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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堂主噎了一下,黑着脸看他。
来做客的王老此时才开口,凉飕飕地说:“这龙头已经把榆树街划给了她,再由何堂主管着,似乎不合规矩吧?”
柳黎立刻说:“这有什么不合规矩的?”
他放缓了音调,说着软和话:“更何况这榆树街,何堂主费心了这么久,在这年节时候交出去,似乎也……”
他这话说的颇具暗示性。
何堂主心中一动,榆树街有赌坊有歌舞厅,年节时候正是最挣钱的时候!
也是他们往自己荷包里捞钱的时候!
这种小钱,只要不闹的过分,并且账面上做的好看,龙头一般是不过问的……
这么一想,何堂主的神色也缓和了不少,坐在那里没吭声。
柳黎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说:“王老,何堂主,请两位设身处地的想一想,若是二位遭遇刺杀,难道不得讨回点公道?”
“白姐是个女人家,明面上的一些手腕,必须得硬起来啊!”柳黎摆出一副忧心的样子,长叹一口气:“不然的话,岂不是要被人捏在手里揉搓圆扁?”
“可这私下里,谁愿意这么平白无故的树敌呢?”柳黎低声问。
何堂主和王老对视一眼,示意屋中的手下退下。
一直等到屋中无人,何堂主才冷哼一声:“我看她那天挺开心的!”
柳黎苦笑一声:“何堂主可知道白姐手下掌了多少铺子管了多少人手?”
“说句您不爱听的,这到了过年的时候,咱们这么多分支,这么多堂主,哪个有白姐忙?”
何堂主被气的脸色黝黑:“她派你来这炫耀来了?”
柳黎长叹一口气,用一种哀切地眼神看着何堂主。
“怎敢啊!何堂主,请您想想看,”
第一百七十八章 腹黑龙头的罂粟花15
两人对视一眼,顺着他的话细想,只觉极恐。
他们也不是第一天和白姐打交道,自然领会过这个女人的凌厉手段,她像是罂粟,初见极美,再见知味,三见沉溺期间,叫人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甚至有传言说,她就是龙头的女人!
这样的一个女人,最是知晓情爱的不可靠,为何会一反常态痴缠司家二少?
莫不是想要借机嫁人,趁此脱身?
这么一来,似乎所有的疑虑都有了解答。
白姐以女子之身入青帮,本就是一件极其高调之事,偏又行事张扬,不加掩饰。
换个角度一想,她这般行事,莫不是在替龙头挡刀?
看见这两人沉默,柳黎趁热打铁,忧愁地叹气:“今日之事,于情于理都该是白姐亲自跑一趟才是,但……”
此时王老的情绪已经缓和不少,帮着接了句:“白姐有伤在身,不能来也是情理之中。”
谁料柳黎却摇头,满脸地复杂。
“白姐知道昨日之事必定得罪了何堂主,今早专门吩咐了,要我去艾府接她。”
“但我早上去时,白姐已经被龙头唤走,我也是无奈之下,这才一人前来。”柳黎坦荡地说。
联合早上手下的传信,再看着他这幅愁眉苦脸的模样,王老心下了然,安慰了一句:“龙头伤了眼睛,这些日子少不得白姐陪侍,也是辛苦。”
收到王老递来的脸色,何堂主忍下心里的那口气,也说:“既然如此,这榆树街我就先管着,一切等开了春,白姐养好了身子再说。”
柳黎忙抱拳言谢,那张苦瓜脸上终于露出些许笑容:“多谢何堂主体贴!”
他犹豫了下,才补了一句:“不过一点不沾手,只怕龙头那边不好交代,您看这样行么?”
“过几日里我从金明湾调几个舞女歌女去百乐门,也算是沾了点手?”柳黎客气地问。
这不过是一点小事,就算榆树街不归白琼荧打理,两边歌舞厅忙不过来的时候借调人手也是常事。
毕竟都是青帮的产业,只当是帮忙就是。
这么点小事拿到这位堂主面前说,算是给足了他面子。
何堂主心情大好,一挥手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
直到柳黎离开,他才回身看向陷入沉思的王老,痛快地说:“咱们还想着怎么把那女人拉下来,没想到她自己就先撑不住了!”
这不,都过来求饶了!
