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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芳华-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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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有再多理由,他这样一走了之都是不负责任。
  至少要等到赤鎏金的危险解除。
  更何况赤鎏金背后之人,可能还关系到滇中粮仓案。
  可他要是留在冯嘉幼身边查,防止那贼人会以他的身份挑起纷争,就必须让义兄代替他向朝廷服软。
  不过义兄去威远道待着,有程令纾陪伴好像也不错。
  程令纾瞧着挺喜欢义兄,义兄如今也居无定所,没准儿能凑一对良缘。
  谢揽是了解谢临溪的,谢临溪会决定代替他接受诏安,并不只是为了他考虑,和二叔一样,也都怕西北真起战火。
  他们十八寨和大魏打起来,北戎又要兴风作浪。
  不灭掉北戎之前,尽量不要和大魏起争执,这难道不是他们父子一贯的想法?
  奇怪了,之前觉得翻了天的大事,怎么现在一想根本没那么要紧。
  他到底在争什么?
  对了,是在争名声,谢揽的确受不了自己向朝廷低头的名声,非他亲自低头也不行!
  “你说话啊。”冯嘉幼见他一直垂目不语,自己穿的薄冷得厉害,于是瑟缩着凑近他,几乎要贴进他怀里。
  咦?谢揽突然又发现名声这事儿其实也没必要争。
  他顶着义兄的名头在京城做上门女婿,义兄顶着他的名头去西北接受诏安,他俩都害对方遭受耻笑,这不挺公平的吗?


第23章 
  敢做不敢当。.
  再说美人计。
  明知是计的情况下, 他还如二叔所愿,那只证明他无能活该。
  往好处想,没准儿到时候是二叔赔了女儿又折兵呢?
  谢揽决定且先留下。
  终于如释重负,心道真比打了一场仗还累。
  从深思中回神后, 惊觉一股热烫的香雾扑面而来, 汩汩热气上涌, 熏得他呼吸不畅。
  冯嘉幼正紧抱双臂,侧身贴在他胸口。
  谢揽下意识想要后退, 见她瑟瑟发抖的模样, 弯腰抄起她,打横抱回房里去。
  冯嘉幼一时失重, 还没来得及抬臂勾住他的后颈,已被他放回到妆镜前的椅子旁。
  他旋即转身去关门, 回来也没看她一眼。
  去角落的茶几前倒了杯凉水一饮而尽,随后在椅子上坐下。
  冯嘉幼心中那点旖旎尚未萌芽, 便消失无踪。
  她走到他身边去, 此处逼仄, 她坐不下, 站立着垂头看他:“你不恼了?信我了?”
  手肘撑着桌面上, 谢揽摇晃着手里的水杯,不说话。
  “是不是还有旁的事儿, 我先前就瞧着你今晚不太正常。”冯嘉幼伸手推一下他的手臂, 像是故意紧绷,她竟没推动。
  又见他额边有乱发, 想帮他捋一捋。
  谢揽躲开她的手, 语带抱怨:“你可知道, 我这人从小不能吃亏, 更不能忍。”
  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死无葬身之地。
  从前在北地,他躺在城楼顶上睡觉,有只路过的鹰俯身抓了他一爪子,他立刻认准它的特征,背着长弓在漠上追几天也要将它从天上打下来。
  “自从到了京城,已是经常受气。”但那还好,谢揽是冒名顶替,谁糊弄谁说不准。
  今晚不同,竟被沈邱指着鼻子恐吓。
  看在二叔的面子,还不能动手。
  冯嘉幼没听到下文,问道:“大理寺里哪位上官谁给你气受了?
  她也不是个脾性多好的性格,能争的从来都是当面争赢。
  若是不能争的,那就力所能及的去报复。
  冯嘉幼掐腰哼一声:“你告诉我是哪个,往后他若找我帮忙看卷宗,我也给他脸色看。”
  谢揽撩起眼皮,瞧她护犊子的模样,心中想笑,忽然也没那么委屈了:“不提了,我已经想通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冯嘉幼蹙眉:“那你真不气了?”
