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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芳华-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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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揽狐疑着大步上前,掀开帘子,瞧见冯嘉幼此刻的状态,瞳孔紧紧一缩。
  只见她从下巴至脖颈,布满黑褐色粘稠的血液,胸口剧烈起伏,似乎还有一大口毒血,堵得她呼吸不畅。
  谢揽一看便知她中毒了,情况紧急,他抬腿弯腰进入车厢 ,半跪在她身后:“冒犯了。”
  说完,一手托着她的下巴,固定她的身体,另一手则呈空心掌,猛地在她后颈下三寸一拍!
  冯嘉幼终于将那口毒血吐了出来,人也似面条一般软下去。
  谢揽顾不得擦拭手上的血,抄起她跳下马车,疾步从后门进入大理寺,对守门的衙役道:“你熟悉路,快去请大夫。”又问珊瑚,“她刚才吃过什么?”
  “连水都不曾喝过。”珊瑚小跑追着他的脚步,“只涂了些活血化瘀的药膏,是从家中带来的。”
  谢揽问:“药膏在哪儿?”
  珊瑚:“扔在马车上了。”明白小姐是被人下了毒,不等谢揽吩咐,她扭头往回跑,去车上拿药膏。
  谢揽一路抱着她去往自己暂住的东厢,他对医术仅一知半解,但松烟是个行家。
  松烟正蹲在院子里洗官服,见他家少主不仅没将冯嘉幼送走,还给抱回了家,惊的眼珠子险些掉水盆里。
  再看冯嘉幼身上沾满黑血,懂了,双手在身上一抹,赶紧跟进房间。
  谢揽将她放床上:“你快瞧瞧还有没有救。”
  以她吐血的程度来看,此毒甚是猛烈,凭经验能救的几率不大。
  松烟蹲在床边为她把脉,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展,扭头瞧见谢揽脚步略微趔趄,吓了一跳:“您也中毒了?”
  “没事。”说话间,谢揽恢复正常,“我试试小麻丸有没有问题。”
  松烟无语:“您随身携带的药,谁有本事动手脚啊,您可真是多此一举。”
  谢揽冷笑:“你就有这个本事。”
  松烟自打嘴巴,缩起脖子继续诊脉,讨好着说:“少主放心吧,和您的小麻丸肯定无关,她中毒至少也有半个月了。”
  *
  半个月前,冯嘉幼去了趟花朝会,意外磕碰到了头。
  回来后她开始睡不安稳,整日里浑浑噩噩,以至于如今一副病容。
  她一直认为是头上的伤导致,可大夫总说无碍。
  直到此次吐血醒来,她才明白竟是中了毒。
  “崔少卿请了太医来,基本上和宋大夫口径一致。”珊瑚立在床边,忧心忡忡地低头望着她,“还不清楚是什么毒,只知不会即刻毒发,至少需要十几个时辰,才会使人暴毙。”
  在此之前,那毒藏的极深,不易被发觉。
  “太医猜测,您在毒发之前,许是恰好服食了抑制此毒的食物,将毒给解了。余毒积聚体内,不曾散出去。昨日淋雨高热,今日杖刑,又使用了活血药,将积聚的余毒逼了出来,反倒是件好事。”
  珊瑚见她不语,“太医和宋大夫都在感慨,小姐您实乃福大命大,定是阁老在天之灵……”
  冯嘉幼紧绷双唇,不认为自己如此侥幸,或许她已经毒发过了,濒临死亡之际,才做了预知梦。
  再或者说,她是死而复生也不一定。
  那么,会是谁下的毒?
  首先排除掉裴砚昭。
  何时下的毒?
  八成是在花朝会上,那段日子隋瑛不在京城,她甚少出门,只去参加过花朝会。
  为何要下毒?
  冯嘉幼第一时间想到昨晚被杀的廖贞贞。
  先是她,再是廖贞贞,若问她二人之间的关联,唯一指向的仅有一个人——沈时行。
  冯嘉幼艰难坐起身:“我得去拜见崔少卿。”
  原本她并不是很在意廖贞贞这桩案子,崔少卿不曾与她提起卷宗,说明此案理应不难,很快会还隋瑛清白。
  “崔少卿交代过,您醒了之后,等情况好些,随时可以过去见他。您要不要先休息一会儿?”
  “现在去。”冯嘉幼突然发现自己竟死过一次,哪里还能坐的住。
  她要亲自将凶手挖出来大卸八块!
  珊瑚知道拦不住,拿了件新袄裙,协助她替换掉身上的血衣:“好像沈公子也被请来了。”
  冯嘉幼点了点头,撩开纱幔才发现这房间原先是有人住的,并非客房:“这是谁的住处?”
