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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运娘子山里汉-第2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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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兴林若真想报仇,不该绕这么大弯。
  再加上她前世见惯太多因利益不和而分道扬镳的合作伙伴,所以当时真不觉得刘兴林会有什么苦衷。
  直到事发,她也没弄明白,刘兴林豁出去一切,赌上一个医者的未来,就为了扳倒济世堂?
  济世堂没了,白家确会损失不少,但远不到伤筋动骨的地步。
  怎么算都划不来。
  相比之下,她反而更赞成辛子期的方式。
  辛子期虽从未说过复仇,辛如青死前也交代了让他不要复仇,但辛子期心里有心结未解,这一点季妧看得出来。
  他不疾不徐,稳扎稳打,一步步壮大一德堂。等自身强大之后,再一点点蚕食鲸吞对方,未尝不可。
  不是有句话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吗?
  刘兴林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在季妧看来就太极端、也太不值了。
  然而今日,听了辛子期这番话,她忽然不那么想了。
  一饭之恩都有千金相酬的,辛如青在刘兴林濒死之时,收其爹娘尸骨,给其片瓦遮身,还授其医药之道。不夸张的说,刘兴林能活下来、顺利长大成人,并成为一个医者,都是拜辛如青所赐。
  没有辛如青,他早饿死在那个土地庙了,和他爹娘一起,曝尸荒野,无人问询。
  辛如青在他心中的地位可想而知。
  师恩大于天,所以他舍身忘死,决绝而不留余地。
  这种为了复仇赔上自己人生的做法,季妧虽不赞成,但她并非局中人,所以也没资格评说什么。
  谁知道当相同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时,自己会不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呢。
  “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一早就知道?”
  辛子期摇头。
  “若是一早就知道,在济世堂第一次招揽他时,他就不会拒绝了。”
  “那他……”
  “他在乡下摇铃行医时,救过一个婆婆,那婆婆的孙子就在济世堂当药工。他不知我师兄身份,闲聊时,在我师兄有意引导下,言语之间带出来了。
  其实我早该猜到的。
  齐掌柜与我父亲曾是同窗,两人关系很是要好,还一同去京中参加过太医署考核。只不过刚到京城齐掌柜就病倒了。
  我父亲一边照顾他一边备考,虽然幸运的过了第一轮考核,但在第二轮考核前,也病倒了。”
  季妧原想问是不是被传染了,但看辛子期的表情,心里突然冒出一个猜测。
  “齐掌柜搞的鬼?”
  辛子期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我父亲的饮食中确实被人动了手脚,但他也不敢肯定那人是谁。
  从京中回来两人便疏远了,还是齐掌柜主动疏远的我父亲。
  他始终认为自己那场病来得蹊跷,是我爹怕他抢风头,给他下了药。”
  “这……”
  这齐掌柜莫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吧?
  自己身体不争气病倒了,辛如青照顾他,他不感激也就罢了,还觉得是对方的责任。
  季妧完全有理由怀疑,辛如青的饭食就是齐掌柜动的手脚。
  辛如青心中其实也是有数的吧。
  跟这种人断绝交情没什么可惜的。只可惜有人睚眦必报,即便成了陌路,也依旧不肯放下。
  “多年过去,他进了济世堂,从那以后,便处处与我父亲作对。当年的事,我父亲其实已经释怀,只当是老友置气,谁能想到……”
  谁能先到那老友却想要他的命。
  济世堂人才济济都无人敢应诊,面对震怒的白老爷,齐掌柜竟然举荐了辛如青。
  在明知白少爷已经救无可救的情况下,就因为私怨,他将曾经的同窗好友,一把推进了那个漩涡。
  既能摆脱责任,又能除去仇敌,一箭双雕,何乐不为。
  “我师兄投身济世堂后,找到了当时跟我父亲一同医治白少爷的那位擅长生肌之术的大夫。然后查出,我父亲被扣押、被押送牢狱、被严刑拷打,这其中都少不了齐掌柜的怂恿……白府管家,是他表兄。”
  绕了半天,竟是齐掌柜在背后推波助澜。
  难怪,白家就是再伤心过度,也不至于把一个大夫往死里整。要整也该一起整,毕竟当时给白少爷医治的大夫又不止一个,好像还有个喂他符水仙药的术士。
  若真要追责,三个人一个都逃不掉,偏偏入狱的只有辛如青一个。
  整件事由白府出面,辛如青又是“畏罪自杀”,不管怎么算都算不到齐掌柜身上。
  真是好算计啊。
  季妧听的心有余悸,连连摇头。
  交友真的是要擦亮眼。
  有些人,性格不合,大不了各走各路。
  而有些人,你都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就被他给恨上了。合是没法合的,散也散不了,非弄得你家破人亡不可。
  “也就是说,你也是最近才知道?你师兄一直没告诉你?”
