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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这个时辰,宫门已经关了。”周以安上前扶大太太坐下:“明天早上,儿子送您进宫,您别着急。”
大太太急的站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转圈:“你姐姐的性子太纯善,吃了亏只会往肚子里咽,我怎能不着急?!都怪我,为了和你置气,已有两个月未去瞧她,若真出了事该怎么办?”
但无论她多么急切,宫规森严,大太太终要等到次日才能去宫里觐见。
第94章 张姨娘的诡计
当看见淑妃奄奄一息的躺在床榻上,大太太一瞬间觉得天塌了,但任凭她怎么问,淑妃始终不说话,只是抱着她哭,哭的她的心碎了一地,叫来满宫的宫女问怎么了,宫女一个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却什么都不说。
大太太一脚踹倒一个:“再不说,我去禀了太后,将你们全部打死。”
淑妃摇着头去拉大太太的袖子:“母亲,我只是生了场病,与她们没关系。”
大太太疼惜的搂住淑妃,哭了一刻钟后,太后宫中的嬷嬷来宣读太后的口谕:太后留大太太在宫里住一段日子。
大太太心落到了实处,谢过来传话的嬷嬷,遣了个小宫女去宫门给周以安报平安。
太后宫中,皇上一脸不虞,冷哼道:“淑妃原本就是儿臣的嫔妃,儿臣宠幸她理所应当,您用得着发火吗?”
而且,对于他的宠爱,淑妃理应感恩戴德才对,谁知她居然摆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来,哪有贞儿温柔小意!
太后拿起茶盏砸在地上:“你住口!她是你的嫔妃不假,但你要宠幸也应在寝宫里宠幸,然而,你却在藏书阁里作践人!皇儿啊,她不是低微的宫女,她是周家的嫡女啊,你理应敬她……”
皇上听的皱眉,烦躁的打断太后的话:“儿臣知错了,母后别说了。”然后不耐烦的转身离开。
太后满目悲怆,望着皇上逃离的身影,低声哀叹道:“我怎么生出如此愚昧的儿子!”
因为有母亲的陪伴,淑妃的身体好转了许多,但一想到那夜,她还是忍不住想要干呕,也会在午夜梦醒间哭湿一个软枕。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到了万寿节,周以安忙的脱不开身,已经连续两日未回府了。
老太太的病情好了大半,婉清陪着她听了两刻钟的评书便告退了,走出老太太的院子,到园子里的弯月拱门时,张姨娘身边的小丫鬟慌里慌张的跑过来:“娘子,您快去救救张姨娘吧!”
婉清心里一紧:“张姨娘怎么了?”
“姨娘说她不想活了,要上吊!”小丫鬟脸色苍白。
婉清眉眼一眯,觉察出不对劲,张姨娘会舍得死?但目前是她在管家,若知道了却不去处理,总会惹人非议,便道:“你先去拦下,我即刻就到。”
小丫鬟点头应了,急匆匆往回跑。
婉清见她紧张神色不似作假,但张姨娘惯会做戏,她不得不防,便对秋葵道:“你去和邹嬷嬷借几个丫鬟婆子。”
若张姨娘还来撒泼打滚那一套,有老太太院里的人在,量她也不敢做的太难看。
秋葵领命而去,婉清带着春芜往张姨娘的住处去,到了张姨娘院里,便听见她嚎啕大哭的声音:“我不活了,你们别拦着我。”
婉清推门进去,就见张姨娘正把脑袋往白绫上套,几个小丫鬟正扒拉着她的衣裙劝她。
婉清轻咳一声,张姨娘转头看见她,哭的更大声了:“你也来瞧我笑话!”
“张姨娘,有什么话下来说。”婉清脸色平静,声音毫无起伏。
“不用你管。”张姨娘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这群天杀的,就知道哄我的银子。”
婉清记得邱姨娘曾说过,张姨娘的银钱被她兄嫂骗去了,如今应也是相同的情况,不过她没有心情去了解张姨娘的私事,只是因为处在管家理事的位置上才不得不来,当下便冷声道:“听说吊死的人,面目极为丑陋,脸色狰狞,舌头会吐出来两寸长。”
张姨娘打了个寒蝉,悻悻的放下手中的白绫,跳下绣凳,恼羞成怒的赶走屋里的丫鬟:“滚出去,别想看我的笑话。”
婉清见她下来,转身就要走,张姨娘眼里锋芒一闪而过,拉住她的胳膊不让她走:“你现在是周家的当家人,你得为我做主。”
婉清眉眼发寒,甩开她的手:“你若想喊冤,明日去梧桐小院找我。”
张姨娘再次拽住婉清的衣袖,喊道:“关门,你们都滚远点。”
小丫鬟阖上房门,婉清眼眸里布满冰霜,春芜一看不对,立即来拉扯张姨娘:“张姨娘,你放手。”
张姨娘听着屋外小丫鬟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突然眯着眼眸望着婉清,嘴角一勾:“来人,给婉清娘子上茶。”
婉清直觉有诈,一脚踢到张姨娘的大腿上,张姨娘吃痛松了手,婉清转身去开房门,刚打开一丝缝隙,却有人从后面拽住她的头发将她拉回去,婉清猛地张大了眼,这不是女子该有的力气!
