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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
君曦只觉得好笑,手肘上一个用力狠狠顶在莫骁南的胸口下三寸,那里,是莫骁南之前在南疆受伤的地方。
耳边听到一声闷哼,君曦如愿从莫骁南怀里退了出来,看着对方苍白如纸的脸色,冷冷一笑,“你来干什么?”
冷冰冰的质问,怀中空落落的感觉,让莫骁南心里莫名地害怕。“我在南疆听说……你要嫁给别人了……阿曦,这只是个玩笑,对不对?”
莫骁南多希望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君曦只是跟他闹脾气。
可君兮只是抬眼看了他一下,笑道:“诚如你所见,确实如此。”
莫骁南脸上最后一点血色都散去了,苍白的如同死人一般。他从没有想过,有一天君曦会离开他,会嫁给另一个人。
在南疆身中瘴毒之时,他脑子里唯一想的,是他若死了,阿曦怎么办?
仅凭着这个念头,他撑着一口气,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可现在!他的阿曦要嫁给别人了……
“你怎么可以嫁给别人……”莫骁南的身体摇摇欲坠,这些天不眠不休的赶路,耗尽了他身上所有的力气,他现在是仅凭着一口气在撑着。
“为什么不能呢?”君曦脸上的笑容甚是凉薄,“莫将军若是来讨杯喜酒喝的,本宫甚是欢迎,若是为了其他,请回吧!”
莫骁南身体一颤,只觉得那一声“莫将军”,像是钝刀,一点一点的凌迟着心脏。从“阿南”到“莫骁南”,再到莫将军,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那么远了吗?
“阿曦,你答应过的……”莫骁南像是抓住救命的稻草,在垂死挣扎。“在南疆时,你答应过的,以后我们好好过……”
明明在南疆之时,她答应过他,他们以后会好好过的。
他甚至已经想好了,此次回京便上缴兵权,带着她离开京城,去她最喜欢的江南。
“你答应过的,我们以后好好过……你答应过的……”莫骁南重复着这句话,仿佛只要重复着,就能够让君曦想起他说过的话。
“是啊,好好的过……”君曦笑了,笑得如同叹息一般。“你和我都该好好的过!是你和我,没有我们!莫骁南,我和你之间,再也没有我们了!”
“莫骁南,我很后悔,当年你将马氏带回来的时候,我当时就应该果断一些,如此纠缠不休,害了我的斯年和影七。”
“我明明是大宁的公主,是当今天子的长女,居然为了一个男人,如此自轻自贱,真是可笑至极!”
“不过再也不会了,莫骁南……我再也不会自轻自贱了!”
“莫骁南,我要嫁给别人了。”
“这一次,我真的不要你了……”
一字一句,君曦说的平静,她原本以为,这些话自己会撕心裂肺,可真正说出的时候,却觉得释然了。
“阿曦……”
“莫将军,从今以后,你该称本宫一声“公主殿下”。”
君曦的话,太绝情,莫骁南只觉得头晕目眩,不知是身体已经快要达到极限,还是这颗心承受不住了。
“吱”,洞房的门被推开。
君曦和莫骁南循声看去,一身红色吉服的秦郧西站在门口,当看到房中的莫骁南时,一下愣住了。
喜房之中,三个人面面相觑……
……
红烛火光摇曳,映照着墙上喜庆的大红双喜,原本该是喜气盈盈的洞房,此时却是气氛微妙。
司仪署派来的礼官,背后全是冷汗,整个人坐立不安。
他前面,一方喜案,两端各自坐着新郎新娘,而对面……站着新娘的前夫!
他主持过那么多次婚仪,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令人窒息的安静之下,君曦先开了口,说了一句“开始吧。”
“啊?”礼官没反应过来。什么开始?
君曦望了一样沉默无言的莫骁南,幽幽道:“既然莫大将军想要观礼,那么开始吧!”
