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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芳华-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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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事儿说完,谢揽陷入沉默,她还在墙头露出脑袋,他转身走了似乎不太合适。
  他与她昨日才认识,总共也没说过几句话,莫名其妙就被捆绑在一起,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谢揽忍不住问:“那些乱七八糟的流言,你真无妨?”
  北地没有太多讲究,但他也知道名声这玩意儿对中原女子、尤其类似冯嘉幼这种闺秀是一副沉重的枷锁。
  冯嘉幼道:“我说我有事又如何?您不是都对同我母亲讲过了,暂时没有成婚的打算?”
  这是事实,谢揽回的直接:“确实没有。”
  冯嘉幼挑眉,也不知他是真没有成婚的打算,还是没有与她成婚的打算。
  预知梦里不曾提过,她不知未来的首辅夫人究竟是谁,但不论男人女人,有几个不想攀高枝的,尤其是在官场这种势利场所。
  她委屈地说:“那我唯有去城外的庵堂里当姑子了。”
  谢揽眼皮儿跳了几下:“我看冯小姐也是不拘小节之人,怎么会?”
  为救朋友抛头露面挨板子,去哪儿都落落大方的,会困扰于流言,去当尼姑?
  冯嘉幼长吁短叹:“我是不在意名声,可我母亲在意呀。”
  谢揽难以置信:“即使她是错的,你也要听?”
  冯嘉幼悲苦道:“我自小丧父,是母亲辛苦将我拉扯大,我是不会忤逆母亲的。不如就去母亲清修的静慈庵当姑子吧,正好侍奉她,尽尽孝心。”
  谢揽听罢一言不发,冯嘉幼见他下颚线紧绷,颇为紧张的模样,“噗嗤”笑出声:“逗你玩儿呢,还当真了?”
  “有些玩笑开不得。”谢揽险些信以为真,一时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冯嘉幼:“我口味刁的很,最不喜欢吃素,让我整日吃素还不如让我去死,母亲非让我去当姑子的话,我直接去投湖。”
  谢揽:“……”
  “不信?”冯嘉幼双臂伏在墙头,竟翻出大半个身子,像是要去附近找个湖跳。
  “哎!小心。”谢揽见她趔趔趄趄,怕她掉下去,忙走到墙根底下,仰头看她的目光无奈极了,“冯小姐,你不要再戏弄我了。”
  才刚认识两天,他并不是很了解她,不知她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流言虽离谱,他确实有错,就不得不担着这份心。
  谢揽隐约有种感觉,冯嘉幼不在意这些流言,却有心借流言与他拉近关系。毕竟他是她仰慕多年的“谢才子”。
  可他仅仅是个冒牌货,迟早会离开京城。
  何况他还是大魏朝廷檄文中的贼匪首领,沈时行口中可比肩南疆祸乱十二载的心腹大患。
  真让她知晓自己的身份,她肯定跑的比谁都快。
  和他牵扯上关系,那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 你信我,这样的流言不会困扰你太久。”事成之后谢揽决定死遁,他“死”了之后,流言也该慢慢散去,“天色已晚,我要回衙门了。冯小姐千万记得那个瞎眼跛子。”
  “好的。”冯嘉幼也不留他,自己先从墙头下去。
  她落地时不知怎么了,“啊!”的一声惨叫。
  “冯小姐?”谢揽没有半分迟疑,足尖点地便一跃而起。
  当视线可以扫到院内那一刹,他旋即知道自己上当了!
  难怪冯嘉幼画了地图选定此处,原来墙壁背后是一片大池塘,仅两侧有路,以及冯嘉幼脚下的一块儿圆形石台。
  冯嘉幼此刻正拿着一柄伞蹲在石台上,等着他跳进池塘里。
  谢揽当然躲得过去,可以回收力量落在墙头上,也可以直接飞过池塘。
  但以他义兄的武功肯定躲不了。
  比他义兄再高强几倍,应该也躲不了。
  不知道冯嘉幼是不是在试探他,谢揽不躲,任由自己掉进池塘里。
  “噗通”一声,溅起一大蓬水,被冯嘉幼拿伞挡了回去。
  水不算深,恰好没过谢揽的胸口,他站直了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你做什么?”
  冯嘉幼合拢伞站起身,此时才将冷意写在脸上:“你不娶就不娶,何必羞辱我冯家?”
  “我何时羞辱你们家了?”谢揽被她戏耍,原本没有生气,他以为是那些流言的缘故,自己有错,认了。但羞辱一词从何说起?