  谢揽摆摆手:“不气了。”
  听他语气随意起来,冯嘉幼才将此事揭过:“那你先歇着,我喊个人回去帮你取刀。”
  谢揽连忙拉住她;“别,我仔细想了想,刚成婚便让聘礼见血确实不吉利。”
  “无妨,正事要紧。”冯嘉幼见他已经平静,开始催他去做事。
  “不去了。”谢揽现在已经无事可做,待会儿只管躲在房间里就好。
  “这哪儿行。”冯嘉幼害怕因自己一个不合时宜的笑容,害他丢掉原本的契机,那罪过真就大了。
  自己的理想仅是小事,“海晏河清”四个字没了才是大事。
  “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千万不要因为我而搁置。或者你原本是打算自己回去取刀,那就去吧,别耽搁。”
  谢揽一撇嘴:“我现在只想睡觉。”
  若非她赌咒发誓,他真要觉得她是盼着他死在外边。
  谢揽起身绕开她就往床铺走,穿着夜行衣麻溜躺下,双手交叠搁在脑后当枕头。
  躺下之后立刻后悔,他躺床上了,让冯嘉幼躺哪里去?
  大理寺这东厢可不比冯府内的新房,床铺小了一半还不止。
  冯嘉幼眼下却没空去想什么缠绵之事,她走来床边:“谢郎……”
  发现谢揽好像睡着了。
  人在装睡之时眼珠一般是会动的,尤其是被紧盯着,内心不宁,更是坚持不了多久。
  可她盯着瞧了半天,他藏在眼皮子底下的眼珠连轻微的移动都没有。
  挨着枕头立马睡着,可知是有多累。
  冯嘉幼稍作犹豫,罢了,他这种状态出去能做什么。
  自己则走到外间书案前坐下,拿本卷宗翻看,天这样早,她反正是睡不着的。
  眼睛看着字,脑海里再想大理寺今夜到底会不会遭劫。
  疑犯身份特殊,崔少卿必定有所准备,何况裴砚昭也在大理寺,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乱子。
  床上的谢揽默默松口气,还好他猜到冯嘉幼会盯他的眼珠,糊弄过去了。
  等会儿她乏了回来睡觉,他便起身说睡醒了要去看卷宗。
  真是完美的衔接。
  却听到轻微挪动椅子的声音,冯嘉幼站起了身,再次朝床边走来。
  谢揽赶紧闭上眼睛。
  她探身向床内,几缕长发垂落在他下巴上,反复摩挲,撩拨的谢揽几乎要绷不住乱转自己的眼珠。
  她却只是抖开叠在里头的被子,拉到他胸前,又掖了掖被角。
  许是怕外间明亮的烛火影响他,冯嘉幼将窗幔也小心放下,才重新回去看卷宗。
  床幔将两人隔开,谢揽再度睁开眼睛,直勾勾盯着床顶莫名其妙发了会儿愣。
  ……
  子时一刻,牢房处的夜审就要开始了。
  沈时行正打算去看热闹,临出门前裴砚昭接到暗卫送的密信。
  沈邱命令他看住沈时行,今夜子时三刻之前,无论外面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许外出。
  也不准告诉沈时行是他的命令。
  裴砚昭觉得奇怪,去隔壁敲沈时行的门。
  沈时行刚换好大理寺的官服:“大哥,我这身装扮还像那么回事吧?”
  裴砚昭问:“我若不让你去,你答应不答应?”
  沈时行哪里肯:“大哥……”
  裴砚昭知道劝不住他,也懒得和他废话,一手刀将他打晕。
  扛着扔回房间床上去。
  ……
  再说大理寺来回巡逻的队伍,有人时不时经过东厢。
  递了个信出去给沈邱。
  沈邱此刻正和冯孝安坐在自己的马车里,看过密信后拧紧眉头:“那野小子是不是真的放弃了?该不会假装睡下,床铺上根本没人?万一等会儿我的人闯入大理寺……”
  那可都是他耗费多年心血培养出来的一众暗卫,精英中的精英。
  莫说被那小子全给杀了,死一个他都会心疼。
  冯孝安不厌其烦:“我与你说过几遍,小山并不是真的莽撞,只是一直以来对他而言,动手远远比动脑解决问题的速度更快。你只需给他冷静的时间,他自己就会想通究竟哪种选择对他最有利。”
  沈邱不免好奇:“那若是不给他冷静的时间?”
  冯孝安摊手:“我都告诉你了,你还非得逼他,那你挨打也是活该。”
  沈邱怒道:“我也告诉你,这口气我咽不下去!你不要怪我不给你面子……”
  “这样吧。”冯孝安思虑道,“你若实在气不过,就挑小山穿着官服时去争口气回来。”
  沈邱一怔,却迟疑起来:“他真不会动手?”
  冯孝安提醒他:“你不要过分应该还好。”又补充,“我女儿也在他身边的时候更好。”
  “算了吧!”沈邱不听,“你那闺女像极了你,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竟从我那榆木疙瘩般的傻儿子嘴里套出那么多话。再说,到时候他二人一个嘴上损我,一个暗里打我,我碍着你又不能真将他们怎么样,更会将我气死!”
