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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矜走到她身侧:“什么?”
赵医生将剪报递到他手里,简单概括了一下:“剪报上说林夫人是半年前跟林富豪一起去旅游的时候,不慎从山崖上跌落死亡的。”
“跌落山崖。”时矜摩挲了两下剪报的边缘,视线垂下:“这让我想起了前年发生那件T国杀妻案。”
赵医生没听过这个案子:“什么杀妻案,你仔细说说。”
时矜将剪报递给身侧的郁辞,转身去房间的另一头搜寻。
“哎?”赵医生抬头,视线茫然的在时矜的背影上转了一圈,有些蒙圈的看向郁辞:“时律师这是什么意思?”
郁辞挑了挑眉,他掂量两下手里的剪报,唇角勾起:“没什么意思。”
他室友这意思,是让他给赵医生解释呢。
他就这么信任他,确定他会知道那件事?
不过嘛。。。。。。
郁辞扫了眼愣在一旁的赵医生,心情不错的开了口:“就是丈夫借着出去旅游的借口,将妻子推落悬崖,借此骗取高额的保险费,不过后来妻子没死,这件事就败露了。”
“啊?”赵医生惊讶的瞪大了眼睛:“那——”
赵医生眨了眨眼,看着前方那道朝着时矜走去的高大背影,默默的闭上了嘴。
她站在原地左右看了看,挠挠头,突然有种自己是大型电灯泡的错觉。
“那个啥。”她犹豫片刻,开口:“要不你俩在这搜,我去别的屋子看看。”
意料之中的无人回应。
赵医生眨巴两下眼睛,看着前方那两道几乎要贴在一起的身影,明智的选择转身离开。
万保洁的房间里信息比程儿子的稍微多些,除了空了的毒药瓶以及刚刚发现的信纸和剪报,时矜还在厕所的马桶水箱里发现了一袋用塑料袋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瓷器碎片。
他将袋子从水箱中取出,解开缠缚在表面的绳子,露出袋子里的碎片。
袋子解开的瞬间,时矜转头和郁辞对视一眼。
这是。。。。。。
碎片没有花纹的一面,密密麻麻的印着黑色的小字。
郁辞随意的挑出几块拼上,看清瓷片上内容的瞬间,他眉梢微挑:“这信息量稍微有点大啊。”
时矜抿了抿唇,找来盒子将这些瓷片装在一起。
万保洁房内的线索基本已经搜集完毕,于是郁辞侧过头:“接下来去谁的房间?”
时矜想了想:“先回书房吧,书房的柜子我还没看。”
虽然死者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血迹浸透,但也能从花纹和走向看出,死者身上穿着的,就是昨天下午他在书房看到的那缕被夹在柜门里的裙子。
如果不是凶手在死者死后才给死者换上的衣服,那么就说明昨天下午他在跟林富豪交谈的时候,死者一直藏在柜子里。
时矜在柜子深处找到的一条淡蓝色布料印证了他的这个想法。
他低头查看了一下柜子内部,在角落处发现了半枚脚印。
“所以,昨天下午在我和林富豪交谈的时候,死者就已经在柜子里了。”
在确认柜子里再没其他线索以后,时矜将柜门合上,抬头看向郁辞:“那么,林富豪知道这件事吗?”
没等郁辞回答,时矜眉心微动,下了定论:“他知道。”
在注意到他的视线停留在柜子上时,一直专心看着文件的林富豪突然开口转移了他的视线,现在想来,未必不是为了柜子里的人做掩护。
柜子里的人是杨安安,林富豪的私生女。
到底是什么原因才会导致杨安安作为林富豪的女儿,却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林家别墅,而是要靠躲躲藏藏掩饰自己来与林富豪见面呢?