  屋内布置的简单不失温馨,只是除了书案上没有书卷,哪哪扔的都是书和卷宗。
  书案上仅有一个薄薄的棉枕,中间略微凹陷,应是这屋子里的主人时常伏在案上睡觉的缘故。
  “是谢司直将您抱回来的。”珊瑚解释着,看向合拢的窗户。
  ……
  窗外院中,谢揽换了件褐色常服,抱起手臂背对房门而立,盯着眼前被风拉扯的竹叶。
  又有些变天了,眼瞅着大雨将至,松烟蹲在他脚边,继续洗官服,边洗边腹诽:这算什么事儿,说那冯嘉幼危险,要速速撵走,怎么越撵越近,都撵自己床上去了……
  “立刻从大理寺搬出去。”谢揽忽然开口,吓得他一激灵。
  “搬出去?”
  “嗯。”谢揽思来想去,只剩下这条路走。
  冯嘉幼作为凶手的目标,还是“活口”,凶手落网之前,崔少卿有可能留她待在大理寺,就住在这东厢,由他来照应。
  原本他赖在大理寺住,是避免被玄影司盯梢。
  现在不搬不行。
  “您是不是忘了,咱们赖在大理寺不只是因为安全?”松烟冒着被打的风险提醒他,“您就说,咱们搬出去之后住在哪儿?”
  他们根本没有钱。
  出门时带的一百两银子和六百两银票,一路上全被他家少主霍霍光了。
  一会儿帮着赈灾,一会儿帮着安置流民。
  就连借宿山中,见人家穷苦,临走时都要默默留下几两银子。
  知道的,这是北地十八寨的少寨主上京去做贼,不知道的,还以为散财童子下凡间了。
  “我不是还有俸禄?”谢揽眉梢一挑,丝毫不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何不妥,不信堂堂一个京官,俸禄还住不起京城的客栈。
  “早被陈寺正扣光了。”松烟掏出几个可怜的铜板递给他,“这是咱们身上全部的家当了,您省着点花。”


第7章 
  8。3.
  谢揽看到那几枚铜板,脊背逐渐僵硬。
  难堪过后,恨恨地捏起拳头,又在心里记了陈寺正一笔。
  “自从来到京城,你长本事了,整日里挤兑我?”谢揽拍了拍松烟的肩膀,咬着牙道,“你认为我被这身官服拘住,不能随时收拾你了,是不是?”
  松烟忙将铜板收起来求饶:“小的哪里敢啊,提醒您罢了。”
  还真是,从前自己管不住嘴说风凉话,少主说踹就踹,可自从套上这身官服,像是被脖圈拴住的狼,野不起来了。
  松烟甚至坏坏地想,倘若这脖圈能套一辈子,世界该多美好啊。
  “你又在心里嘀咕什么?”谢揽一看他露出这副贱兮兮的表情,就知道他在腹诽自己,也不知上辈子造了多少孽,竟遇到这种仆人。
  “……”松烟低头卖力洗官服,不敢再说话。
  谢揽非要他说,正准备揪着他的衣领,将他提起来,背后房门“嘎吱”开启,虚弱的冯嘉幼小步迈出来。
  谢揽迅速收手,尽量塑造出淡然的表情之后,转身看向她。
  冯嘉幼道谢:“大人又帮了我一次……”
  “不过是余毒,我不出手冯小姐也会安然无恙。”谢揽怕她下一句话是“无以为报,以身相许”,“崔少卿还在等着。”
  催促她赶紧去办正事。
  冯嘉幼眼下正被恨怒充斥,确实无心与他攀谈,吩咐珊瑚扶着她往议事厅去。
  谢揽也是此刻才发现,冯嘉幼身体素质不错,挨了板子吐过血,哪怕脚下虚浮,脊背依然直挺。
  冯嘉幼走到垂花门时,蓦地想起一件事:“谢司直,您不一起去?”
  谢揽:“崔少卿准我今日休息。”
  冯嘉幼:“那廖贞贞的案子您可有什么头绪?”
  “此案由崔少卿亲自处理,我不便多言。”卷宗虽是谢揽从玄影司拿回来的,但他只翻看过目录,旁的一无所知。
  冯嘉幼不再多问,绕过垂花门。
  心中越想越狐疑,谢揽说崔少卿“准”他休息,证明是他提的要求,劳累一夜是该休息,但冯嘉幼瞧他并无半点疲倦的状态,单纯是不想参与。
  以及他房间内那些卷轴,乃历年来大理寺处理过的影响较大的案子。
  大理寺新上任的官员必须先熟读这些卷宗,属于不成文的规矩。
  谢揽却从未打开过,还扔的到处都是。
  冯嘉幼原本以为谢揽的升迁路线是这样的:司直、寺丞、少卿、正卿,随后入内阁,成为首辅。
  她爷爷走的正是这条路,只不过爷爷仅仅成为内阁成员,距离首辅还远得很。
  瞧谢揽的状态,似乎还有其他想法?
