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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运娘子山里汉-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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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想着呢,有人隔着篱笆喊她。
  来人叫谢寡妇,和卫氏交好。
  之前康婆子打算把原主卖去冲喜,谢寡妇得了消息,堵在季家门口大骂康婆子一家丧良心。闹的全村人都知道了,康婆子灰头土脸,直说谢寡妇污蔑人,根本没有的事。
  谢寡妇放下心,加上还有些别的事,隔天就赶去了娘家。
  没想到康婆子这老不要脸的,当着全村人说的话都跟放屁一样!
  谢寡妇把季妧数落了一通,诸如耳根子软被卖不知道跑之类。
  虽然挨骂很郁闷,但季妧知道这人素来心直口快,也没往心里去。何况她虽然话不好听,却给带了小半袋谷子。
  不过等谢寡妇去屋里转了一圈,当即又把那半袋谷子背上身,反倒让让季妧收拾东西跟她走。
  季妧连连摆手“我在这住的挺好的,真的,不用麻烦、不用麻烦了……”她也没有去陌生人家里住的习惯。
  谢寡妇把眼一瞪“屋顶那么大的洞你看不见,这还叫能住人?锅碗瓢勺没有,连被子也没有,天说冷就冷下来,回头你冻死在这,被野狗叼走都没人知道!”
  季妧可算知道原主为啥不喜欢她了。一番好意从她这张嘴出来,愣是变了个味,口气冲的人直想跟她打一架。
  原主小姑娘一个,哪能体会得了什么刀子嘴豆腐心。也难怪和卫氏走得比较近的两个人中,相比谢寡妇,原主更喜欢田寡妇。
  可是在季妧看来,面甜心苦的田寡妇,哪里能比得上面冷心热的谢寡妇半分。
  她这边不过脑子里开了个小差,谢寡妇都已经替她安排的明明白白“……就这么定了,先到我那住着,瞅空让我家俩小子来给你修房顶……”
  后面又补了一句“要不是看你娘的面上,我才懒得管你!”
  季妧根本没有说话的余地,晕乎乎就被谢寡妇给拽走了。


第13章 有失体面
  大丰村虽说带个大字,实则并不大,总共百十来户人家,按康婆子的话,那是村头放个屁村尾都能闻到!
  谢寡妇把季妧接回家的事,不到半日就在村里传遍了。
  别人如何议论且不提,康婆子这会正在自家院里,气昂昂朝着谢寡妇家的方向破口大骂。
  “贼王八!祸害精!你祸害自家还不够,净喜欢掺和别家的事!我看你是没了男人夜里空的慌,咋?那王赖子最近没爬墙头你耐不住了……跟老娘作对,我呸!不要脸的臭,小心烂心肺……”
  康婆子骂人是村里一绝,能连骂几天都不带重样的。
  她这边跳着脚正骂的欢,不提防有人进了院子,定睛一瞧,不是她宝贝老四是哪个!
  康婆子一下子把谢寡妇抛在了脑后,忙迎上去接他手里提着的小包袱,生怕累着他似的。其实里面不过就装了几件要换洗的衣裳。
  “哎呦我的乖儿,咋这时候回来了,往常不都要傍晚的吗?渴不渴?饿不饿?中饭吃没吃?这才几天功夫,咋瞧着人都憔悴了……”
  康婆子跟在后面一叠声的嘘寒问暖,待季连樘进了堂屋停下,又兀自弯腰伸手替他拍打衣摆和鞋面上沾的灰尘。
  其他两房听到动静也都跟了进来,朱氏把这一幕看在眼里,不禁暗暗撇嘴。
  季连樘朝季庆山拱手躬身行了个礼。
  乡下人家本不讲究这个,但他毕竟是读书人,以后入了仕途,家风和规矩都是要立起来的。
  季庆山捋着胡须,很受用这一套,阴了几天的脸总算转晴。
  “老四回来了,坐下歇歇,让你娘给你做些吃的。”
  康婆子这会儿正拍打到季连樘的衣袖,不得空,就拿眼瞪两个儿媳“眼珠子装眼眶子里就是摆设?没看见你们小叔饿坏了!还不快去做饭!我的儿,赶了这老远的路,一定累坏了吧……”
  这不早不晚的,吃的哪门子饭,朱氏心里抱怨,脚下半点不动。
  杨氏看了看她,又看了眼婆婆,低头一个人出屋忙活去了。
  季连樘之前和同窗在镇上下了馆子,其实并不饿,但也没开口阻止,在他看来,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不值一提。
  见康婆子还围着自己拍打个没完,他皱了皱眉。
  “娘,你方才又在骂谁?交待你多少回了,不要和那些个乡野村妇掺和,有失体面!”
