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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运娘子山里汉-第3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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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代劳,不必脏自己手,她当然愿意。
  这个时候殷氏还是全心信任着寇泰的,因为她知道,谁都有可能背叛寇家,只有寇泰不会。
  果然,她前脚刚回自己院中,寇泰就抱着一具尸体跟来复命。
  殷氏的目光从那张了无生气的小脸上匆匆一瞥,眼泪突然就落了下来。
  她仓促别开头,不肯再看第二眼,吩咐寇泰随处找个荒山野地把人埋了。
  季妧简直要拍掌了。
  长子的死,终于换来了殷氏的一滴眼泪,这眼泪太值钱,也太廉价。
  “是泰叔做了手脚?那之后你被送去了哪里?”
  “泰叔彻夜疾驰,去了距离边关甚远的一个村庄,他要在天明之前赶回府中,天亮之后就要护送灵柩返京,时间太紧,他便挑了户看起来还算殷实的人家,给予重金,希望他们收养我。”
  寇泰此生最后悔的事情有三,其一是没有护好主子,其二是同意大公子顶替二公子上战场,第三件便是送养这事。
  他挑选的那户人家只有老夫妻俩,膝下有一独子在镇上做工,不常回来,老两口膝下空虚,又有重金可收,自然欢喜的很,还连连承诺一定把孩子当自己亲孙子疼。
  最初他们确实做到了,但坏就坏在这重金上。
  之前儿子没取妻,是因为眼光高,看不上村里的人家,反倒看上了镇上一个娇气姑娘。
  姑娘好看,聘金要的也高,他们家虽然光景还算可以,却也只是在村里,放在镇上压根不够看。
  这突然天降横财,立时就砸昏了头,在镇上置宅子、娶娘子,一气呵成、羡煞旁人。
  俗话说财不露白,一个乡下小子突然之间变得如此阔气,若说其中没有蹊跷,谁信?
  很快,他身边出现了些狐朋狗友,不久之后,他染上了赌瘾,仅仅一年半的时间,钱财败光,宅子典当,娇气娘子丢下襁褓中的儿子和离改嫁,自己也被追债人打折了一条腿灰溜溜回了乡下。
  老两口既要伺候断了腿的儿子,又要照顾自己的亲孙子,哪里还顾的上一个外来的孩子。


第695章 我的母亲
  老两口也有顾虑。
  那个贵人虽然不曾说过还会再来,但万一呢?万一他一时兴起来看孩子,到时再给他们一大笔钱,家里的日子不就又能变好了?
  存着这个念想,他们对收养的孩子也不算太坏。
  但是一年过去,两年过去……贵人连个音信也没有,显然是不会再来了。
  家里的日子越过越差。
  儿子成了废物,孙子又太小,全靠老两口刨地养活,生活的重担趋尽了心中的良善,取而代之的是无休止的抱怨和谩骂。
  那个孩子的存在也开始刺眼起来——如果不是他,如果没有那笔横财,他们本本分分的过着自己的日子,本不至于如此。
  一旦有了这种想法,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便可想而知。
  关山六岁那年,上山捡柴禾,被村里人推进山坳摔伤了腿,等他爬出山坳,回到村里,天已经黑透了。
  没有人去找他,也没有人给他留门。
  关山话少、不闹,出生如此,五六岁时依然如此。村里人都说他是傻子,其实他那时就已能看懂别人的脸色。
  他知道自己是不受欢迎的存在,拍了两下,门不开,便就不拍了。
  将捡来的柴禾抱进怀里,在墙壁和大门的夹角处蹲下去——这样的情况发生过太多次,他知道该怎么应对。
  其实最好的办法是重新回到山里,哪怕找个山洞躲起来,也比这里暖和。可那样的话,第二天又要饿上一天肚子,而且他腿伤了,走不动了。
  时值隆冬,腹中饥饿、衣衫单薄,还要面对凛冽寒风,不多会儿身上就没了热乎气,四肢也一点点失去知觉。
  关山觉得自己可能等不到第二天了,然后他听到了一阵由远及近的马蹄声。
  寇泰万没想到再见大公子会是这样的情景。
  门拍响了,屋里的灯亮了,他将冻僵的大公子抱进屋,放到仅有的一张暖炕上。
  五六岁的男孩子,身上没有几两肉,与炕那头的呼呼大睡的亲孙子简直是鲜明对比。
  瘦成这样,比他小的孩子都能不费力的将他提起来,怎么能不受欺负?
