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意意。”她?碰了碰对方的胳膊,“咱们不打招呼直接走?吧?”
傅云意低敛下眼:“走?这边。”
两人转过身?,步子刚抬起,就听见?身?后传来钟其淮纳闷的询问:“囡囡,跑什么呢?”
“……”
钟向窈僵硬地停顿下来。
回过头看?向他,眼神疯狂示意:“三哥啊,我都没看?见?你。”
“没看?见?我?”钟其淮懒得拆穿,随即目光扭转至始终只有背影的人身?上,声音发紧,“呦这谁啊?回来也不打声招呼。”
钟向窈最佩服他这张嘴。
咬了咬牙,准备打断的时?候,就感觉到?身?侧的傅云意转过身?,调侃笑道:“到?底是钟总工作忙,我哪儿敢打扰。”
眼看?战火一触即发,钟向窈赶紧岔开话题:“三哥你怎么在这儿。”
钟其淮没有立马吭声。
目光凝聚在傅云意那张明艳的小脸上,忍不住磨了磨牙齿,移开眼吐出郁气,轻嗤:“初高中那时?候麻烦我的事还真是太少了。”
说完这句,他才淡淡回复钟向窈:“他们下午在海景别墅办露天烧烤,我顺路来这家餐厅拿点?东西。”
“我们过来吃个?饭。”钟向窈笑了笑,“哥哥你东西拿好了吗?咱们一起出去?”
钟其淮嗯了声。
三人走?出西餐厅,一直到?行至车前,钟其淮都没跟傅云意再说一句话。
车门被拉开,钟向窈正要道别时?,钟其淮一边瞧着手机,一边冷不丁出声:“要不要一起过去?”
“啊?”钟向窈眨眼。
“今天都是熟人。”钟其淮抬眸扫过面无表情的傅云意,停了两秒,“谢则凛也在。”
眼皮很轻地扇动两下,钟向窈心思浮动,只是她?心知傅云意并不愿意再度跟钟其淮这样近距离接触:“我们——”“去。”傅云意扭头看?她?笑,眉头轻挑,倾身?靠近同钟向窈低声耳语,“我倒是要看?看?那人有多?好。”
…临靠后海的别墅区,室内开着恒温空调,占地极大的泳池内靠着几个?男人,一排白色不规则瓷砖的尽头摆了两张沙滩椅。
谢则凛穿着白色衬衫与西裤,袖箍束在他的上臂,上半身?稍倾,露出优越的肩颈线条。
面前放着电脑,他正在处理工作。
片刻后,指尖在触控板上轻轻点?了几下,将邮件发送成功后,不紧不慢地合上电脑。
忽然脖颈一凉。
谢则凛拧眉回过头,只见?靳淮青懒散地站在右后方,拿着他大哥儿子的黑色玩具水枪,有一下没一下的往他身?上压水。
不一会儿,衬衣便?全都湿了。
谢则凛轻啧了一声:“你犯什么混?”
“无不无聊啊。”靳淮青将水枪丢给?泳池中的钟叙,趿拉着拖鞋走?近,“大家一块儿出来玩呢,你又在处理工作。”
谢则凛松口衬衫纽扣,瞥他一眼:“所以这都怪谁?”
闻言,靳淮青双手做出投降状:“那我昨天喊你你也没说自己有事儿啊。”
“不然怎么看?得到?你哭?”谢则凛奚落。
昨晚靳淮青不知怎么情绪突然失控,晚上十一点?给?他打电话,约在酒吧喝了一宿的酒。
为了给?他纾解心情,这才有了今天的局。
谢则凛昨天晚上睡得不够五个?小时?,此时?懒得再多?说话,拽开领口站起身?。
见?状,靳淮青扬声问:“干嘛去?”
“更衣室。”
谢则凛漫不经心地丢下这句话,几步绕过拐角处,身?影彻底消失。
“每次出来都不合群,没劲儿。”靳淮青双手垫在脑后嘀嘀咕咕。
钟叙举起水枪迸他一脸水:“要求别太高行不行?要不是为了你,谁他妈会浪费周内时?间攒局陪你散心。”
在场都是手里捏着实权的继承人,周末都忙得脚不沾地,更遑论周内。
靳淮青抹了把脸,听他这话表情顿时?变得愉悦:“这倒是。”
“神经。”
话音刚落,两人就听见?谢则凛刚刚消失的方向又传来了脚步声,纷纷回头看?去。
只见?钟其淮拎着东西过来,身?后跟着人。
靳淮青歪头一瞧。
眼底闪过兴味。
“窈窈,小意妹妹,你们也来了啊。”靳淮青拢好浴袍起身?。
钟向窈跟他们打了个?招呼。
傅云意扫过泳池内一水的钻石王老?五,唇边染上笑,不等说话,眼前的光景就被挡住。
一抬头,撞进钟其淮含着怒意的眼。
“?”傅云意骂了句有病,转身?挽住钟向窈的手四处看?,“小谢总呢?怎么不见?他。”
靳淮青抬抬下巴:“换衣服去了。”
“去多?久啦?”
