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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芳华-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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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赶不及,我以蛮力接的,才会如此。”谢揽安慰她,“那人确实厉害,但比起你夫君来还是差了不少,放心。”
  冯嘉幼低头看着他的手臂,有些心疼:“你都没有和他交手,只是打落他丢出的刀,如何知道他不如你?”
  “当然是从他那一刀的力度计算出来的,若换成我全力一击,他以蛮力来接,他整条手臂都会废掉。”谢揽并不是盲目自信,“至少在力量上,他不如我。”
  冯嘉幼不理解:“这也可以计算出来?”
  “当然了。”谢揽不知道怎样和她一个外行解释,“通常对方一个起手,我就能对他的速度、力量有个大概的预计,这决定了我需不需要打起精神来应付,就比如说……”
  冯嘉幼听不太懂,但耐心听他讲。
  她一直知道谢揽很强,不少人都在告诉自己他有多强。
  但在冯嘉幼的认知中,他的强属于匹夫之勇范畴。
  原来不是。
  所有人惊慌失措时,唯独他可以冷静分析。若不是他先判断出对方的目标是李似修,她真想不到披风上去。
  他说着,她帮他揉着手臂上的淤青。
  原本谢揽根本感觉不到疼,被她一揉,疼的眼皮儿直跳。
  谢揽想说这不是跌打损伤,经脉受损的情况下,会起反作用。
  但见她颇为专注,柔若无骨的小手吃力的使着劲儿,他心里愉悦,便由着她去。
  “夫君。”冯嘉幼抬头,见他正灼灼看着自己,眼眸里沁着满满笑意。
  谢揽并没有自觉:“嗯?”
  冯嘉幼竟觉着有几分羞涩,重新低头避开他的视线:“就目前的局势,你真有把握全身而退么?”
  “局势还不明朗,我只能说尽量。”谢揽往那双刃环刀看一眼,“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除了实力,我还有运气。”
  冯嘉幼好奇抬头:“你还信运气?”
  谢揽笑道:“信啊,我运气真的不错,打仗的时候连漠上的风暴都会帮着我。再说,李似修从前费了那么多心思也没能打动你,而我什么也没做,二叔将你硬塞给了我,你说我运气好不好?”
  冯嘉幼嗔他一眼:“这会儿成了运气好了,之前也不知是谁抱怨被算计的憋屈,挡着你造反给谢临溪看了。”
  “怎么又提?”谢揽发现女人真有意思,你为她掏心掏肺一千次,她记不住。得罪她一次,没事儿就得翻出来说一遍。
  冯嘉幼丢开他的手臂:“只许你抱怨,不许我提,这样霸道的?”
  “我哪儿敢啊?”她一使起小性子,谢揽就得低声下气地哄。
  不过想想她先前推敲案情时的成竹在胸,再瞧她此时抬着下巴骄纵的模样,谢揽越看心里越喜欢。
  因为她这幅小性子,是独他才能享受到的待遇。
  “你又笑什么?”冯嘉幼发现他这会儿笑的尤其多,也不知是不是形势不妙,故意多笑一笑,来放松她的心情,反令她愈发不安。
  “我笑还不行了,你说咱俩谁霸道?”
  晚上风大,呼呼从窗子灌入车内。
  谢揽见她披风将要滑落,伸手为她拉了拉,重新系紧了些。
  冯嘉幼才想起来:“这件披风忘记还给秦夫人了。”
  谢揽冷笑:“没必要,不是咱们没命还,就是他们没命收。”
  ……
  府衙后宅里。
  秦府的家仆还在忙前忙后的收拾,秦硕脸色凝重的走回卧房,一路上也不理会众人的问好。
  傅兰宜见他回来,忙迎上去:“夫君,我听说谢千户夫妇离开了?”
  秦硕点头:“说是冯嘉幼的外公病重。”
  “听说她外公是隔壁扬州数一数二的富商,得有六七十了吧,突然病重也没什么好稀奇的。”傅兰宜松了口气,万幸他们离开了,“真不知道谢千户究竟什么来历,忒可怕了。”
  知道他有点本事,但怎么也没想到他竟这样有本事。
  原本只想借用一下冯嘉幼,谢揽不过是个幌子,没想到一番精密谋划竟被谢揽一刀给搞砸了。
  秦硕默不作声地走到窗子旁边,抬头望向窗外的一轮明月。
  许久他才开口:“我总觉得不对。”
  傅兰宜:“哪里不对?”
  秦硕紧锁眉头:“我怀疑冯嘉幼可能猜到了是我们下的手,并且告诉了李似修。”
  傅兰宜睁大双眼:“怎么会?”
