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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着那张梁笑寒流着口水、抱着脚丫子在啃的baby照,温柔道,“来,你猜猜,这是谁?”
稚澄瞅那眉眼,不难看出以后的风华绝代。
她闭着眼狂吹彩虹屁,“不愧是哥哥!抠脚都抠得这么赏心悦目!”
班斐:“……”她没认出来!
班斐:“…………”她真的没认出来!!!
认出双胞胎难道不是每个言情女主的必备技能呢?她竟然认不出来这是5个月的梁笑寒!!!
我果然不是她真爱。
我不是。
许久,哥哥幽幽道,“你不爱我。你一直在玩弄我。你果然是情场大渣女。”
稚澄:……蛤?
作者有话说:
男主:她好渣她只是爱我的脸(海王疯狂掉血中)
女主:emmm不然呢?
第28章 高端局
打不过我,给我亲吧。
稚澄:?
我玩弄你?我还情场大渣女?!
我都昧着良心夸你抠脚美若天仙了你还不满意?!
顿时。
怨种值+99!
愤怒值+99!
情侣分…999998!
稚澄很想掏出她的宝典:
《穿越古代从杀猪匠开始发家致富》
看看哥哥在被劁之间; 跟乖乖被她爱之间,到底选择哪个!!!
稚澄内心疯狂默念:我家的我家的我家的!
不听话以后日几顿就好了!
稚澄对着那张美若天神的面孔使劲做法之后,果然舒坦了。
啊。
拉灯也一样好看的呢!
啊。
原谅他叭。
稚澄直接无视哥哥的上一句,夹了两只酥黄油亮的生煎包到他盘子里; 鼓起肉腮; 软声安抚,“哥哥喝酒是喝头疼了吧?我生气的时候; 嗯; 也喜欢说一些糊涂的脏话; 那都不是我本意来的!放心!咱们都这么熟了我没放在心上!”
她又露出两排小鲨鱼似的尖齿,倏忽阴森变脸。
“再有下次; 铐了手脚,日哭哥哥!”
那嗓音低得; 沙哑磁性,辨识性又强,仿佛在你喉咙重重抵着一杆烟枪; 涌出森寒的窒息感。
说完; 又是一副明媚小乖的样子; 眼尾随着的笑脸弯起来,那小小的卧蚕窝着一团清汪汪的水,是被日光照出几分水彩的粉橘园。
班斐:?
您还有变川剧变脸这手绝活呢?
班斐头一次被女孩儿这样教训,感到啼笑皆非。
他往后靠着餐桌椅; 筷子尖摆弄着这俩生煎包,意有所指,“虽然是皮跟馅料是一样的; 但这包的手法不一样; 煎的火候不一样; 味道自然也不一般。哪,你看这只拇指生煎,比起旁边的16褶子,足足有18个褶子……”
稚澄:?
有的吃就不错了,您还管人家肉包儿长几个褶子啊?
班斐见她满头???的表情,却没有任何恍然大悟,他暗叹。
这孩子人间修行的觉悟太差了。
让他来推一把。
班斐又点着拇指生煎指导她,“这18褶子的生煎,嗯,明显比16褶子的要成熟的多,气质也不一样……”
稚澄:??
人家生煎包招你惹你了还得来个气质比拼。
稚澄筷子一挟,起身就塞进哥哥的嘴里。
对方大概是没想到她会动手,牙齿猝不及防咀嚼了下,咬破了拇指生煎柔嫩的白皮儿,那热汤汁水异常充盈,争先恐后逃出他的口腔,biu的一下就溅到稚澄的手背,灼出了一点红印。
班斐的舌尖也被热浪爆浆烫得发麻,低低嘶了声。
正要找人算账呢,却见那家伙低下头,跟啜奶的猫儿似的,粉油桃的舌尖伸出来,吸溜吸溜舔起手背的澄亮咸甜爆浆。
她满足眯起眼,并公告天下:
“哥哥汁多的最棒了!!!”
班斐:?
你说谁汁多呢?
话落。
无人回应。
哥哥飘过了眼神,他咽碎了生煎小肉包,不知何时啜起了豆浆软白吸管,唇心被烫红一块,中心边缘微焦卷起,异常暗红妖异。
他们坐在食堂的靠窗边。
秋色四围,明光晴朗,支起大幅玻璃窗,下头栽种了几株柿子树,枝管往上延伸,笔直挺拔,颇有一种经霜的漂亮骨气。
稚澄来到光北第三年,头一次瞅见这丛任性的柿子树开花结果?!