  可当初他送过来时明明、明明……铁血汉子几乎流下泪来。
  更让人无法忍受的是那浑身的伤。
  除了摔打出的新伤,还有许多旧伤,寇泰认得,那都是藤条抽出来的。
  一道道看下去,直看到目眦欲裂,寇泰拔剑就要砍了那老两口。
  老两口噗通跪倒在地,砰砰砰冲他磕头,一边哭求一边忏悔。
  他们的独腿儿子却要嚣张的多,口口声声他家把孩子养了这般大,恩将仇报到哪里也说不通。
  寇泰处于极端愤怒的状态,什么话也听不进,只想杀了这家人。
  关键时刻,一只手扯住了他的衣角。
  对上大公子平静到没有一丝光亮的眼睛,寇泰恨不得拔剑砍了自己。
  怪来怪去还是怪他——这家人是他选的,他留了足够庄稼人富富裕裕过一辈子的钱财,以为这样他们就会善待大公子,谁承想反而害了大公子——最该死的是他!
  寇泰悔恨无极,顺着大公子的意收起剑,让老两口去灶间烧碗热汤送来,他亲自伺候大公子喝下,等他稍缓过来,就脱下狐裘将人包裹严实,连夜离开了那个村庄。
  临去之前,那个独腿儿子还大言不惭问他要辛苦钱。寇泰直接将他那条腿也踹折了。大公子只说不杀那老两口,可没说要对他们的儿子留情。
  季妧已经许久没说话了。
  她趴在关山怀里,搂着他的脖颈一动不动,若不是感受到肩胛的抽动,还有胸口处的濡湿,都要以为她睡着了。
  关山捧起她的脸,她摇头闪避着,死活也不肯出来。
  关山叹气“你这样,就不说了,天也不早了,睡吧。”
  他已经尽量一笔带过,挑些不会惹她触动的事来说,无奈季妧的脑瓜太过活络,他自己都不觉得如何的事,她却难以忍受。
  关山不想让季妧哭,但季妧的眼泪就像是一味良药,让他因回忆而僵冷的心,一点点又有了温度。
  “不睡,你也,不许睡,继续、继续往下说……”
  季妧将脸深埋在他颈窝,鼻音浓重到几乎听不清。
  “那几年间发生了很多事情,寇府败落、老夫人逝世……”
  败落的寇家几乎全靠寇泰支撑,他难以分身去看大公子,而且接连的变故更坐实了所谓的梦境。殷氏别说回心转意了,她连最后一丝愧疚都没了,甚至请了镇邪诛鬼的法师进府,要作法让作祟的亡魂永世不得超生。
  寇泰看在眼里,更不敢提大公子还活着的事。
  他安慰自己,在农家太太平平过完一生,总比死在亲生母亲手下的好。
  幸而、幸而腾出时间走了这一遭!不然害死大公子的就是他了。
  经此一事,寇泰再也不敢把大公子交给任何人,只有带回京城。
  将大公子藏于京郊一处庄子上,怕被人发现端倪,甚至连仆人也不敢请。一个人分作两下跑,又不能天天来,每次来时都是深夜……
  关山早已具备了自己照顾自己的技能,只除了煮饭。但为了不饿肚子,久而久之他便学会了煮咸菜粥。
  正是贪玩好动的年纪,关山却只能待在那个简陋的庄子里,连大门都不能出。不过也正因如此,反而有比常人多出数倍的时间去识文习武。
  寇泰见他悟性极高、进步神速,简直欣喜若狂。
  府里的小公子至今连站桩都站不稳,殷氏过于溺爱小儿子,不肯让他吃一点苦,可将门子弟,不经摔打,哪能成才?
  寇泰正痛心主子的衣钵无人传承,没想到竟在大公子这看到了希望,自此更是倾囊相授。
  一晃七年过去,太平的日子终于到了头。
  寇泰足够谨慎,但有个词叫百密一疏,多年间他一直往京郊跑,一般人或许不会注意,却逃不过有心人的眼睛。
  那个人就是府上的二管家金申。
  当初寇府败落,散了府中大半下人,金申也在其间,但他不肯走,硬要与寇府共存亡。后来因为习武不习武的问题,殷氏对寇泰生了嫌隙之心,慢慢便倚重起了金申。
  金申上位二管家不久,就立了大功。
  当殷氏被领进那个庄子,亲眼看到那张和小儿子一模一样的脸时,险些晕厥。
  “祸害、祸害……杀了他……杀了他!”