  “你对我母亲说什么了?”冯嘉幼质问,“你说你配不上我,你官位低微,更无心官场,身上银钱不多,穷困潦倒,尤其是相貌最不般配,一个是山上雪,一个是地下泥。”
  两人明明郎才女貌,为何这样说?她母亲当即觉得他指的不是相貌,而是瞧不起冯家,就问谁是地上泥。
  他回答是他自己。
  母亲冷笑着问他多久没照过镜子了。
  他说自己从来不照镜子,哪怕掉水里都不会看一眼自己的倒影。
  将她母亲气的不轻,没见过这么睁着眼睛说瞎话还理直气壮的。
  “哪里有错?”谢揽认真对待此事,不惜忍痛自揭伤疤,怎么就成了羞辱了冯家?简直莫名其妙。


第9章 
  二叔.
  如今泡在水里,谢揽倏然反应过来。
  大抵是因为对冯夫人说了自己落入水中都不会去看倒影,她才设计这一出,让他掉进池塘中。
  谢揽当真没有说假话。
  松烟认为的不错,北地人相貌粗犷,他因眉清目秀,皮肤过于白皙时常被三师父嘲笑,令他对容貌不太自信。
  但真正的心结是在他六岁那年,因为贪玩偷跑出城,落入北戎军手中。
  幸好五师父追来将他救下,面对追兵,他被五师父打扮成女孩子,混在游民里离开。
  五师父则惨死于北戎军手中。
  回到黑水城之后,他爹并未严厉斥责,只命令他维持住逃回来时的模样,扎辫子,穿裙子,涂胭脂,为他五叔守丧三年。
  从此以后,谢揽再没有一时一刻松懈,专研武学,修习兵法,誓要灭掉北戎。
  他也不再看镜子和倒影,怕再看到自己梳辫子涂胭脂的模样,想起他是怎么害死五师父的。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没有羞辱你冯家的意思。”谢揽趟着水,一路走到墙边,在冯嘉幼身边停下,侧目觑她一眼,“你是不是山上雪我不知,但我的确是地下泥,丑陋的很。”
  说完,他跃出水面,翻过院墙。
  冯嘉幼仿佛被他那一眼摄住了魂魄,心口怦怦直跳。
  不像心动,是恐惧。
  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谢揽一双眼睛清亮得很,但刚才似乎充斥着戾气。
  她想,或许是真误会他了。
  冯嘉幼原地失神片刻,沿着小路往回走。虽不知原因,但自己好像触痛了他某根神经。
  需不需要道歉?会不会火上浇油?
  她正举棋不定,忽地瞧见垂花门处被月光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有人躲在那儿?
  这院子附近没人住,只有白天来打扫的家仆,而且她还派了珊瑚守着来此的路。
  “谢揽,你快回来!”不管怎么样,她先大喊!
  谢揽落到巷子里后,整理着湿透的衣服,走路之时,浑身上下都在滴滴答答。
  尚未拐出这条巷子,又听见她着急的呼喊。
  他理也不理,一晚上被她戏弄几次,再回去他就是个傻子。
  “噗通——!”
  这声音……应是冯嘉幼落水了!
  谢揽疑惑着停住脚步,她没必要为了戏弄自己,跳进寒冷的池水里吧?
  仅思考一瞬,他转身疾跑两步,飞身落在墙头上。
  只见水纹涟漪处,冯嘉幼浮出水面,指着垂花门:“他跑了!快追!”
  谢揽瞳孔紧缩,没有追上去,他避开冯嘉幼的视线,沿着墙头飞跃上屋顶,再飞跃上更高的屋顶。
  冯嘉幼的目光从垂花门收回来,不过眨眼间,就不见他人了。
  “喂!我说真的,没有骗你!”冯嘉幼以为他又走了,朝着院墙大喊。
  没人搭理她。
  心道这也算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冯嘉幼只能先游到池塘边,料想那贼人被惊到之后,一时半会儿不会来了。
  当然也可能不是贼人,只是一个想过来看热闹的家仆。
  冯嘉幼上岸后,被冷风一吹,弯腰打了个喷嚏。
  刚直起身子,谢揽从旁边的房顶跳下来,落在她身边,惊的她脚下一滑。
  眼瞅着要摔倒,谢揽伸手想拦她的腰,却见她不倒翁般趔趄了几下又站稳了。
  谢揽不着痕迹的收回手臂,背在身后,稍退几步,拉开距离。
  惊魂未定的冯嘉幼抚着胸口,暗道还好自己小时候也有练过两下子,不然这披头散发的摔在地上,实在丢人。
  想起之前惹了谢揽生气,她声音软软的:“我真的没骗你,垂花门那真有人。被我发现以后,他跑了,可惜我没看清他的模样。”
  “嗯。”谢揽方才站在高处一览无余。
  “你不去追?”冯嘉幼见他脸色比之前落水时还难看。
  谢揽道:“不会是下毒的凶手,他那么谨慎,怎么会露面,还被你发现。”
  冯嘉幼点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
  谢揽问:“你既没看到他,谁将你推下水的?”