那果实也不大,圆溜溜的,跟鸽子蛋差不多,颜色却美得醉人,像撒了一层金粉,秋天往它肚心里头装了一壶绵掐掐的金蜜。当这种亮璨的金,几欲流心的蜜,泼过哥哥的耳根跟锁骨,稚澄清晰看见——
哥哥耳根后那一小块肌肤泛起了蜜柿子一般的澄红!
稚澄:……?!
好、好伟大的脸。
耳红之后的性吸引力max!!!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稚澄又get了个制服哥哥的小方法。
她暗想。
——他好像超超超受不了别人吃他吃过剩下的。
啊难道这会让他感觉别人是在吃他么?!
天哪这是什么开发纯情机制的敏感点!
稚澄决定以后:
少说话哔哔!动嘴舔干净哥哥的每一滴水才是女友的正经本分!
也许是稚澄的目光过于直白,班斐狠吸了一口豆浆,软管都被啮得发烂,等到体内热浪褪去,他恢复从前的平静,并用纸巾优雅擦掉唇角的一些豆浆汁,“看我干什么?哥哥喝完了,也没水给你喝。”
稚澄喔了一声,对他的举动大失所望。让她来光盘嘛,擦得这样干净做什么!
稚澄解决掉早餐,要去上第一节 早课。
班斐随行。
脸在江山在,就是他一说话稚澄就想攻打他江山。
譬如。
当他们经过秋波潋滟的未知湖,欢快游过两只樱桃谷鸭。
班斐沉思:“一湖不容二鸭,除非它们是兄弟。”
稚澄:“?人那一对儿!子孙都满堂了!”
班斐:“挺好,整个姜爆鸭。”
稚澄:???
鸭鸭那么可爱为什么不整个全鸭宴你是不是瞧不起它们?!
又譬如。
当两只流浪小猫在草坪边打滚着,翻出粉红色的肚皮。
班斐颔首:“打是亲骂是爱,这是兄弟实锤了。”
稚澄:“……经鉴定这对是姐妹花。”
班斐:“挺好,祝它们早生贵猫。”
稚澄:???
你不要擅自跨越不科学的边界啊啊喂!!!
又又譬如。
他们迎面撞上纪检部的那一群性冷淡。
为首的,高个,单眼皮,见到稚澄的那一刻,那一张高岭之花的冰山脸迅速变成了冷臭脸。
山系活页连帽夹克,色调冷到泛出一抹无机质的光,阔高肩让整个人显得斯文板正,这冰山脸甚至还戴着一双消毒白手套,那并不透气的橡胶皮紧实包裹着双手的皮肉筋骨,服帖得就像是他第二层皮肤。
又因为是半指款式,它像女孩婚纱裸露美背一样显露他的苍白手背。
性冷,禁欲,保守派!
纪检部,纪霜礼!
稚澄:前任x1。
纪大部长出现在每一次声势浩荡的大会上,每一场人潮呼喊的表彰里,每一个被无数女孩梦寐以求的热帖里。
以及她们的玫瑰色梦里。
足以可见男女对纪大部长的偏爱。
纪大部长垂着一双无机质般的冷漠黑眸,眼尾的弧度凌厉地上扬,开口第一句就是毒舌炮击前女友,“快上课了你还有心思哄这小白脸游山玩水呢?外联部有你可真了不起!”
稚澄:敲!又是这迂腐老古板!
班斐挑眉。
他勾过腰,掐起稚澄的小肉脸,软得跟糖心面包似的,饶有兴味地问,“这谁?”
“我仇家!”
稚澄见躲不过了,眼也不眨地撒谎。
拉着人就要跑。
班斐调子轻佻,“你仇家还遍天下的呢。”
凌扬,前任。顾屿之,前前任。鳄鱼红白球鞋,前前前任。眼前这位性冷淡,前前前前任。
就这,还没算上他们在烧卤店遇到的那一对父子呢。
班斐微笑,真行。
前任军团一只手五根手指都数不过来,整挺好。
“是,是仇家,坏到可以打啵一整晚的仇家。”
纪霜礼则是冷嗤一声,冲班斐伸出了手,“我是她前男友,比她大一届,纪检部的,纪霜礼,在她大一新生的时候交往过,交往时长18天3个小时零7分零23秒,你存活多久了?”
稚澄:敲!在我新欢面前说啥呢你个老古板!
