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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零零不放心。
死不了……但会疼啊……
她径直上楼换了件衣裳,又将处在昏睡中的小奶娃抱在怀里,这才赶往正院。
进了前院待客室,姜原看见她怀里的孩子后明显怔愣了下。
“囡囡有点低烧,我不放心。”琼荧低声解释了句。
“大半夜去山上看雪,小孩子自然受不住。”姜原无奈地问:“可要请医生?”
“不用,喂她吃过药了。”琼荧说,带着孩子进去才发现里面还有两个让她意想不到之人。
司少帅敞着双腿坐在沙发上,腰背挺得笔直。
他身边站着个哭的可怜的女人,正是琼荧方才说让人单独关押的牡丹。
“哪里来的小奶娃子?”司少帅不耐烦地瞪了这边一眼。
“我女儿。”琼荧木着脸走进去,对着艾九昭颔首行礼:“爷。”
艾九昭点头,指了下身边的位置。
“我怎么不知道你有女儿?”司少帅满脸的怪异。
琼荧坐在艾九昭身边,伸手探了探小家伙红扑扑的脸蛋,板着一张脸不想理他。
第一百九十四章 腹黑龙头的罂粟花31
看到他吃瘪的样子,艾九昭没由来的心情愉悦,嘴角微不可查地勾起一个浅淡的弧度。
就连心中的那点阴郁都散了不少。
司少帅讨了个没趣,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他被屋中的哭声闹得心烦,没好气的抬脚踹了下红木茶几,对着牡丹说:“你再说一遍。”
牡丹被吓了一跳,兼之心中悲痛,忙重新开口。
这些话她方才已经说过一遍,现在说起来更加顺畅。
“芍药烟瘾犯了,想要回去拿东西……”
“我熬不住,就睡了,结果做了一个噩梦。”
“梦见有条蛇,盘在我的身上,蛇信子从我脖子上舔过……”
牡丹打了个寒颤,浑身止不住的颤栗着。
“然后我觉着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体内消失……”
“等我醒来的时候,芍药、芍药还没回来……”
“我不放心,就想去找她……”牡丹哆嗦着,说到这里的时候破了功,哭的撕心裂肺。
“都是我不好!我要是拦着她!不让她吸大烟!她就不会出事了……”
“是我害了她!”牡丹崩溃的哭嚎。
司少帅不耐烦地又踹了桌子一脚,发出咣当一声刺耳的声响。
“哭什么哭!接着说!”
忙捂着小奶娃的耳朵,琼荧不满地瞪了司少帅一眼。
司少帅身上戾气更重,吓得牡丹赶忙重新开口。
“我去的时候,她已经没了……她躺在屋子里,身上冰冰凉凉的,没有半点温度……”
“我抱起她的时候,她轻的像羽毛……”
琼荧静默地听着。
这点和柳黎同她说的略有出入,她原以为牡丹未能去现场,不曾想她竟然是最早到的那批人之一。
琼荧简单思量了下,大抵知道了缘由。
牡丹和芍药的旧居还留有佣人,那些人和青帮没有半点关系,想来是去的人看见他们死状诡异,所以派了人报警。
没想到半条街都遇了害……
等到青帮的人知道这条消息的时候,警署的人已经封锁了现场,青帮的人反倒插不进去。
可这和司少帅又有什么关系?他怎么会亲自来了?
看了琼荧一眼,司少帅凉凉地说:“那群人死法太过诡异,现在有传言说是被妖怪吸食了魂魄。”
琼荧纳闷:“警署不是封锁了现场吗?怎么还会有人看见死者?”
她这话才问出口,艾九昭就掩饰性的咳嗽一声。
这问题问的委实没什么脑子。
琼荧住了嘴,静静地听着。
“你就不想知道传言中的妖怪是谁?”司少帅幸灾乐祸地说。
琼荧呆了呆“我?”
艾九昭轻语:“你放心,这些传言刚起头就被按下去,目前还没散开。”
【大人!您看!我就说了好感度上70肯定有用!】零零洋洋得意。
【司少帅表面上看上去和你作对,现下一涉及到你的安危,可立刻就跑来了!】
琼荧:……
她笑的宛若诡魅:“看来想要我命的不止一个两个。”
这么多人死的不明不白,剩下的人不该担心下自己吗?
牡丹哭的几近昏厥,心中恨意爆棚。
要不是白姐,她们姐妹俩说不定昨夜就去了督军府!
