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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芳华-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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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担忧地朝谢揽望去,见他正在和崔子骁站在河边聊天。
  距离不算远,但村民那侧的争吵声实在太大,根本听不清两人在聊什么。
  “咱们也去河边。”冯嘉幼拉起隋瑛走过去。离近了才听清楚。
  崔子骁道:“我们像钓鱼一样,用钩子串了不少的生肉下去,全河段几乎都扔了,同时派兵守着,始终不见一点动静。济河又不入海,那东西难道凭空消失了?”
  谢揽朝河面望去,偶尔还有一些小雨滴落下,在河面荡漾起一圈圈涟漪:“你投掷的什么生肉?”
  崔子骁:“现杀的鸡鸭。”
  谢揽摇头:“现杀的恐怕不行,我怀疑那东西像秃鹫一样,偏好吃腐肉。”
  他养过的那只秃鹫就是这德行,活的不吃,只吃死的。刚死的偶尔吃,更爱吃死去很久的。
  崔子骁问他原因:“谢千户是猜的?”
  谢揽指着河岸:“这一路走下来,济河两岸没有任何遮拦,每天到处是来洗衣的妇人以及玩耍的孩童,入河游泳的人也不少,却从来没有出现过‘龙影’伤人事件。那东西唯独在石匠的尸体留下了痕迹,说明它只吃死物。却又给吐了出来,说明尸体腐烂度不够,它不爱吃。”
  崔子骁寻思着他的话,点点头:“有几分道理。”
  什么叫有几分道理,明明是很有道理。谢揽心道我打过的猎物,比你吃过多肉都多:“那东西有四只爪,会潜水,形似龙,不是土龙就是鲵,土龙比较常见,村民一般不会认错。我估摸是鲵。”
  崔子骁诧异:“哪会有那么大的鲵?”
  “下蛊,长期喂药,你想它变成什么模样都可以。”谢揽看着冯嘉幼走上前,问的是隋瑛,“镇国公驻扎南疆边境,隋小姐也常去南疆,应该知道蛊吧?”
  谢揽不小心认识了南疆王,却从来不曾去过南疆,但谢朝宁在滇南都司待过好几年,姚三娘也是滇南人,他对蛊术多少有几分了解。
  隋瑛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你说那东西是有人故意饲养的?”
  谢揽的视线还在与冯嘉幼交汇:“养成这样大不容易,需要耗费非常多的心血,和极多的财力物力……”
  冯嘉幼领悟了他的意思,饲养者养什么不好,偏偏养一种类似龙的物种,且还是在衡王的封地上。
  看来并非偶然,此事依然和衡王有关系。
  但若是太后党想要以“济河龙影”构陷衡王,为何会挑此时?
  挡在她和谢揽带着账本回京的路上?
  李似修登船离开时,谢揽咄咄逼人露了馅,被姜平的师兄、徐宗献身边的亲信察觉,所以徐宗献也想让他们回不去京城?
  但这条只吃腐尸的巨鲵,除了能构陷衡王之外,对活人似乎并没有太多杀伤力吧?
  更何况拦住谢揽?
  冯嘉幼思来想去,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突地,她眼尾余光扫到了马车驾驶位上盘膝坐着的骆清流。
  “来。”冯嘉幼招呼谢揽一声,快步朝骆清流走去,同时让隋瑛和崔子骁留在河边不要跟着。
  冯嘉幼走到马车边,周围空旷,无人监听:“骆清流,你是不是徐督公派来监视衡王的探子?河里吃腐肉的大鲵是不是你养的?”
  骆清流扭头,脸上写满诧异:“谢夫人在说什么?”
  冯嘉幼审视他:“你四处偷义庄的尸体,是不是为了喂大鲵?但你被我们抓了,我因为身体不适,留在村子里住了三天,你没办法来济河喂鱼,那大鲵肚子饿了,才从水底翻了出来,被村民看到?咱们再次启程后,你连着三天夜里出来探路,是为了在济河寻找它,又将它安抚住了?”
  她话音刚落下,谢揽的苗刀已经出鞘,抵住了他脖子。
  骆清流若是懂得以蛊养大鲵,那么谢揽对他下的毒,估摸着已经被他给解开了。
  “我正好奇,这怪事儿为何恰好出现在我们回京的路线上。”冯嘉幼想起来,“这并不是我们原定的路线,是你带的路,即使这鱼不是你养的,你也绝对知情,才故意将我们往这里带。”
  骆清流刚喊了一声“冤枉”,便被谢揽的刀打断,脖子上鲜血渗出。
  谢揽割的位置极准,并没伤到重要的血管,但这样流血超过一刻钟他必死:“你只有一刻钟考虑要不要说实话。”
  骆清流低头看看肩膀上的血花,两眼一黑:“谢千户,我知道你是个狠人,没想到你能这么狠,我还什么都没说呢,就下这样的狠手。万一我是无辜的,你岂不是残害无辜?”
