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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甲胄和兵器的事就解决了——粮呢?”
顾安南:“不是还有富梨山里的存粮吗?能吃多久?”
“我也不知道,但三十万人,想坐吃山空也很容易。”何三:“总不是长久之计——至少支持不到你和楚军的决战。”
此时此刻,所有人心里都清楚,一般造反头子们是怎么解决缺粮食的问题的。
很简单,就四个字,以战养战。
如果顾安南愿意带人出去“抢劫”,这事也没有那么难办。
“抢的事是不用想了,”顾安南:“找人借吧。”他仰头想了想,拿出一副天大地大谁奈我何的混不吝来:“全天下最富的人是谁?”
何三起身,郑重地抬起一手朝暮芸做了个请的动作:“大战之前,当然是坐拥明菀钱庄的芸殿下,执掌重纹莲花印,身家何止巨万。”
在场众人肃然起敬。
暮芸唏嘘起来,毫无愧疚地说道:“但是一打仗,钱庄里的存额就都被我挪到国库里去了,所以现在就剩下点没人承认的破纸交子。”她促狭地对谢川流眨了眨眼:“哦对,就相当于是牧公刚刚给表哥你的国债。”
何三点头,继续把下半句补完:“大战之后,自然就是吴苏之地的钟夫人了。”
“你说的是那位白手起家的钟薇钟夫人?”吕太白倚着门框转了半个身,整个人都转了回来,嗤声道:“那还不如让银烟大师搭起台子做做法,看看天上会不会下粮食雨比较靠谱!”
“阿弥陀佛,”银烟大师温和道:“和尚不会做法,做饭倒是很有一手。”
“那没辙了。”吕太白抱臂道:“我劝各位趁早放弃吴苏钟家这条道,那位夫人的长子就死在朝廷手里,如今她帮哪一方势力都有可能,就是不会帮顾家军!”
娶帝姬做主母有九十九个好处,但事情的两面性依然存在,天道还给顾家军留下了这么一个难处。
这最后一条路也堵死了,众人都开始发愁。
“行啦,”顾安南一笑,朝着外头仍在打雪仗(或称为肉搏)的铁三石和须卜思归一扬下巴:“学学人家两个,心眼都别太细了——船到前头必有路!反正咱们还有富梨县能撑一阵,这中间我再想法子就是了!”
他好似天生就有这种天塌下来当被盖的本事,便是有一万个事同时砸在身上,顾安南也能站在最前,一力为身后之人将天地撑住。
任尔浪大天高,我自持刀一笑。
但老天爷似乎有意要给他好看。
“报——”
惶急的信报穿过繁华热烈的牧州城,穿过熙熙攘攘的人间烟火,在这元宵之夜一路闯进了禾家,传信者竟然是富梨县令本人。
“富梨大火,半山燃尽,”县令半身焦黑,声声泣血:“二十万斤存粮,全完了!”
作者有话说:
作话:
谢侯爷是下一本的男主,就是作者专栏里的第一本,芸妹和大帅的故事完结后应该会无缝开文,求收藏求收藏哇!
(拉出大帅求收藏——大帅说要陪媳妇没空——芸妹又把他扔出来了——)
大帅:“……”
大帅(为了能进屋睡觉而花式比心):“请给老谢一个收藏!”
………………
《江山为宴》
伪娇柔清醒事业女 X 深情疯批侯爷(双向暗恋,双C,HE)
“那一日天光错落,被囚于深潭的恶龙,抬眼望见了他的宝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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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嫣被逼嫁给将死的国舅爷做填房,并将在他死后被活埋殉葬。为了避免枉死的结局,古嫣给自己找了个假夫婿——
便是那传闻中弑兄杀父,狠戾阴鸷的永宣侯谢川流。
“谢侯爷,求你抢下这门亲!”她灵动的眼里含了薄薄的水雾:“三年之内,我一定治好你的腿!”