难不成偌大督军府中还找不到烟枪吗?
她又恨大烟,要不是那些东西,她的妹妹又怎么会非要在半夜出门!
恨意交织之下,身上怨气滋生。
“娘亲……”
小奶娃皱着眉头,似乎在梦中被魇住,睡的极其不安生。
“娘亲快走!有东西要害您!”
小小的奶音在哭声回荡的待客厅中格外明显。
琼荧的心头骤然发软,抱着小奶娃的胳膊缓缓收紧。
她慢慢地挪开捂着小奶娃耳朵的手,呆滞的看着她面上忽然出现的漆黑的裂缝,眼神在瞬间变得幽暗可怖。
天道,受损了!
【大人别急!】零零忙说【修复度还在57!天道爸爸没事!】
琼荧绷着一张脸,小心地抱紧了她:“乖,娘亲没事。”
“这小东西倒是有灵性。”司少帅随口评价了句。
“可要请医生来看看?”艾九昭看出琼荧的表情不太对,张口问。
问完了才隐隐想起,这女人似乎是会医的。
几人的目光均在琼荧身上,无人注意到一边的牡丹在听见小奶娃的声音后,瞬间变了脸。
“不用。”琼荧绷着脸回答,将小奶娃裹得更加严实。
“爷,榆树街和平安街毗邻,咱们可要请些术士坐镇?”琼荧将话题引开。
司少帅愣了一下:“你信那些?”
琼荧垂眸:“榆树街虽不能说是长夜通明,但赌坊、金明湾都营业到凌晨,也有人彻夜看守。”
“莫说是被屠了半条街,就算是有人屠了哪家大户,只怕都会被发现。”琼荧说。
他们信不信所谓的术士不要紧,重要的是得让那些信术士的人安心!
“白姐请术士,是要来抓自己吗?”
牡丹忽而出声,声音尖利若指甲在黑板上挠。
几人皱眉看过去,就见牡丹的状态诡异,嘴角咧出了奇怪的弧度,双目暴突,红血丝密布。
“你难道就不怕被别人看出来,你寿数已尽吗!”
“是什么给你续得命?她吗?”牡丹神神叨叨的,缓步朝着琼荧走去。
【大人!她身上的气运突然暴增!】
零零惊呼。
下一瞬,这位突然拔下头上的簪子朝着琼荧刺去。
“娘亲小心!”
察觉到危险的小奶娃猛然翻身,将琼荧挡在身下。
砰!砰!
两声枪响几乎同时响起。
子弹却诡异的擦过牡丹的身子,射入一旁的立柜。
血珠顺着伤口滑落,殷红刺目。
琼荧一手搂着小奶娃,一手扯过发狂的牡丹将她按在沙发靠背上,抓着她的手,稳稳当当地将那根簪子的一端刺入她的喉咙。
牡丹的力气不正常地大,那根簪子只进去几毫便动弹不得。
一击未能得手,琼荧立时松手,抓着身边的艾九昭后退数步。
反手夺过艾九昭手上的枪,琼荧没有半分犹疑,对着牡丹连补四枪。
极准得打碎了她的两个膝盖和手腕。
司少帅缓缓放下枪,看着自己的手只觉着不可思议。
这样近的距离,他方才开枪时竟然失手了!
得加练!
牡丹口中发出歇斯底里的哀嚎:“是你!你的孩子是个怪物!是她害了我妹妹!”
第一百九十五章 腹黑龙头的罂粟花32
“我记得这个声音!是她!”
砰!
又是一声枪响。
司少帅的子弹稳稳地打入牡丹的胸口,他又将枪口对准门口的姜原。
“龙头!”姜原低呼。
“住手!”艾九昭阻拦。
“不过是两句瞎编的鬼话,若是连这都要灭口,倒显得我有鬼似得!”琼荧冷哼一声,凉嗖嗖地说。
司少帅不过是关心则乱,这会子回过神来,慢慢放下枪,阴着脸没有说话。
“可惜了。”艾九昭不咸不淡地叹了句:“她应该知道的更多。”
司少帅脸色依旧沉重。
他这一枪,开得太不该了。
“娘亲……”小奶娃怯生生地,忙搂着她的脖颈往她怀里钻。
“宝宝才没有!”小奶娃委屈地说。
“乖,娘亲知道。”琼荧忙低声哄了句,看向牡丹的眼神淡淡地,不含半分感情。
【大人,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零零迟疑着说。
原剧情是站在牡丹和司二少的角度上描写的,现下牡丹被杀,对天道肯定会有影响!
