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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魇狗腿式的接过质子,笑得一脸褶皱,连着嘴都已经合不拢了。
他从前还是一团黑雾之时可是见过不少人间烟火味的,便是那些花花绿绿的香艳场面都暗自偷瞧了不少。
如今他总算是得了机会好好去看看,究竟那楼里为何男女皆是满面春风的笑容了!
还有底线……
青灵看着赤魇那扭曲的笑容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有没有底线她是不知道的,但看他那种招摇的性子,一百万灵石指不定能花多久。
“赤魇,这一百万灵石可是够一整条街的百姓一月有余的花销了,你悠着点,别太过分了!像这种……花里胡哨的东西就少买点,都满身都是了,够看的了!”
青灵指了指他身上的那些个闪瞎人眼的物件,忽的有些后悔。
明明浑身都是值钱的物件,做什么还得向他们讨要灵石,而她,居然还就这么给他了……
“知道知道!本座哪有那么多的嗜好,这一百万灵石只不过是寻常花销了,吃喝拉撒的肯定是够用的,青姑娘放心!”
赤魇嘿嘿一笑,想着,吃喝拉撒自是够的,寻花问柳也是绰绰有余了!
青灵和白墨冰自然是不知道赤魇这会儿心中真实的想法的,但有白墨冰的契约在,想来他也不敢做什么过格的事情。
于是,两人便安心的去了纪渊城,留下赤魇一兽独自保一方平安了!
……
纪渊城内,有一座偏僻的院落修建在城主府后山的山脚,院落四周颓垣败井,茅封草长,一派荒凉。
但那院落四周,却有着许多兵卫巡守,院落门头挂一牌匾,匾上写着“陵园”二字。
院落偏侧的一间小屋内,一个柔美善面的女子正坐在藕团中闭目静坐。
那女子不到四十的年岁,模样略显沧桑,却依旧风韵犹存,给人的感觉似一朵纯白的茉莉花,纯粹,又是那样的惹人怜爱。
只不过,显然是过了花期了……
妇人的身边站了个身形矮胖,约摸四十来岁的妇人,垂眉颔首的仔细站着。
“夫人,您今日已经静坐了两三个时辰了,该歇息片刻了。”
冯妈在一旁细声提醒着,神色担忧。
自打薛雪香进了赫连家,冯妈便是薛雪香唯一贴身伺候在身侧的,两人主仆感情虽深,但冯妈到底是赫连无极安插在薛雪香身边的眼线,虽然心有同情,却也只限于“同情”二字了。
薛雪香睁开双眼,柔善的面容,再加上温和的目光,一看便知是个毫无心机的善良之人,只是目光无神,看着倒有几分像个无魂的行尸走肉。
“还是没有泞儿的消息吗?”
薛雪香看向冯妈,询问着赫连泞的消息,目光带了几分殷切的期盼。
冯妈将薛雪香扶了起来,答非所问的回道:“夫人莫要担心,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不管遇到何种境地,去了哪里,定不会出事的。”
薛雪香有着片刻的呆愣,随即快速的反应过来,不再说话。
她和冯妈的感情虽好,但她到底是赫连无极的人,自是不会和她说真话的,但听她的口气,应该是有赫连泞的消息了,只是不能告诉她罢了。
既是如此,那她也就只能不再问了,毕竟,就算是继续问下去,恐怕也是问不出什么的。
“夫人,已经快到晌午了,夫人可会饿了?夫人若是有什么想吃的,就告诉奴婢,奴婢即刻让膳房里的人去做!”
“不必了,随他们做什么,我便吃什么好了。日日守在这个地方,倒也没那心思想这些……”
冯妈看向薛雪香,欲言又止,但又想到自己的身份,只好改口宽慰道:“这陵园虽说偏僻了些,倒也算安静,夫人又不喜热闹,在这修身养性的倒也好,碰不见后宅那些肮脏的事情,总归也算是眼不见心不烦。”
“是吗?或许吧……”
薛雪香略微沉默片刻,随即看向冯妈,说道:“冯妈,你去吩咐厨房,就说今日多备些素食吧,少些油重的肉菜,我今日胃口不算太好。”
“是,奴婢这就去替夫人安排膳食,夫人稍等片刻。”
“嗯!”
