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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她带人赶到时,大夏国太上皇被绑了有一会儿了……
堂堂一介帝王,沦落到这种地步也是可怜。
怜悯地看了她一眼,凤茹叹息。
“大皇姐,您还是多和皇姐夫多交流交流地好。”
凤清满脸怪异,警惕的看着凤茹。
——怎么又是这句话?
二皇妹干嘛老管她房里事!她也没少和自家皇夫深入交流啊!
缩在阴影里的众人看着有说有笑地三位皇女,一个个努力的消化着看到的东西。
所以,这是什么情况?
简单表达了下不满,凤清才问:“现在怎么办?”
这一路上行来,凤茹已经想好了对策。
听见凤清问,才转身对着琼荧说:“母皇在后殿,你先去。”
她又看向跟在琼荧身边当背景板地艾九安,略沉吟了下才说:“有个人,你也许会想见见。”
意外地看了凤茹一眼,艾九安点头,心中百味陈杂。
虽然凤茹未说姓名,但他心中却已经有了模糊的猜测。
支开这两人,凤清才收起方才玩闹地模样,皱眉对着凤茹问:“艾九安怎么也来了?”
“安乐说是在去宗人府的路上撞见的,说是听到消息后赶来救我的。”凤茹面无表情地说。
凤清啧了一声,看向艾九安的背影时,眼中堆满了杀气。
“这种话你信?”
“安乐信了。”
“怎么不早点解决他?”凤清不满。
“暗影楼一倒,他也没了爪牙,安乐喜欢就留着玩吧。”
第三百六十八章 我家夫君是反派55
凤茹摇摇头,抬手整理了下衣襟:“走吧。”
看着殿中这些人,凤君高悬的心放下大半,当即派人将这两封圣旨流传,昭告天下。
他的命令才放出去,两排身着铁甲的兵士便涌入殿中,皇城军副统领首当其冲,神色肃然不带半分恭敬。
“听闻父君要废黜儿臣,儿臣特来领旨。”
凤清大摇大摆地往里走,身旁跟着个眉眼带笑的凤茹,身后跟着乌泱泱一群大臣。
看到那些被拉下去处死之人活生生地站在那里,凤君脚下一软跌坐在太师椅上。
完了!
全完了!
宁丞相挺直了腰板,再一次为自己的直觉而庆幸。
还好还好!
至于欠凤君的清平养魂丹……
宁丞相忍不住偷偷看了两位意气风发地皇女一眼,在心里默默地给安乐王爷点了根蜡。
如今大局已定,只怕安乐王爷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喽……
既然如此,欠凤君的情,他便还在安乐王爷身上,尽力替安乐王爷开罪吧。
后殿之中,看到琼荧后,女帝明显也吓了一跳。
“安乐?”女帝蹙了下眉头:“你不该在夏义吗?”
琼荧心虚地往艾九安身后缩了缩。
“二皇姐玩崩了!儿臣回来救她一命。”琼荧语速飞快。
所以啊,别怪她擅离职守!要怪怪凤茹去!
凤茹: (;¬_¬)
艾九安上前一步,盯着坐在桌边的老人,久久不能言语。
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艾煊轻呵一声,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施舍给他。
只转而对着女帝说:“温柔乡,英雄冢,看来朕是败在了自己儿子手里。”
他早该想到的,若不是艾九安放水,暗影楼怎么会一败涂地?
还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十余年的疼爱原来是喂了狗!
“父皇……”艾九安听见这种话,只觉心如刀绞。
他的确想过与安乐、与凤茹合作,可他怎么可能会傻到将整个暗影楼送到屠刀下?
“原来是只丧家犬啊?”琼荧抱着胳膊危险的看着这个多次想要要自己性命的老皇帝。
“难怪逮着谁都要咬两口。”琼荧哼了一声“可惜了,你有今日下场多亏了我母皇英明神武,我皇姐机敏聪慧,和你这好儿子倒是没什么关系。”
女帝无奈摇头,觉着她这解释说了不如不说。
【大人,太上皇是狗……那艾九安是什么?】
窥屏的零零实在是没忍住,悄悄问了一句。
“安乐。”女帝轻咳一声,怜悯的看了眼艾九安。
“去看看你父君罢。”女帝吩咐。
看着明显想要支开自己的凤君,琼荧眨巴了下眼睛,觉着自己就像是个碍手碍脚的小球球。
滚来滚去到哪都招嫌弃!