  冯孝安笑了笑,撩开车帘子望一眼月色:“差不多该动手了。”
  提到正事沈邱一瞬严肃,沉吟道:“我思来想去,今夜还是不要动手了,明天先看一天情况。”
  多给那小子一天时间冷静。
  冯孝安啧啧:“你怕了。”
  “我这是谨慎!”沈邱说着话,下意识摸了摸脖子。
  并没有伤口,但那野小子冷冽的刀锋仿佛在脖颈间留下了森森寒气。
  半响,沈邱语重心长:“孝安,若当真无法诏安谢小山,绝对不能放他活着回西北。”
  冯孝安不语。
  沈邱提醒:“别忘了当年咱们解散同盟会时一起立的誓。”
  同盟会虽解散,但他们要做的事情不变,只不过痛定思痛过后,换了一种方式。
  小人物影响不了时局,那他们就去做大人物。
  快刀只能斩乱麻,那他们就一起抽丝剥茧慢慢来。
  他们相互扶持着坐上高位,以手中权柄来匡扶风雨飘摇的王朝,令百姓得到安居的机会。
  努力十几年,总算是初有成效。
  “当年你因愧对大哥,不愿做官,选择去西北,本也是看重西北那些流放犯的本事。想先借用他们的手抵御北戎。如今十几年过去,你可莫要忘了自己的初心。你冯孝安是京城里的探花郎,不是黑水城十八寨里的二寨主。”
  ……
  大理寺牢房灯火通明,其他地方则陷入深深的静谧。
  谢揽竟真睡着了,醒来时撩一下幔帐,见冯嘉幼还在看卷宗。
  谢揽起来劝她去睡觉,她不肯,沉浸在什么里似的,甚至都不抬头看他。
  谢揽也不勉强,继续躺回床上。
  这一夜大理寺内无事发生,谢揽心里清楚沈邱是真的忌惮他。
  早晨他起床穿官服,对刚伸了个懒腰的冯嘉幼道:“昨晚我没去牢房,今早上要去议事厅。”
  冯嘉幼点头:“我睡会儿。”
  “你也未免太拼命了。”谢揽瞧见案台周围的墙上贴满了宣纸,写的全是零碎线索。
  “可以做自己爱好之事那是幸福呀。”冯嘉幼对他笑,还真是满眼愉悦。
  谢揽估摸着大概就像他习武,确实不知疲倦:“那你歇着,我先出去。”
  刚拉开门,珊瑚提着一个食盒从垂花门走进来:“姑爷。”
  谢揽尚未开口,珊瑚急匆匆道:“咱们府上昨夜遭贼了。”
  谢揽微讶:“遭贼了?”
  难道是沈邱怕他,去将他的苗刀给盗走了?
  冯嘉幼走出来:“哪里遭窃?”
  珊瑚道:“哪里也没失窃,就是小姐和姑爷的新房被翻的乱七八糟。”
  谢揽:“……”
  是他昨夜去找刀时翻的,那会儿正在气头上,下手可能有点急。
  珊瑚又说:“更气人的是您和姑爷婚床的床板被砸了一个洞!”
  谢揽:“……”
  昨夜找刀时,以为冯嘉幼和他一样喜欢将东西藏在床板下。
  冯嘉幼冷冷道:“别的地方都无事?”
  珊瑚:“无事,昨晚上奴婢进去拿东西时还好好的,今早上入内就成这样了。院子外的家仆都说没人进去过……”
  冯嘉幼开始思索。
  谢揽莫名升出些许紧张。
  料想冯嘉幼应该不会想到他身上去,因为昨夜他们只分开不久,大理寺与冯府之间,一来一回骑快马也来不及。
  冯嘉幼的确不会想到他身上,她有些怀疑裴砚昭,有能力也有动机,但又觉得以他现如今的身份应该不会这般下作。
  院外沈时行喊道:“小嘉。”
  冯嘉幼回房穿好衣裳,出了院子。
  沈时行拉她去墙角,气愤不已的小声告状:“我刚听珊瑚说了,你相信我,这事儿肯定是我大哥干的!昨夜他将我打晕,不知干什么去了,害我没看成夜审!”
  冯嘉幼眸子一眯,转头对刚追出来的谢揽道:“谢郎,你先去议事厅忙你的,此事我来解决。”
  谢揽捏了满手心的汗:“我……”
  裴砚昭恰好出来找沈时行,见几人都在,不由停住了步子。
  冯嘉幼寒着脸转望裴砚昭:“此事是不是你干的。”
  裴砚昭皱起眉:“我干什么了?”
  “堂堂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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