  “冯小姐。”冯嘉幼正思忖着,谢揽追了上来,“我同你一起去议事厅。”
  “嗯?”变得这样快?
  “我先前认为这案子简单,不愿多费心思,现在忽然又有了兴趣。”谢揽朝她笑了一下,继续阔步朝前走,将她远远甩在身后,“我先行一步,你有伤,还是慢一些比较好。”
  谢揽知道她起了疑心。
  他对案子漠不关心,不像义兄。
  以他义兄的为人处世,即使不喜欢官场那一套,也会在其位谋其职,所以宁愿远走北地,也不来赴任。
  冯嘉幼望着他渐行渐远的挺拔背影,越发摸不着头脑。
  他对案子突然上心,是因为她成了受害者么?
  不像,更像是想一出是一出。
  原本处于惊惧愤怒中的冯嘉幼被他给逗笑了,这人当真是有些……另类。
  也许能干大事儿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毛病?
  ……
  谢揽先进入议事厅,厅内竟只剩沈时行一人。
  两人客套几句,谢揽去他对面的位置坐下。
  冯嘉幼随后进来,旋即被沈时行一张英俊却凝重的脸吸引。
  “真少见。”少见的严肃。
  他与廖贞贞的婚约,是廖贞贞执意、且沈邱硬塞给他的。她被杀,沈时行顶多和隋瑛一样唏嘘几声罢了。
  如今得知廖贞贞许是因他而死,自然会有负疚感。
  更何况冯嘉幼也险些没命。
  沈时行看向冯嘉幼的眼神里塞满浓郁的歉意。
  冯嘉幼赶在他长篇大论道歉之前,先问:“崔少卿他们人呢,怎么就你自己?
  “他们都去二堂见客了。”沈时行解释,“我爹来了。”
  “沈指挥使亲自来了?”冯嘉幼想想也是,昨天大理寺从玄影司手里抢了隋瑛,今天又将沈时行请来大理寺,沈邱坐不住是正常的。
  她走去沈时行旁边的空位置坐下。
  屁股刚挨着凳子,她“嘶”地抽气,微微侧身面向他坐:“和我说说你们都讨论了什么?”
  卷宗是玄影司写的,他们交给大理寺的那份,肯定会藏着掖着一些细节,沈时行知道的应该比裴少卿还多。
  沈时行道:“杀害廖贞贞的凶手,和下毒害你的凶徒并非同一人,也不是同伙。”
  冯嘉幼微讶,如此一来,她与廖贞贞之间失去了沈时行这个关联:“那你内疚什么?”
  “事情有些复杂。”沈时行也微微侧身坐,面向她说,“廖贞贞死于利器穿胸,对方下手干净利索。”沈时行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又比划起凶器的形状,“凶器应是一柄这样的匕首,现场并无任何争执打斗的痕迹。廖贞贞之前还特意支开了侍女,将自己关在房中……”
  沈时行点到为止,递给冯嘉幼一个眼神。
  冯嘉幼挑挑眉毛。
  他点头,又耸了下肩膀。
  谢揽坐在对面目望两人眉来眼去,没兴趣知道他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只明白传言不真,他二人怎么看都不像情人。
  冯嘉幼总算知道玄影司不去抓凶手,非要嫁祸给隋瑛的原因了。
  不全是冲着镇国公。
  廖贞贞认识凶手,出嫁之前还约了在房中见面,且凶手为男性。
  无论她与凶手到底是哪种关系,传出去之后,廖侍郎和沈邱两家都会难堪。
  冯嘉幼不懂的是:“ 你怎么就判断我的毒不是那人下的呢?他会用匕首,也可以用毒。”
  口中问着,心中通了,眼眸中立马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她被诊断出中毒之后,崔少卿应是秉着排除的心思,去与廖侍郎商议,重新检视了廖贞贞的尸体:“廖贞贞也中了毒,只是她尚未毒发就被杀害?”
  沈时行默认,担忧地看向她:“杀她的凶手不难抓,此人留下太多线索,不知崔少卿怎么想的,我大哥心中早已有谱。”
  见冯嘉幼脸色瞬间变黑,沈时行忙揭过去,“但谁是下毒之人完全没有头绪,此毒稀罕,每个人毒发的时间不同,少则十几个时辰,多则十几日,范围实在过大,难以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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