“儿臣尚有公务在身,不敢耽搁,这便去往夏义?”
女帝果断一点头“去吧。”
如果这件事没有安乐的影子在,凤君也许还能好受点。
丢给艾九安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琼荧脚底抹油,转身就溜。
走之前还偷偷扯下腰间的香囊塞到艾九安手中。
她一路上骑虎骑鹰抄小道,竟也就比车队晚了一日到夏义。
等到她回来时,已经是一个月之后,京城中繁华如初,一切似乎都未变过。
唯有几家贴了封条的店铺房舍,还提醒着众人一月前究竟发生过何事。
琼荧述职后才犹豫着问:“父君如何了?”
女帝沉默了瞬,才说:“在凤倾宫。”
琼荧哦了一声,偷偷看她:“那儿臣……去看一眼父君?”
“不急。”女帝盯着眼前的文书有点出神,停滞数息才说:“差事做的不错,要什么奖励?”
琼荧想了想才说:“随行官员想来母皇会论功行赏,儿臣就不多说了,只是儿臣此番带去的那个幕僚,儿臣想为他讨一个封赏。”
女帝反倒愣了下,不满地蹙了眉:“一个谋士……”
【咕~大人~】零零激动地攥紧了小爪爪。
还是它家宿主大人最好啦!
左右是个无关紧要之人,女帝只说了这一句,便随意许了个客卿之名。
【咕咕咕~以后零零也能领俸禄了嘛?】零零兴奋地绕着琼荧乱飞【零零要攒小钱钱给大人买好多好多好吃的!】
女帝别扭地问:“可有别的想要的。”
比如说把你父君放出来什么的?
琼荧摸着鼻子想了想,试探着说:“儿臣想调用一些案卷……”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女帝拿着手谕赶了出去。
倒霉孩子!竟拿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烦她!
抓过被丢来的手谕,琼荧扭脸就调了当年自家外祖母贪墨一案的全部卷宗。
负责管理的卷宗的官员欲言又止:“殿下,陛下吩咐,这桩案子所有卷宗不许流传。”
“所以本王不是拿了手谕来么?”琼荧随口说,心里还有些纳闷。
——一般情况下,这群人不都是叫她王爷的么?
难道她封号被扯了?方才母皇也没说啊!
凤倾宫华贵如常,除去宫外层层守卫外,似乎一切如常。
琼荧拎着捧着厚厚几摞卷宗的侍从,一路上畅通无阻。
才进到院中,她一眼就看见了坐在秋千椅上仰望天空的凤君。
凤君未着华服,只穿了素爱的青白色常服,广袖宽袍,淡雅如莲,似已经洗去所有尘埃,放下了所有执念。
“父君。”琼荧走过去坐在他的身边,单手拉着粗麻绳轻晃,两人脚尖离地,身形在风中荡开。
“回来了?”
“嗯,父君。”琼荧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轻笑着说:“多亏了从艾九安手里找来的人皮面具,差事办的还可以。”
“什么人皮面具?”凤君警觉,猛然拉停了秋千。
“之前,暗影楼的人想杀女儿,再用他们的人代替。”琼荧用一种云淡风轻的口吻,说出这种事关性命的话。
“这怎么可能?”
琼荧笑笑,平静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他也就比女帝略小一些而已,岁月早在他的眼角留下了秘密细纹。
“父君以为,大夏国的势力,为何要帮父君呢?”琼荧浅笑,目光澄澈如水。
第三百六十九章 我家夫君是反派56
“自然是因为利益。”凤君脱口而出,不安地攥紧了袖子,惊惶地看着琼荧,不确定她到底知道了多少。
镇定自若地笑了笑,琼荧平静地问:“若父君只是想求一个真相,大可不必筹谋多年,甚至强行让母皇传位于我。”
凤君不许,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心中满是悔意。
“也许,真的是昏了头吧……”
凤君苦笑。
这一月来,他回想曾经所为,心中却有种‘幸好失败’的庆幸。
琼荧挥手,示意站在远处的侍从上前。
“这是当年有关外祖母的全部卷宗。”琼荧悄悄地朝着凤君眨眨眼:“是安乐偷偷拿来的,父君可要看?”