闻言,莫骁南抬头,失神地看着君曦,这每一个字他都懂,可是……
“殿下的意思是……”要当着前夫的面行婚仪?!礼官整个人都惊呆了。
君曦瞥了一眼目瞪口呆的礼官,冷冷的说道。“你若不行,便让司仪署重新派一个礼官过来。”
“是是是!马上开始,马上开始!”礼官连忙回应。
礼官开始主持婚仪,从沃盥礼,到同牢礼、再到合卺礼。
莫骁南在一旁看着,这些他曾和君曦一起行过的婚仪。
今日……君曦和另一个男人执了礼。
最后是结发礼。
莫骁南看着两人各剪了一缕头发,用红缨结在一起。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随着礼官最后一句贺词,他眼睁睁地看着……
他的阿曦,嫁给了别人……
第175章
整个婚仪,莫骁南一直就这么默默地看着,始终一言不发。袖中双手握的死紧,指甲深深刺进手心里,殷红的血从指缝中溢出。
可是莫骁南感觉不到手上的疼,因为他的心已疼到麻木,他甚至怀疑它是不是已经没有力气再跳动了。
“礼成!”
随着礼官一声高唱。房中的气氛,再一次冷了下来,所有仪式都完毕,按理说旁人应该离开了。
可新娘的前夫还站在这里里,痴痴地看着新娘。新娘面色如常,似是完全不在意。而新郎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夹在中间的礼官,第一次不知所措到了极点。
令人窒息的沉默中,礼官听到新娘子问了一句。
“莫将军是想看我们洞房吗?”
…………
“君曦太牛了!”
静笙从那封八百里加急,从京城送来的信里抬起头,来由衷的称赞道。
身旁坐着的苏浅笑了笑,继续拨动着手里的算珠。
君曦是苏浅的最好的挚友,对苏浅向来是知无不言。那天那场让人糟心的婚仪,君曦第二天就给苏浅写了信。
“让前夫参加她和现任的婚仪,”静笙看着那封信,脑子里仿佛看到了那个画面,啧啧道了一句“……不愧是我认识的长乐公主,真是太彪了!”
当然!现在的静笙并不知道,她身边彪悍的女子只会越来越多,不止君曦一个。多年之后,沈妤歌成亲,同样邀请了自己的前夫,而且身为奸商的沈妤歌,还让前夫给她随了好大一笔份子钱。
“信里说,莫骁南最后顶不住,几乎是落荒而逃……”静笙补了一句,“而且听说回到将军府后,它就病了,至今还在房中休养,也不许任何人靠近他的房间。”
“我原本以为,皇姐与莫骁南会纠缠一生的……”苏浅叹道,“没想到,那么多年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最后还是走到了末路。”
“门当户对的爱情,有时候也不一定会长久的……”静笙偷偷打量着苏浅的神色,试探的问了一句。“是吧?阿浅?”
拨动算珠的手顿住了,苏浅抬眸,看到静笙有些心虚的小眼神。“你想为暮月和段云诩的事说情?”
“没有!”静笙否认的太快了。反倒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静笙!”苏浅头疼的说道,“你该知道我为何不同意的。”
“我知道……”静笙低着头,小声的低喃道,“我知道段家不是好姻亲,但是暮月……”
静笙原本不想多管的,但看着暮月,又觉得……
那天,她忍不住去找了暮月,跟暮月说了苏浅的想法,也劝了暮月,段家的水太浑,实在不适合。
暮月没有任何辩解,甚至没有再为她的感情争取过一句话,似乎已经接受了。
甚至在接下来的这几天里,暮月一直都很乖顺,乖顺的听从苏浅的安排,去见那些苏浅认为好的男子。
如同……一个没有主见的牵线木偶!
暮月是真的认命了,甚至觉得将来嫁给谁都无所谓了,因为不是那个人,谁都一样。
静笙能察觉到,苏浅又怎会没有察觉到。
又一次去见过相亲对象之后,再一次得到“愿意”的答复。苏浅问暮月,是不是在跟她赌气?
