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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琼荧将艾夫人放在医疗舱后转身看过来,艾九栎才温和的笑笑:“你是谁?我好像认识你?”
抱着胳膊臭着脸打量了他一番,琼荧上前,抬脚一踹床尾。
“你未婚妻。”琼荧不情不愿地说:“不记得的话,我们现在就去解除婚约。”
艾九栎一愣,如释重负般笑了:“好啊。”
他注视着琼荧,认认真真地说:“祝你早觅良缘,美满一生。”
琼荧黑着脸拔出了激光剑,当着艾家副官的面,一剑捅入他耳后的墙中。
“真遗憾,我这里只有丧偶这一说呢~”琼荧笑靥如花。
艾九栎一挑眉,盯着她笑道:“听起来似乎也不错。”
老军医甩着手撵苍蝇似得撵他们:“去去,正检查呢,一边玩去。”
说完,他干咳一声,斜眼睨艾九栎,状若无意地说:“脑部情况正常,性/功能未受损。”
琼荧正要拿眼白看他,却发现这位正是第一军校那位给自己做手术的校医。
还是每天上门给自家妈做检查的那位……
——这年头,医生都稀缺到这种地步了?
老军医半年前才从战场上下来,和几方长辈关系不菲,也没拿这群小崽子当回事。
看他们在这里杵着,还十分嫌弃的撵人:“都出去等着,碍事!”
赶走了这群人,老军医才绷着脸看艾九栎:“你小子也不是个东西,怎么,追到手了就不珍惜了?”
艾九栎苦笑:“我……”
“你什么你。”老军医翻了个白眼“还是说你觉着她愿意嫁给你只是因为可怜你?”
“她不会。”艾九栎斩钉截铁地说:“她有她的骄傲!”
“那你呢?”老军医撇嘴:“觉着自己瘫痪了,成了废人了,给不了她幸福了,所以要撵她走?”
这回艾九栎没说话,但他的表情却告诉老军医——他就是这么想的!
老军医哼了一声,一边整理着仪器,一边斜眼看他。
“小伙子见得世面还是太少,”老军医用一种过来人的语气说。
就当艾九栎以为他会劝自己不要放弃,或者说什么他可以在其他领域有所建树的话时,就听老军医不急不缓地甩出了一句——
“他木启的女儿,还用得着别人给她幸福?那姑娘……”
老军医摇头:“打小便是个有主见的……”
……
等到琼荧再进来的时候,他也不玩什么失忆了,只红着脸看她。
“这回可不许反悔了啊……”
哼了一声,琼荧走到他身边:“大家说让你先休息,等明后天再来看你。”
艾九栎点头,眼巴巴地看她,执拗的等一个回答。
“订婚的事,等我爸回来后再说。”琼荧笑笑:“这次不骗你。”
她抬手摸了摸他细碎的黑发,眼底光芒复杂。
“从此后,我为你手中剑,身侧盾。”琼荧说。
艾九栎一僵,那日在考核之中,自己的誓言犹在耳畔——“星空在上,帝国无疆。我艾九栎在此立誓,愿永远追随您,为您手中之剑、身侧之盾。”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异样,琼荧的手指下移,摘掉了他耳中一直戴着的电子耳蜗。
“听见了吗?”琼荧幽幽地问。
这是来自虫族全体的哀嚎。
艾九栎皱着眉头忍耐着这一切,直到再次戴上电子耳蜗,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如果、如果他们不能习惯这种声音,那迟早会被这凄惨的哀嚎拖入地狱,永坠深渊的吧?
艾九栎想。
……
他们这十二人,包括艾九栎,全都顺顺利利的在第二学期开学时入学。
曾经有意去指挥系的琼荧改攻机甲,而艾九栎转而去了指挥系。
毕业后,十二人同时加入C区军队,成了木元帅手下的无畏的战士。
他们在拼杀中逐渐变得寡言少语,唯有相聚时,才能勉强露出喜意。
当年虫族女皇被炸死,但不过三年时间,便又有新的虫族女皇诞生。
且比之前的那位女皇更加年轻更加强壮,生殖能力也更强。
虫族在过了三年的寒冬期后,在新的女皇的带领下,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恢复如常。
它们甚至比三年前更强大,强大到让邓校长觉着历时十余年的阿尔法计划就是个笑话。
人类与虫族的战斗从未停止,似乎也永远不会有停止的那一天。
而木元帅,在看到两个女儿能独当一面后,选择了离开。
除了尚在昏迷中的妻子和一辆悬浮车,他什么都没带。
一代良将,走的悄无声息。
云葵在艾方和一些老人的支持下坐上了他的位置,艾九栎成了她的智囊与副手。
琼荧因为高超的精神力和云葵的安排,在时隔多年后,再度换上了机甲奇妙。
当她穿着机甲奇妙站在C区的战场上时,久违的系统提示音响起。
【叮~恭喜宿主,任务完成,请问是否——】
忙的焦头烂额的零零顺手关了提示音——它家大人才不走呢!