  要说整个家里谁能制住康婆子,非季连樘莫属。
  被儿子当面一训,康婆子脸上有些挂不住。
  “你说的话娘都记着的,娘顾着你的体面,都不爱理那些老刁婆了。这次还不是那谢寡妇……她把那丧门星接家去了,这摆明是打咱们季家的脸……”
  康婆子还想替自己辩解几句,见他脸色越来越不好看,讪讪的住了口。
  这孩子啥都好,就是越大越好面儿,嫌她粗俗,丢他的脸。他以前可不这样,想他小时候那会儿,她和村里人干仗,他还在旁边拍巴掌喝彩呢。
  康婆子心里有点失落,但转而一想,儿子现如今是童生老爷,今非昔比了,她以后可是要当秀才老娘举人老娘的人,万不能给儿子丢脸。
  正想再拍胸脯保证一番,季连樘却问起了别的。
  “妧丫头不是……”他顿在这,买卖那两个字似乎难以启齿。
  康婆子最知儿子心意,立马便把这几天发生的事前后说了一遍。
  他越听越凝重“爹,我有话和你说……”
  季庆山咳嗽一声,季连松、季连槐以及不情不愿的朱氏,就都出了堂屋。
  把门掩上,季连樘这才面露忧色。
  “爹,之前娘说把妧丫头给……就有银钱,如今可如何是好?谭先生的寿辰还有五日就到了,儿子这次回来正是……”
  康婆子最看不得儿子发愁,眼下又把季妧恨上几分。
  “都是那丧门星不争气,不然三十两银子早到手了!不过儿啊,不就是做个寿吗,你送个像样的礼也就罢了,哪里能用的到这许多银子?”
  “娘,你懂什么!”季连樘有些不满,“这谭先生的兄长正做着县学的教谕,只要入了谭先生的青眼,肯在他兄长那替我美言几句,再得县学教谕几句提点,明年院试我必定能中!”
  见季庆山和康婆子都不发话,季连樘把一腔愁闷都表现在脸上。心里怨他们终究是庄稼人,那眼睛就知道盯着面前一亩三分地。
  “儿子何尝不知道家中艰难,只是如今这世道,没有银钱便打不通路子,没有路子,任你才学再好也得被从那榜上刷下来!爹,娘,儿子自问才学不输旁人,这几年却屡试不中,不是因为别的,就是没人肯提携一把的缘故!如今有关系可通,却在银钱上犯了难,儿子……儿子没用啊!”
  季庆山手上搓旱烟的动作渐渐停下,沉默良久,开口对康婆子道“去东间……把那箱子拿来吧。”
  一下子拿出三十两,这无异于要了康婆子老命。
  但谁让这银子是她乖儿要使呢?她也听明白了,不给那谭先生送礼,老四下回还得被刷下来。
  她不能挡了老四的道。
  康婆子去了东间,不一会端着个小匣子出来,递给季连樘时,那心里宛如割肉一般。
  “……乖儿啊,这是我和你爹的棺材本了,你……”
  季连樘伸手接过,面上立时转忧为喜。
  他心里并不相信这是爹娘的棺材本,回回都跟他说是棺材本,让他千万省着点花,等下回需要银子,他们不是照样能拿的出来?
  季连樘胡乱点头应着,不忘重复那不知说了几千遍的话。
  “娘你放心,等我考中秀才,日后做了官,一定会好好孝顺你和爹。到时候你们一个是官老太爷,一个就是诰命夫人,便是现在的县太爷见了你们都得下轿……”
  儿子勾画的美好前景让康婆子笑的见牙不见眼,就连季庆山嘴角也露了几丝笑纹。
  西厢房里,朱氏正犯嘀咕。
  “你瞧着吧,四弟这次回来肯定是拿钱的!我昨儿还见娘把堂屋门关了躲东间不知道干啥,定是提前给她那好儿子备着……”
  她方才杵在堂屋不肯挪步,就是想亲眼盯着,没想到还是被老四三两句给打发了。
  越想心里越堵得慌,转眼见季连槐躺炕上都快迷瞪过去了,气的狠拍了他一巴掌“你听没听我说!”