  冯嘉幼又打了个喷嚏:“我自己跳下去的,你说他武功不高,还是个跛子,我跳水里更安全,可以拖延一些时间。而且怕你不来,跳出水花喊你来。”
  真有你的,谢揽不知是夸是贬:“我走了,你的侍女过来了。”
  他俩现在都是湿哒哒的模样,再被人瞧见,那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好。”冯嘉幼也要赶紧回房去换衣服。
  *
  谢揽回到大理寺,脱去湿衣服,又洗了个澡。
  松烟在旁抱怨:“两件官袍都洗了,三套常服刚穿的一晚上又湿了,咱们可没钱买新衣。”
  谢揽不搭理他,走去床边,一伸手将床板整个掀开。
  床板下的暗阁里藏着他的宝物,有夜行衣和面具,还有他的几件趁手兵刃。
  一件是他惯用的苗刀,虽比剑还窄细,却比剑长太多,不适合夜行携带。
  他挑选一柄靴刀。
  “怎么还带刀?”松烟原以为他要去架格库,但非必要他是不用刀的。
  谢揽表情严肃:“我要去抓二叔。”
  他在屋顶看到方峦跑进一个荒废的院子里,推门进入一间屋子,“旁人不知是我,二叔知道,他不可能在我刚离开就去惊动冯嘉幼,他在故意引我,估计是想和我聊聊。”
  “二爷来京城了?”松烟惊讶。
  “他还在滥杀!”谢揽真庆幸廖贞贞不是死于毒,而冯嘉幼福大命大。
  松烟展开双臂挡住他的去路:“既然是二爷,您拿什么刀?还是拿鞭子吧?”
  谢揽一把推开他:“我有分寸!”
  松烟转一圈又绕到他面前:“可别!换做其他几位寨主,您拿什么兵刃都行,但若是二爷,这刀子最后肯定捅在您身上!”
  二爷是他们十八寨的军师,脑子和嘴巴厉害的很。
  而少主和二爷情同父子,最听二爷的话。平时二爷让他往东走,绝对不会往西挪一步。
  谢揽攥紧拳头:“这次我不会由着他!”
  谁滥杀他都不会如此气愤。
  北戎军酷爱残忍虐杀,谢揽曾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是以更残忍的手段虐杀过他们,二师父为此与他动过大怒。
  那些训斥他听进去了,照着做了,难道都是假的?
  “少主……”松烟还想拦。
  “滚一边去!”
  谢揽带刀离开。
  ……
  躲开人,谢揽穿着夜行衣潜入冯府。凭借印象来到方峦进入的房间,小声敲了敲门,房内无人答应。
  他警戒着推门入内,发现这屋子许久无人居住了,落了一层灰。
  他凭着灰上的脚印,来到一面墙壁前,墙上有盏熄灭的铜灯。
  谢揽扭动那盏灯,书架后方有一块儿石板开始缓慢下沉,是一道暗门。
  谢揽顺着楼梯向下走,下方有一条长长的甬道。
  甬道的尽头则是一间密室,室内有人居住过的痕迹,散乱着纸张,还有一瓶没喝完的酒。
  谢揽的眉头越蹙越紧,这阵子,二叔竟然一直藏在冯府?
  倏地,他眸光骤冷,转身一拳挥过去!
  拳头停在方峦眉心前一寸。
  拳风震的他额前几捋头发迅速飞散,又缓慢落下。
  “是我。”方峦朝他微微笑,独眼里有着藏不住的惊喜,“你怎么会来京城,还成了大理寺的官员?”
  谢揽收回拳头,但仍牢牢攥着,如他紧绷的脸色:“二叔,你若是想杀沈邱报仇,我去替你将他千刀万剐,但你不要再滥杀无辜了。”
  方峦愣住:“你在说什么?”
  谢揽深吸口气,怒道:“我在说玄影司指挥使沈邱,你打不过他,想先杀他儿子沈时行,或者干脆从与沈时行有关系的两个女人杀起。”
  方峦听到笑话似的:“谁和你说的?”
  谢揽质问:“冯嘉幼和廖贞贞两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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