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时矜抬脚要踏进草丛,却被一只大掌拦了一下。
脚步微顿,他看向郁辞,有些迟疑:“。。。。。。怎么了?”
“既然已经找到了,那就不用进去了吧?”郁辞偏了偏头,眼尾微眯:“陈管家,钥匙在你身上吧。”
不知何时跟来的陈管家站在人群最后,面无表情的看着木屋,眼底的神色复杂不明。
半晌,他垂着眼走上前,将钥匙从贴身的口袋拿出,插到锁孔。
“噔。”
老旧的锁头掉到地上,屋门打开,露出躺在地上被五花大绑,生死不明的林富豪。
大喇叭适时的宣告着众人的任务进度。
【临时任务已完成。】
第39章
重新回到客厅; 众人有些沉默。
一片安静中,钟思思拿着一叠报告走了出来:“各位; 林富豪已经送院治疗; 昨天提交的检验结果也已经出来。”
“这是检验结果,大家可以看一下。”
杨歌手左右看了看,见没人要接; 于是伸手接了过来。
清了清嗓子,他对着报告念了出来:“在送检的白瓷碗中发现了“吃两次就狗带”以及“死猪牌迷药”的药物残留; 白瓷杯中则有“一喝就晕倒牌迷药”和“一吃就高血压”的药物残留。”
“关于“死猪牌迷药”这点我有补充。”
杨歌手举了举手:“我在赵医生房间的厕所垃圾桶发现了一支空的药剂,上面的标签就写着“死猪牌迷药”。”
“这个我也发现了。”万保洁拿出一张照片:“药剂的解释说明我也拍下来了; 大家可以看一看。”
【死猪牌迷药:只要一支,就能让对方睡的像死猪一样; 无论什么动静都无法将他吵醒,药效持续3小时。】
程儿子看了一眼照片,视线转向赵医生:“你是什么时候下的药?”
“我没——”赵医生下意识反驳了一下; 话刚出口又讷讷的闭了嘴; 半晌才焉巴巴的开口:“下午六点左右吧; 就是林富豪说身体不太舒服,想上楼休息的那个时候。”
“你为什么给林富豪下迷药?”
“。。。。。。”
万保洁看她一眼; 垂下眼将另一张照片拿出:“她是为了去找这些照片。”
众人围到桌前。
万保洁声音有些沉重:“这些裸。。。。。。照是我在赵医生房间的一个上锁的箱子里发现的,这个密码箱跟林富豪书房里的柜子用的锁是一样的; 所以应该是她从林富豪书房偷回来的。”
“箱子里还有几段视频; 是林富豪对赵医生施行暴力侵害的过程。”
万保洁撇开脸,语气难过:“视频内容过于残忍; 我们还是不要看了。”
“没错。”赵医生突然开口; 她笑了笑; 表情释然:“我给林富豪下药就是为了找回这些照片。”
“一年前; 我被林家聘请担任林富豪的私人医生,起初一切都好,工资高,工作内容也算轻松。”
“我当时以为我走了大运,能得到这么一份好工作。”赵医生垂下眼:“谁知道在半年以后,我会万分后悔到处来到林家的决定。”
“半年前,程夫人逝世,林富豪的病情也迅速加重恶化,我以为他是因为程夫人的离世而忧思过重,出于医者本能,便在给他检查身体之后,陪他聊上一会。”
“林富豪的心情似乎也因为这样变得好了一些,我很高兴,想着也许过不了多久,林富豪就能脱离丧妻之痛,可谁曾想——”
“在程夫人逝世一个星期之后,我照旧来给林富豪检查身体,却在喝下了一杯他递给我的水之后昏睡过去,而这个人渣,就趁我昏睡侵犯了我。”
赵医生猛地攥紧了衣袖:“他还拍下了视频和照片,威胁我说如果我去报警,就要把这些照片发布到网络上。”
“我不敢赌,我的父母身体不好,我怕他们因此会出什么意外。”赵医生咬紧嘴唇,脸色惨白:“在这之后,林富豪又侵犯了我几次,并且每一次,都会录下侵犯的视频。”
杨歌手有些不忍移开目光:“你,没有做点什么吗?”
