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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马哈哈笑,旁边老张走过来,一边擦着脑门的汗,一边四处张望,问马家婶子:“他嫂子,弟妹没跟你一块儿吗?”
马家婶子摆摆手:“她先走了啊。”
老张就要跟他们一道儿回去,马家婶子扯扯自己男人,老马说:“老弟你先走,我和你婶子去买条鱼。”
老张点点头走远了,马家婶子说:“我鬼迷心窍好歹被人拉回了头,我看老张家媳妇可没死心!”
老马说:“咋?”
“她一个劲儿操心人家养不养小的,咋不先管好自家男人?昨儿一早我买菜的时候,还瞧见老张从孙寡妇屋子里出来呢。”
老马心虚道:“哦!你就瞧见他了?”
马家婶子说:“还有别人?”
老马把老张狠狠骂了一通,哄媳妇别为了外人生气,马家婶子说:“我犯不着!我就等着以后老张把孙寡妇给娶过门儿做小的,那她俩还真成一对儿姊妹了。”今儿她真是脑子进水了,才会和孙寡妇说上话。
老马心里说:孙寡妇才不给人做小呢!嘴上说着:“是啊!”
另一头,老张进了家门就觉着不对劲儿,一股熟悉的香味,进了院子这股味儿更浓了。
脚跨进门槛儿,身在还在屋子外头的时候,老张就听见他老相好的声音的。
平时这声音是大半夜床上捶他的时候,今儿出现自家堂屋里,还是大白天,老张心里头有点儿起毛。
孙寡妇说:“你瞧见她本事了吧,瞅瞅大家伙儿,一句话的功夫,就让她给哄着了。”
张家婶子气够呛:“臭婊子!”
外头老张撒腿要跑,孙寡妇勾了勾嘴角,咯咯笑着说:“张大哥回来了?咋不进屋呢?”
老张跑没影了。
张家婶子说:“别搭理他!他一回家就出去串门!”
孙寡妇心里说:是,他平时是去她那儿串门,今儿她不在家,他跑谁家去串门?
张家婶子道:“你说,这事儿到底有没有个准成。那个樱桃真是亲口这么跟你说的?”
孙寡妇脸色沉了沉:“还别说,这有个几个没见着她人了。”
张家婶子跟着她一块儿担忧:“真是造孽啊。”
孙寡妇按按她的手:“婶儿,这事儿你急不得。到底咱得看钱公子的意思,人家答应了,就算那个瘸子一万个不答应,也得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张家婶子:“可我听说你昨儿个让人给赶了出来,他连你都瞧不上,更别说我这几个闺女了”
孙寡妇脸一热:“谁在那儿胡说八道!没有的事儿!人还请我留下来吃饭呢。”
“真的?”
孙寡妇点着头:“我哪儿能姐儿几个比啊,瞅瞅婶儿你是什么人才,人瞧不上我那是自然得。要是瞧不上你的闺女,那就不是男人!”
张家婶子眉开眼笑:“是,亏得她们姐妹几个不像她们爹!”她摸摸自己的脸皮,朝着外头的夕阳长长叹了口气:“这事儿,还得亏妹子你往后再多把把关。”
孙寡妇心里好笑,谁前些日子拿着扫把上门抓奸呢?今儿成你的妹子了?
她心里算盘打得美,就由着张家婶子去闹,那儿的硬钉子她算是碰过了,人瞧不上她,她还瞧不上那个姓钱的呢!真把自己当成香饽饽的?不就几个臭钱?过去她男人还在的时候家里头卖狗肉,她揣着狗肉去县里面送货,什么有钱人家大地主大老板没瞧见过?县太爷还是她干爹呢!
第240节
你算个什么玩意儿把老娘赶出去。
有贼心没贼胆的东西!
迟早让你瞧瞧老娘的厉害!
孙寡妇想着,先由着张家婶子去闹,把那姓钱的一家给拆散了,要是张家也乱了套正好,方便她和老张两人鸳鸯戏水才好呢。
出了张家,孙寡妇让张家婶子别送了:“几步路就到了。”
张家婶子说:“也不知道你张大哥死哪儿去了!不然让他送送你!”
