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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这份力量的掌控程度……
再加上她说,能拥有这份力量的只有创世神和天道……
灼华猛地一掐自己的手心让自己回神。
不行!不能再想下去!
灼华站在真相的壁垒前,收回脚,转身就走。
不能再想下去!
她是琼荧,是榜一,是即将和她开始第三次任务的合作者,如果、如果有可能,她们说不定还有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相遇……
这就够了!
灼华闭眼,将所有杂念摒除。
背对着她的琼荧呼吸均匀,似乎已经睡着了。
王都,城门口。
月辉骑士团将一骑着枣红色马匹的人团团围住,手中长剑齐齐指向那人,神情一个赛一个严肃。
马蹄的嗒嗒闷响,以红白为主色调的马车自城中的大道上缓缓驶来。
众骑士在看到那辆车后,眼中的警觉更重,将手中剑拿的极稳。
被围住之人身穿黑色的斗篷,帽檐压得极低,只露出半张纯白的面具。
他攥着缰绳,就算是被人团团围住,也没有半点慌乱。
终于,马车停在了城门旁。
一道苍老慈和的声音从马车中传出。
“塞西利亚,你要去哪里?”
听到这个名字,原本冰冷强势的骑士们顿时收起手中长剑,后撤半步,齐齐单膝跪地,朝着马上的人低下头颅。
深夜寂静,整个王都皆处在宵禁之中。
这些骑士也没有大声行礼,只用动作表示着他们对圣子的尊敬。
塞西利亚攥紧了缰绳,声音空灵若飘雪落于松。
“黛安娜有危险。”塞西利亚说。
马车中的教皇声音同样平缓:“桑托斯郡到了风雪日,近日来说不定有暴雪,黛安娜公主很可能暂留桑托斯郡,晚几日回来也是常事。”
塞西利亚没说话,只执拗地重复:“她遇到了危险。”
马车中传来一声无奈地叹息:“好吧,巴利。”
随在马车旁的月辉骑士团团长上前一步,恭敬地垂头听命。
“让巴利带着月辉骑士团走一趟,你总能放心了吧?”教皇无奈的说,语气和哄小孩差不多。
骑在马背上的塞西利亚并未因此放松,只拉着缰绳半侧着身子看着马车的方向。
深夜冷风簌簌,吹得城墙上的旗帜呼呼作响。
但他身上的斗篷却并未被风吹起,反倒是安静的垂在他的身侧,就连他身下那匹枣红色高头大马的鬃毛都没动一下。
“塞西利亚,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教皇见他不动,继续劝说:“年尾祭赐福,关乎着整个布莱克王国的命运,你身为……”
“她比什么都重要。”塞西利亚打断教皇的话,声音依旧是淡淡地,裹在风里,一吹便散了。
周围跪地的骑士一个个将头压得更低,恨不得将自己的耳朵割下来。
虽然对于骑士来说,同样会将自己的宣誓效忠的淑女摆在最重要的位置上。
但是听到圣子大人将黛安娜公主放于国家命运之前,这些人还是忍不住心寒。
年尾祭礼,祷告赐福,求得是圣父庇佑,求得是来年的风调雨顺,求得是来年的国泰民安……
如果圣子因为黛安娜公主误了静心日,圣父一怒之下不再庇佑他们怎么办?
如果风雨失调,农民就种不出庄稼来,如果田地里的没有收成,那整个布莱克王国会有多少人饿死?
……
但塞西利亚却不为所动,他说完那句话,就调转了身形,双腿一夹马腹,纵马跳出包围圈。
仿佛刚才愿意停下,只是为了给教皇一个面子而已。
“难道你想让她背负更大的罪孽吗!”马车里突然暴起一声悲切的低吼。
塞西利亚一顿,被这句话死死地定在了原地。
白金的车帘被掀开,年迈的教皇被搀扶着走出。
他站在寒风里,苍老如朽木,可眼睛却清澈如晴空。
“塞西利亚。”教皇看向他,眼神里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回来”教皇说:“为了她。”
塞西利亚沉默许久,才说:“她动用了那份力量。”
闻言,教皇蹙眉,不由得陷入沉默。
上次黛安娜公主失控还是在十年前,当时的塞西利亚也不过十四岁而已。
出事后,塞西利亚第一时间赶到,将黛安娜公主带离了现场。
后来的一些事情,教廷也没少帮着遮掩。
杰弗里伯爵被判定失踪一事,同样有他的授意在里面。
可饶是如此,黛安娜公主也被冠以‘灾祸’之名……
第四百八十八章 灾祸公主黛安娜8
“尽管那是圣父所赐,但她厌恶那份力量”塞西利亚难得说了长句:“现在她动用了那份力量,一定是遇见了极大的危险!”