谢川流有张清贵俊逸的脸,常年不见光的肤色白皙得近乎透明,唯独那双带着薄红的眼,看过来时专注得吓人。
“成交。”
那一天,等着看古嫣笑话的京城权贵们愕然发现,避世已久的谢侯爷搬空了半座侯府做聘礼,只为迎娶这个他半道劫来的新妇。
只不知为何,这蒙尘的十里红妆却好似早就备好了似的,首饰的角落里全都是同一行某人亲手刻下的小字:
‘愿以吾生所有,求聘古氏嫣娘。’
# 这是他不为人知的漫长暗恋
# 十年空等,只为卿卿
………………
古嫣与谢川流约定,两人只做三年表面夫妻,三年后好聚好散,各觅良缘。
待三年期到,古嫣早早就打好了包袱,却在临出门时听得了谢川流险些战死的消息。
“阿嫣,别哭。”他用带血的手指拭去她的泪水,暗藏偏执的眼温柔地看着她:“我走了,放你自由。”
她抱着他泣不成声,那一刻,濒死的谢川流却在她看不见的暗处垂眸轻笑——
就像一条满身血腥的恶龙,半抬着猩红的眼,餍足地盘住了他挚爱的宝珠。
# 上苍将穿着嫁衣的她恩赐而来
# 既是神恩,如何放手?
# 我与她至死方休。
——本文食用指南——
双向暗恋,限时婚姻(我是土狗我承认),女主虽然身体娇柔,但清醒事业脑,HE,1V1,双C,保甜!
第79章 聊赠一枝春(十一)
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赶着在元宵节来报信的还不止富梨县令一个。
崖州南侧的平万、平武、平岗三县也突然同时闹了匪患——也不知这些山沟子里头的匪徒是哪来的钱,竟然还勾结了原先潜伏在淮雍河里的水匪,如今正趁乱在那边大肆抢掠。
没粮没甲; 但必须现在就出发去打仗。
“这下好啦,本想偷个懒; 无奈贼老天他不让啊。”顾安南深吸一口气,着人扶着富梨县令先去沐浴休息稍后回话; 回身一摆手道:“来吧,干活!”
好不容易吃了个团圆饭的军师和武将们立即开始主动接收工作任务,没有人抱怨哪怕一句。
禾小夫人快手快脚地指挥着婢仆们将禾珏的书房收拾了出来,又严令下人们把嘴闭严实了; 不许他们将今日见闻说出去一个字。她猜度着匪患要是真的那么严重; 只怕今天晚上就有将军要从他们这个院里出发去点兵。
“去备上几匹快马,”她系着缚膊; 显得神采飞扬:“叫家里传话最利索的家将都准备好,等着听里边吩咐!”
“是!”
一片忙乱中,等着去书房的暮芸同禾珏笑道:“你这夫人不错; 将来同你协理牧州,一定是个好帮手。”
禾珏目光震动,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禾小公子不必惊讶; ”暮芸被兰兰扶起来; 起身慢条斯理道:“将来大帅外出作战; 总是要有人在牧州坐镇的。”
这是要让自己做牧州牧?
坐之前符盈虚的位置!
禾珏:“我年纪尚轻; 前头还有沈家哥哥他们,对; 还有您麾下的章厘之章将军。”他话没说完; 暮芸已经温声开了口:“你替他死过一次。”
禾珏张了张口; 哑然半晌,疲惫地笑道:“那是牧公福泽深厚。”
“我的意思是,你替他死过一次,对于其他各方势力——甚至大荆的南朝廷来说,你都是牧公身边最重要的心腹人,此生此世都不会再启用你。”
暮芸道:“所以你才是那个无论如何都不会叛变的人。因为……”她莞尔一笑:“已经被死死绑上贼船啦。”
禾珏失笑,激动振奋之余,又觉得好笑。
“就算主母推脱,我也知道这是在抬举我,”禾珏目中带着感激之色:“铁将军他们这些从一开始就跟着起家的才是正经心腹人。”
陆银烟站在门口,以手势示意暮芸书房那边已经准备好了,请她现在过去。
“唔,这么说吧。”
暮芸从袖中摸出一卷纸票,展开来,张张都带着两个交叠的红印,一圈上面写着“顾”,一圈上面写着“芸”。
交叠的圈红痕深浅不同,是由两个不同的章分别盖上的,但这个复章的奥妙之处就在于,无论从什么角度盖,上面的花纹都会以一种奇妙的方式融合在一起。
是九郡贸易圈的独家票据。
“这是我那份私股的一半,算我私人的谢礼。”暮芸将东西放到他枕边,轻声说道:“你不顾一切救了他,我心里真的很感激。谢谢你。”
刚刚走到门口的顾安南脚步一顿,而后陆银烟看见,他那双戾气森然的眼里,浮现出了些微满足的笑意。
里面暮芸又问了几句曾华的事——
曾华本是符盈虚帐下一个顶顶得用的狗腿子,但牧州城破的时候他没有助纣为虐,也不算特别罪大恶极,再加上他在水墨丹青上颇有造诣,便一直被暮芸留着,没有被处理掉。
后来他们去崖州打仗,这个人就辗转被安置在了禾珏家里。
顾安南对这种闲杂人等没什么兴趣,隐约听见里头暮芸在说什么“宁可多别不够”,还有什么“只求神似”,想着八成是要画什么花样子,心里开始有些焦躁了。
对上别的男人就那么多话,对上你大帅就哼哼唧唧。
“都等着呢,怎么还在这磨蹭?”顾大帅往门框上一靠:“给私钱叫我瞧见了,动作都快着点啊,耽误了大帅的事,就让你们的零花钱充公!”