孙寡妇都快憋不住了,摆摆手道:“外头风大当心吹坏了脑袋,你进去吧。”
第一百四十二章冒牌货
孙寡妇没直接回自己屋,先去野地里会会情郎,结果田家小子没来,来的是吴春喜。
吴春喜来好一会儿了,脸被风吹得通红,过一会儿发了热,两只手来回搓着,不时跺跺脚取暖。为了方便行事,他特意没怎么穿厚裤子,免得到时候不好脱,谁晓得夜里地里这么冷啊。
孙寡妇过来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吴春喜被她搂得整个人都哆嗦一下:“好嫂子!”
孙寡妇一愣:“咋是你?秋喜呢?”
吴春喜说:“甭提了,田大哥被人砸断了腿,在家里病着呢。”
孙寡妇着急道:“怎么就断了腿!谁这么大的胆子!你田大爷没去跟人拼命?”
吴春喜火急火燎地扯着她的衣服,手从肚子里钻进去一通乱摸,摸得孙寡妇顾不上说话了,心里还是气,田秋喜家里养了几头母猪,他爹杀猪卖猪肉,母猪下猪崽儿,一年能挣不少钱呢。而且他爹平时杀猪刀别在腰上,谁看见都得绕着走。
她跟田秋喜好就是图的这个,哪知道他们全家都是乌龟怂包,吃了瘪不还嘴?
吴春喜脱了裤子找不着门就乱捅,孙寡妇几巴掌拍过去:“你不说个明白老娘不让你睡!”
吴春喜急得围着她转圈,白花花的肉在月光底下照得森森发亮,他说:“这事儿也是他的不是,他调戏人家媳妇,人没要了他的命都算好的了!”
吴春喜又扑上去,孙寡妇说:“谁家媳妇?”
“还不是那个来咱这儿没多久的那个什么”
“姓钱的?”
“对对对!”
孙寡妇把衣服一穿就要走,吴春喜拽着她:“咱还没办事儿呢!”
孙寡妇说:“你咋这么没良心?你大哥腿断了你还惦记这事儿?你咋不想想怎么给你大哥报仇?”
吴春喜想说那是他自找的,但是说出来的是:“咋报仇?”
孙寡妇拽着他:“你跟我来。”
两人走了一会儿停下,孙寡妇指指头顶的墙:“能翻过去么?”
吴春喜笑:“小看我啊!”他脚蹬了下地手攀上去,然后往上一撑,人就到了那边。
孙寡妇在这头气得跺脚:“你倒是拉我一把啊!”
吴春喜又跳上来,解了裤腰带扔下来。
等两人都落了地,吴春喜说:“嫂子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
“急啥!跟我来!”
孙寡妇压低声音喊了几声:“樱桃——”
没人答应。
孙寡妇想,八成是被关了起来。
她没来过姜家,但是各个家里都差不多,她才樱桃被关进了柴房,找了一圈之后隔着柴房的门冲里边儿喊樱桃。
喊到第二声就有动静了。
孙寡妇骂道:“黑心烂肺的东家,他们咋把你关了起来!”
孙寡妇让吴春喜砸了锁,然后三个人还按照刚才那样跳了出去,吴春喜看着樱桃眼睛发亮。
樱桃模样不算好看,但是养在姜家这么些日子,皮肤演得细腻白嫩,跟孙寡妇不是一个类型。
孙寡妇说:“干脆一把火烧了它去!让他们关你!”就是一句气头话。
谁知道樱桃说:“那就烧啊!”
孙寡妇冲吴春喜骂:“你去点火啊!”
吴春喜说:“我没火种啊!”
孙寡妇在他胳膊上狠狠拧了一把:“不中用的废物!”
樱桃就现在孙寡妇家住下,她每天说一点点姜如意的事儿,添油加醋地把她说成个狐狸精,怎么勾搭男人,怎么把自己家的产业给祸害没的。孙寡妇就负责到处去散布谣言,后来越传越离谱,大家伙儿都不怎么信了。
这天,孙寡妇正在屋里头补白天的觉,睡一半儿被一阵“轰轰轰”的声音震醒了,她叉着腰牛扭出去要跟人撒泼,门一打开,自己先被吓得往后一退,整个人做了个屁股蹲儿。
人,全是人!
还有马!
村子里从来没有来过这么多人!
第241节
人马停在了钱昱的家门口。
为首的是一个年轻将军,穿着深褐色的骑装,眉眼冷冽,腰上配着刀,刀柄上还嵌了一颗拇指这么大祖母绿的宝石。
乡亲们不敢靠近,围了一圈远远地在边上看热闹。
“不得了啊!早说了钱公子是有来路啊!”
“别不是来寻仇的吧!”