王老也笑:“树大招风,想来这些年来她这个二把手的位置坐的也不稳当。”
“王老,咱们往深了想一点呢?”何堂主神秘兮兮地一眨眼:“之前想要她命的,可不止咱们一家啊……”
那个杜鹃不过是舞女出身,能得到龙头的青睐已经是三生有幸,何必因为所谓的妒忌,对白琼荧下手呢?
“艾府守卫森严,那碗活血的药要进去可不容易。”何堂主轻笑:“就算龙头宠爱那个叫杜鹃的,她不也还没住进艾府吗?”
没进府,又是哪里来的本事,收买艾府下人换药呢?
除非那碗药,本就是在龙头的暗示下进来的!
再往细里想,说不定龙头感知到白姐想要逃离自己,这才暗下杀手。
白姐说不定也察觉到龙头的杀意,这才暗示柳黎过来示好。
王老身子后仰,靠在椅背上沉思许久,才说:“白姐跟了龙头十年,就算想要脱离,也不会轻而易举反叛。”
闻言,何堂主虚伪地笑了:“也是,左右年节事多,咱们关注这些作甚?”
静观其变!
王老看着这个侄子,也没了多留的心思,只是心中还在思量着。
这么多年都过去了,白姐为何突然起了逃离的心思?
平安街上,牡丹遥遥地指了路,缩在墙角不敢前行。
“二少,我当真不能去。”牡丹为难地说。
司泽看了她一眼,反问:“怎么,本少就这么见不得光,让你陪我吃个饭都不能赏脸?”
牡丹苦笑:“二少别说笑了,白姐早就打过招呼,咱们这样的人,哪里敢接近二少?”
“她这么霸道!”司泽厌恶地皱眉:“难道在苍城她还能一手遮天不成?”
“二少说的哪里话。”牡丹叹息:“我姐妹二人的身契都在金明湾中……”
她看了眼司泽,暗示道:“白姐即将接手榆树街,牡丹和妹妹的小命都在白姐手里捏着,哪里敢违背她的心思?”
司泽的脸色这才好看一点。
他含糊地应了一声,随便打电话找了个女伴,这才进去。
他们去时时间已经有些晚了,也不去楼上的包厢,就坐在大厅中。
女伴被匆匆叫来,心里带着火气,脸上堆着笑。
“这里倒是挺雅致的。”女伴环顾四周,点评道:“现在饭店里大都请了人弹钢琴,这里竟然请人弹古筝。”
司泽漫不经心的坐在那里,闻言含糊地应了一声,脑海中又浮现出那张倾城倾国的面庞。
她会陪谁来这种地方?
可见那人不懂她!司泽肯定地想。
她最是爱穿旗袍,最爱化浓艳的妆,妩媚的像是一只狐狸,和这种古香古色的地方一点都不搭。
一个人走在大街上,牡丹满身疲惫。
她今日来的急,穿的鞋子有些不合脚,之前坐在车上时感觉不出来。
可方才站了那么久,这会子又走了这么长时间的路,后脚跟早就磨得破了皮,每走一步都疼得厉害。
越是疼,心中便越是寒凉。
她们这些卖笑为生的女子,哪个不羡慕白姐?手掌权势,活的恣意潇洒。
可今日见她,才惊觉她和她一样,身受枪伤还要出来,不过是个可怜人而已。
【零零怎么觉着,这个牡丹也挺可怜的。】小团子看着监控中的景象弱弱地说。
替艾九昭检查文件的琼荧没回应,俏脸绷地紧紧的,悄悄地凑到艾九昭耳边低语。
艾九昭失笑,淡定地说:“司少帅,咱们合作多年,至于么?”
“玩笑、玩笑。”司少帅大大咧咧地说,对着身边的副官摆手。
后者立刻又抽出一份文件来递了过去。
第一百七十九章 腹黑龙头的罂粟花16
“白姐好眼力。”司少帅赞了句。
琼荧嘴角上扬,声音冷冷清清地,含着一份凌厉。
“久闻少帅不拘小节,果然不假。”
这种事情也能拿来玩笑?那合同里的陷阱如此隐蔽,定然早就抱着坑一把的心思!
“若是少帅诚心合作,这些玩笑还是少些的好。”琼荧冷哼一声,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张扬。
被她明晃晃的讽刺,司少帅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他身边的副官暴躁地拔枪:“你说什么!”
副官对着琼荧怒喝,枪口却隐隐地对准了艾九昭。
几乎是同一时间,琼荧将袖中藏着的手枪拍在了桌子上,冷笑道:“怎么,今天司少帅请我们爷吃的莫不是鸿门宴?”
