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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奶酪-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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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手指强硬扯烂她黑口罩的松紧绳,唇缝弧光冷厉。
  “闭嘴!哥哥要亲死你这个莽撞小蠢货!”
  至暴烈地拥吻她。
  我要太阳; 只能溺死在我这一泓泛滥春水里!
  超!
  好痛!
  咬穿唇肉了!
  稚澄骑着重型机车,两条腿使劲撑地; 由于对方偷袭突然,她还没有划下停车架,只能靠自己最原始的肉身力量爆撑200多公斤的公路怪物。稚澄单手支撑转向把; 另一只戴着机车皮手套的手掌愤怒掰他脸颊。
  强吻体验感极差!爷要口腔溃疡了!
  掰、掰不动?!
  稚澄异常震惊; 她以为她已经是绝代章鱼吸盘1。0; 没想到竟还有帝皇级的高手?!
  果然人类进化没有带上我!
  这能啜干宇宙的吸力……她不如,她羞愧!
  班斐手指压着她的后颈血管,暴烈的力度凹出一根根鲜红的指痕,狰狞得触目惊心。他靠着后座; 长腿凌厉跨过动油缸,灼热的气浪阵阵穿透西裤,好像能灼烧这一身脆弱又敏感的血肉; 滴出丰厚血红的油脂来。
  舌尖凶猛顶入高温的咽峡。
  这片热带雨林腥膻又热; 是他从未感受过的惊心动魄。
  胸腹前; 雪地里,两条玫瑰红蟒蓦地惊醒。
  痛苦、震颤、愉悦。
  神经尖啸。
  那股烧灼的疼痛从心底疯狂席卷起来,让他每一寸皮肤都隐隐绷紧、发痒、刺痛。
  双蟒明知危险,却又蜿蜒着,昂首着,伏在她的后背贪婪进食。
  似乎。
  他又感受到了那一场噩梦级别的地狱烈火,烧焦的糟糕气味混合着消毒水,整夜萦绕不散。
  十五岁的我,从烈火炼狱里爬了出来,恶鬼般存活下来。
  二十一岁的我,又放纵自己,跌进这片灼灼爆燃的山火。
  我竟然甘之如饴。
  我怎么会这么,这么,喜欢她呢。
  “早上吃了豆腐乳……嗯?有点咸。”
  班斐吮她舌尖,吮出一点不同寻常的腥辣。
  想想,这样说不太适合接吻的氛围,便换了个文雅用词,“是香酥玫瑰豆腐乳么?”
  稚澄恶狠狠反咬一口,“下次臭豆腐!臭不死你!”
  班斐唇薄,很快被她咬损了一口,血汪汪的,他不以为意,将零星的血沫都吃得干净,确认灶头没什么剩余的,才结束这绵长炙热的一吻。
  人那小脸阴着,“啃完爸爸嘴皮啦?是不是该到爸爸了?”
  稚澄飞快撑好停车杆,咬丢手套,冲着他就赏了大逼兜子。
  班斐早有预料,长腿一收,从车后座脱逃。
  动作机敏如狐。
  稚澄:?你还敢躲?!
  稚澄拽起墙壁堆的破纸箱丢了过去,对手仗着腰细,轻松躲开攻击,嘴上求饶着,“别生气,不就是占了个便宜嚒,哥哥让你占回来,从头到脚的,行不行?”
  稚澄:!你还色/诱!
  稚澄捋起袖管,在巷尾逮住了人,从头到脚暴打一顿,中途还因为太过上头,甩脱了一只机车靴。
  稚澄反剪他手,膝盖上顶,将那一截勾人的腰段用力顶在墙上。
  “还敢不敢了啊?”
  班斐腔体微颤,轻不可闻溢出笑声。
  他半边脸抵着旧泥墙,额前垂落一绺墨发,眼中似倾倒了整个岛屿的金波,舌尖舔了舔破碎的唇肉内壁,竟冲着她挑衅一笑,“哥哥敢哪。”
  稚澄:?!!!
  怎么的。
  您还青年叛逆起来了。
  稚澄感动不已,欲要送他一套正骨套餐。
  手刃刚要劈落,旁边响起了阵阵的抽气声。
  ?
  稚澄低头。
  底下蹲了仨萝卜头,表情是同款的龇牙咧嘴。
  见她瞪过来,他们也不怕,其中那个戴小天才手表的,代表小团体谨慎发言,“姐姐你别打了,这哥哥那么好看,打坏了,破相了,我妈说,这样会不值钱,彩礼钱都要得少。”
  稚澄:“……”
  稚澄无语凝噎。
  他们仨对视一眼,从屁兜里凑了一叠零钱,郑重交给稚澄,“哪,孝敬姐姐的。”
  他们昂首挺胸。
  胸前的红领巾更鲜艳了呢。
  稚澄:“6。”
  她虎着脸把零钱拍回去,哪里来的小鬼,去去去。
  小鬼们讨论热烈。
  “看吧,我就说这哥哥很贵,这点小钱赎不了身。”
  “唉!回去就跟我姐说,以后多给我点零花钱,咱可以给她整个姐夫回去。”
  “只得委屈这哥哥在老虎姐姐手下讨生活了。”
  稚澄:?
