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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芳华-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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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揽望过去,那栋气派高楼乃是冯府最高处,似座庙宇宫殿,四面环湖,独在水中央。
  谢揽随她上了摆渡小船,看她摇浆时的熟稔,知她确实常来此处。
  等上了岸,抬头先见门楣上的匾额,字被划的坑坑洼洼,勉强知道是:“千秋阁”。
  楹联更是被凿的一个字都看不出。
  “我父亲做的。”冯嘉幼见他盯着楹联。
  “原本写的什么?”谢揽好奇于他二叔的往事。
  冯嘉幼的语气却倏忽有些冷:“不知道,听我爷爷说,这匾额和楹联原本是他写的,他又毁了。”
  当时还在楼里放了把火,神叨叨的。
  冯嘉幼对他没有好印象,也不想提,推门入内:“进来吧。”
  谢揽盯着看了会儿,才进入殿内。
  刚扫一眼,他瞳孔一缩,这书山书海的浩瀚程度,让他有种走入了架格库的错觉。
  楼内是中空的,只有十几根承重柱,书卷在一层摞一层的柜子上摆放着,向上望,几乎遮天蔽日。
  冯嘉幼带他走到其中一面书柜前,指着其中一格:“不只大魏,往上几个朝代的法典,我基本都心里有数。”,又指另外一格,“至于那些,那些是我起草的新法典,已经初具规模了。”
  再指着左侧一整排:“这些是大理寺收上来的,各省各县的疑案和悬案副本,有我一份功劳,所以留了一份纪念。”
  崔少卿会护着她,完全是她凭实力,“身为整个大理寺的幕僚,有我教导你,你往后在大理寺的晋升肯定是没问题的,信我。”
  想说赤鎏金的线索也可以告诉她,她能一起想办法,又忍住了。
  纤纤细指再移:“至于这些……”
  “这些……”
  “这些……”
  谢揽一整个呆若木鸡。
  或许是被太多书册晃花了眼,他望着冯嘉幼那张娇俏的脸,越看越像他爹。
  他爹从前也是这样领着他,去武库房指着一堆堆各式各样的兵器说,看!这些都是你老爹引以为傲的战利品,全部都是你的了,学会它们,你将天下无敌!
  然后开始惨无人道的训练他,鞭笞他,毒打他……
  冯嘉幼差不多讲完,站在浩瀚的卷宗前朝他灿烂地笑:“谢司直,承蒙不弃选中我,我定不负你期望。”
  谢揽僵硬着身体,负在背后的手指不停发颤,此刻只想立马转身去找他二叔,喊一声“救命!”
  【作话】
  冯嘉幼:“加油”鸭!又是元气满满的一天!
  谢揽:躺平摆“烂”ing。


第12章 
  野心家.
  冯嘉幼这是要和他成亲么?
  分明是在与他谈合作。
  谢揽终于开始相信冯孝安所言,她并非仰慕义兄,而是看中他奇货可居。
  却纳闷她究竟从哪儿看出来,他身怀经国治世的文曲星潜能?
  关于读书这块儿,他爹对他最大的期盼,也不过是告别文盲。
  同时他心情复杂,原本他一再拒绝二叔,是认为自己有欺骗冯嘉幼感情之嫌。
  原来她没有感情。
  “冯小姐,这样强行被捆绑在一起的婚姻,你真不会觉着委屈?”谢揽忍不住问。
  “可以嫁给谢司直,哪里会委屈呢?”
  冯嘉幼早已到了适婚之龄,原本就做好终身不嫁的准备。
  她又不缺银钱,是冯府不够大,还是这书楼不够高,干嘛要将自己嫁出去给别人生子管家?