说这话的人脖子一缩,捂着嘴生怕让那群骑马配刀的人给听见了。
他们在钱昱家门口站成一列,乡亲们远远看见那位将军没下马,是他旁边的一个副将军跳下去敲的门。
敲了半天门没开,他们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等着。
乡亲们心里着急啊,又不敢上去招惹,当兵的各个不好惹,一刀就是一条人命。
“钱公子下地里去了!”有个乡亲藏在人堆里远远地喊。
这时候为首的那个将军看了过来,乡亲们把脑袋全都缩进脖子里,你推着我我挤着你。
“你咋这么闲呢?让你出声!”
“不是啊!你别冤枉人啊!”
那个将军跳下马,旁边一个士兵给他牵着马,然后他领着左右几个士兵朝着人群过来。
乡亲们汗毛都竖起来了,完蛋了。
那个将军冲他们抱拳行了个礼,没多说什么,就是为地里怎么走。
乡亲们哆嗦着指了个方向,将军点点头,转身又翻身上马,刷刷鞭子朝着那个方向去了。身后跟着的大批部队掀得满地扬尘。
姜如意牵着女儿在地里抓蚱蜢,钱昱在不远处弯着腰插秧。
钱旭来到这片地里,看见的就是这副让他眼珠子都能掉出来的画面。
他三哥穿着粗布衣服,衣袖裤腿挽了起来,头上戴着粘毛,肩膀上竟然还搭了一条汗巾,还是黑的!
跟他三哥的脸比,颜色差不多。
钱旭还是泪崩了,他快步上去:“三哥!”
钱昱直起身子,捶了捶腰,扭头朝他看过来,脸上露出一丝意外:“老四?”
姜如意看过来,钱昱远远地冲她挥挥手,示意她过来,但是囡囡专心在地上找蚱蜢,姜如意走不开,钱昱就让弟弟跟自己往那边儿走。
钱旭说:“三哥你的腿?”
钱昱不以为然地摆摆手:“小事。”
钱昱先跟姜如意介绍:“这是四弟。”
姜如意有点措手不及,但是礼节还是没忘,赶紧交叠两只手放在腰上,福下身子,端端正正地给钱旭行了个礼。
钱旭哪里敢受,躲过去,客客气气地喊了一声:“小嫂子好。”
钱昱把女儿抱起来,指指钱旭,低头说:“这是你四叔。”
囡囡喊:“世苏!”
钱旭摸遍了身上的兜儿找不出适合送小孩子的玩意儿,干脆就把腰刀上别着的宝石给掰下来,塞进小侄女的手心里:“四叔来的匆忙,下回再补一个。”
囡囡不知道那玩意儿价值连城,一开始抓过来觉得挺新奇的,摸了几把之后觉得和自己玩的那堆石头没什么差别,就随便放到一边儿了。
回了家,姜如意去灶屋里煮茶,钱昱拉着钱旭进书房去说话,外头里三层外三层守满了侍卫。
姜如意煮完茶,想着再做点下酒的菜,就活着盐、干辣椒,炒了一盘花生,凉拌了一碟黄瓜,拌了一小碟甜木耳,摆好盘端出去。
刚好钱昱从书房出来,姜如意往里头看了眼,门虚掩着,钱旭坐在椅子上两只手捂着脸,钱昱拉着她到一边儿:“让他自己待一会儿。”
姜如意就端着盘子回到灶屋,给钱昱拿了筷子,两个人搬凳子过来头碰头坐着,就着茶水吃凉菜。
钱昱一颗一颗夹着花生米,整个人都是出神状态,姜如意就专心对付面前的那盘凉拌木耳,差不多一大半都吃进她肚子里了,钱昱站起来往外走。
姜如意跟着站起来:“爷?”
钱昱看了她一眼,拉着她的手轻轻拍了拍,呼了一口气:“皇上病好了。”
姜如意一愣,意思是可以重见天日了?以后他不用再隐姓埋名地过这种归隐的日子了?
姜如意问:“四皇子是来接爷走的?”
钱昱点点头:“不过皇上没动太子。”
姜如意不知道说什么好,历史上她唯一知道康熙好像是父子斗争挺激烈的,最后太子落得了个二度被废。就这点儿芝麻历史,她也是从那些言情穿越里看来的,都不一定算数。
她好奇的是,皇上到底是因为父子亲情,一时没动太子呢,还是因为动不了?
不过钱昱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叹了一口气:“老四这一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