  委屈的是我好么!!!
  班斐站直了身,拍了拍肩头的粉灰,见稚澄炸得毛毛都竖起来了,他温和捋毛,“小同志,你们误会了,姐姐没有在打我,我们只是在培养感情。”
  小同志们大为震惊。
  成年人的世界真的好复杂喔!
  班斐从裤兜里摸出一把水果糖,“喏,哥哥姐姐请你们吃糖。”
  小天才手表则是有些警惕,把小伙伴拉在身后,“谢谢哥哥姐姐,等以后你们结婚,咱们再来吃喜糖!”
  萝卜头们一溜烟儿跑了。
  班斐不以为意,掌心转了个舵向,糖纸亮澄澄散着彩虹光。
  逗她。
  “喜糖,吃一颗?”
  稚澄没好气拍掉他的手。
  班斐拆了一枚奶油苏打,指尖轻顶,就塞进稚澄的唇缝。
  随后,哥哥走到墙角,捡回那一只中筒机车靴。班斐蹲下来,捏起她脚骨,很不见外将脚心架入大腿内侧,跟擦鞋油似的,细腻磨了磨脚趾头,拭擦干净了脚心的灰尘之后,再塞进机车靴里。
  由于他的动作过于娴熟,稚澄还没回神就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她忍不住揪他后脑勺的碎发。
  “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哥哥歪唇浅笑,“追你呀。”
  稚澄:有点心梗。
  这人渣莫不是又想玩她第三把!
  她才不会上当呢!
  稚澄昂起脸,“你今天被爷英勇营救的身姿迷倒了叭?但是!你不要多想!我都是看在一家人的份上,才愤然出手的!”
  主要是受不了她爱的脸受到委屈!颜狗的正直,虽迟必到!
  稚澄特意掀开自己的衣领,指了指血管蟹脚旁的那一枚吻痕,“看见没有,这是寒仔对我爱的铁证,等他从国外回来,我就要启动泡仔计划——”
  阴影掠过。
  毒蛇探头,冷不丁地叼她一口。
  ……?!
  稚澄捂住脖颈,“你干嘛?!”
  “领地。”班斐笑得斯文温厚,“重新标记。”
  标你个爸爸!
  稚澄骑上机车就要丢他在原地,双脚扒拉了半天,还是没扒拉出去,她冷哼一声,取下了耳骨夹着的那一枚白贝母,抛过一道弧光,丢到他手里。
  班斐弯唇,“定情信物?”
  定你个妹妹!
  稚澄烟嗓低沉,弥漫起一股血腥气,“这是我的信物,你拿着它,稚家会对你大开方便之门。”
  她阴狠道,“给我搞死那群恶心的孙子!尤其是那个姓高的!”
  班斐目光微闪。
  “你……好像很反感他?”
  稚澄抱胸,“社会败类,人人得而诛之。”
  巷口溅过车辆,积水声如碎玉,班斐缓缓靠近她,循循善诱,“为什么呢?对你而言,他只是纵然是败类,也是个陌生人而已,你怎么恨得,好像要当场手刃他。”
  “当然是他敢发动学生仔霸凌你,还造谣你天阉,我恨不得削他个千遍百遍——”
  稚澄懊恼,“你又套我的话!你个老狐狸!”
  这人心眼儿怎么这么多呢!就不能老实点么!
  班斐哈哈大笑。
  往常大少都是矜持的,含蓄的,或者暧昧得令人浮想联翩,略带一点儿调情跟挑逗,此时此刻,他竟毫无顾忌。
  剜去脓血跟肉疤之后,像个行走在阳光里的清朗少年,笑得坦荡大方,启露出洁白的雪芒,比起稚澄那两粒乱翘的小虎牙,他每一粒齿牙都规整漂亮。
  这让稚澄很纳闷。
  这么秀气的牙口,怎么咬得跟野兽似的。
  班斐走过去,与她额贴着额,稚澄本能就要往后仰,被他手掌捞住后脑勺。
  又贴了回来。
  鼻尖热气颠沛,逃逸。
  班斐声音微冷,凝了一层薄薄的霜,“那老禽兽当人人都是他碟子里的小点心呢,要不是哥哥少年时也是个无情无义的小坏种,早就着了他的道。”
  稚澄:?