  所以她才不怕挨过板子以后会找不到个好婆家。
  至于“感情”,不在她的考虑范围。
  不全是因为江绘慈这个反面例子,毕竟人挺奇怪,哪怕看过再多例子,始终抱有侥幸心理,认为自己会是例外。
  像是她与裴砚昭。
  从前爷爷忙碌,裴砚昭陪伴她的时间最多,多少个晨昏,她坐在千秋阁里看书,裴砚昭在外面的湖面上练习轻功。
  爷爷去世以后那段日子,孤苦伶仃的冯嘉幼都是凭借对他的思念撑过来的。
  也终于在一次次失望中,逐渐领悟出一个道理,人活在世上的劲头,寄托在另一人身上是最靠不住的。
  寄情山水,寄情诗书,寄情吃喝玩乐,寄情攀登高峰,唯独不可寄情于人。
  无论父母爱人朋友,皆然。
  唯独谢揽不一样,他这块儿饼实在够大,激起了她的斗志。
  毕竟这属于老天爷追着喂饭吃,不吃怕会遭天谴。
  她不委屈,谢揽却忽然生出几分酸楚。
  虽是权宜之计,也算是他的婚姻大事,关于娶妻成家,虽没想过会是怎样,但绝对不应该是眼前这样。
  如冯嘉幼一般功利心重的女子,是他一直以来最不喜欢的。
  可又不能怪她,昨晚她设计他掉进池塘,可以说明一个问题,若不是他再来撩拨,她并没有打算更进一步。
  “你非要离我这样远说话?”冯嘉幼招手示意还站在门口的谢揽走近些。
  谢揽踩过几层台阶去到她面前。
  不管怎么说,不再担心被她看穿自己与义兄不同,轻松自如多了。
  冯嘉幼像是没料到他步子这样急,忙着向后连退两步。
  背部撞到书架,上层放着的书册不稳,摇摇晃晃的将要掉落。
  这是冯嘉幼设计好的,等这些书册砸落,谢揽定要来护她。或急着将她拽走,或直接替她挡下。
  总之,展示完诚意之后,也需要一些机会来培养一下感情,往后双管齐下,方能牢牢拴住他。
  却不想谢揽在那些书册掉落前,负在背后的手掌上摇一推,掌风轻松将书柜稳住,卷轴也如被秋风横扫的落叶,缩回柜子里。
  荡出不少的灰尘,呛得冯嘉幼迫不得已转过身打了好几个喷嚏。
  谢揽也被迷的眼睛略微发酸:“看来这些书柜该打扫了。”
  “我担心家仆不仔细,损坏了没得补,平时都是自己打扫,之前病了一段时间,这里爬上爬下不容易……”还没说完又打了个喷嚏,冯嘉幼干干笑了两声,纳闷抬头,珊瑚做事也太不靠谱了。
  谢揽见她不停吸鼻子:“还是先出去吧。”
  不行,这也未免太打脸了,冯嘉幼的执拗劲儿上来谁也拦不住:“你不妨先回大理寺收拾行囊,我今日状态不错,将这里打扫一下。”
  “等我回来,我帮你打扫。”这对谢揽而言根本不算事儿,从小他爹就爱往大漠的沙堆里扔条手帕,让他用掌风扫干净周围的沙子,手帕必须还得在原地。
  何况不会动的书柜。
  冯嘉幼却说:“不用啦,你的时间宝贵,没必要浪费在这些小事儿上。”
  谢揽:“……”
  “那我回大理寺收拾。”他转身离开。
  “哎,对了。”冯嘉幼提醒道,“你过来时,将你房里那些卷宗拿过来,我瞧你都没开封过。你不知道,大理寺给你的那些卷宗,往后考核的内容都在里头,是必须要看的。”
  谢揽口中敷衍着说“好”,实际上根本不准备带来。
  等他走出千秋阁,踏上摆渡船,摇桨摇了半天,摆渡船也没走两步。
  北地哪有船,一般这种距离的湖,他都是直接飞过去。
  谢揽烦得只想撅断手里的桨。
  又不得不冷静下来,仔细回想冯嘉幼的动作,再分毫不差的使力,一次成功,完美上岸。
  ……
  谢揽原路返回,跳出冯家的院墙。
  又遛个弯,从另一侧潜入,通过密道去见冯孝安。
  “你为何大白天来了?”冯孝安正坐在床上,手边拿着不知从哪儿偷来的书册。
  “京城里有本事盯我却不被我发现的,也就一个裴砚昭,他现在出不来。”谢揽走去他身边坐下。
  “你不要太狂妄,真正锋利的刀通常是杀人不见血的。”冯孝安见他面色郁郁,“怎么,提亲之事不顺利?”
  “二叔,您那宝贝女儿是真有点儿可怕。”
  他讲了讲千秋阁内冯嘉幼说的那些话,“您真确定她想居的货是我?我怎么觉得,她是了解过我义兄,想居的是他?”
  冯孝安也露出狐疑的模样:“奇怪了,我以为她看中的是你的将才,但她给你选的路,像是我父亲走的路,目标是内阁?”