“我有。”赵医生捏紧了抱枕上的流苏:“林富豪没有换掉我,我还是照顾他的私人医生,所以我就趁机在他平时的药里加了一种会让他丧失性功能的药。”
“我本以为他会就此放过我,可是他没有。”
说到这里,赵医生的声音已经几近哽咽,情绪近乎奔溃。
万保洁拍了拍她的背,替她把话说完:“林富豪也许是因为这件事心理扭曲了,虽然没办法继续侵害赵医生,却。。。。。。”
她拉开赵医生的衣袖,语气不忍:“。。。。。。却开始用刀子,鞭子和蜡烛对赵医生进行虐待。”
赵医生白嫩的两条手臂上,遍布着纵横交错的鞭痕和刀疤,最上面的鞭痕是新伤,还泛着红肿,残留着丝丝血迹。
时矜垂下眼,掩下眼底浮动的情绪:“所以你房间的外伤药和止痛药都是为自己准备的。”
昨天下午他在书房门口遇到赵医生的时候,曾在赵医生身上闻到一股特殊的香气,现在想来,那应该就是赵医生涂抹在伤口上的外伤药膏的气味。
“是。”赵医生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昨天下午,林富豪叫我过去,我看出他那时候状态不太对,随便应付了一下就离开了。”
“晚餐时他果然因为身体不适上了楼,我就趁机在给他的水里下了迷药,在他睡着以后想从书房找到照片和视频,但是。。。。。。”
说到这里,赵医生看了眼时矜。
时矜眉心微动:“但是那个时候你听到了我和程儿子在门外的声音。”
“没错。”
万保洁愣了愣:“那你这些照片是什么时候拿回来的。”
“应该是十点之后。”
时矜拿出一张照片,上面是那个装着照片的保险箱的屏幕:“这种保险箱我恰好用过,在隐私设置的页面,可以查询到当日开锁的记录,记录后面会有开锁的时间。”
“而昨天开锁记录一共有三条,前两次密码错误的时间分别是10点18分和10点20分。”
杨歌手了然的点点头:“如果赵医生在六点的时候就拿到了密码箱,那么在被陈管家反锁在屋内的9点到10点,一定会试着开锁。”
“所以既然开锁时间在10点18,就说明赵医生是在十点之后又去了一次书房,拿到了照片。”
“是。”
既然这个线索已经被发现了,赵医生就直接交代了:“十点房门开了之后,我就趁没人去了一趟书房,刚好那个时候林富豪不在,所以我就顺利的拿到了。”
“中途程儿子来书房敲过门,我没开。”
“不过。。。。。。”
赵医生悄悄看了眼程儿子,咬了咬嘴唇:“我在书房里拿到东西回房以后,听到过隔壁的程儿子出了门。”
所以之前时律师问程儿子十点十五回房之后还有没有出门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在想要不要说这件事。
时矜没意外:“时间呢?”
“那个时候我刚开始解密码。”赵医生想了想:“大概是十点二十分左右吧。”
杨歌手摸了摸下巴,看向程儿子:“你不是刚从书房那边回房吗,怎么短短五分钟又出门了?”
程儿子歪了歪头,没说话。
“关于赵医生我还有一个问题。”一直坐在一旁处于半划水状态的郁辞突然开了口:“作为林富豪的家庭医生,你有无数的机会在林富豪的药上做手脚。”
“只要你想,林富豪完全可以在你的控制下意外死去,哪怕你最初不敢,但是今天,迷药已经被林富豪服下,你完全有机会将这个折磨你的恶魔杀死。”
“但你没有。”郁辞抬起眼,锐利的目光直视赵医生:“你的计划不仅如此吧。”
“我的确还有别的计划。”赵医生笑了笑:“但是线索得你们自己去找。”
局面一时陷入了僵持。
目前找到的线索暂时没有办法解释几个未知的谜题:
程儿子十一点二十分出门是去了哪里?
赵医生所说的别的计划到底是什么?
万保洁来到林家真的只是为了报恩?除了替程儿子下药以外,她是否还有什么别的计划?
杨安安是谁杀的?作为杨母爱慕者的陈管家和亲哥哥的杨歌手是否就一定能逃脱嫌疑?
看似无辜的妻子和律师在这场血案中是否当真如表面所示的清白?