若说是因为私生女的身上上不得台面,那么在林家别墅已经有一个第三者上位的郁妻子时。。。。。。
时矜看了眼郁辞,唇瓣微抿。
在有了对比以后,杨安安私生女的身份似乎显得也没那么不堪。
所以。。。。。。
他站在原地想了想,去了赵医生的房间。
赵医生的房间收拾的很干净,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被套白色书桌凳子,触目可及的一切基本上都是白色的。
进门的右手边是一个架子,架子上放着一个医药箱和一些简单的药品。
时矜大致看了看,是一些中老年人常见病的治疗药和一些外伤药物,值得注意的是,几瓶外伤药和止痛药的瓶子已经空了大半。
架子的不远处是书桌,书桌上放着一个白色的瓷碗,里面还有小半碗的糖水,一旁是一个开着的电脑,桌面是赵医生的照片。
时矜敲了下键盘,同样需要密码解锁。
时矜试着输入赵医生的生日和毕业日期,都显示密码错误。
他眉梢微皱,没什么头绪。
“我来吧。”
低沉的嗓音从头顶传来,一只手臂从身体右侧伸出,一具灼热的身体贴上了他的脊背。
时矜的身子僵了僵,他抿了抿唇,目光晦涩的看着郁辞单手熟练的将一串数字输入电脑。
密码正确。
“行了。”郁辞勾了勾唇,丢开鼠标:“你看吧。”
时矜却没动,他垂着眼皮,眼上淡淡的青紫色血管透过薄薄的眼皮,像是细长的藤蔓:“这也是剧本上提及的吗?”
“不是。”郁辞将刚刚从赵医生口袋顺来的工作证丢回桌上,闻言他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那破剧本就几句话的梗概,我看完也就知道个凶手,其他的什么也没写。”
他点了点刚刚丢下的工作证:“我看到赵医生口袋里放着个工作证,想着也许有用,就顺手拿来了。”
果不其然,解开电脑的密码就是工作证上的编码。
不过剧组的设置应该不至于这么难,想必除了工作证,房间里应该还有其他写了赵医生工作证编码的信息。
郁辞见时矜不动,于是自己上手:“来吧,一起看。”
时矜抬起眼,视线略过男人线条锐利的侧脸,落到电脑屏幕上。
赵医生的电脑里面是一份工作记录。
从记录来看,她是在一年前来到林家别墅任职林富豪的私人家庭医生的。
起初的记录一切正常,赵医生是个细致的人,每次替林富豪检查完身体,都会将林富豪的身体指标数据和用药信息记录到工作报告上。
但是从半年前,这份工作记录的风格变了。
赵医生不再详细记录林富豪的身体状况,而是用一个简单的略字带过。
取而代之的是逐渐变得详细的用药信息,但药品采购的间隔越来越短,采购的药物也从最初的降压药为主转为现在的外伤药和止痛药为主。
郁辞若有所思的看着工作记录转变的日期:“半年前。。。。。。”
“工作记录风格改变的日期。。。。。。”时矜将随身带着的笔记本翻开到其中一页,视线微停:“是程夫人确认死亡的半个月后。”
第37章
搜证结束; 众人在客厅的沙发上落座。
钟思思再次站出来充当主持人:“接下来请大家交流刚刚在搜证环节中搜集到的线索,还原剧情; 找到杀死杨安安的凶手。”
“至于发言的顺序。。。。。。”钟思思的目光转了一圈; 定在时矜身上:“就按照刚刚入座的顺序来吧。”
“程儿子,你先开始。”
“行。”
程儿子点了点头:“我刚刚先去了杨歌手和陈管家的房间,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
“先看这个吧。”程儿子将洗出来的照片放到桌上:“这是在杨歌手房间里发现的迷药; 三瓶已经用了两瓶,杨歌手; 你解释一下。”
杨歌手看了眼照片,痛快的承认:“这迷药是我买的。”
“你买迷药来做什么?”
杨歌手双手交叉搭在膝盖上:“花园里的狗一直叫; 我下午想补觉都没办法补,我一时气急; 就买了迷药想药晕它。”
程儿子又抽出一张照片放到桌上:“两支迷药都是给狗用了?”
杨歌手看着照片,沉默。
赵医生拿起照片:“这是“一喝就晕牌迷药”的说明,上面说了; 迷药一天之内不能使用两次; 不然就会因为药物过量而致死。”
万保洁走到门口看了眼:“花园里的狗还在吃饭。”
“好吧。”杨歌手松开紧握的手; 身子向后靠坐在沙发靠背上:“我承认,我只给狗用了一只迷药; 另一只被我放进了林富豪的水杯里。”
“你是几点下的药。”
“六点半左右吧。”杨歌手的视线下意识移向左侧,很快又反应过来; 垂下眼皮:“我是晚饭后结束之后去了厨房; 看到林富豪的杯子放在水台上,就往杯子里下了药。”
时矜顺着杨歌手刚刚视线移动的方向看去; 陈管家和万保洁正垂着眼; 神情专注的看着桌面上的照片。
程儿子点了点头; 将手中的另一张照片丢到桌上:“这张照片呢?”