  这是可以说的吗?
  班斐道,“哥哥很确定哥哥不是天阉,所以没有被流言伤到,这点你放心。”
  稚澄也认同,“我都用过的,我可以作证。”
  班斐:?
  这是可以说的吗?
  班斐见她孩子气的模样就想笑,摸了摸她毛绒绒的脑瓜子,
  他风轻云淡道,“哥哥也不是好欺负的,我拜托食品加工厂的同学,给我做出了一罐看起来像沙拉酱,闻起来像沙拉酱,吃起来也像沙拉酱的花生酱。”
  ?
  稚澄被绕得晕乎乎的。
  班斐有心想解释得更清楚,又见她双瞳清澈可鉴,潋滟映出他的眉眼。这小老虎,一根直肠通到底,会喜欢他这种满腹脏水的坏种吗?
  班斐轻轻掩饰过去,含糊道,“反正你知道,那老变态花生过敏,哥哥没让他讨得了好。”
  “父亲勾搭老师这种事,要是给梁笑寒撞上了,估计就是一辈子的童年阴影了,哥哥比较坚强,只是呕吐了三天三夜,没有进食而已。”班斐目光飘到她身上,“而且哥哥还去海边散了心,就是过程不太美妙,被一个小学生踹青了屁股。”
  稚澄跟着骂,“这熊孩子!我要是见到他,一拳一个小脸蛋儿,让他明白花儿为什么那么红!”
  班斐含笑,“嗯,是的呢,哥哥还记得那熊孩子带块胸牌,好像是育民小学。”
  稚澄:???
  什么什么。
  竟还是我的母校?!
  等等。
  海边,少年,散心,小学生,踢屁墩?
  这个。也许。可能。好像。
  是我?
  当时天色乌漆嘛黑,育民小学刚下课,稚澄啃着一袋同桌贡献的冰花酥,抬眼瞅见个少年往海边走,还将头埋进海水里。
  是时候发挥我红领巾的技术了!
  稚小同志当即英勇救人,没想到对方非但不领情,脸都白了,硬是往海里走。这么不爱惜生命的蠢货,气得她赏了对方一个旋转飞踢。
  超。
  这是《真·双向奔赴》。
  稚澄心虚摸起鼻尖,强装镇定,“我去小学同学群问问,打听清楚再跟你讲哈。”
  你放心!
  永远都不会有打听清楚这一天的!
  班斐倒是好笑。
  她左脸写着罪魁,右脸写着祸首。
  早在海边那一回,那个凶猛强劲的头锤,超乎寻常的力量熟悉感,他就把人给认出来了,也鬼使神差了那么一回,觉得第一次给了她兴许还不赖。
  谁料到这小鬼竟也是第一次,当时他没想长久,就在最后关头刹停。
  班斐捻起那一枚白贝母耳骨夹,在唇边轻吻,“相信哥哥,这事儿我能处理好,就别脏了你的信物。”
  他撩起她短发,又将白贝母温柔戴了回去。
  “哥哥有这个就够了。”
  他两指夹起手巾袋里的一枚糖纸羊角,澄金色的,边缘被汗水泡得发软。班斐深情眼流转光华,“今天,你是哥哥二十一年来收到最棒的礼物。”
  稚澄:“……”
  气氛都烘托到这儿了。
  不出点血就不礼貌了。
  稚澄绕着机车转了一圈,实在没能抠出点有用的排面礼物,猛地抓起鲛革唐刀,横到他面前。
  班斐:?
  撩个对象而已,他罪不至死吧。
  稚澄肉痛,“三十六,送你啦,你可要好好对它!”
  班斐微怔,旋即低低笑了起来。
  “好,哥哥定从一而终地珍惜她。”
  他望进她的双眼。
  秦邮公馆。
  “所以,你找回了你失散多年的小初恋,人还送了把刀给你当定情信物?”
  方少心道,我怎么就那么不信哪。
  班斐掖起一方柿子金的丝帕,擦拭着青蛇色的狭直刀锋,他愉悦道,“等过段时间,请你吃喜糖。”
  “那你弟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哥哥理直气壮,“长幼有序,孔融让梨,传承传统美德。”
  方少:“……”
  我们还是来谈点正事吧。
  方少:“目前的舆论局势倒向我们,就是对你的名声不太好。”
  班斐懒懒点头,“乌合之众,早有预料,等案件完结,我再一个个收拾过去,前途,名望,家人,社会关系,把柄多得是,顶多费点时间,不妨事儿。”
  方少扶起金丝眼镜。
  “这个我倒是不担心,怎么阴人您比我有经验。高家还打算捞一捞高洁谋,您怎么看?”
  班斐如沐春风,“老太太要过九十大寿,依我看,送她一份把私生子当亲生儿子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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