琼荧差点叫这么一个提示音晃了神。
——所以,完成任务的关键点不在曾经她没能直接参与的大战上,也不在C区?
而是要穿着机甲奇妙在C区战斗?
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点?
只可惜琼荧还是没能依照约定熬过百年。
这回并非是她刻意想走,而是木荧的这具身体熬不住了。
第四百八十章 被阉割的娇花51
琼荧早年在虫族母星受了辐射,这些年来护国护民又难免受伤,再加上她的体质本就不如云葵等人……
她停止呼吸时不过五十六岁,在人类平均年龄能达到一百五十岁的时代还算是壮年。
白发苍苍的邓校长在参加她的葬礼时,依旧是腰背挺拔,似乎随时都能掏出机甲与虫族大战三百回合。
他坐在长椅上,看着照片里女孩儿的如花笑靥,宛若一尊雕像。
许多人上前,想要和他打招呼,却被副官拦开。
就连他曾经的学生们,也只能在保护圈外,对着他遥遥地一敬礼,以示尊重。
可他却一直没有回应,就这么注视着灵堂正中的黑白照片。
直到众人散去,坐在轮椅上的艾九栎才慢慢悠悠的过来。
副官们对视一眼,默默地让开了位置,将空间留给他们两个人。
“呵……”
余光瞄见来人,邓校长长叹一口气,半弯着身子双手掩面,大粒晶莹从他指缝间落下,砸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上。
“阿尔法计划,是我今生做过的最后悔的决定。”
他亲手断送了那么多学生的光明人生,却只为人类换来了三年的喘息。
“可我们从未悔过。”艾九栎直视前方,单手微微抬起,似乎在握着谁的手。
“以我们这些人,换来人类三年喘息,我们认为值得。”艾九栎坚定地说。
怀有这种想法的又何止是他?
这些年来阿尔法计划从未停止!
邓校长没有言语,只摇摇头,转身出了灵堂。
木荧是英雄,是当之无愧的英雄。
可是……
邓校长却想——这样的英雄如果能活的久一点,是不是比虫族沉寂三年更值得一些?
虫族与人类的斗争还在继续,阿尔法计划从未停止,而这个计划的利与弊,只能由后人评说。
琼荧和自家崽子并排趴在云端,看着下方繁华人世,等到了约定立刻的那一天,才问【看到你想看到的东西了吗?】
识海中久久没有回话。
“娘亲,又有新的气运之子诞生了哦。”天道蹭了蹭她的袖子。
琼荧笑了,揉了揉天道的脸蛋——修复度84么?
还真是前所未有的慢啊……
【大人!】零零欢快的声音冒了出来【您歇够了没有呀?】
琼荧:?
【正好,下个世界离这里比较近呢~零零直接送您过去好不好?省的您还要再跑一趟~】
琼荧:??
小东西现在都这么懒了么?
目送这琼荧离开,天道趴在云端继续俯览世间。
小女主是邓校长的孙女,听着云葵等人的故事长大,和大多数孩子一样,视这些前往虫族母星执行阿尔法计划的人为英雄。
“我长大了!一定也要去阿尔法!”小女主的哥哥拍着胸脯说。
小女主抱着当年全息考核后公布的视频,好奇地仰头:“爷爷,蠕虫入侵后,考生不应该陷入脑死亡么?为什么大家的意识只是被封锁在考核系统中了呀?”