“有一会儿了。”靳淮青指了条路,笑着看?向钟向窈,“窈窈,不然你去喊喊?”
钟向窈眨了下眼:“不好吧。”
“这能有什么不好的。”傅云意疯狂暗示,“咱们小谢总身?娇体?弱,一个?人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当然得你去看?看?。”
感受到?她?手心的热意,钟向窈弯唇,仔细问了路后离开泳池。
走?到?一半,还能听见?靳淮青在身?后说出“到?底为谁来的啊”这样的话。
钟向窈加快了脚步,走?进室内。
这栋别墅在谢则凛大哥名下,临近海边,秋冬略微潮湿,因此被空置下来,除却偶尔家政公?司派人来打扫,便?只有聚餐时?用得上。
没有放置杂物,整体?有些空。
钟向窈悄声往一楼更衣室走?,视线同样也漫无目的地打量着装修风格。
直到?行至半敞开的门,她?矜持地敲了敲门,里面什么动静都没有,这才敢探头小心打量。
房间里空荡荡的。
钟向窈不解。
一手扶着门锁,整个?身?子贴在门框上,眼神刚刚触碰到?亮着灯的洗手间玻璃门。
唰的一下。
门被人从?里头打开,下一秒,谢则凛裸着上身?缓步走?出来,正垂着脑袋擦拭头发。
干净的肉。体?倏然在钟向窈视野中乍现,她?措手不及地睁大了眼。
手指用了点?力,发出抠门声。
听到?动静,谢则凛侧身?看?过来,露出流畅的肌肉线条与劲瘦分明的腹肌。
钟向窈看?的有点?儿愣神。
转眼间,纹理清晰的腰腹被一块白色毛巾盖住,她?的眼上移,与谢则凛视线碰撞。
不都说谢则凛身?体?不好吗,怎么还有那么漂亮的腹肌与浅浅的人鱼线。
并不夸张,但很合钟向窈的心意。
见?她?始终呆呆的,谢则凛只当是自己把人吓到?了,捞起旁边的白T,转过身?利索地伸开手臂套在身?上。
确定穿好衣服之后,谢则凛丢开毛巾,几步走?到?门口垂眼看?她?,还没想好要说什么来缓解此时?两人之间的尴尬气氛。
只瞧钟向窈的视线再度下滑,耳尖泛着淡淡的红,像是咽了咽喉咙,小声提出了个?极为荒唐的请求:“我可以摸摸你的腹肌吗?”
“……”
第20章
“我可以摸摸你的腹肌吗?”
谢则凛:“?”
面面相觑;钟向窈很快反应过来自己都说了些什么,神色倏然变得惊惶:“不、不是……我就随口一说。”
“你跟别人也这样随口说?”谢则凛问。
钟向窈立马摇头:“当然不是。”
“噢。”谢则凛了然点头,“所以你只有在面对我的时?候;才这么轻浮。”
听到最后两个字,钟向窈表情顿时?僵硬。
要是放在以往;或许她还会暗戳戳地表露对他?的吸引力;然而?时?至今日;在隐约察觉到自己心意后,有些事情就做不得了。
不仅如?此?,还变得格外容易羞窘。
钟向窈红着脸语无伦次地解释:“我才没有你说的那么轻浮;我就是被你惊艳到而?已。”
“原来是喜欢我的身体。”谢则凛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只可惜你碰不得。”
钟向窈慢慢冷静:“为什么?”
“因?为我是个有底线的男人。”谢则凛漫不经心地环抱住胳膊;“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每一寸都只能由?最亲近的人才可以触碰。”
闻言,钟向窈抿唇:“你最亲近的人?”