同一时间
遇见极大危险的琼荧:zZZZZ
外面风雪席卷,洞中却是暖若春。
就连风雪声,也只能传来一小部分而已。
白天的时候,灼华会坐在洞口发呆,她看着茫茫白雪,棕色的眼瞳中倒映着纷乱的雪花和在风雪中摇曳的松柏。
然而这些风雪,却像是在惧怕着什么,或者保护着什么似得,连半片雪花都不敢往这边落。
她曾去过修仙世界,也曾当过魔法师,曾弹指劈山裂海,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风雨不沾身,她也曾做到过,可看到这一幕后,又觉着有哪里不一样。
这份力量,和她曾经接触过得所有力量不一样。
在这样的力量前,她只觉着自己渺小。
——她和这片雪花,又有什么分别呢?
琼荧嗜睡,常一睡便是大半日,醒来的时候看见她在洞口坐着,便趴在床边看她。
“饭在锅里。”灼华头也不抬地说。
琼荧慵懒地应了一声,趴在床头未动。
又盯着雪花看了好一会儿,灼华才问:“这都三天了,风雪什么时候能停?”
这天上是破了个窟窿么?雪花怎么都掉不完呀?
“晚上。”琼荧拉了拉领口,蹙着眉说:“你看我这是怎么了,越来越疼了。”
“你把脉把不出来?”灼华反倒是有些纳闷,她爬起身朝着琼荧走去,困惑地问:“还是被虫子咬了?”
琼荧将领口拉开一点点给她看,灼华抬头看去,就见她锁骨之上是大片红痕。
尤其是裸露在衬裙外的那一部分,甚至还带着一丝丝不算太显眼的血迹。
“你这是……”灼华辨认了好一会儿才松开手。
她无语的看着琼荧,给出了结论:“磨得。”
“布料太粗糙了?”琼荧苦着脸拉袖子。
她贴身的衬裙还是之前黛安娜的那一套,毕竟灼华再丧心病狂,也不至于将她扒光。
但外面穿着的却是灼华买回来的厚棉衣。
对普通人来说,这棉衣也算是不错了,但对于黛安娜的皮肤来说,似乎有点太过粗糙了?
“身娇肉贵。”灼华吐槽,想了半天才说:“要不你把洞里的温度再升高点,这几天只穿里面的衬裙?”
琼荧摇摇头:“还是算了,我……适应一下?”
“可是,也没有备药膏啊……”灼华叹息:“你就这么忍着啊?”
“也不是很疼。”琼荧红着眼睛说。
奈何这身子怕疼,一点点痛就眼泪汪汪的。
祸不单行。
当天下午,琼荧捂着肚子盯着床单上的血污,咬着牙一副苦仇深恨的模样。
灼华干咳一声,在自己买的那堆东西里面翻了一圈,而后朝着蹲在石床边的琼荧探手:“那什么……我没买那种东西,要不……我给你缝两块布?”
琼荧差点扑上去咬她。
被她这种悲切的眼神看的发毛,灼华尴尬的挠头:“那什么,我不是不太习惯用这种时代的那种东西么……平时一到现代世界,我都是成箱买来囤在系统空间里……”
反正系统空间的时间流速和小世界不一样,东西放进去不怕过期。
谁知道这次一一溜了……
“咳,你不是能自己回系统空间么?”灼华硬着头皮撺掇:“要不你回去找一一拿点,夜用日用我都有。”
琼荧捂着肚子,小脸苍白:“我疼……”
在伊芙的记忆里翻了翻,灼华更加尴尬:“黛安娜好像是第一次哦……”
琼荧快哭了——十六岁才来月事,肯定不正常啊!
难怪疼成这样!
“我相信你不是第一次。”灼华鼓励道,试探着伸手将她扶到桌边坐下。
“那什么,你自己弄点火苗什么的捂捂肚子,我去给你熬点姜水什么的。”灼华拧着眉头说。
“别了……”琼荧无力的趴在桌子上,手指不住地在桌面上画圈圈。
又没有红糖,单喝姜水有个毛线用……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灼华也有点麻爪子。
怎么办么?