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多年,可对于当年的一切,邓校长却是记忆犹新。
他靠在躺椅上,脸上的皱纹层叠,那双眼睛却是深邃又睿智,清澈透明宛若玻璃水晶。
“因为,当年正好有一只织梦虫……”
邓校长轻声说,当年的一切还历历在目,可那十二个孩子,却都走在了他的前面。
听着爷爷用一种温吞的语气讲过去的故事,小女主看着视频里的一切,眼中被疑惑铺满。
“可是,木荧姐姐为什么要往口袋里装织梦虫的卵啊?”小女主好奇的问。
“什么?”邓校长不解。
“你看。”小女主调出光脑上的画像给邓校长看。
画像里的两个人正蹲在极近的地方,木荧正将什么东西放在口袋里,而艾九栎正蹲在她的身边,脸上满是嫌弃,眼中满是笑意。
“这是织梦虫的卵吧?”小女主说,将那一点细节放大后指给邓校长看。
她口袋里的东西已经被收起了半截,隐隐可从剩下的半截里判断出那是一枚虫卵。
邓校长想了好一会儿才说:“用来吃,当年她想躲在山洞里熬过考核,所以准备吃织梦虫的虫卵。”
小女主歪着脑袋哦了一声,默默地调出当年第一军校官网上发布的未剪辑视频。
“那个救了大家的织梦虫,是木荧姐姐带着的这只么?”小女主问:“木荧姐姐摸口袋摸了好几次哦~”
“怎么可能啦~”小女主哥哥抬手揉她脑袋:“当做储备粮的虫卵肯定都是已经死亡的虫卵!死掉的虫卵怎么孵化幼虫?”
小女主半知半解地哦了一声,又盯着视频不动弹了,这一点小小的问题却一直在她心中盘踞。
十五年后,她凭借着有关‘织梦虫虫卵休眠、假死’的研究,跻身帝国第一研究院分院,成了最年轻的研究人员。
五年后,凭借有关‘蠕虫复制其他虫族形态后,脑浆对幼虫的吸引力’的研究,彻底解决人类被蠕虫入侵的问题。
在接受采访时,她说:“我要感谢木荧上将,是她给了我进行这些研究的灵感。”
看到她给出的解释,以及翻出来的视频后,整个星网顿时沸腾了。
七年后,小女主根据多年来阿尔法计划的的数据反馈,发表了有关‘虫族女皇死亡与新生’的研究论文。
她带头发起建议,希望能够终止‘阿尔法计划’,给本该活跃在星空战场上的英雄们,一个合适的归宿!
这一建议发起后,她几乎被全民咒骂。
人人都在崇尚英雄,她凭什么毁了英雄?
就连帝国,也限制了她的自由、将她困在研究所里。
一面舍不得她的知识,一面又不敢放任她出去乱说话。
足过了二十年,她才找到机会,将关于‘阿尔法计划所有的利与弊,以及后续可能造成的一切祸端’的文件发送出去。
一份全网公布,一份发给了新上任的帝王。
又两年,阿尔法计划废除。
虫族与人类的战场,却似乎永远都不会停止……
有人问神:既知世间苦,为何不救世?
神说:滚!
……
第四百八十一章 灾祸公主黛安娜1
琼荧再睁开眼时,已经在床上躺着了。
木板床,草屋顶,泥巴墙,还有漏风的门窗……
身上的被子又湿又冷,身下的床板硬的硌人,粗糙的布料磨得她皮肤发红。
琼荧深吸一口气,灌入鼻腔的却是裹挟着草木焦糊味的寒风。
她撑着身子坐起身,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就这么一点小小的动作,也累得她喘了好几口冒着白烟的粗气。
琼荧啧了一声,只觉着浑身酸痛软绵,半分力气都使不出来就算了,体内却好似有一股什么东西在乱窜。
床脚处摆着的火盆已经快灭了,微弱的火苗在寒风中跳动着,看着就可怜。
——要是火再大些,说不定能暖和点。
琼荧心想。
这个念头才刚刚落下,她体内那股暴躁的力量仿佛找到了发泄口一般,从她手心朝外涌去。
铜黑色的火盆中,火苗顿时一窜半米高,差点就点燃了床脚垂落的被褥。
房间中顿时暖若春,琼荧捂着发闷的胸口,总算喘上来了一口气。
所以……
她给自己把了把脉,发现只是简单地风寒后,悄悄地松了口气。
左右看了看,没找到衣服的琼荧披着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