繁杂的线索和谎言交织,串成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林家别墅的真相笼罩。
沉重的气氛笼罩在众人身边。
万保洁主动开口打破僵局:“要不然这样吧,我们先把手头的一些线索梳理一下,然后大家再根据自己找到的证据进行自由提问。”
“好。”
“目前已知的一共有4种药。”万保洁想了想:“分别是——”
“我下的“吃两次就狗带”,时间为下午两点半。”
“赵医生下的“死猪牌迷药”,时间为下午六点左右。”
“杨歌手下的“一喝就晕倒牌迷药”以及陈管家下的“一吃就高血压”,时间为下午六点半。”
她将四种药物的名字和下药时间写在一旁的白板上:“还有其他人有收集到跟药物相关的证据吗?”
“我有。”赵医生举手:“我在郁妻子的房间找到了一盒药粉和两瓶药剂,还有电脑上跟“贩药的商人”购买药物的聊天记录。”
“来,你来写。”
赵医生站到白板前,抓起大头笔:“药粉的名字叫做“慢性毒药”,一天一次,服用完一盒即可让人快速丧命。”
“而药剂则叫“立刻见效”,服用后一个小时就立竿见影。”
“我找到“慢性毒药”的时候,盒子里的药粉还剩一半,应该是郁妻子每天给林富豪服用,但是还没用完,而“立刻见效”两支都是满的,没被使用的痕迹。”
“不过值得注意的是,”
赵医生在刚刚写下的“立刻见效”上画了一个圈:“根据聊天记录,郁妻子从“贩药的商人”那里购买了三支“立刻见效”,但是房间里却只有两支,所以我们待会在搜身环节需要重点找一下,看看另一支“立刻见效”在谁哪里。”
“另外,”赵医生看了一眼时矜,努力憋住笑意:“我在郁妻子房间浴室的垃圾桶里,发现了几枚用过的“小孩嗝屁套”。”
“检验结果显示,里面残留的DNA是时律师的。”
第40章
“时律师; 郁妻子,你们要不要自己交代一下你们的关系?”
时矜:。。。。。。
他曾想过剧本会怎么设置让大家发现他和妻子关系的线索; 却万万没想到会如此草率而。。。。。。荒唐。
郁辞显然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发展; 眼底有些讶色。
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眉梢微挑。将手里刚拿起的水杯放下,视线转向时矜; 目光揶揄:“看吧,我就说让你忍一忍。”
时矜沉默; 半晌开口:“是,我和郁妻子是情人关系。”
“了解。”赵医生点了点头; 目光看向其他人:“既然说到了时律师和郁妻子,还有其他人有他们相关的线索吗?”
从刚刚找到林富豪之后就一直沉默的陈管家站了起身:“我来吧。”
“时律师一年前来到林家的时候; 我就觉得他似曾相识,只是几番试探都找不到破绽。”
陈管家走到白板面前,在白板上林富豪和时律师之间划上一条线:“直到刚刚我在时律师房间找到了这张照片。”
照片上; 年幼的律师站在一对年轻的夫妻中间; 笑的开心。
“时律师; 你藏得很深啊。”
陈管家意味深长的看着时矜:“隐姓埋名的潜入仇人家中,替逼死了自己父母的仇人工作; 说你没有其他的目的也没人会信啊。”
他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中是一份新闻截图。
“二十年前; 林氏集团为了夺得城东的那块土地; 收买了时任市长的某市长和竞标局局长的某局长,联合对竞争对手时氏集团下套; 致使时家破产; 时董事长夫妇双双跳楼身亡; 只留下年幼的儿子。”
“时律师。”陈管家将两张照片推到时矜面前:“你说; 这照片上的时董事长夫妇,是不是跟你父母长得很像?”
时矜垂下眼,嗓音清淡:“那又能证明什么?”
“光凭这些确实是不能证明什么。”陈管家笑笑:“那如果加上这些呢?”
他又拿出了几张照片:“你从半年前就开始收集林氏集团的散股,到今天为止,你应该已经持有了林氏集团百分之四十以上的股份。”
“三个月前,你买通了公司的总助,让他在林富豪参加竞标会的时候动手脚,林氏集团因此损失了前期投入的大笔金钱,林富豪也因此病重入院。”
“一个月前,你匿名给杨安安发送邮件,将你虚构的遗嘱内容告知杨安安,气急的杨安安于是赶来别墅与林富豪大吵一架,你趁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