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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他以前不这样的,就像他喜欢看雨一样,最喜欢的就是在屋子里安安全全的看雨景,嗅着雨水的潮润味道。
虽说不喜欢淋雨,但他不讨厌雨的味道。
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有点变了,有些受不了下雨时空气的潮湿感,总觉得那湿润的雨气里,飘着点血的腥味。
大概就是从他做噩梦时开始的吧。
简矜宁睁着眼,脑中胡乱的想,东一头西一头的,杂乱的紧。
偶尔他能闻到外头的雨气,偶尔又觉得这是幻觉,其实什么也闻不见。然而渐渐的,在这虚幻的味道里,却慢慢夹杂着一点实在的,很冷很厚重的味道。被体温烘出了一点浅显的暖意,自带一种令人被迫沉静的感觉。
简矜宁后知后觉,这似乎是从贺上风身上传出来的。
。。。。。。这人的存在感过于强烈了吧!
他愤愤的想。
虽然这么想,但简矜宁其实心里并不生气。
因为贺上风身上的味道说实话还挺好闻,而且有点令人上瘾,又冷又冽的,像是初冬刚下过雨清冽的早晨,好像可以净化过滤掉一切其他的杂质。简矜宁之前就发觉过,这人和雨天很适配,鼻端嗅着这若有若无的味道,让简矜宁恍恍惚惚间觉得,潮润清冷的雨气剔除掉了令人作呕幻觉般的血味,焕然一新,似乎又成了他的心头好。
就很微妙。
简矜宁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感受到了困意。迷迷糊糊中他翻了一个身,觉得鼻端好闻的气息似乎更清晰了一点。
追逐着这点令人安心的味道,他睡了过去。
黑暗里,一动不动宛若木头人的贺上风清醒的感知另一边小少爷由翻来覆去,再到逐渐安静,随后是睡着后无意识的慢慢往他这边挪,直到最后彻底习惯了他的存在、把他当成无生命的抱枕一般随意腾挪。
身上搁了小少爷一条腿、半只胳膊,肩膀还抵着小少爷额头的贺上风于黑暗里微勾唇角。
瞧,只要耐得住性子,总会得到主动送网的猎物。
贺上风心情极好的翻身,伸手揽住了小少爷的身体,抱着人闭上了眼睛。
然而事实证明贺上风高兴的太早,因为睡着了之后的简矜宁过分的不客气,也十分不老实。习惯了贺上风的气息后总是无意识的往贺上风怀里拱,而且非得把腿架在贺上风腰腹上,哪怕贺上风把他的腿按下去了、箍在怀里,隔不了多少时间也会故态复萌。
这样来回的蹭,饶是贺上风比较冷静,也被蹭的不冷静了。
半晌之后,越压制反弹的越厉害、腹下聚着一团火的贺上风无奈坐起了身子,闭了闭眼,捏了捏小少爷的白皙脸庞聊表安慰,去了浴室洗冷水澡降火。
床上只剩简矜宁一个人,于是睡的愈发肆意,恨不得占满整张床。
也不知道是不是床外的雨声和浴室里的水声混在了一起,比较吵人。睡着睡着,简矜宁醒了,醒了后也不太清醒,感受了一番后闭着眼睛慢吞吞的从床上爬起,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外头去。
嗯。。。。。。有点渴,想喝水。
路过卫生间,听见了里头有似乎有声音,简矜宁没太在意,以为是雨声。
然而喝过了水被凉水冰的微微清醒,回房时再路过卫生间,简矜宁分辨出来了里头的声音不是雨声,是有人在里面。这时候他也想起来了似乎自己下床出来时身边并没有人。
简矜宁一挑眉。
卫生间里面是贺上风?
那他在干嘛,大半夜的洗澡?
简矜宁想不通,也不打算往下深想。正要路过继续回去睡觉,却冷不丁的听见卫生间里面传来一声压抑着的、性感到极致的闷哼。
混在淅淅沥沥的水声中,极为突出。
同为男人,简矜宁一下子就想到了这声闷哼代表的含义。
不、不是吧?
大晚上的。。。。。。
他脚步微僵,人一下子顿住。
两秒钟后,简矜宁双颊微红,快步路过返回床上。
闭着眼,努力催眠自己睡觉、不要去窥探别人的隐私。可那声闷哼却像是根植在了他记忆里一般,怎么都驱除不掉,像是有一台3D立体音响在环绕式播放一般,令简矜宁不仅不困,反而极其清醒,忍不住恨恨握拳砸了下床板。
看起来人冷冷淡淡的,没想到其实是个重欲的禽|兽!