薛雪香点了点头,语气轻柔,看着冯妈离开去往膳房,神色毫无波动,连着眼眸也是暗淡无光的,就好似是个局外之人一般,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处境。
她自然知道自己是被软禁了的,还被软禁了二十年。
虽说这二十年来她从不愁吃喝的事情,但到底是个失去自由之身的人,被关的久了,也会生出许多怨愤。
只不过,何种怨愤都好,在这眼线众多的地方,也不能轻易显露。
因此,她也从未在外人面前表现出一丝抱怨,即便是在她亲生儿子面前也是这样一副远离世事的模样,但只有她自己心中清楚。
被人关了二十年之久,她的心中岂会没有恨?
若是独自一人也就罢了,但她已经有了赫连泞,她实在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永远活在仇恨当中,可偏偏,她却成了牵制她亲生儿子的筹码!
但筹码总归也是好的!
至少对她来说,这说明在赫连无极的心中,她的泞儿已然受到重视,赫连无极必定不会亏待了他,更会悉心培养他成才。
若是收敛心中的恨意能让她的泞儿安然的活着,那即便是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囚笼中一生一世,她也无怨无悔……
轰——
一道红色的木门不知从哪飞入院内,重重的砸落地面。
薛雪香受惊似的站起身,本能的想要逃离至安全区域,却眼尖的看到远处有一个极为熟悉的人影。
“是……泞儿……?”
“母亲?!”
赫连泞没想到薛雪香就站在院中,看着离薛雪香不到一米距离的木门,忽的有些后怕。
他方才若是力道再重一些,这木门就要直直的砸向他的母亲了!
“母亲,快跟我走!”
赫连泞说着,一把拉起薛雪香的手就要离开。
薛雪香被赫连泞这样拉着走出陵园,一走出陵园的大门,便见门口横七竖八的躺着许多兵卫的尸体,顿时心慌害怕起来。
“泞儿,你要做什么?我们究竟要去哪里?!”
“母亲,你别管我们到底要去哪,你只管跟着我走,我们一起离开这如炼狱一般的地方!”
“可你的父亲若是知道了……”
“我没有父亲!”赫连泞低吼着阻止薛雪香接下来要说的话,“母亲,自我出生开始,或者说,从我还在您肚子里开始,我就是个没有父亲的孩子。你说的那人根本不是我的父亲,从前我确有一丝期盼,但如今已经时过境迁,我不愿再有这样一位父亲!”
“母亲,我只问你,你可愿跟我走,逃出去!”
“逃出去?”
薛雪香沉默了,她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更从来不敢奢望自己能重得自由,他们……真的能离开吗……?
薛雪香转身看了眼荒凉的陵园大门,偏宅也好,陵园也好,都只是囚禁她的牢笼罢了,被关了那么多年,她都要忘记外界的一切,成了个隐于世间的“活死人”了!
“好!我们离开这里,再也不要回来了!”
薛雪香定下双眸,终于下定决心。
“嗯!儿子这就带你离开这里,再也不会回来了!”
赫连泞高兴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原来,她的母亲是那样的渴望自由,只是因为他而生生的放弃了……
赫连泞再次牵起薛雪香的手,两人随即快速的跑了出去,赫连泞为了加快速度,便直接抱着薛雪香凝翼飞行了!
第452章 一模一样
却没想到两人还没逃出多远,就被迎面而来的赫连无极拦住了去路。
赫连无极看着面前的母子,眯了眯双眼,双手交握在胸前!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怎么?翅膀硬了,这是要高飞了么?”
虽说是个问句,单看赫连无极的表情,显然是早就猜到了他们会有这番举动,脸上一丝惊讶的神色都没有。
赫连泞一愣,心道:“我明明是临时才选了这个时间来的,连青灵他们都没有告诉,为何他却能知道?”
赫连无极见赫连泞满脸疑惑,随意挥了挥手,冲着附近的某个地方说道:“出来吧!”
而后,便见言顷出现在赫连泞和薛雪香的身后,见了赫连泞愧疚的低着头。
“公子,对不起!”
“又是你!”赫连泞气极,凉声问道:“为什么偏偏又是你,你一直在跟踪我?!”
言顷低下头,算是默认了。
“啊泞啊,你这是要带你母亲去哪?”