  刘兴林进了济世堂才真正确认后面这一系列事,之前应该没告诉辛子期。
  “案子判完,我去狱中看他,他对我不闻不问,还是我说要与白家同归于尽,他才肯将详情告知于我。”
  辛子期垂头,遮去眼底哂然。
  “他觉得我这个法子太慢,而齐掌柜已经逍遥太久……”
  还有个最重要的原因——刘兴林不想牵累辛子期。
  这一点不需要季妧多说,辛子期应该比谁都清楚。
  “他是怎么做到的?我是说那些药,推介会时你是亲自验看过的,你说没有问题。”
  辛子期调整了一下情绪,道“自不可能全是假药,真真假假,才更能取信于人。
  我师兄熟知各类药材的药性,齐掌柜让他尽量简省,他便改换掉了其中看似无关痛痒的四味。
  用以替换的药材,药性确实都差不多,只不过人的体质有湿燥寒热之分……”
  季妧明白了。
  “就像麻黄和桂枝,它们都是发汗解表的药物,但一个为表实证要药,一个为表虚证要药。再比如黄岑和黄柏,同用于清热燥湿,一个善清中上焦湿热诸症,一个善清下焦湿热诸症。这些细微诧异看似不打紧,但某些时候却是会起反作用的。”
  简而言之,同一药性的两位药材,这味药材对病人有利,换成另一味药材,说不定就成了有害。
  齐掌柜虽做惯了以次从好、偷工减料之事,但都是在确保大安全的前提下,所以他绝不会允许药物本身出问题。
  他又何曾料到,刘兴林的“赌注”并没有放在药上,而是放在了患者的体质上。
  所以同样服用了济世堂的药,有的人没事,有人的却中了招。
  原来如此……


第551章 京中来人
  “你师兄真的……”季妧一时找不出合适的词来形容刘兴林。
  “我师兄虽然看着木讷,其实心思缜密,而且于药理上要强于我许多。”
  “是啊,不然也不会骗过齐掌柜、骗过潘嘉道……”
  其实潘嘉道未必看不穿其中关窍,只不过辛子期确实未曾牵扯其中,所以才没有细究下去。
  “你师兄虽抱了鱼死网破之心,好在没有彻底不择手段。”
  至少,他没有将辛子期牵扯进来,也没有葬送一德堂的打算。
  所以他攻击辛子期、侮辱一德堂,即便上了公堂也没表现出丝毫悔意。
  如此作为,除了取信齐掌柜,还因为他清楚——他越是如此,待真相大白之时,群众越会对辛子期抱以同情之心,届时邺阳百姓自会还一德堂“清白”。
  他不需要说一句好话,就达到了他的目的。
  “但这些,原本该由我来做的。”辛子期语气低落而复杂。
  “你肩负着一德堂的振兴和父亲的遗愿,自不能肆意而为。你师兄……对他而言,或许有更重要的东西。”
  医者仁心,刘兴林未必没有,只是当这份仁心与他在乎的东西相矛盾时,他选择了后者。
  为师报仇的确重情重义,但他将对辛家的义凌驾于无辜百姓的生命安全之上,使有情变无情。
  他于医药一道也确有天赋,只可惜没有医者该有的素养和信仰,很容易“走火入魔”。
  医者用医术害人,是十分可怕的事,即便师出有名。
  只能说,其情可悯,其行难恕。
  千幸万幸,他没有被仇恨彻底蒙蔽双眼,没有以人命为代价去复这仇,不然要面临的何止是牢狱之灾。
  但即便如此,他也破了医者的底线。潘嘉道对他的判罚,已经算是公允的了。
  季妧尽量以轻松的语气道“三年很快就会过去,说不定这两年朝廷会有什么大喜事发生,然后来个大赦天下呢?”