凤君的眼波颤了颤,眼中多了抹期翼,又满是小心。
砸走了小棉袄,女帝脸上的愁容更重,止不住的唉声叹息。
听了消息寻来的凤茹将她这模样问了一句,听完御前侍从的讲述,凤茹才斟酌着开口:“土地改革案现在是安乐主理,安乐想要调看,何需母皇手谕?”
听见这话的女帝还没反应过来,倒是御前侍从实在看不下去,多嘴提醒。
“那就只能是为了旁的卷宗呗~”
女帝猛地反应过来,只觉两眼发黑,手忙脚乱地朝外跑,连帝王威仪都顾不上了。
就连御前侍卫都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叫着‘陛下’就追了上去。
凤茹按了按太阳穴,又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所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想归想,她的脚步却是不慢,紧随其后追了过去。
一路狂奔到凤倾宫前,女帝按着门板直喘气,心中无端地生出了巨大的怯意。
要是凤君知道了当年事,得有多害怕!又得有多失望啊!
她瞒了那么多年,怎么就突然着了道呢?
女帝站在门口,反而不敢进去,唯恐见到凤君心如死灰的模样。
但转念一想,女帝按了按眉心,自嘲般笑了。
反正,她在凤君心里已经是个没有感情的帝王了,进去看他一眼又何妨?
两人蹲在秋千旁,身边堆满摊开的竹简。
“我一直以为母亲是个两袖清风的好官,不过是被人构陷,才卷入当年的那场贪墨案中……”
凤君苦笑。
难怪整个家族,除他外不是杀头就是流放,原来……
母亲竟然是主谋吗?
安抚性的搂住他的肩膀,琼荧低语:“也许,这就是母皇不愿让您知道真相的原因。”
恨一个做出决定谋害自己全族之人,总比永远背负这样的罪孽好。
“母皇是落凰国的帝王,也是您的妻主。”
所以女帝可以杀伐果决,也可以容忍他所有小动作。
直到暗影楼的那些人威胁到了她的女儿,威胁到了落凰国,她才不得不出手,与凤茹联手布局,一股气铲除所有暗探!
凤君盯着这些卷宗,心中空落,多年仇怨一朝得解,想象中的轻松却并没有袭来。
终了,他才说:“还好,是一计。”
还好,他没能得手!
女帝挪动着脚步走来,看着跪坐在竹简中的青衣凤君,停滞了许久才蹲下身子抱紧了他。
“别怕。”
要恨便恨她,别怕。
所有罪孽朕替你偿还,别怕。
琼荧默不作声的退出去,带走了看傻了的侍从。
“那些是?”凤茹看了眼被她们甩在身后的宫门,确定里面听不见她们说话后才问。
“当年与我外祖母有关的那场贪墨案。”琼荧压低了声音说。
“凤君不知?”凤茹满目诧异。
琼荧摇头,也有些唏嘘。
要不是女帝这么多年来非要掩瞒真相,只怕两人也不会走到现在这种地步。
凤茹又叹了一声,开口丢了个炸弹给她:“对了,母皇可同你说了?十月二十七的仪典还有些细节,得你来确定一下。”
“什么仪典?”琼荧不解。
“果然没说。”凤茹叹息:“册封皇太女的仪典。”
“啊?”琼荧一脸懵:“可我手上的案子还没办完……不过还是恭喜二皇姐了。”
“恭喜我什么?”凤茹失笑。
“那……母皇选了大皇姐?”琼荧困惑。
她还以为是凤茹呢!
“傻安乐,皇太女是你啊!”凤茹怜悯地看她:“怎么也没人告诉你?现在安乐王府的东西已经搬进了东宫,你等下要是回府,岂不是白跑了一趟?”
“我怎么就成皇太女了!”琼荧炸毛,满脸惊恐:“我不干!”
她给自己找了个理由:“文武百官也不会服我啊!”
凤茹看向她的目光中充满慈和:“若是百官不服,母皇自然也不会执意加封。”
可那日,她与凤清一齐跪地后,身后的百官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一起跪下了呢~
说起来,她和凤清什么都没干啊~
真的!
(~ ̄▽ ̄)~
逃也似的回了安乐王府,琼荧不信邪的踹开府门,才发现满院空荡。
除了两个门房,连一床被褥都没给她留。
琼荧顿时有种被抛弃的无助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