琼荧虚弱的坐在凳子上,蹙着眉心忍痛,,鼻尖更是红彤彤的,似乎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女孩子第一次,也未必会持续太长时间,有的刚来一两天就走了。”灼华绞尽脑汁的编著理由安慰她。
琼荧呜咽一声,突然间幸灾乐祸地说:“听说女孩子住在一起,时间长后月经期也会同步。”
正打算给红薯削皮的灼华闻言,假笑着回应:“哦,没事,伊芙不痛经。”
两人对视一眼,忿忿地别开视线。
“再来点水。”灼华吆喝。
琼荧哼了一声,一股快被冻成冰的水流从洞外飘来,落在了角落的水缸里。
一个小时后,两个来了月事的姑娘同时抱着红薯粥呼噜噜。
“你个乌鸦嘴!”灼华哭笑不得地骂她。
琼荧这会子倒是好了一点,虽然还是白着脸,但勉强也算是能坐直了。
她喝着红薯粥,慢条斯理地说:“什么时候来月事属于生理问题,和我没关系。”
“不,这东西属于玄学范畴!”灼华同她辩论,肚子上还捂着一个小罐子,罐子里飘荡着小小的火球。
“见鬼!我记得伊芙来姨妈是不疼的啊!”灼华暴躁的咕哝:“老实交代,是不是你搞的鬼?”
琼荧抿唇一笑:“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么~”
冰雪里滚过一遭,来月事受罪不是理所应当的么!
两人正斗着嘴,却忽而听见外面传来一声声狼嚎。
两人同时停嘴,对视一眼后侧耳倾听。
狼嚎顺着风声飘来,似乎离得极远,又似乎正在凑近。
“是求救!”灼华站起身来穿衣服:“狼群之前帮过咱们,我得去看看。”
她手上动作利落,神情肃然,没有半分玩笑之意。
顺手抄起摆在床脚的、崭新的砍刀,灼华一扭脸,却见琼荧也穿好了衣服。
“你……”灼华微讶。
——她不是素来不爱管闲事么?
“走吧。”琼荧说。
第四百八十九章 灾祸公主黛安娜9
靠在墙角的雪橇蹦跶过来,快她们两个一步跳到洞外。
灼华率先出洞,刚往外踏出一步,就被吹得差点掉下去。
但下一瞬,风雪却绕开她,重新吹向它处。
两人坐在雪橇上,飘飘荡荡地往狼嚎声传来的方向飞去。
越是往外,风雪便越大,雪松被吹得直不起腰来,遍地都是被积雪压断的枝桠和被吹断的树干。
才出了山洞不过百米,周围便已经是一片苍白,灼华用手死死地扣住雪橇,眼底神色晦暗。
——能见度竟然这么低!
这个时候狼群遇险,莫不是被藏身处被风雪覆盖了?
狼嚎声在风雪声中时隐时现,方向飘忽,似乎是整个山林里的狼群都被惊动了。
“这是要山崩了不成?”灼华皱眉低骂。
琼荧打了个呵欠看左右,而后说:“不至于。”
突然间,狼嚎声戛然而止。
漫天狂风,停了。
天上雪花未停,就这么笔直的朝下落。
古往今来,下雪哪有不刮风的?
可此时周围却是半丝风都没有,整座山林安静的吓人,仿佛这里的一切都睡着了。
飞在空中的雪橇也停了,晃晃悠悠的落在了白花花的雪地上。
琼荧仰头,看着那笔直落下的雪花落在自己的面颊上,石榴石似得红眼睛里倒映着树影与雪花。
握紧了手中刀,灼华警觉地看着四周,被这样的安静惹得心里发毛。
她压低了声音问:“你做的?”
琼荧偏头看她,嘴角带着一丝笑。
“不是。”她说:“有人来接我们了。”
灼华只觉得毛骨悚然——从这样的暴风雪里接她们?
谁呀?
慢慢低下仰起的头,琼荧侧身,专注地看向一个方向。
“有人来了?”灼华低语,也不知道是在问她,还是在提醒自己。
她上前一步,举刀挡在琼荧身前,顺着她的目光盯向那空无人烟的密林。
她们在风雪里足足站了一分钟,那个方向才有动静传来。
一身穿黑色斗篷的人从林中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