  从喃喃自语到大声嘶吼,惊惶过后,她的脸上只余一片杀意。
  寇泰闻讯赶到时,院子里已经倒了一地的人,都是殷氏带去的,包括金申。
  孤立无援的殷氏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关山,眼中除了恐惧和憎恶再无其它,尽管关山的剑并不曾指向她。
  见到寇泰,她气急败坏,厉声斥责寇泰背主忘恩,把将军的嘱托全都抛在了脑后。
  寇泰沉默着走到关山身边,取下关山手中的剑,让他跪下。
  关山不肯跪,殷氏也不需要关山跪,她的要求只是让这个大儿子彻底消失。
  “泰叔为了保下我,便提出送我去从军。他告诉殷氏,沙场之上,刀剑无眼,死了,是命;活下来,就有机会帮寇家挣军功。”
  寇家想要重新站起来,只能靠军功,而军功是要流血流汗甚至豁出命去挣的。
  殷氏也清楚这一点,所以她同意了。
  “但她提出一个条件。”
  季妧不问也知道条件是什么。
  “你可以拒绝,可以独自离开,为什么要答应?”
  灯油即将耗尽,一片昏暗之中,许久无人说话。
  再开口,已经是一盏茶后的事情了。
  “因为那时,她是我的母亲。”


第696章 渴望过
  关山这话,季妧初听不解其意。
  什么叫那时是他的母亲,现在不依然……
  她蓦地顿住,已然明白过来。
  “边关那些事,泰叔很久之后才告诉我。刚被带回京中那会儿,我一无所知,全部的记忆都与那个偏远的山村有关。”
  自记事起他就已经在那了,去那里之前见过的人发生的事,一片空白。只是夜里常做噩梦,常被惊醒,也不知梦境深处究竟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
  “那老两口经常跟我说,我爹娘是有钱人,等腾出手来,很快就会来接我。除了干活,我最常做的事就是去村口等着。”
  季妧心底一揪,那场景犹如亲见。
  瘦弱的男孩固执的等在村口,每个从他身边经过的人都会说上一句,“看,这傻子又来等他爹娘了”。
  他无动于衷,静默不言,只专心等自己的。
  可一天又一天过去,终究什么也没等来。
  季妧从关山后来的遭遇倒推前因,再加上一岁半之前遭遇的那些,下意识认定关山不可能对殷氏抱有哪怕一丝丝的感情。
  却忘了孩子都是健忘的。当他遗忘了所有那些痛苦不堪的东西,对亲人的渴望便是一个孩子最本真的本能。
  对于那素未谋面的父母,或许关山自己都闹不清楚那究竟是怎样一种情感,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也是渴望过一些东西的。
  而寇泰的出现,给了他第二次希望。
  “泰叔他从不唤我的名字,只叫我大公子,我并不知道大公子是何意,只知道他不是我爹。
  泰叔将我安顿在京郊,不许我出庄子半步,直到某天,有人翻墙摔进了院子。”
  季妧想到一个人。
  “温如舒?”
  关山颔首“正是他。”
  “难怪……”
  她就说,怎么看怎么不搭嘎的两个人,怎么就成了朋友?原来相识的那样早,而且还是那种境地,这算不算患难之交?
  “泰叔事先叮嘱过,我不能出庄子,也不能让别人见到我,若有人不小心见到,能处理则处理,不能处理就告诉他,由他来处理。
  当时是白天,泰叔不在,我的剑横在温如舒颈间,还在考虑要不要杀他,他就吓得嚎啕大哭。”
  季妧万没想到,温如舒那个花孔雀,竟也有这样丢人的时候。
  “他喊我寇长卿,我不应,等他终于确定我不是寇长卿后,就说我和他认识的一个人长得一样,还说可以带我去找那个人,只要我不杀他。”
  季妧刚还觉得温如舒是个小怂包,没想到胆子都吓破了,还能分析出关山不是寇长卿,然后抓住关山的心理,以交换条件的形式与他谈判。
  果真是三岁看老,这人从小就是个心眼多的。
  “你跟他出去了?”
  答案显而易见。
  温如舒机灵在明处,关山的聪明在暗处,他通过温如舒寥寥数语判断出他不是说谎后,便对那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产生了些许好奇,同时也大致猜出了两人之间的关系——泰叔一直不说,他也一直不问,但不代表他不知道。
  “我戴上可以遮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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