  “刚才我去东厢,见到冯嘉幼夫妻俩正与李似修说话,应该是她外公的事儿……”秦硕越寻思越不对,“咱们全被溅了一身血,回来先换了衣裳。她瞧着是个讲究人,却还穿着那染了茶渍和血迹的旧衣裳。”
  傅兰宜猜测:“她险些被掳走,吓到之后哪还顾忌这些?”
  秦硕:“她裹着你的披风,我为何会一眼看到她还穿着旧衣裳?因为她在我过去之前,解开了披风的系带,将茶渍展示给李似修看了……”
  傅兰宜认真一寻思,吃了一惊:“所以李似修也知道了?才会帮她寻了个理由,让他们先出城搬救兵?”
  “短时间内去哪儿搬救兵?无非是先将冯嘉幼送走,谢揽再潜回来暗中筹谋。”秦硕险些被他们给骗了,好笑道,“我还真是小瞧这个冯嘉幼。”
  傅兰宜叹气:“我可从不小瞧她,她祖父当了几十年的大理寺卿,她父亲年纪轻轻就稳坐刑部侍郎的位置,若不是失踪,早该是刑部尚书。只不过……”
  他们就没想过李似修此番能死里逃生,并且也没打算留着冯嘉幼的命,才会被一件披风坏了事儿。
  “眼下该如何是好?”
  “将计就计。”秦硕从窗前走回来,伏案写了封密信,派人送出去,“就让他们逃出城,派人去官道上等着。”
  傅兰宜提醒:“那谢揽如此本事,能行吗?”
  秦硕道:“他再强也就一个人,双拳难敌四手,提前派出百八十来个杀手分几段去路上设伏,带着个不懂武功的女人,我不信他可以逃得掉。”
  傅兰宜看着他安排,内心酸涩:“夫君,都怪我害了你……”
  秦硕握了握她的手:“事已至此,再也没有回头路走,我心坚决,谁也不怨,往后这样的话少说。”
  ……
  “不行。”冯嘉幼忽然意识到不对劲,“咱们不能出城!”
  谢揽被她吓了一跳:“怎么了?”
  冯嘉幼神色凝重:“你帮我系披风,我突然想起来自己忽略了一件事。刚才在李似修面前解开披风,还露出袄裙上的茶渍,竟然忘记拢起来,不知秦硕是不是看出了端倪。”
  他会特别注意这件披风和她身上的茶渍。
  “咱们现在出城,等着咱们的搞不好是天罗地网。”冯嘉幼朝扬州方向望一眼,“就那使双刃环刀的狠角色,也许带了几百人正在城外等着伏击咱们。”
  谢揽估算着道:“将云飞先留在城里,我想,我应该可以背着你杀出去。”
  “太冒险了。”冯嘉幼不赞同。
  她知道他有实力,但这次的对手是真的可怕,且根本不知道这群人背后的水究竟有多深。
  他们很像是在以卵击石,每一步都行于刀尖,两侧全是万丈悬崖,一不小心便会粉身碎骨。
  “而且咱们一旦逃离淮安,秦硕立刻会对李似修下手。”冯嘉幼沉吟,“还有韩沉和他妹妹,根本等不到你回来帮忙。你不是说了,三个盐枭里,唯独韩沉背后是没有权贵撑腰的。这杀害李似修的罪名,八成会落在他头上。再加上他妹妹还在牢里,这个罪名,你说他会不会主动认下?”
  谢揽拧着眉头:“那总不能回去坐以待毙吧?”
  冯嘉幼摇头:“我回去帮李似修和他们周旋,你去各个击破,先将那些威胁斩除一部分。”
  谢揽明白了她的意思,比如那些可能已经出城等着围杀他夫妻二人的刺客,他可以反过来去围杀他们。
  但是……罢了,听她的。
  马车停在路边。谢揽扶着冯嘉幼下了马车。
  冯嘉幼朝两行的商铺望过去,江南的夜市,竟比京城还更繁华。
  府衙门外发生的血案,丝毫没有吓到这里的百姓,依然我行我素,可见平时也都是见惯大场面的。
  冯嘉幼小声问:“有人跟踪咱们么?”
  谢揽也不知道:“街上人挤人的,我分辨不出来。”
  二人说着话走进一家糕点铺子,掌柜的躺在藤椅上动也不动,也不招待,一副爱买不买的模样。
  冯嘉幼摘下帷帽,谢揽则屈起手指,在货架上有节奏的叩了几下。
  掌柜一愣,这才从藤椅上起身:“两位想买点什么?”
