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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仔细回忆,坛子上符咒的魔纹跟她昨日在那个冒牌小师妹身上看到的魔纹是一样的!
宁枝迅速跟小和尚圆清联系,询问那个坛子的情况。
圆清在听她说完后也很震惊,迅速让人去查探,告诉她封魂坛有开启的痕迹,又在仔细盘查过后,证实里面的东西是在几个月前的晚上伪装成圆清跑出来了。
这下破案了,来找她的那个天魔确实是坛子里跑出来的。
心魔是人心中斩不断的执念生成。
云破月的执念是希望她的师父有一天能亲昵的唤她,她的心魔就成了一只会叫她“月月”的心魔团子。
那系统的执念呢?
宁枝想,大概是想要维护修真界吧。
灭世之后,游阳是系统选中的第一位救世主,一周目救世失败。接着是白明心,二周目也失败了。轮到她时已经是三周目。
这也解释得通为什么天魔只是从白明心身上取走了玉牌,没有对她造成一点伤害了。
白明心本就是系统选中的救世主。
宁枝忽然道:“铁铁,可以给我看看,在那次时空之旅中,我离开后的那几年发生了什么吗?”
那时候的应迟宴才十二岁,正常时间线她再见到他时已经是十八岁,中间这六年的时间她是缺失的。系统当时只给她看了最终的结局,应迟宴还是成为了魔界之主。
系统没什么异议,将后续转播给了她看。
画面映出,宁枝一下就看到了那天的夜晚,齐家发现了妖狐族动手,两方交手,而小少年慌乱失措地抱着她已经冷掉的身体,一次次将血涂在她身上,却没能让她醒过来。
笨蛋,流那么多血,疼不疼啊。
宁枝叹气。
最终妖狐族元气大伤跑掉了,而齐家将小少年抓了回去,换了个地方继续当作药人。
妖狐族的血液能强身健体是治愈灵药,九尾的血更是能让普通凡人也能有沟通灵力的能力,长久以往就是能踏入修仙之路也可不说。
接下来的六年时间,应迟宴都在齐家度过,经受以往的那些折磨,为了让他更乖更听话,成为他们的工具,挨了数不清的毒打。
宁枝看着他一次又一次的被抽血,供给给整个家族的人,虚弱无力的被桎梏在锁链下,心跟着一抽一抽的疼。
这群狗东西太可恶了!骂他们是狗东西都侮辱了狗,简直就不是东西!社会的渣滓!
时间一直到六年后的一天晚上,齐家这个数百人的大家族,被人发现在一夜之间悄无声息的被灭了门,所有人在睡梦中痛苦惨死,无一生还。
尤其是齐家家主,死状凄厉可怖,像是经历了巨大痛苦。
整个齐家只有少年抓着一块黑色玉佩,跌跌撞撞地从地下室爬了出来。
玉佩中的破碎灵魂教他在血液中融入诅咒,服用的血液越多,诅咒的反噬更为严重。
他用了六年时间,以毫无反抗能力的身体将齐家灭门。
数百人中,无一人是无辜的。
但他并不满足于此,他的目标还有妖狐一族,就这样心怀着恨意,少年来到了玄凌宗,想要成为修真者。
看完这些,天色已经转到了夜晚。
系统道:【你改变的过去影响所有时间线,前几次的轮回的过去也一并更改了】
【但被你改变了过去这一小段剧情后,前几次的轮回进行到这里都和剧本中写的一样,他依然被拒入宗,之后经历种种,成了魔界之主,终于还是灭世】
【而这次因为你的参与,剧情发生了改变,但结果还是没变,他现在还是成为了魔界之主】
宁枝勺子搅动了下已经变凉的粥,垂着眼,反驳道:“可是这次他并没有伤害别人,反而在成为了魔界之主后,下令让魔物不再侵入修真界。”
她确信地说道:“我相信他不会灭世的。”
系统没有和她争论,而是道:【等你失败后我会选择新的救世主,在还未灭世的这段时间里,我不会再干预你】
宁枝点了点头,“谢谢你,铁铁。”
系统不再说话。
宁枝将冷掉的粥温了温喝掉,把她知道的信息跟游阳说了一遍。
脚上这条铁链的长度足够她在房间内走动,她就在房间内逛了一圈,发现了里面摆着许多新奇的小玩意,像是怕她无聊一样。
宁枝随手拿了本话本子坐回床上等,本想找找蜡烛点起,忽的发现床头放着被黑布盖着的东西,掀开一看,是一颗夜明珠,正散着温润明亮的光。
心里顿时像是有小鹿在乱蹦,宁枝没想到他居然还记得这个。
靠在床头边看话本子边等,宁枝身体没好,精神不佳,没能撑太久就因为太困脑袋一歪睡着了,话本子掉在床边。
第二天宁枝打了个哈欠悠悠醒来,第一时间扫视了房间一圈,还是没人。
掉落在地的话本子被捡起放在一边,夜明珠也被黑布重新盖住,宁枝走下床,看到桌上换了一桌新的热气腾腾的饭菜点心。
床边隐约还残留着淡淡的清冽气息,种种迹象表明,他昨晚肯定来过了。
宁枝暗恼,他应该是刚成为魔主很忙,抽空过来看她一下,但她睡着了就错过了。
今晚一定不那么早睡。
宁枝喝着热乎乎的药膳粥如是想。