  谢揽嗤笑:“因为你太不老实,不下狠手你根本不会说实话。”
  “好吧,我承认,我知情。”骆清流原本苍白的脸,更因为失血而惨白,眼神中还带着不服气,“我的确是徐督公的人,但济河里的大鱼不是我养的,我只是学着用腐尸引它。等等,我发誓,用的尸体也都是大奸大恶之徒,十二监审核过我才盗走的!”
  他喘口气,“从头说起来,三年前是我们的探子无意中发现此事,督公才派我前来济南府查这条线。我查了两年才查出了点眉目,是有一伙势力想利用这条大鱼,在一个合适的时机逼着衡王夺权,为衡王造势。如今看来很有可能就是同盟会。督公命我按兵不动,继续监视,是想看看衡王的反应。几天前,我收到命令,让我先接近你们,等着督公的指示。随后督公命我暗中将这条鱼从河底引上来,我夜里出来探路,就是为了引鱼……”
  冯嘉幼蹙起眉头。
  谢揽:“徐督公命你将鱼引上来,是想做什么?”
  骆清流失血过多,头晕的想要昏倒:“大哥,那个养鱼的就在这,是叛党,等会儿就该出手了。你们不是已经知道李大人是督公的人了?我家督公向来恩怨分明,当然是为了感谢你们救了李大人一命,送个功绩给你们,难不成引出来炖汤啊?”


第67章 
  一个好心的贼.
  谢揽不太相信, 微微垂眸看向冯嘉幼:“幼娘,这家伙是不是又在撒谎?”
  骆清流是徐宗献的人,这一点不用怀疑。
  因为他知道李似修和徐宗献有关,还知道他们也已经知道。
  “徐督公不杀咱们灭口, 竟还送礼?何况这条线他们蹲了三年, 他拿来送咱们, 只为了还一个恩情?”
  “也不是不可能。他不是说了,徐督公恩怨分明, 不喜欢亏欠。”冯嘉幼抬手捏着自己的耳廓, 眉心时不时轻皱。
  若是如此,那么谢揽之前猜对了, 李似修必定是徐宗献的亲儿子,才值得他以大礼相赠。
  谢揽仍然想不通:“既是表达感谢, 为何不直接告诉咱们,非得拐弯抹角的不让咱们知道?”
  问完, 以刀背拍了拍骆清流的脸, “说话。”
  骆清流无奈地反问:“大哥, 你的上级吩咐你做事会告诉你原因啊?”
  谢揽想想也是, 又嫌恶心的瞥他一眼:“你年纪比我大了好几岁, 在这装什么年轻?”
  骆清流表情认真:“从小我爹就告诉我,出来行走江湖, 比我狠的都是大哥。”
  谢揽:“……”这话好像没什么毛病。
  冯嘉幼也在思考谢揽疑惑之事:“大概不想从明面上挑破他与李大人的关系?”
  以她最近对李似修的了解, 徐宗献此举或许是替儿子报恩,安儿子的心。以免李似修今后面对谢揽时, 自觉矮了一头。
  “当然, 也可能他又在撒谎。”冯嘉幼看向骆清流的目光依旧充斥着审视。
  此人像极了一条泥鳅, 滑不溜秋, 不好掌握。
  “我的血都快流干了,还撒什么慌哟?”骆清流仍在马车驾驶位上盘腿坐着,身体颓然后仰,双眼空空,一副要死了的表情,“我可是十二监的重要人物,不是死士。督公是我的上级,不是我的主人,没什么比我的命更重要。”
  冯嘉幼思虑片刻,在谢揽持刀的手臂上拍了拍:“夫君,暂时找不出错漏,先放开他吧。”
  是真是假,稍后便知。
  谢揽收刀入鞘:“你自己有没有金疮药?没有的话去我兵器匣里拿。”
  “有是有,但肯定没有你的好用。”骆清流立刻爬进车厢里,开启兵器匣拿出一瓶金疮药。
  一整瓶全部倒在手心里,捂在脖颈的伤口处,痛的浑身一哆嗦。
  谢揽跟着眼皮儿一跳,心疼他的药,又怕被骆清流瞧出来嘲笑自己抠门,给冯嘉幼丢脸,只能忍着。
  刀柄被他抓的咯吱响,咬牙切齿地问:“那个养大鲵的是谁?”