稚澄狂瞪他,纪霜礼不为之所动。
班斐当即挂起温善的笑容,握住了男生那双白手套,情敌们各自掂量后,一触即分。
“我梁笑……”
顿了顿,班斐轻轻压住舌尖,“姓梁,早就毕业了,目前是男友新手期存活的第2天。”
“原来如此,看来你不走运。”
纪霜礼没太在意他的停顿,淡淡道,“那祝你成功了,这家伙喜新厌旧得很,嘴上说得很甜,实际上心里根本没有你,她只是一个看重你美色的肤浅的人类罢了,希望你有朝一日可以看清她的真面目。”
“这我名片,有空可以咨询,免费教你分手期阵痛如何度过,我很乐意分享我的经验。”
班斐:“谢谢,正需要。”
稚澄:?!!!
这人话?这人话?这人话?!
你们一个进行式,一个过去式,为什么还能聊得这样火热朝天?社交情敌这么牛啤的吗?!
我危了!
稚澄立即抖开她的小胳膊,把新欢哥哥护在她的后背,亮出小虎牙。
“姓纪的,你少在这危言耸听了,唔唔。”
稚澄被哥哥糊住了脸,他手心凉凉的,染着一道檀香跟雪松,如同寺庙的雨天清凉地笼罩下来。
哇喔!这是什么哥哥牌猫薄荷!
稚澄:好的哥哥我乖ovo!
班斐又把手往上放,露出她的嘴巴跟鼻孔,禁止她窥伺情敌,才问,“恕我冒昧,你们怎么分手的?”
纪霜礼瞥着那张被男生捂着眼睛都看不见的脸,只剩下那噘起的果冻小圆唇。
你瞧瞧,那造作的劲儿!
噘得那么高、那么圆、那么可爱做什么?难道是想她现任当着前任的面来亲她吗?
随时随地就要索吻?
不加节制的女人真恶心!
纪霜礼冷冷道,“交往第15天,她带我去吃了变态辣火锅,里面两大勺的干辣椒跟红油,我干完第二天就爆痘了,请假在家休养。”
“交往第18天,她来我家看我,给我带了一桶绿豆汤,顺带跟我分手!”
这家伙简直娇气矫情得要死!!!
说什么爆痘影响她食欲影响她审美她再也不会爱了云云非要哭着喊着跟他结束关系!
等他艰难答应,她提起那一桶绿豆汤,小飞毛腿跑得不见踪影。
?
纪霜礼:感觉被骗了。
纪霜礼想想还是不甘心,追了出去。
然后,就在小区门口,就在那一根电线杆旁,她哪里还有失恋的阴影,正积极帮着宠物店的小帅哥找他走丢的猫猫呢,最终那一桶绿豆汤也不负众望,带着主人殷切的期盼,进了小帅哥的嘴,甜了小帅哥的心,俩人眉目传情,都带了点糖心拉丝。
再过不久。
宠物店小周果然成了她的下一任!!!
她那一桶绿豆汤不是白给人喝的!!!
在纪大部长的食物名单里,绿豆、红豆、四季豆等等,跟豆有关的食品并列黑榜第2名!
辣椒、红油、火锅则是排在黑榜第3名!
前女友是黑榜top无需质疑!!!
纪检部的成员不是第一次听他们老大自揭伤疤,但每揭一次伤疤,他们就为老大痛一次,并且同仇敌忾怒视稚澄:
是她!就是她!因为老大长痘这种离谱的理由甩了老大!
她还无缝接棒下一任!
真真是个丧尽天良的!
稚澄察觉气氛不对,扒开哥哥的手掌,插着小腰瞪了回去:
跟不喜欢的人分个手而已我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我只是遵从自己内心的本能而已!
你们才是虚伪不想要不愿爱了还要吊着人家就是为了体面!
噼里啪啦,大家彼此劝服失败,目光火花擦着闪电。
目前双方僵持不下,眼看就要酝酿出一场大战,班斐果断出手,捞起稚澄就走,她啊了一声,就被哥哥捞到半空中,夹进他的腰窝,两条腿根本蹬不着地,像一只被人从田里捞起的小碧蛙,四肢还有力蹦跶着。
班斐就这样带着她转移阵地。
纪霜礼站在原地,脸色更冷得能刮出冰碴子。
到了稚澄要上课的教学楼前,班斐才在路人惊奇的目光中放下了人。
稚澄揉着小肚子,“哥哥下次还是别捞我了,撞得我快吐了。”
班斐似笑非笑,“那天柏水酒吧,你怎么把我扛回你哈佛大狗的?”
稚澄:“……”
小气!还翻旧账呢!
稚澄拉着他还想要蹭课,被哥哥捏了一把腕心,“怎么?还要我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