屋中隐约飘荡地荷香散去,隐隐地似乎涌起了一股浓郁的硝烟味。
两边对峙,谁也不让分毫。
足足停息了一分钟,司少帅才开口叱喝身边的副官。
“不可对白姐无礼。”
副官这才不甘不愿地收了枪。
艾九昭也笑:“出来吃个饭,带枪作甚?还不收起来!”
琼荧这才将枪收回袖中,自嘲般说:“最近要属下命的人太多,属下不得不防。”
站在司少帅身边的副官冷嘲:“多行不义必自毙,白姐莫不是做了太多——”
砰!
一声枪响,震得琼荧耳膜发疼。
没有丝毫犹豫,琼荧立时拔枪,对准了对面的司少帅。
守在门口的副官和手下立刻涌入,齐齐拔枪相对。
“楼上放枪了?”
司二少的女伴惊呼,扭头看着这个眉心紧蹙的男人,心中暗道倒霉。
难得司二少约她,怎么偏偏遇上这样的事?
女伴也算是见过点世面,没有吓得哇哇乱叫,但也是心中恐慌。
“二少,近来不算太平,咱们不如换个地方?”女伴小心翼翼地建议。
司二少不耐烦地看她“你胆子这般小?”
女伴语噎,要不是家世相差太多,她真想把手边的柠檬水泼在这张俊秀的脸上。
或者撬开他的脑子,把里面的水倒一倒。
分明都是出身军政府,这位怎么和他大哥差的那么多呢?
好在楼上的枪响只有一声便停息,女伴也逐渐恢复镇定。
站在司少帅身边的副官身子歪斜,重重地磕在桌上,砸的碗碟碎了一地,描金边的白瓷勺落在地板上,不住地打着转儿。
“玩笑。”艾九昭将冒着余烟的枪缓缓放在桌上,他斯文的笑着,仿佛刚才那个一言不合杀人的人不是他。
放才下楼迎接他们的那位高副官绷着脸,看着死去的同伴是心中发寒。
按理来说,今日该随侍屋中的应该是他才对……
可临来前,少帅却忽然换了这位……
“九爷这个玩笑,开的可是有点大啊。”司少帅漫不经心地挥手。
高副官会意,不甘地放下枪。
瞥了眼艾九昭的脸色,琼荧慢慢的放下手中枪。
两边人放下枪,屋中的硝烟味散了不少。
艾九昭的表情依旧是平淡的:“一成利。”
“九爷爽快。”司少帅满意地一笑,语气中带着一点惋惜:“只可惜了这一桌好菜。”
“少帅若是喜欢,待我好后再宴请请少帅。”艾九昭说着站起身。
琼荧忙跟着起身,站在他的身边出声轻唤:“爷。”
艾九昭耳尖微动,伸手揽住她的腰肢,像是个正常人一样朝外走去。
一直到这些人离开,高副官蹲下身子,将躺在地上的那个副官翻了个面。
盯着他眉心的弹孔,高副官嘀咕:“九爷这眼睛,究竟是有事还是没事?”
这看着和正常人也差不多啊!
“注意到那双鞋了吗?”司少帅斜了他一眼。
“哈?”高副官愣了下。
“她最是爱美,怎么会穿一双和衣裳不搭的鞋?”司少帅哼了一声,舔了舔嘴唇。
余光看见琼荧被人搂着走下,司泽轻咳一声,抬起筷子给坐在对面的女伴夹了一筷子龙井虾仁。
“尝尝这个,他们家的龙井虾仁可是招牌。”
女伴对虾过敏,尴尬地一笑。
【大人,司二少也在这边!】零零赶忙提醒。
琼荧还没回话,便觉着腰上一痛,
艾九昭的手掌温凉,本是轻轻搭在她的腰间,此时却突然用了力,掐的琼荧险些没站稳。
这男人到底发什么疯!
琼荧忙抬头,冲着男人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可才笑出来就意识到这位看不见。
她欲哭无泪,又不能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变脸将人丢在一边,只得忍着。
“这对耳环很衬你。”司泽放大了音量,用一种黏糊的语调说。
女伴受宠若惊,又觉着不明所以。
“这是母亲留给我的。”女伴顺着他的赞美接话。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聊得火热。
一直到走出这间饭店,艾九昭手上的力道都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