然而这晚,她头悬梁锥刺股似的坐在桌边让自己清醒,等了大半夜,愣是没见人过来。
将近天明的时候宁枝终于撑不住了,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时已经是中午,日上中天。
宁枝从床上坐起身,被子上隐约还有他的气息,她下床看着桌上又换了新的药膳,终于明白了过来。
不是错过,他是故意的。
故意不见她。
…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在房间内的少女慢慢陷入沉睡,呼吸趋于平稳轻缓后,应迟宴推门走了进去。
那条锁链在白绒的地毯上分外刺目,应迟宴几乎是逃避的移开视线。
她对他不再有同情怜悯,他不知道该怎样才能让她不离开自己,只能用这种卑劣的方式来留住她。
应迟宴在她床边坐了一会儿,静静看着她,睡着时的她很安静,和往日闹腾的样子截然不同。
但仍然会不老实的乱踢被子,卷着被子抱着睡。
应迟宴动作很轻地替她把被子盖好,刚准备离开,忽的看到少女皱起了眉头。
轻声呓语:“疼……”
然后便捂着肚子蜷起了身子,身体禁不住的颤抖,额头都冒出冷汗。
宁枝这半年不知道去做了什么,身体几乎可以用孱弱来形容,是多走几步路都会喘气的那种程度。
他已经用了很多补药做成药膳糕点给她养身体,睡的床也是千年温玉制成,助于引气恢复。
应迟宴长眉皱起,捉过她的手腕把脉,指节才刚按上去,忽的被纤细的手反手一抓,握住手腕用力一拉,拽着没有防备的他朝床上倒去。
“!”
少女忽然翻过身来压住他的身体,将他按在床头,抓着他手用力一扣,“咔哒”一声黑环便锁在了他的手腕上。
她抬起明眸,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恨铁不成钢,语气更是忍无可忍:“应迟宴,哪有人玩囚禁play是你这么玩的?”
“你是不是不行?!”
作者有话说:
宁枝:让我来教你(不是)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宝:开心香菜 55瓶
默默看书jpg 30瓶;樱桃小完犊子 9瓶
唯樱、君 1瓶
第98章
◎越可爱越会骗人!◎
近来天气骤冷; 时常下雪。
窗格子外此时正下着碎雪,床头莹润润的夜明珠光稀疏映出竹枝的影子,倒映在雪地里。
夜深知雪重; 时闻折竹声。
锁灵链被她解开了。
应迟宴并没有太过意外,不过是早晚的事。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静静对视; 少女的眼睛一如往常的清澈干净; 只是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他; 说不清也道不明。
应迟宴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但最终还是他先败下阵来,垂下眼睫,慌乱躲开了那可以说是炙热的目光。
手腕的禁锢忽然被松开; 她身子往后退开,锁链碰撞的声音在安静的空间里格外引人注意; 应迟宴抬眼去看。
少女已经动作利落地翻身下了床; 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
下一秒,应迟宴几乎是没有犹豫地抬起手; 抓住了她的袖角,停滞住她离开的脚步。
窗外窸窸窣窣的雪压竹子的声音,交杂着尚未平息的心跳声。
宁枝在看清了眼前的人后,心口情绪一下子被心疼填满; 酸涩不已。
他又瘦了很多,相较半年前颌骨愈发轮廓分明; 手腕更是没有一点肉,她都能摸到薄薄皮肤下的腕骨。
漂亮的眉眼间更是难掩倦意,不难看出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小狐狸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
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顿时一扫而空; 宁枝现在只想让他好好睡一觉。
她的床上只有一床被子; 于是她翻身下床; 打算去应迟宴先前给她准备好的柜子那里再抱一床大一点的软被。
才刚走了两步,袖子忽然被拽住,宁枝有些疑惑地回头,看清接下来这一幕后差点缺氧。
少年头顶那对粉白的狐耳软软耷拉着,毛茸茸的大尾巴如同棉花糖一样蓬松,修长的手抓着她的衣袖。
他垂着眼眼睫轻颤,似乎很不安。
那团雪白慢慢的朝上蔓延,挽留般勾住她的手,尾尖往她手心里钻。
宁枝:!!