暮月却说,自己是真的愿意。
可那语气平淡得毫无眷恋,似乎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致。
如此乖顺到没有灵魂的暮月,让苏浅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而段云诩那边,从来就没死心过,一次又一次的上门提亲,一次又一次的被拒绝。
“乌兰落那死丫头,看不得暮月死气沉沉的样子,就给暮月出了个馊主意……”说起这个,静笙有些心虚,都有些不敢看苏浅了。“她让暮月……去跟段云诩生米煮成熟饭,说这样你就不会反对了。”
要是这馊主意能成,静笙毫不怀疑,乌兰诺这个祸首绝对逃不了。
见苏浅邹起了眉头,静笙连忙为自己的丫鬟求情:“其实也不能怪乌兰落,我们北狄民风彪悍,两情相悦之后,瓜田李下之事还真不少。这脑子一根筋的傻姑娘,以为这里是北狄……”
“他们怎么说?”苏浅只问了这么一句。
苏浅倒不信暮月会做出如此不理智的行为,但段云诩那只狐狸……
“暮月当然拒绝了,她不愿违背你的意愿。至于段云诩嘛……他说,暮月是他珍之重之的姑娘,他绝对不会去轻贱于她……”
苏浅紧皱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静笙听到,苏浅淡淡的说了一句,“算他还是个东西。”
静笙原本以为有戏,可接下来几天,苏浅依旧为暮月筹谋着相亲。静笙觉得没戏时,苏浅却又找了暮月,主仆两人开诚布公的谈了这件事。
在书房里,也不知道主仆二人说了什么,静笙明显感觉到,燕王府接下来的这里,气氛挺诡异的。
而打破这诡异气氛的,是苏老太太的到来。
苏浅的祖母到达燕王府时,没有任何的通报,直接就上了门来。
就连苏浅都感到意外。
在玉笙院中,静笙见到了许久未见的苏老夫人,不知为何,静笙总觉得苏老夫人身上很疲顿,像是发生了什么事。
而此次随苏老夫人前来的,除了丫鬟小厮之外,还有一个中年贵妇人,以及一个年轻的男子。
暮月在她耳边悄悄的告诉她,那是苏家的二房夫人和她的儿子苏恪。他和苏浅向来不是很合得来。
这话说的很婉转,但静笙还是听清楚了,这两人和苏浅不对付。
苏老太太带着两个和苏浅不对付的人,来燕王府干什么?
“祖母走了那么远的路,累坏了吧?”,苏浅看着自己风尘仆仆的祖母,眼底是担忧又心疼。
苏老太太的年纪不小了,那么远的路,怎么吃得消啊?
苏老太太握着苏浅的手,慈爱地正准备开口,一旁的苏二夫人先开了口,带着哭腔急急说道,“阿浅,你可要救救你雅儿妹妹啊!”
“雅儿?”
这个雅儿,是苏浅二婶家的苏雅,嫁给了地方诸侯王庆王。
“雅儿怎么了?”
“庆王府传话来说,雅儿因为丧子,疯了!”
第176章
“丧子?!疯了?!”苏浅眉心紧皱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庆王府的人说,涛哥儿不慎落水,没了。雅儿受不了这个打击,就疯了。”苏二夫人眼眶猩红,“我不信,一定是他们欺负我女儿,害死了我的外孙!”
“母亲!”一直站在旁边的苏恪,打断了自己母亲的话。“您不要胡说,涛哥儿是庆王府的长孙,他们怎么会谋害涛哥儿呢?”
听到这话,苏二夫人像是被触到了逆鳞,指着苏恪歇斯底里,“还不是你们!当初我就说了,不让雅儿远嫁,你们偏要,就为了拉拢庆王,拿我的雅儿做筹码!那是你姐姐啊!”
“二姐出事,我也心疼,可您也不能颠倒是非黑白啊。”
“我颠倒是非黑白?!谁不知道庆王府宠妾灭妻,他们这是要活活逼死我的雅儿!”
“母亲您没有证据,不要胡说。”
“你现在还为那狼心狗肺的人辩解。”
静笙看着母子俩吵的是面红耳赤,最后还是苏老太太一句“够了!”两人才停了下来。
苏浅让人带他们母子俩下去休息,苏老太太这才跟苏浅说了来意。
确实如苏二夫人所说的那样,此次的苏老太太千里迢迢而来,就是为了苏雅的事。
“庆王太妃来信说,雅儿疯魔得厉害,想将她送去庄子养病,”苏老太太眼中疲惫掩不住,“我不同意!庆王府这一送,只怕雅儿这辈子是不能回王府,一辈子只能在庄子里呆着了。”
多余的话,苏老夫人并没有多说的,但苏浅又哪会不知呢?
苏雅的婚姻本就是不尽人意,当初苏老太爷根本就不同意,偏偏苏家二房就是铁了心。
要知道,当年庆王向苏家提亲时,府中已经有一位庶长子了,而那个孩子的生母,正是庆王太妃一直养在身边的养女,从小跟庆王青梅竹马。只是因其罪臣之女的身份,所以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