杨歌手扫了眼照片; 不太在意:“这是我小时候和我妈的合照。”
程儿子笑了,他从口袋拿出一张照片,放到那张合照旁边:“那这张呢。”
“陈管家,你要不要解释一下,为什么你床头上锁的柜子里,有一张一模一样的杨歌手和他母亲的合照?”
“关于这一点我有补充。”万保洁拿出一张照片:“我在陈管家房间的电脑里,发现了陈管家和一位备注为“不重要的侦探”的聊天记录。”
“记录提及了二十六年前林富豪是如何给杨歌手的母亲下药,又是如何利用那次一夜情偷拍的照片逼迫她成为林富豪的情人的事情。”
“还有,”万保洁看了眼陈管家,丢出了另一张照片:“这是我在陈管家房间的书柜上的一本书里找到的照片,是三十年前林富豪,陈管家和杨歌手的母亲三人的合照。”
照片里,年轻的林富豪和陈管家手搭着肩,笑容爽朗,站在两人身前的少女抿着嘴笑容羞涩。
“。。。。。。”
沉默半晌,陈管家叹了口气:“没错,我和林富豪,以及安安的妈妈是一起长大的。”
“他们两情相悦,原本就快要结婚,可林富豪突然娶了程家的小姐,也就是已逝的程夫人。”
说着陈管家抬眼看了眼程儿子:“再然后,本来要跟林富豪决断的安安妈妈突然转了态度,成为了林富豪的情人。”
“早些年我以为她是心甘情愿,便一直麻木自己不去追想。”
陈管家叹了口气:“直到前些日子安安来林家别墅找林富豪,我那时才知道当年的事另有隐情,于是就请侦探帮我调查了一下当年的事。”
时矜眉梢微凝:“你是说,杨安安之前就已经来了林家?”
“不,不是。”陈管家摇了摇头:“安安之前只是来了一下,后来就跟林富豪出去了,再之后也没回来,我也没想到。。。。。。”
说到后面,陈管家的声音有些哽咽,他伸手在额前触了触,将起伏的情绪强压下去。
时矜垂下眼,将刚刚在书房拍摄的两张照片拿出:“这杯水是你给林富豪送去的吗?”
“没错,老爷晚餐后有喝蜂蜜水的习惯,我就去厨房泡了杯蜂蜜水给他送去。”
“那这个呢?”
“。。。。。。”
陈管家看着照片上空了的药瓶,沉默。
“林富豪有高血压,平日里吃的都是降压药。”时矜将那张图片递给一旁探着脑袋的赵医生,语气淡淡:“那这瓶空了的“一吃就高血压”是怎么回事。”
陈管家张了张嘴。
“你可别说这个药是你自己吃的。”郁辞挑了挑眉,在陈管家开口之前打断他:“药瓶残留的药粉是红色的,在你送去给林富豪的水杯里,杯底有着同样颜色的残留物。”
“。。。。。。”陈管家闭了闭眼:“我是给林富豪吃了这个药。”
“下午三点,我从侦探哪里得知了当年的情况,一时气愤,就在给他送药的时候,往水杯里下了药,想着如果能因此将他杀了也好。”
时矜与郁辞对视一眼。
他在撒谎。
空了的药瓶证明陈管家并不是第一次使用这个药。
另外下药的时间,陈管家自己说是在下午三点二十那次借着送药的时间下药。
可他明知道那个时间点是赵医生例行来为林富豪做检查的时间,选在这个时间下药,除了有被赵医生发现的风险,就算药物生效,赵医生在场也能及时救治。
但杯子里确实残留了药物的粉末。。。。。。
下药是事实,那么能撒谎的地方就是下药的时间了。
陈管家给林富豪送水,除了下午的那次,还有一次——晚餐结束之后的那杯蜂蜜水。
同样想到这点的还有程儿子,他歪了歪头,突然提出一个问题:“陈管家,你给林富豪送蜂蜜水时,用的杯子是水台上的那一个吗?”
陈管家不明所以:“对,怎么了?”
“没怎么。”郁辞似笑非笑的看了看莫名有些神色慌乱的杨歌手:“不过就是有些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