狐狸精!这么可爱是要被她一口炫掉的知道吗!!
宁枝在“管他什么被子现在就rua个爽”和“不行他很累了得让他好好休息”这两个选择间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没有失去理智,选择了后者。
她忍痛闭眼,用另一只手把勾着她的尾巴扒拉开,然后迅速退开两步,转身朝着柜子走去。
“……”
身后的雪白尾巴像是能感受到主人的心情,连同狐耳一起失了活力,狐尾无力地搭在床畔,尾尖垂落在地上。
应迟宴指骨摩挲着锁链,等待的过程中,他像一个犯了罪的犯人,安静地等着审判。
结果她还是不要他了。
平时最喜欢抱着睡的绒尾,她现在连多看一眼的耐心都欠奉,这样厌恶他。
“是不是硌得慌,等下我帮你弄开。”
少女的声音忽然出现在头顶,应迟宴抬头,看着去而复返的她抱着一床被子,有些怔愣。
“你这两天不是一直躲着不见我嘛,我怕你跑了才想着锁着的。”
宁枝碎碎念道,把被子放在他身边,踩着绒毯去窗户那里关上窗子,隔绝了外面的风雪寒意。
重新走回来,宁枝看着他垂在床边无精打采的尾巴,周身阴沉沉,整个人像是被抛弃了一样。
她愣了愣。
不过只是一瞬,她就恍然明白了过来他忽然用尾巴勾引她的原因,心顿时软的一塌糊涂。
坐在床边跟他对视,宁枝轻声细语的,神情却很认真:“应迟宴,我没有要走,也没有想离开你。”
视线中的眼睫颤了颤,复而睁开那双漆黑的眼睛,黯淡无光的目光先是扫向她的手,然后定格在她脸上。
没有习惯的动作……她没有说谎。
为什么?
这三个字没有出口,宁枝却看懂了他的眼神。
宁枝以前总想着表明心意需要仪式感,做足充分的准备,要在郑重的时间,有足够的氛围,才可以认真地告知对方,但……
如羽毛般的轻吻留在脸侧,宁枝撤回身时有点羞赧,红了耳朵,但却没有逃避地看着他的眼,眼睛亮晶晶的,一字一句地说。
“因为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但其实这句话在日常中的每一个微小的时间里,在每一个心动的瞬间,都可以向心中的那个人表达。
如果怕对方听不到,那就大声一点。
少年似乎是完全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还保持着被她亲之前的动作,怔怔地看着她。
头顶那对狐耳却比主人反应快,已经竖了起来,尾巴也跟着跳了跳。
宁枝有些好笑的凑近戳了戳粉白耳朵,毛茸茸的狐耳又绒又软,她本只想戳一下,结果没忍住又揉着捏了捏。
可就是这样了,眼前的小狐狸本人还是没什么反应,连被她揉耳朵都不抗拒,宁枝眨巴两下眼。
“听到了吗应应公主,要不要我再说一遍?”
本以为他不会回答的,宁枝手都从狐耳上移开,打算坐正再跟他详详细细说一遍,忽的被按住了手。
有些微哑的声音响起时,宁枝看到他如夜漆黑的眸子映着温柔的光,像是含了一层薄雾,软化了那些阴郁,语气却格外固执。
“要。”
这一瞬间,心里某处好像忽然坠入湖中的雨滴,毫无防备的泛起阵阵涟漪。
可恶,他怎么这么会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