可天道修复度到现在都没有变!
琼荧眼神晦暗,将怀中的人儿抱得更紧了些。
盯着牡丹足有数秒,她忽而开口:“她好像没死!”
姜原上前,探了下她的鼻息,摇了摇头。
牡丹的双眼瞪得极大,面容狰狞。
这一脸死相不像是装出来的。
小奶娃咬着下唇,警觉地看着这边,黑琉璃般的眸子清澈无辜,可看久了却叫人觉着有几分邪气在里面。
——一个小女孩儿,怎么会有这样的一双眼睛呢?
看着牡丹被拖出去,司少帅才说出自己来这里的真正目的。
“死者太多,若是不能及时拿出合理说法,流言只怕压不住。”
司少帅盯着艾九昭:“流言一但发酵,你青帮护不住她。”
琼荧心跳漏了一拍。
“我有处别邸,旁人不会寻到,正适合她。”司少帅说。
艾九昭冷眼看着司少帅,只觉着他是在说屁话。
“流言发酵,军政府更要考虑影响力。”艾九昭说。
万一闹起来,苍城的经济必然会受到波及。
到时候司少帅难道会为了琼荧硬抗这些压力?
就算他愿意,司督军也不愿意!
艾九昭自觉和司少帅不过是利益之交,虽有些惺惺相惜的感情在里面,但关系可没好到可以为了另一方挡锅。
军政府算计青帮的时候可从没手软过!
琼荧清了清嗓子,镇定地说:“我哪也不去!我一个活生生地人,总不能被流言逼成鬼魅!”
一但逃了!就是心虚!
这点道理琼荧还是懂的!
更何况她若是跑了,青帮怎么办?
青帮本就是做暗地里营生的,若是闹腾起来,只怕难得善了。
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司少帅彻底封住了心中的柔软。
他也只能帮到这儿了……
眼看着司少帅离开,琼荧思量了一瞬,才转身对着艾九昭说:“爷,您如今身边添了人照顾,我再厚着脸皮住下多有不便,今日便搬回去了。”
搬回去,万一出事,那些人也不好直接对着艾府下手。
谁料艾九昭看了她一眼,轻轻叹了口气。
“不必,囡囡受了伤,不便搬动,西跨院你接着住。”
琼荧皱眉欲劝:“爷。”
“白姐。”姜爷忽而开口:“您留下也不过是添双筷子的事儿,有什么不方便的?”
不管这事儿起因如何,背后之人又要达成什么目的,艾府总要比白府守卫森严些。
深深地看了两人一眼,琼荧点头,轻声说:“我不是邪祟,我的孩子也不是。”
然而流言发酵地比他们想象中地要快得多。
刚开始的时候,司少帅和青帮还能压制一二,但不过寥寥数日,就连青帮内部,也有了要处决白琼荧的声音。
谁叫她那般美艳,心黑手黑,诡异动人?
“这样不够!”
督军府的餐厅,听到司夫人聊起这件事的时候,司督军淡淡地说:“没有证据,警署不可能依照流言抓人。”
尤其是这流言还是和妖怪这种无稽之谈有关!
学生是受过新式教育的,就算他们中间大多数人都信了鬼魅之说,也不能将这件事摆到明面上。
多丢人啊!
司二少嚼着一块鹅肉,表情没什么变化,嘴角甚至还带着一点得意地笑。
这顿饭尚未吃完,便有副官走进来,贴在司少帅耳边低语。
“怎么?”司督军抬眼看他。
“学生上街游行。”司少帅平静地说:“理由是鸦片祸国,要求严惩白琼荧。”
学生游行,下一步便是工人罢工。
这一闹起来,军政府便有了出手的理由。
兼之流言挑起民怨,青帮想要保下白琼荧也得掂量掂量。
司督军顿时顺了口气,又故作忧愁的叹气:“这一闹起来,苍城的经济不知道要损失多少!”
端详着司督军的脸色,司夫人说了几句宽慰的话。
在她的宽慰下,司督军高兴地多吃了半碗饭。
屋中,柳黎一脸严肃:“学生和工人一下场,这件事只怕很难善了,白姐,走吧!”
“我若走,军政府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