  他扫谢揽一眼,“送你去内阁,那真不比送头山猪上天简单。”
  谢揽愤而起身,横眉以对,知道自己数落了他女儿,故意报复。
  这父女俩都小心眼得很。
  “开个玩笑罢了。”冯孝安拉他坐下,“你体谅些,她那一套,都是从我父亲手中学来的。我父亲是个迂腐的老古板,小嘉受了他不少影响。”
  “可我受不了。”谢揽简直不敢想今后的日子。
  “我明白,我最受不了我父亲,你又是我教出来的,自然一样。”冯孝安提起酒壶,惆怅道,“可怜我女儿,本该属于她的教导我全给了你,连累她竟被我父亲害成这副模样。”
  瞧他说的,活像谢揽抢走了她的父爱,这和他有什么关系:“行了二叔,不是她不好,是我消受不起。”
  谢揽既答应下来,断不会反悔,不过是有些话不吐不快。
  冯孝安习惯性的拍他肩膀:“放心好了,她又不傻,很快会发现自己努力错了方向。”
  “说得对,到时候她后悔,我死遁了也无妨。”这么一想,谢揽心里舒坦多了,“说起来,您那宝贝女儿生在大魏真是可惜了,一身的才华,却只能在大理寺当个幕僚,推行法典还得寄托在丈夫身上,不然,她自己去做官……”
  “那倒也不是性别的缘故。”冯孝安说道,“她可能对官场的你来我往并没有多少兴趣,就喜欢躲在背后当幕僚,只用专注于查案子,不必应付别的。”
  “您怎么知道?”
  “我就是这样,是个男人又如何,即使考了个探花,混到刑部侍郎的位置又如何,依然不喜欢在朝为官。只喜欢当幕僚,做军师,背地里搞事情。”冯孝安笑了起来,“你难道不清楚?”
  谢揽:“……”
  还真是如此,在西北就是这样,二叔总是喜欢躲在背后出谋划策,推着他去做事。
  “她费心想要扶持你起来,只因朝廷里没个大官愿意顶着压力帮她推行新法典。她其实算是个学者,原本就只该专注于研究法制,不为朝堂争斗忧心。若我当年没有离开京城,如今应该是刑部尚书,直接帮她将法典递交内阁便是,她也不需要……”
  说到这里,冯孝安的笑容逐渐收敛,继续闷头喝酒。
  谢揽见他这幅伤怀的模样,想问他真的不打算与妻女相认?
  如今危机四伏,躲在暗处更合适?
  还是没脸见她们?
  或者是怕给了她们希望又让希望彻底破灭?
  末了还是忍了回去,“不问过往,不讲私事”,一直都是黑水城那帮老家伙们相处的规矩。
  ……
  谢揽回到大理寺,先去求见崔少卿,想说明自己要搬离大理寺,前往冯府保护冯嘉幼的事情。
  崔少卿没见他,却像是已经收到报信,准了。
  等回到东厢,松烟已经将行李收拾的差不多。
  一路上都在愤慨:“少主,您真是太容易心软了,这不就是给二爷去当上门女婿吗?西域那边的公主追着您想嫁,您都不同意,竟跑来京城当上门女婿?”
  身为仆人,他也跟着丢人。
  但等抵达冯府,住进冯嘉幼派人精心布置的房间,吃上一盘盘精致佳肴,松烟立马闭嘴。
  大家都说京城繁荣,来了就不想走,他觉得不过如此,还时常想念西北。
  直至今天才知道,原来之前是因为太穷了,享受不起,才觉得京城不好。
  再说冯嘉幼给谢揽安排的房间,就在她居住的院子隔壁,两人的卧房只相隔一堵墙。
  若非她母亲不准,她真想将他安排进自己院子里来。
  区区一堵墙,以谢揽的耳力,坐在屋子里就能听到她的一举一动。
  一直抱着手臂干干坐到子时,她房间仍有“唰唰”的翻页声。
  那声音单调,整整“唰唰”响了两个时辰,尤其催眠,听得谢揽犯困。
  直到她挪动椅子,他才重新振作。
  既是来保护她的,听见她开门出去,他也连忙起身。
  刚走进院子里,就瞧见她从隔壁院墙露出脑袋,估计是想瞅瞅他房间里的灯熄灭了没。
  却恰好与他四目相对,两人齐齐怔了怔。
  谢揽真是服了,她是有多爱爬墙。
  冯嘉幼被抓包,有一丝窘迫:“你还没睡?是换了地方睡不着么?”
  谢揽道:“你不是也没睡?”
  “我的头脑总是夜里比较灵光,睡得晚,上午起得也晚。”冯嘉幼说着从高凳下去,跑回房间掂出一个大竹篮,吃力地举过墙头,“正好,这个给你。”
  “多谢冯小姐。”谢揽以为是夜宵,他守她半夜,还真有些饿了,忙上去接住。
  没想到掀开后,里面竟是一摞子卷宗。
  这些封皮儿谢揽见多了,正是他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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