就那么憋不住嘛!
简矜宁翻来覆去,当听到吱呀一声轻微的开门声时,他的动作倏地一下僵住。
飞快闭眼,而后维持在了这样一个极度别扭的姿势,努力调整呼吸,令自己看起来像是已经熟睡、并没有下床过,也并没有路过卫生间听到不该听的声音的样子。
简矜宁屏住呼吸。
他能清晰的听见脚步声一路来到床前,而后床铺微陷,再无动静了。
过了好半晌,也还是毫无动静,室内一派沉静。
简矜宁不由微松一口气。
看起来贺上风并没注意到自己。
危机解除。
他正想动动,假装睡着后无意识的调整姿势,去改变目前这个令他觉得僵硬的睡姿,他都感觉半边胳膊麻了。
然而就在这时,另半边本该没动静的床铺,这时候却冷不丁的动了动,而且还朝自己这边凹陷。
简矜宁还没反应过来这意味着什么,耳朵边就忽地拂过来一道熟悉的气音,冷沉低哑,如同恶魔低语:
“。。。。。。你刚才听见了,对吗?”
简矜宁:。。。。。。!!!
他倏地睁大眼。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来了,是二合一,字数超多!
第66章
贺上风早就知道小少爷当时在门外。
他被睡着了的小少爷搞出来一身火, 被迫去浴室里洗冷水澡,当时下床时对方还是熟睡着。来到浴室的贺上风本来只是想把火压下去,冲个澡就快速回去的,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这火太旺, 还是深夜太寂静人的身体在躁动,贺上风压了好几次都没能压回去。
而且脑子里总是在想着床上那个人, 想对方不客气的在自己伸上蹭来蹭去, 想很久之前两人的那场意外, 想昨天夜里鬼使神差的一个深吻,想对方在他怀里软成一滩水,哼哼唧唧却也无可奈何。
这么一想,这火烧的就更旺了。
最后贺上风无奈垂眼, 在淅淅沥沥的水声中握住, 眼睫颤了下,认命的纾解。
原本到这都还是正常的, 可是贺上风机敏的听见了浴室外头几串模模糊糊的脚步声, 像是有人正在经过一般。而且路过浴室时, 可疑的停顿了一下。出租屋里只有他与小少爷,并没有其他人, 所以外头停顿的脚步声属于谁,已经不言而喻。
意识到喜欢的人就在门外,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了浴室里的动静。那一刻脑海中念着的画面与此前叠合, 仿若过电了一般,一个没收住, 贺上风就这么直接泄了出来, 甚至没忍住发出了一点声音。
等他粗喘着气回过神来, 外头的脚步声已经远去了。
贺上风沉默着擦干身体换上衣服出去, 进入卧室后目光首先在床上锐利的转悠了一圈。
床上的青年睡的安稳,好像从来没有起来过一般,睡的正熟,如果忽略他此刻略显僵硬的姿势的话。
黑暗里,贺上风的唇角勾了勾。
装也不装的像一点。
真是可爱。
他也没点破,安静沉默地上了床,规规矩矩躺下。
身边人好一会儿都没有动静,背对着他,贺上风猜对方大概在观察自己有没有发现。他刻意好长时间都没有动,就是为了营造一个自己已经睡着了的假象。过了片刻,旁边人忍不住了,动了动脚又动了动胳膊,看起来像是受不了目前这个僵硬的睡姿准备翻身了。
贺上风弯了弯眼,难得抱了点逗人的心思悄悄凑过去,附在人耳边轻声低语。
小少爷的反应也的确如他所料,瞬间扭过头一副雷劈了的表情,向来明艳的脸上此刻一片空白,不敢置信一般,呆呆的,不知所措。
贺上风心里一软,凑的更近了一点,狭长灰眸半垂,若是此刻开了灯的话,大抵就能看见他眸底盛满了绵密的情意,被一点克制封在底端,只等人亲手打开。贺上风看着面前小少爷的表情,越看心越软,他几乎都有把人拉过来向其诉说刚刚在浴室里自己心里到底念着谁的冲动了。
就在他离近,想要再说些什么的关头,被吓的一动不动的小少爷动了,反手就是一拳,正好打在贺上风下巴上。
“。。。。。。”
两秒后,贺上风撤开身子,眸底的情意散了大半,冲动褪去,又恢复了往日的冷静,屈指蹭了蹭自己被打到的唇畔。
“做什么?”