  谢揽直接了当:“见你们东家。”
  这是韩沉告诉谢揽的见面方式,这间糕点铺正是韩沉的一个据点。
  掌柜去了后院,不一会儿戴了顶帽子的韩沉从后院走进铺子里来。
  冯嘉幼打量他,有点明白谢揽为何会与他志趣相投了,首先从这白净秀气的容貌上,就知道是谢揽喜欢的……“丑人”。
  韩沉先解释:“小谢兄弟,今晚去杀新知府的刺客真不是我的人。那持双刃弯刀的家伙,我与他交过手,几次劫狱失败全是因为他,只勉强能从他手底下逃走。”
  谢揽已经猜到了:“他一直在淮安府?”
  韩沉:“反正我来的时候他就在淮安府出没,不知道是谁的人,我感觉他不会输给你。”
  “你已经四年没有和我比试过了。”谢揽懒得和他解释,“你去城门附近等我,我先将我媳妇儿送回衙门,再去找你,咱俩出城杀人。”
  “你还真成亲了?”韩沉原本以为他说的媳妇,是他看上的姑娘,见冯嘉幼梳着妇人发髻,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你为何那么想不开?”
  冯嘉幼行礼:“韩大哥。”
  韩沉忙道:“弟妹,我不是那个意思……”
  冯嘉幼不在意:“我们夫妇俩原本打算出城去扬州,但你口中的狠角色应该带了大队人马提前去了城外,准备伏击我们。你若能从城外召集些人手,这是一个将他们一网打尽的好机会。而我则回去府衙,先将你妹妹从牢房里救出来,用不着劫狱。”
  听她说的轻描淡写,韩沉微微怔。
  谢揽在旁道:“她说能救就能救。”
  虽然他也不知道如今这种形势下,她拿什么救。但她敢说,那就必定做得到。
  韩沉点了点头:“需要多少人?”
  “当然是越多越好。”冯嘉幼又叮嘱谢揽,“夫君,你只管专心对付那个首领,其他交给韩大哥,切记不要耗费太多体力。别忘了还有西江翁,稍后你还要去探探他的底儿,认识先留着,不认识的话也杀了,将他们逐个击破,少一分威胁是一分。”
  这西江翁不是个善茬,时常劫掠商船,实打实的铁证如山。
  他的身份也神秘,几乎没有当众露过面,多半是他的左右手在操持。
  冯嘉幼料想这西江翁应该有个正经身份,盐枭估摸着只是他私底下赚钱的副业。
  再观他的品行,与谢揽应该不是一路人。
  谢揽答应下来:“我知道了。”
  冯嘉幼又转头去和韩沉说话时,发现他正盯着自己发愣:“不知韩大哥有何指教?”
  韩沉回过神,尴尬道:“没……”
  他是没想到这女人瞧着娇滴滴的,张口闭口全是杀人,且一会儿的功夫,将他俩安排的明明白白。
  他不禁看了谢揽一眼,像是在问:你究竟是娶了个媳妇儿,还是拜了个大哥?
  没想到谢揽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羡慕去吧,我有这样本事的大哥罩着,你没有,我还是比你强。


第56章 
  西江翁.
  两人之间眼神的交流, 自然逃不过冯嘉幼的眼睛。
  这些本该是谢揽和韩沉沟通的,但她必须亲自过来见一见韩沉。
  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
  出了糕点铺子的门,冯嘉幼又问一遍:“夫君,你确定韩沉靠得住?他留在淮安, 只是为了帮那些穷苦灶户找条活路?”
  谢揽扶着她上马车:“自从被谢临溪骗过, 我可不敢说谁靠得住。但以韩沉的出身, 若是图财,根本没必要留在这做盐枭。”
  “他的出身?”冯嘉幼疑惑, “你不是说你们从不问对方的出身?”
  “我不知具体的, 但他八成出自大户人家,官宦贵族也有可能。”谢揽回忆, “当初他还有头发时,束发用的是金冠, 买酒打赏小二出手便是二两银子。他手中之剑也是少见的材料,鞘上镶嵌的全是宝石, 浮夸得很。”
  不过此次谢揽见他, 剑鞘上只剩下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坑, 宝石估计都被他抠出来卖掉了, “你瞧他越混越穷了, 留在淮安怎么可能是图财?”
  “这真是一个令我无法反驳的证据。”冯嘉幼哭笑不得,“难怪我观他言行举止瞧着不拘小节, 却处处都是细节, 极有教养。”
  谢揽也是最近才反应过来:“我结交的那些与我志趣相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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