“天啊,你是谁?”张姨娘故作惊讶的去抱住春芜:“救我,我好害怕。”
“滚开。”春芜使劲挣扎,但张姨娘将她抱的死紧,她眼睁睁的那个又高又壮的‘丫鬟’拉扯着婉清的头发。春芜目眦欲裂,一口咬在张姨娘的手上,咬的鲜血淋漓,张姨娘啊的一声松开了她,春芜满嘴血的去咬那丫鬟的手,却被一拳打趴在地上,嘴里吐出一口血。
婉清忍着痛扭脸去看,只见那揪着她头发的‘丫鬟’,正一脸淫笑的望着她,婉清咬着牙拳打脚踢,却被他扇了一巴掌,男子的声音猥琐不堪:“你最好乖乖听话,否则有你苦头吃。”
“你是谁?怎么跑到我院里来了?”张姨娘一脸看好戏的模样,继续说着假惺惺的话。
男子舔着舌头,一手掐在婉清的脖子上:“我听说了小娘子的美貌,特来一探究竟。”
婉清猛地攥紧了手指,张姨娘想要毁她的清白!她忍住心底的惊悚,清楚力量抵不过男子,便用余光去看周围的物件,等望见离她两步远的架子上有一个花瓶,她神色不变,商量道:“你若就此收手,我既往不咎,你应该知道这是将军府,你若不收手,绝对逃不出去,只有死路一条。”然后装作害怕的抖着身子往木架旁移动。
男子一手掐住婉清的脖子,一手去摸婉清的脸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今日尝过小娘子的味道,我死了也甘愿。”说完,手指往下滑。
第95章 他摸了苏婉清,他还亲了苏婉清
张姨娘捂着血流不止的手,嘴角的笑意却藏都藏不住,只要男子解开苏婉清衣领上的盘扣,手进去摸一把,苏婉清的清白就全毁了,她就成功了。
油腻腻的手指从脸颊滑到下巴,婉清死死咬住牙齿,只差半步,她就能拿到木架上的花瓶了。
男子手指触到婉清的衣领,他眉一挑,手上一用力就想将婉清的衣衫撕碎,但他刚捏住衣角,却猛地被人抱住手臂,他毫不迟疑的用胳膊肘重重一击,抱着他手臂的人闷哼一声,却没有松开。
春芜脸色苍白,嘴角流着血,牢牢的抱住男子的手臂,眼泪一滴一滴往下落,哀求道:“求求你,不要动娘子,你想干什么,尽管冲我来,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她打不过男子,但她一定要护着娘子,秋葵带着老太太院里的人应该快到了,她要尽力拖延时间。
男子讥笑的勾起唇角,正要一脚踢飞春芜,春芜已主动解开胸口的盘扣,她手指颤抖,眼泪像流不完一般,用尽全力一扯,半边臂膀全露出来,破碎的衣衫若隐若现一抹腻白丰满。
婉清十指尖齐齐折进掌心,血丝一点一点往外溢,眼泪刹那间滴落在地上。
男子往春芜胸口上眯眼一瞧,啧啧两声:“居然还有投怀送抱的!”一手依旧掐住婉清的脖子,松开揪住婉清衣领的手,舌头垂涎的舔了舔上嘴唇,直直的往春芜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摸去。
就是现在!婉清弯起膝盖直击男子的下身,男子啊一声脸色骤白,掐住婉清脖子的手一松,婉清不带片刻犹豫的闪身去拿木架上的花瓶,在张姨娘吓呆了的瞬间,用尽全力砸向男子的头,顿时‘砰’一声,花瓶四分五裂碎了一地,随之便是男子的惨叫声和他满头的鲜血往外流。
没有晕!婉清猛地眯眼,毫不迟疑的拿起地上的花瓶碎片朝男子喉咙上扎去,手心被锋利的碎片割的鲜血模糊,她不在乎,只是咬着牙将碎瓷片深深扎入男子的喉咙,她的狠劲直接把男子向后逼退了两步。
男子突遭变故,毫无准备的被婉清一击即中,他眼眶凸起,满眼赤红,两手捂住脖子,死死瞪着婉清,一脚腾起想要踹倒婉清。
婉清及时松手,闪身去躲,男子的脚堪堪从她的小腹处踢过。
男子脖子上鲜血呼啦啦的往外涌,刹那间染红衣衫,他脸色青白交加,拼死拔出脖子上的碎瓷片,挥手向婉清刺去。