下手一点没收着,他都感觉自己嘴角似乎破了,有点疼。
他早该想到凭小少爷的性格,不会这么顺利的。
贺上风面瘫着脸。
“你、你还好意思问我?!”简矜宁不可置信的反问出声,明亮双眸瞪大,眸底还留有一点未消的惧色,声音都有点破音:“你大半夜的吓我,你还有理了?”
真踏马惊悚。
大半夜的一片寂静,正处于放松的阶段,忽然有个人冷不丁地从后面贴着你耳朵根说话,这谁不怂啊?
这都赶得上半夜鬼爬床了!
简矜宁吞咽了一下,继续梗着脖子道:“再说了,你问我听没听见,我听见什么?我能听见什么?还不都是怪、怪你自己那啥不收着点,这能怨我吗!”
说到最后,想起自己听到的那声性感的闷哼,简矜宁不由红了脸。
还好现在没开灯,昏沉一片也看不见。
简矜宁理直气壮。
贺上风淡淡一撩眼皮,准确捕捉到了小少爷话里的疑点:“哦?所以你是听见了。听见了什么?”
简矜宁瞪眼。
这人还有脸来问自己听见了什么?他自己偷偷摸摸躲浴室里大半夜的做什么他自己不清楚吗?
臭流氓!
越想简矜宁越气,忍不住怼了回去:“你问我做什么,这种事情你自己不应该最清楚吗?!”
他顿了顿,冷哼一声,又道:“呵,没想到人模狗样的,实际上是个色胚!”
贺上风一时无言。
他性子冷淡,此前也从未想过自己会热衷于这事、会独独在小少爷的事情上失了冷静。本想借此逗一逗对方,谁知被对方那慌乱的一拳全数打乱,此刻贺上风若再想刨白心迹,着实有些不太合适,更别说他还被小少爷冠上了“色胚”的头衔,就算说,估计对方也并不相信。
贺上风心里微叹,却也没反驳,毕竟他确实是做了,落在简矜宁眼里就是被抓个正着的心虚。
简矜宁再度哼了一声,拍了拍发热的脸,警惕。
“睡了,我警告你别再过来了啊。”他睨了贺上风的脸一眼,“你要是再吓我,我可不知道我还会做出来什么。”
说完,简矜宁转身躺下了。
贺上风看了简矜宁背影一会儿,也跟着郁郁躺下了。
他是不敢再过去了,刚才那一拳,着实有些令人萎。
贺上风如此妥协,是因为料定了小少爷睡熟了之后会不自觉的滚过来,不需要他冒着再被打一拳的风险去抱人。只是直到后半夜,对方也没有滚过来,好像睡着了身体都还在警惕他这个“色胚”似的,睡姿规矩到离谱。
使得贺上风更郁闷了。
有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挫败感。
觉都没睡好。
白天。
清醒过来的简矜宁回想起半夜里发生的事情,总觉得十分尴尬。本来他和贺上风之前就有过尴尬的一次,尴尬到令脸皮薄的简矜宁“逃”到酒庄去冷静了好几天,后边渐渐被时间减淡,和贺上风相处起来才没叫简矜宁脚趾抠地。
如今又新增了一个。这回外面还在下暴雨,条件限制了简矜宁不能立马走人,必须得和贺上风同处一个屋檐下,尴尬加倍,令简矜宁每时每刻都想脚趾动工,尤其是早上刚醒来直面贺上风那张脸还和对方睡在同一张床上的时候,差点让简矜宁跳起来。
这可太离谱了。
甚至简矜宁都开始羡慕起来面瘫脸的贺上风。
面瘫着脸,也瞧不出表情变化来,明明是做那档子事被他发现的当事人,理应比他更尴尬才对,怎么现在尴尬的只有他一个?
简矜宁想不通。
虽然想不通,但简矜宁也顺应心意减少了和贺上风相处的空间,能不说话就不说话,一天看几十遍天气预报,急切地盼望着外面的雨停让他赶紧走。
这地方不能待了。
他得冷静冷静去。
简矜宁的异常贺上风自然是也发现了。
他大概也能猜到一些缘由,这时候就很懊悔自己为什么非要去逗对方一下,还玩脱了,导致对方天天看他的眼神都不对劲,好像他是什么重欲的禽|兽一样。还好没告诉,这要是告诉小少爷当时在浴室里他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