过往。夫妻之间,贵在坦诚,我确有所隐瞒,若你心中留有芥蒂,不妨再等……”
几句话的功夫,就有汗自额头滴落。
季妧紧贴着他壁垒分明的胸膛,既能抚触到他贲张的肩背肌肉,亦能感受到他炙热已极的体温。
“等?我不想再等了。”
她仰头,闭目,贴近关山鼻尖,轻声巧笑。
“我想通了,不想再管那些事了。你有怎样的过去,你在过去是谁,等你想说的那天再说罢。我只知,此时,此刻,躺在我炕上,拥着我抱着我的,是我夫君,他叫关山。”
关山瞳孔骤缩,心神大震。
季妧缠着他,口勿着他,蔓延至耳边,呵气如兰,细语反问:“你是关山吗?”
没有别的要求,只要是关山便好。
一颗心火烫,一寸寸收紧。
“我是……”
两个字消失在唇齿之间,两个人交汇成一个。
夜渐凉,情热如火。
……
天光大亮,季妧在关山怀中醒来。
懒懒抬眸,对上那双幽邃的眼,才发现关山早都醒了,这样盯着她也不知看了多久。
季妧抬手,缓缓抚过他英挺的眉弓。
大清早的男人,哪里经得住这样的撩拨?
手腕被擒,季妧弯眉一笑,声音里还带着浓浓的睡意。
“我是不是应该表现的害羞一点?”
关山没有说话,还是一径盯着她看。
季妧又问:“好不好看?”
此时的她,双颊白里透红,双目水雾迷蒙,满头乌发蓬松凌乱的披散着,衬的雪肤红唇肩单背薄,颈项间昨夜留下的痕迹,更给她添了层靡丽之感。
视线下移,不盈一握的腰肢,玲珑曼妙的身姿……目光陡暗。
自然是好看的,又不止是好看。
增娇盈媚,百般难描。
关山低头,吻在她的额心和耳鬓,以行动代替了回答。
季妧满意了,又打起了哈欠。
关山拍了拍她的背,轻声道:“再睡会儿。”
“那你记得给大宝做饭……他还要上学,我再眯一会儿……”
说着话,呼吸就慢了下来。
她是真的乏了。
见她睡熟,关山拉过一旁的被单,瞥到上面的痕迹时,手顿了顿。
下炕开柜,拿了床新的出来,替她盖上。
东屋的门一拉开,正对上板着脸的大宝。
这情形似曾相识。
不过这一次关山没有顾左右而言他。
“我昨晚歇在此处。”他负手而立,轻描淡写,“以后也都歇在这。”
若没有后半句还好,听了后半句,大宝的小脸直接沉了下来。
越过他就要去推东屋的门,被关山反提住后领,不费劲的揪到了当院。
“别打扰她休息。去后山跑一圈,打套拳,回来吃饭。”
冷声吩咐完,不再理他,径自进了灶房。
大宝瞪着他的背影,捏紧拳头,扭身去了后院。
等季妧的回笼觉结束,大宝早就去村塾了。
关山推门进来时,季妧正站在梳妆镜前愁眉紧锁。
听到动静,把梳子拍回案上,回身怒瞪向罪魁祸首。
“你这样让我怎么出去?”
关山顺着她手指的地方看去。
颈间锁骨,点点瘀痕,手腕处也有,季妧刚才偷偷看了,腰侧也青了一片。
这跟她的肤质有关,稍微磕碰点都容易留下痕迹,但关山手下没个轻重也是真的。
关山眼神微晃。
其实刚开始他有控制力道,只是到了后来……失控了。
“熟能生巧。”
季妧:“……”
是她以为的那个意思吗?
为什么能把下流话说的如此正经?
关山虽然将那一丝尴尬掩藏的很好,但也经不住她这样看。
握拳抵唇干咳了一声,转移话题道:“水烧好了,现在去洗?”
季妧这才想起正事。
昨晚临睡前洗了一次,深更半夜又洗了一次,早上起来还是汗黏黏的。
其实季妧不咋出汗,但耐不住身边有个火炉,又被这火炉煨了一夜。
季妧也没工夫跟关山计较了,不赶紧洗个澡,她连吃饭都没胃口。
入夏后,关山将其中一间倒座房改成了净室,浴桶什么的都放在里面。
季妧打开衣柜取出换洗衣物,正要出去,被关山拦了下来。
“换好衣服再出去。”
季妧纳闷,她还没洗澡呢,换什么换?
“洗完澡就换。”
关山拧眉:“你就穿这个出去?”
她穿什么了?季妧低头,看到自己的吊带睡裙,瞬间明白过来。
昨夜之前,她在关山面前穿的都比较“保守”,这件睡裙也是睡觉时才会换上,关山从未见过。
今天之所以忘了这茬,是觉得两人已经那样了,也就没必要太拘束了。
何况现在家里就他们俩。
“这个怎么了?”她拎着睡裙侧边转了个圈,停下后故意冲他眨了眨眼,“我穿这个不好看吗?”
平心而论,这件衣服虽然有些古怪,穿在季妧身上却莫名合宜。
只不过露的实在太多了些,肩颈、胳膊,还有半截小腿……在房里穿给他看尚可。
他没有硬说不同意,但紧抿的薄唇,还有眉心的折痕,都明确传达出不赞同的意思。
季妧扑哧笑了出来。
踮脚凑到他耳边,以鬼祟的语气小声道:
“我还有比这更伤风败俗的,原打算穿给你看的,你既不喜欢,那就算……”
关山眸色微动,不等她把话说完,就将人拦腰抱起,阔步出了东屋。
季妧搂着关山的脖颈,笑声洒了一路,根本停不下来。
第544章 十分和谐
季妧才跟关山说过自己从不做后悔之事,转眼就打脸了。
她现在后悔,非常之后悔。
早知道应该再等等的……
自打那晚过后,关山顺理成章、堂而皇之的搬进了东屋。
于是季妧便开始了水深火热的日子。
每次从关山怀里满头大汗的醒来,她就忍不住去想——冲动真的是魔鬼啊。
但凡她等个一月半月,拖到夏末、秋初,亦或深冬、孟春,随便哪个季节都行,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煎熬。
真的是煎熬。
三伏天,全年最炎热的时候,她扑倒了关山,从此单人房变成了双人房。
既没有风扇又没有空调,纳凉基本靠手动摇扇的情况下,她给自己找了个人形暖炉。
还有男子火力旺,这句话真不是说说而已。
季妧平日就算再喊热,其实也还好,直到和关山同居,她才真正领会到什么是热。
其实炕上空间那么大,原不必挤在一处,但也不知怎么回事,两人身上就跟安了磁铁似的……
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夜里多了个打扇子的人。有好几回,季妧半夜醒来,关山手里的蒲扇都还在摇动。
若只是这样,倒也还好。
然而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不可能。
孤男寡女,,躺在一处,莫名其妙就会滚到一处。
每每运动完,季妧都像是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其实做决定时她就知道会是这样的情况,她只是没想到,开荤后的老男人会如此可怕。
以往两人相处,亲亲蹭蹭,多是季妧主动居多,因为吃准关山不会如何,颇有些肆无忌惮,有时甚至故意撩拨。
现在就是借她十个胆她也不敢了——不撩都恐怖如斯,若是再撩,那还不是找死。
自从越过红线,关山就仿若变了个人。
有人时还好,无人处,只要两人独处,搂抱这些都成了家常便饭。有时季妧一个眼神过去,都能被他按进怀里欺负个天昏地暗,仿佛季妧勾引了他一样。可是天地良心,她那真的是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