婉清不再反攻,只灵敏的躲闪,她清楚,只要男子的血不停的流,不出一刻钟,必定晕厥。
张姨娘回过神来,她浑身发抖,不敢置信的摇头,但让婉清躲过此劫,接下来就是自己的死期,她眉眼发狠,定住心神,冲出去准备拦住婉清的躲闪。
感知到张姨娘的动作,婉清当机立断,先发制人拽住张姨娘的胳膊将之推到前面,只一眨眼的功夫,男子手里的碎瓷片已齐根插进张姨娘的胸口。
张姨娘瞳孔放大,张着嘴难以置信,本能的用手捂住鲜血流出的位置。
‘砰’一声,春芜面色苍白的向后退了一步,看着她砸向男子的青瓷花盆碎落在地上,黑色的土壤包裹着红色梅花,而男子应声而倒,头上和脖子上的血缓缓流淌在地上。
春芜怔愣过后,崩溃的捂住脸,被快步而来的婉清抱在怀里,轻轻拍她的肩膀,声音颤抖而坚定:“没事了,春芜,我在!”
张姨娘捂着胸口,惊惧的往外逃:“救命,救命!”
婉清眼眸闪过一抹狠厉,却突然听见外面逼近的脚步声,她脸色一变,这群人来的真不是时候!眉头轻皱,将春芜推进内室,打开张姨娘的箱笼,找出一件大氅,将春芜包严实,柔声交代道:“你别出去,我让秋葵来接你回梧桐小院。”
春芜紧紧抓住大氅,泪眼朦胧的望着婉清,咬着嘴唇点点头。
婉清拍拍她的肩膀,将布帘放下来,走出内室,正看见秋葵带着六七个老太太院里的丫鬟婆子走进来,后面跟着张姨娘院里的丫鬟婆子,一群人走到门槛处,被地上躺着的‘丫鬟’吓得尖叫着往后退,张姨娘倚在门框上,嘴唇毫无血色:“救我,快救我!”
婉清眼神发寒,沉声道:“老太太病刚好,先不要扰了她老人家的清净。你们将地上的人抬出去,绑好留人看守,再把张姨娘院里的丫鬟婆子全部关到柴房,张姨娘窝藏歹人,欲行不轨,我现在要审她,你们在屋外把守即可!”
依张姨娘的手段做不出这般狠辣的局,她身后必定有人在筹谋!
秋葵抖着唇应了,张姨娘院里的丫鬟婆子惊呼着‘饶命’,被老太太院里的人赶着往柴房去。
张姨娘神色慌张,嚷道:“别听她胡说,我受伤了,是她要害我!”
婉清冷冷的看着她,秋葵回过神来,推着她往屋里去,张姨娘呢喃着:“不,不行。”忽的她一抬头,嘶吼道:“那地上是个男人,他摸了苏婉清,他还亲了苏婉清。”
就算死,她也要拉着苏婉清下十八层地狱!
“你胡说!”春芜跑出来,一把扯下大氅,露出破碎的衣衫,泪流满面:“是张姨娘窝藏男子,并且指使他侮辱我,你们看,这是他……”
她话未讲完,就被婉清捂住了嘴,婉清红着眼眶对她摇头。
院里的丫鬟婆子一惊,慌忙低下头。
秋葵一怔,望着春芜嘴角带血的模样,脑海里骤然轰鸣,下死力拖着张姨娘进屋里,阖上门,连扇十几个巴掌,怒道:“你再胡说,我便扇烂你的嘴。”
张姨娘血流不止,整个人虚弱不堪,被秋葵打了一顿,软绵绵的瘫倒在地上,刚才的孤注一掷消失不见,捂着胸口的血央求道:“我不敢了,求你先救我!”
婉清把春芜送进内室,轻声安抚后,走出来,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张姨娘:“你若如实招来,我便为你请郎中。”然后使了个眼色给秋葵,秋葵打开房门出去,关好门,语气严厉道:“好好管住你们的嘴巴,别让我听见什么不该听的,否则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丫鬟婆子惶恐的应‘是’,秋葵冷哼一声,重新走进屋里,咬牙切齿的瞪了一会儿张姨娘,快步去内室安慰春芜。
张姨娘觉着她快死了,对死亡的恐惧让她想交代所有事情,但那人说过,她若供出来,便弄死她全家。
张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