  既然提前知道了就不能等他动手,必须先发制人。
  然而此时的河岸上挤满了人,济州卫官兵、府衙的官差、十里八村的村民、神棍……
  骆清流捂着脖子,收起之前的嬉笑怒骂,目光泛起凛凛寒光:“是那个姓叶的县衙仵作。”
  “仵作?”谢揽望过去,见他穿着一袭朴素的靛青长衫,正站在河岸边,面朝河对岸的矮山,仰着头不知在看什么。
  他这个站位不太妙,距离隋瑛和崔子骁只有十几步远,“他的武功如何?”
  骆清流摆了摆手:“我不太清楚。我只负责监视,从来没有和他动过手。”
  谢揽:“你见过他喂养大鲵?”
  骆清流:“我没见过。”
  谢揽纳闷:“那你怎么知道是他?”
  骆清流看的是冯嘉幼:“谢夫人,这仵作的父亲曾经是太医院的太医令,十年前因为三皇子夭折,被先帝抄家处死。他也被打了个几十板子,赶出了京城。你说他这几年混在衡王封地一个小小县衙里当仵作,图的什么?”
  冯嘉幼瞳孔微缩:“他是叶适舟?”
  离京十年的人,名字还能记得这样清楚,几乎是脱口而出,谢揽犹如惊弓之鸟:“不会又和你有什么渊源吧?”
  “和我没关系。”冯嘉幼此时没心情逗他,“和隋瑛有一点点关系。”
  叶适舟祖上好几代都是太医,他父亲更是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太医令。
  隋瑛的母亲怀着她时动了胎气,在城外险些一尸两命,恰好遇到了叶适舟的父亲回京,被他施针救了回来。
  隋瑛九岁时入宫去玩儿,被歹人打晕了扔进池塘里,救上来后只剩下一口气,叶适舟的父亲恰好在宫中为三皇子诊治,顺手又救了隋瑛。
  门第虽不般配,但镇国公觉得隋瑛和叶家有缘分,便想将隋瑛许配给叶适舟。
  可惜这亲事还没开始谈呢,三皇子夭折,太医院上下遭了大难,被先帝那个昏君一怒之下处死不少人,包括太医令。
  好在没有牵连家人,只将叶家抄家,家眷赶出京城。
  亲事自然是谈不成了,这些年也没有听过一点关于叶适舟的消息。
  因为此事,隋瑛对她爷爷意见颇大,至今都存有心结。
  隋瑛从来没见过叶适舟,更觉得这种报恩似的婚姻十分可笑,原本不愿意接受。
  但当叶家出事,朝中其他官员惧怕阉党奸佞,不敢站出来情有可原。
  她爷爷竟也从头至尾没有为叶太医求过一次情。叶适舟被赶出京城后,更不曾施以援手,这份冷漠的避嫌,实在令隋瑛难以接受。
  冯嘉幼是能理解的,既能理解镇国公在帝王昏聩之下的明哲保身。也理解隋瑛对心中“英雄”的失望。
  “若这仵作真是叶适舟,那他饲养大鲵的可能性的确很高。”
  冯嘉幼拉着谢揽道,“夫君,如今宁可信其真,我怕他已经有所察觉,我们先若无其事的走到隋瑛身边,你再出手制他……”
  谢揽不同意:“你留在这,我去把仵作押过来。”
  他瞥骆清流一眼,在心中做出哪里更安全的判断,“如果仵作真是饲养人,直接通过操控大鲵体内的蛊便能将大鲵突然召唤出来害人,那大鲵虽吃腐肉,不代表它不伤人,不能让他待在河边。”
  冯嘉幼点了点头,她对这些不了解,当然听谢揽的:“但现在情况不明,先不要伤他。”
  “行。”
  “他武功应该不高,但你也要小心些。”会下蛊,冯嘉幼听着就觉得可怕。
  “我知道了。”谢揽点头答应着,其实心里压根不当回事,下蛊的速度再快也没有他的刀快。
  但他逐渐学聪明了,不管冯嘉幼提醒什么,叮嘱什么,少反驳,少解释,顺着她的话答应下来就是。
  比强调自己过往的战绩,更令她安心。
  而冯嘉幼也只是随口交代,不再像从前那样恨不得时刻跟着他,怕他冲动闯祸。
  这一路患难与共,她更了解他了,也与他培养出了更多的默契。
  想起来之前,她认为她与谢揽之间感情不够,是缺了耳鬓厮磨,总想着怎样将他拐上床。现在发现自己对于男女之情的理解,还是过于浅薄了。
  原来是感情深了之后,才更想做些浅薄之事。
  隋瑛一直都在注视着他们,见谢揽独自走回来,好奇地问:“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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