第14章 好歹留个鸡屁股
  “我说你这婆娘有完没完?他拿就拿呗,拿的又不是你的钱,自有爹娘掏,你在这操啥心?”季连槐不耐烦的翻了个身。
  “唉我说季连槐,你到底长没长心眼!是爹娘掏不假,但别忘了那钱也有咱一份!季家又没分家,这些年地里的收成、你和大哥农闲时打的零工,还有二房!二房一家赚的比这些加一起还要多!钱呢?都交到公中了,平日朝娘要个铜板给明茂买糖吃都难,可只要老四开口,她眼都不带眨的!这次不知道又给多少……”
  季连槐懒洋洋打了个哈欠“你想这些有的没的也没用,家里就四弟一个有出息,爹娘指着他光宗耀祖呢,就是要天上的月亮也得搭梯子去摘,那让你搬梯子你敢不搬?”
  朱氏不高兴道“那就算拦不住,总得跟咱们说一声吧,合着咱们做牛做马……”
  “老三媳妇!”院子里蓦地传来一声喝骂,把两口子吓得一激灵。
  “你死哪去了!成天就知道躲懒,灶房就老大家的一人忙活,啥时候才能吃上饭?赶紧滚去后院捉只鸡杀了,给我老四补补!一个个没心肝的,没瞧见他为了这个家都瘦了一圈?”
  朱氏心虚的拍了拍胸口,还以为自己的抱怨被听到了。
  她翻着白眼嘴里应着“来了来了”,一面冲季连槐低声嘱咐。
  “托你四弟的福,咱们又能闻闻肉腥了。待会你别光顾着自己吃,给咱明茂夹个……鸡腿是不可能的,翅膀胸脯也不指望,好肉都是你四弟的……好歹给咱明茂留个鸡屁股!”
  ……
  入夜,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东间偶尔传出点动静。
  康婆子烙饼一样在炕上翻来覆去,闹得季庆山也睡不着。
  “老婆子,你折腾什么?”
  康婆子还能折腾什么,她想想她那见底的棺材本,心里就跟火烧一样,那可是这些年她从牙缝里硬抠出来的。
  “当家的,你说老四这回……能不能成?”
  屋里静了一会,才听到季庆山说“大约差不离,老四各方面都不差,如今再有人拉一把……你要对自己儿子有信心。”
  话虽这样说,心里有没有底只有他自己知道。
  老四考中童生那年,他也是踌躇满志,觉得家里祖坟总算冒了青烟,就是砸锅卖铁倾家荡产也得把老四供下去。
  可五年过去,院试回回被刷下来。一次次满怀希望,一次次失望,他心里鼓着的那团气就像被针扎了个眼,表面看上去与往日无异,里面的气却是越来越不足了。
  季家起初也是大户,家底也算殷实,就为了供老四读书,光景一年年黯淡下来,日子越过越紧巴。
  其他几房不知道内情,他和康氏却是清楚的很,这三十里银子一拿,家底真的不剩几个了。
  若明年还不中,难不成真要卖田卖屋?这一大家子,到时能不生怨憎?
  但转念一想,又觉着老四毕竟还年轻,才二十二岁,往后机会多着呢,考上秀才也不过是临门一脚的事,到时花出去的还会成倍回来。
  要是季妧听到季庆山心声,定要笑他掩耳盗铃。
  教育之贵,古今皆同。拿大丰村举例,百十户人家,有能力送去读书识字的不过就那么零星几户。
  这还往往是举全家之力供一人,所有的资源都倾斜到一个人身上的结果。
  如此一来不免要薄待其他子孙,时间一长,怎么可能没有怨气。
  季家几房之所以能维持表面的和谐,一来是没触及到自身根本利益,二来还指着将来家里真出个官老爷沾点光。
  但秀才又岂是那么好考的?一县下辖十几个镇,每年参加考试的人不知凡几。邺阳县又不是科考大省,名额有限,还都偏向县城,多少年了,大丰村十里八乡都没出过一个秀才。
  若季连橖一直不中,季家走到卖田卖地的地步,其他几房失了安身立命的所在,你看爆不爆发?
  季庆山不是不知,就是在故作不知。
  康婆子却是被说服了,一时间又自信满满“老四的学问那肯定没得说,每到年下村里来求他写对子的把院子都挤满了,不好人能求?我儿写的字他们都不认识呢,可见学问深……这次准能成!”
  卸下心中大石,康婆子重又想起白天未完的事业,她骂谢寡妇才骂到一半!不骂个几天几夜怎能解恨!
  想到那丧门星,更是咬碎了牙!
  “她倒是命大!知道不会那么早死,老娘绝不会同意分家,虽说卖不出去了,但留着好歹能当个牲口使。老大老三家的干活就没一个麻利的,非催个十遍八遍,还得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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