  辛子期还是摇头“便是大赦,他也不能再行医了。”
  是啊,比起三年牢狱,撤销行医资质,终生不得参加医署考核,这才是最残酷的。
  “不能治病救人,说不定会有更适合他的路走。你会帮他,咱们都可以帮他。”
  前提是他经此一事,能放下心结,能端正态度。
  说到心结,季妧想起一事。
  齐掌柜的流放地在滇南一处采石场,那里终年闷热,瘴气遍布,流放过去的犯人,鲜少有生还者。
  且路途迢迢,齐掌柜一把年纪,能不能熬到地方还另说,基本上不足为虑了。
  只是还有一个白家……
  齐掌柜虽是始作俑者,白家却也间接做了他手中的刀。
  只不知辛子期如今对白家是何态度。
  辛子期回答的倒也淡然。
  “事已至此,即便我肯放下,白家也不会放过一德堂,且走且看吧。”
  济世堂是白家的重要财源之一,断人财路有如杀人父母,即便事情是刘兴林所为,刘兴林表面上也与一德堂撇清了关系,但白家未必会信。
  何况辛子期压根就没想过与刘兴林划清界限,不然也不会频繁去狱中探视。
  “那你需要多提防着点了。”季妧提醒道。
  一德堂虽然已成气候,但跟白家比还不是对手。
  辛子期点头“放心,我有成算。”
  这半年来,靠着季妧的设备坊和他的制药坊,一德堂打通的可不止关北的路子。
  南方的销售网不算,便是京中也已搭上了人脉。
  白家只是邺阳的地头蛇,虽然将女儿嫁去了京中,但听说只是某伯府的旁支,绣花枕头罢了。
  真要拼起这层关系,一德堂未必会输。
  “再过不久潘嘉道就要离京赴任了吧?他在邺阳还能震慑一下白家,他走后……也不知下任县官怎么样。”
  季妧担心的正是这点。
  这半年济世堂没少使手段,但全是暗戳戳,从不敢明目张胆,就是因为忌惮潘嘉道。
  一德堂能顺利发展,离不开潘嘉道的撑腰。他若离开,一德堂前途难测。
  新知县还不知是能臣还是庸官。
  若是能臣,公正公允也就罢了。若是庸官,必躲不开白家的拉拢。
  到时一德堂的处境就不妙了。
  “不必忧心。”辛子期反过来宽慰于她。
  季妧目露疑惑“你莫不是知道什么?”
  辛子期向门口投去一瞥,见无人,也不再卖关子。
  “下任知县是潘大人同年,素有官声,和潘大人交好……”
  这些话应该是潘嘉道告知辛子期的。
  既然新知县与他有交情,那自然不会为难他看重的一德堂。
  季妧放下心来,又和辛子期说了会闲话,才起身告辞。
  “等等。”
  辛子期喊住她后,伏案写了一通,停笔后将纸递给她。
  “这是我师兄摇铃行医期间,自己琢磨出的一张药方。他原想着靠这个帮我振兴一德堂,一直在完善中,后来见我从你这得了四张方子,便没有再提。”
  季妧本还好奇,刘兴林既是摇铃行医时就知晓了齐掌柜的事,为何一直拖到今年才动手。
  原来竟是想着帮辛子期振兴一德堂。
  直到见他彻底立住脚,才真正断了后顾之忧。
  唉,辛子期将刘兴林视为兄长,刘兴林也当真做到了长兄如父。
  “所以你这是……”季妧接过纸张,语气有些犹疑。
  “师兄投身济世堂时,虽然真假参半只给了对方一半药方,但……终究是对你不住。
  他知你擅制药,所以托我将这张方子转交给你,想让你帮忙看看可不可行。”
  说是帮忙,但呕心沥血琢磨出的药方,哪有随随便便就给人看的。
  分明是想有所补救。
  季妧垂头,粗略一扫,眼睛瞬间睁大。
  “女贞子蜜酒蒸煮半个时辰,晒干,研成细末……墨旱莲捣成汁,熬成膏状……调入女贞子末,制成药丸。这……”
  这莫非是补虚损延衰老、于乌发养颜有其效的二至丸?
  季妧不敢断定。
  她并不记得二至丸的具体制法,但女贞子和墨旱莲的效用她是知晓的。
  “既是你师兄完善而成,应该没有大问题,我先让胡良着手安排,等新药出来,还要托你把关。”
  见她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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