谢则凛嗯了声,垂眸不着痕迹地盯着她若有所思的脸;缓缓解释:“父母可以;会成为妻子的女朋友可以,未来的妻子也可以。”
“咱们?有婚约在呢。”
谢则凛不明其意地抬了下眉。
紧接着;就听见钟向窈慢吞吞地道:“你还想着别的女朋友,人可不能太贪心。”
瞧见她拐弯抹角的样子;谢则凛唇边染上几缕笑痕:“你这话我不喜欢听。”
钟向窈掀起眼皮。
谢则凛低眸:“我很专一,在跟你有婚约期间;自然没有别的女朋友。”
猝不及防得到这样的保证;钟向窈嘴角的笑意几乎快要压不住。
但隐约间也有些忧虑。
要是之后谢则凛想要解除婚约呢;那岂不是她就没有办法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钟向窈的面部表情变化飞快,谢则凛看的暗自好笑;指尖细细摩擦,耐心地试图揣摩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也同样在等着,等小姑娘自己走过来。
果不其然,下一秒她就冷不丁地仰头看他?:“你这么说我当然信你喽。”
“嗯?”
“但咱们?以后肯定是要结婚的,你现在让我摸摸,和以后让我摸摸,这两件事不过就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钟向窈自认为表述得很清楚了。
前半句话为了突出重点,她咬字极为清晰,后面的只是再度证实了会结婚这个事实。
然而?不料谢则凛压根没有理?解清楚,眼底瞳色略微深了几分?,意味难辨:“你果真还是只贪恋我的身体。”
“……”钟向窈无语半晌。
回视撞进谢则凛深不可测的那双眼,莫名其妙地心底发慌,只当他?不喜欢这样的话题,焦虑地抠着指尖赶紧辩解:“谁说的?”
“那你怎么张口闭口都是这件事。”
“贪恋你!我贪恋你行了吧!”钟向窈低着头破罐子破摔,“我那是为了不让你有退婚的心思,告诉你我们?一定会结婚!”
“……”
偌大空旷的别墅内顿时?安静无声。
一时?激动上头后,破口而?出的话也如?同被添置了扩音器般,在头顶耳边来回旋转。
等钟向窈反应过来,加速跳动的心脏仿若被按下静止键,诡异地窒息起来。
僵持片刻。
钟向窈咬着唇闭了闭眼睛,看不到谢则凛的表情,也不想去?思考他?此?时?的反应。
只知道这次的洋相,简直比当着谢则凛的面被钟叙斥责那次还要严重。
“简直丢死?人了。”钟向窈无声自语。
这地方她是一秒钟也待不下去?了。
思及此?,钟向窈径直转过身,忽略了呼吸稍稍加重几分?的谢则凛,提步就要走。
然而?刹那间,手腕被人拽住。
钟向窈的脚步停滞,紧绷着小脸没回头,声音干巴巴的:“你拉我干什么?”
“钟向窈。”谢则凛喊她。
这么久了这人还这样冷淡。
钟向窈忍不住腹诽,抿抿唇角,犹豫着分?过去?一丝余光:“喊我什——”话没说完,她在扭身的过程中就看见两人侧方的落地窗外,以傅云意跟靳淮青为代表的四五人,正站在那儿满脸八卦地看好戏。
而?同时?刻,谢则凛欠揍的声音也幽幽从旁边传过来:“好像有人在偷看。”
钟向窈安详闭眼。
Fine。
…这场意外事故令钟向窈连最后的露天烧烤都没参加,抽出手,撇下笑得最欢的傅云意跌跌撞撞的离开?了别墅。
兀自尴尬了几天,期间傅云意跟钟叙兄弟俩都有安慰她,反而?谢则凛一反常态,比前些日子的态度愈发恶劣起来。
聊天的过程中,字字透露出不怀好意。
被他?逗弄的有些烦了。
正好来年新专的两首作曲已经从合作方手中拿到谱子,索性?闭关练琴。
一直到十二月中旬。
心情静下后,钟向窈不仅发现突破了过往始终郁结的表达节点,找到并且更加稳定了适合自己的明快风格。
结束了一天的练习,钟向窈的指尖拂过厚重的琴弦,想了想,给?谢则凛拍了张照片。
谢则凛:【怎么?要给?我拉琴。】
钟向窈弯唇:【想听什么?】
那头安静了一会儿,很快回复过来。
谢则凛:【《Traumerei》】
看到这首曲子,钟向窈的表情很微妙的停顿两秒,随后才敲了两个字回复过去?。
这是舒曼的梦幻曲,是以兄长眼光对妻子克拉拉幼年时?的活泼印象。
钟向窈了解创作背景时?,曾看到过舒曼对克拉拉说:“由?于回忆起你的童年,我在维也纳写下了这部作品。”
而?此?时?谢则凛想听这首。
是因?为他?也想起了她的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