暮芸对禾珏点了个头,没奈何地跟着出去,哼声道:“说了多少遍啦,叫、牧、公。”
“牧公牧公,”顾安南抬手一邀:“牧公邀请主母去开会啦!”
顾大帅对着她的时候废话一堆,简简单单的小事也能啰里吧嗦说半天,等人一进了书房,腰杆一挺,整个人的气质陡然一变,从刚才那个恨不得赖在床|上等着吃媳妇软饭的漂亮废物,瞬间变成了力担三军的顾大帅。
“再怎么着急,事情也得一样一样办——谢侯爷明天就出发去挖钱,多带点人,路上要有谁敢抢你,不用留情面!”
谢川流鼻子里嗯了一声,从他手里领了军牌:“车马找谁领?”
顾安南:“找咱家老妈子。”
何三恶狠狠举起手。
“黑胖,你去雍州帮那边的城防军守城——楚淮就剩百来个人了,他既然分出了人马去烧我的富梨,想必身边留着的人也不多。”顾安南在手里的大木盒里扒来扒去,拿出三张军牌扔到铁三石怀里:“你们只要把好城门距关不出,他半点办法也没有。”
铁三石大巴掌将军牌捞住,怪声怪气:“都说了别叫这名!”
须卜思归拍桌子:“为啥不直接杀了中原邪神?上回都抓着了也没杀!”
张鸿把凳子挪得离她近了点,非常耐心地解释道:“须卜大哥你看,咱们现在之所以这么难,就是因为养兵的物资不够对不对?”
须卜思归疑惑:“是吧?”
“嗯,不亏是我须卜大哥,理解得真快!”张鸿昧着良心夸道:“但一旦中原邪神一死,咱们牧公就是真实意义上的天下第一了,到时候归顺的兵员和势力只会更多,但是现在的咱们还养不起。”
须卜打了个响指:“明白啦,会撑死!一旦撑死就有秃鹫老鸨来吃肉啦!”
张鸿眼中放出小星星:“就是这个意思!你太会形容了吧。”
看看小鸿军师这不值钱的样子!
众人都觉得没眼看,顾安南抹了把脸:“上脑,上脑别在那儿发呆!给你千把个人,赶紧滚回宁州给老子挖铁矿去!谢侯爷的钱一到你立即给我开工听见没有?”
“听见了!吼那么大声干什么!”仙人吕上脑跟他对吼了一句,一整衣襟又是仙气飘渺的样子,文质彬彬地同众人点了个头:“等谢侯爷接了手,在下就立即赶回来。”
顾安南翻了个天大的白眼送给他,对刚刚赶过来的章厘之歉然道:“大元宵的还让你出来一趟,实在对不住,回头我让人给嫂夫人抬两箱头面去。”
章厘之是这群人里硕果仅存的老实人,脸色一红连连摆手道:“不用不用,她也跟着过来了,带了点家里自己做的汤圆,一会儿端过来给大伙应个节气。”
屋里的光棍们都觉得脸疼。
“厘之兄就跟着何三一块在归云公主府居中镇守吧,”顾安南很快就吃上了章家的汤圆,但味道有点太甜了,他不怎么喜欢:“牧州这边有禾珏看着,沈明璋在崖州,一应需求都找何三就行,胡樱小娘子同许兰也帮忙管了近一个月的账目了,她俩同你互为监察——何三!”他在何三碗上敲了敲:“没问题吧?”
何三又盛了一碗:“能有啥问题,老子巴不得有人分担分担,就你账上剩下的仨瓜俩枣,我贪污个屁啊。”
“行,青树去富梨安顿老百姓。”顾安南吃药似的把剩下的汤圆一口吞了,将碗一放利落道:“我带太极营去三个平县剿匪!谁还有什么事?”
须卜思归:“我我我!我干啥?”
“啊,明白了。”张鸿双手一合,高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