赫连无极双手负于身后,一袭华贵的金色衣装尊贵至极,然而眼眸中的戾气却生生的将华贵之气变成了诡异莫名,又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赫连泞往前走了半步,将薛雪香紧紧护在身后。
“母亲,别怕,有儿子在,没事的!”
“不,不要,泞儿,你是打不过他的!娘不想让你死,娘在陵园很好的,什么都好!娘不要出去了,娘只希望你能好好活着!”
“母亲!这样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区别?儿子不想再做棋子,也决计不会再当什么棋子了!”
“泞儿……”
薛雪香满目泪痕,她明白,只要有她在的一日,赫连泞就根本无法逃离赫连家,她也曾经想过无数次一了百了,却没有一次能如愿。
每一次的自我了断都被冯妈阻止了,没有一次成功过。
“泞儿,对不起……是娘连累了你,如果不是有娘在,泞儿定然可以一走了之的。”
“母亲,别说这些了,今日,我是一定要带你离开的!”
赫连泞沉下眼睑,即便他无法带薛雪香离开,他也绝不会再回去当赫连无极的棋子,他宁愿陪着薛雪香一起死在这里,也好过回去过从前那种生不如死的日子!
“哼!口出狂言!”
赫连无极一声冷哼,随即伸出双手,对着赫连泞的方向五指微微一握,赫连泞立刻窒息般的悬吊在空中,不管他如何挥动双翼想要逃离都无法成功。
——怎么会?怎么……可能……
赫连泞心中诧异,赫连无极的修为不是只到炼灵期吗?可为什么他竟然能如此轻而易举的将他降服,甚至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
赫连泞如今已然是一脚踏进炼灵期的修为,按说即便炼灵期是一个巨大的坎,也绝不会有如此巨大的差距。
赫连泞自然心知自己是绝对赢不了赫连无极的,但却有自信能够逃离。
然而如今这番局面却完全出乎他的预料,赫连无极竟然只是伸了伸手就轻易的掐紧了他的喉咙,他根本来不及反应,甚至连半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他的这个父亲,到底还有什么样的秘密?
“泞儿?!”薛雪香一声惊呼,泪水如泉涌一般夺眶而出,“无极,算我求你了,放过他吧!他可是你的亲生儿子啊?只要你愿意放了他,我……我愿意回陵园,一辈子都不再出来!求你……放了他吧……”
赫连无极只是皱着眉看了薛雪香一眼,眼神晦暗不明,随即不耐烦的撇过头。
“言顷,还不快将夫人带回陵园?!”
赫连无极冷眼瞥向言顷,言顷略微一愣,本能的看向赫连泞,心中如汹涌波涛翻滚,煎熬万分。
赫连泞此时被赫连无极用灵力紧紧的掐住脖子,悬飞在空中动弹不得,连着说话都极为艰难,但也是拼命的看着言顷,带着祈求。
“言顷……求你……带我母亲离开……求你……”
言顷低着头用力的握了握拳,心中挣扎万分,一面是从小到大的兄弟,一面是他的主人,还有……他的整个家族之人的性命……
而他,只能选其一,根本无法两全!
“公子,对不起……”
言顷咬了咬牙,飞至薛雪香身边,一把拉住她的手臂便要回陵园。
“言顷!”
赫连泞怒吼着喊着言顷的名字,伸出右手试图抓住薛雪香的衣角,显然是迟了几步,两人早就离开了老远。
只是被赫连泞这么一吼,言顷行进的脚步顿了顿,而后用力的咬着牙,快速的朝着陵园飞去,眨眼间便消失不见。
赫连泞伸出的右手还僵在空中,而后,便是用力握紧。
“赫连无极,你到底要做什么?!”
这是头一次,赫连泞喊着自己亲生父亲的名字!
“呵!你的骨性倒是起来了?本城主想做什么?哈哈哈哈!”
狂傲的笑声响彻天际,赫连无极的双眸忽的变成深紫,浓烈的恨意自瞳孔迸射而出,好似要将这天地淹没。
“啊泞啊……”
“你看这碧海云天,青绿万里,天地穹苍如此浩瀚,那你可知道,云岚大陆只不过是这浩瀚之中的冰山一角,根本不值得一提!我的儿子,你可知这云岚大陆真正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赫连泞一愣,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赫连无极。
“你……究竟想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