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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戒结束,稚澄飚出了一点生理性泪水,雾蒙蒙的光照映着脸颊的小绒毛,披挂着一层晶莹剔透的泪珠。
她不高兴地说,“不准玩这个!放开我!我要翻脸了啊。”
惯常温柔的哥哥却没有如她所愿,哄着道,“钱都交了,不得玩个够本?哪,告诉哥哥,想不想听哥哥像人家那样喘?”
稚澄逆反心理严重,跟他叫板,“不想,你又没人家那样好听!”
“滴滴——”
红灯又一次长鸣,这次稚澄的双脚踩进了真理之口,一截柔软的、但逐渐僵硬的长形物体。
如同死人的手臂。
黑色的潮水瞬间席卷了稚澄,她想起那个守灵的夜晚,她也是这样躲进了妈妈的棺材里,外头的人都乱了套,发疯似的找她,她紧紧抿着萎焦的嘴唇,抱着妈妈的手臂,期望她再一次拥她进柔软的胸怀。
妈妈的手太冷了,她捂呀捂,怎么也捂不暖。
“啊——啊——”
稚澄双眼暴睁,她疯狂撕扯着审讯椅子,测谎头盔被她暴力甩了出去,金属手铐更是被她生生扯断。
如此□□场景,监控室的工作人员都吓傻了。
那是人力就能绷断的吗?
“……橙皮!”
暴走之际,班斐飞快拆开了审讯椅子,将人型凶兽捞起来,抱在怀里安抚,“没事!没事!乖宝!”
班斐亲吻她那一枚热湿的发旋儿,懊恼得肠子都青了。
“是哥哥错了啊!咱们不玩了!不玩了!别怕!”
又是语气安抚,又是细细搓着她的后背,将那一股爆发的煞气不厌其烦地揉开,揉散。
班斐脱下了自己的黑西装,盖住了她的脸,把人快速抱离了现场,有行人诧异观望,还热心地问他需不需要帮忙,被他婉言谢绝。由于停车场有一段距离,他将人安置在一块偏僻的阶梯旁,也顾不得脏污,他支着腿先坐下来,换了一个让她更舒服的姿势。
再掀开西服,他侧过脸慢慢钻进去,里面一片漆黑,只有微弱的呼吸声,以及爆浆的汗意。
他凭借着感觉,碰了碰她潮潮的脸颊,柔着声,“哥哥不知道你怕这个,哥哥给你道歉,你怎么罚都行,现在好点儿了吗?”
许久,稚澄幽幽道,“我渴了。”
班斐不太放心她一个待在这里,正要叫个路人帮他跑腿,她却说,“一起去。”
幸好没几步路,就遇到了一座饮料自助贩卖机,附近放倒了一片歪歪扭扭的共享单车,偶尔有人扫码开锁,顺带看一眼这对儿颜值逆天的兄妹。
“咣当——”
饮料机吐出一罐橙色炸弹18°,稚澄摇了几下。
水声沛然坠落。
班斐微微皱眉,“你不适合喝这个,乖,给哥哥。”
他整晚都温柔得过分,全然没了平日里的散漫捉弄。
稚澄却翘起唇角,她将橙色炸弹18°递到她面前,班斐正要接过,但她搭上了另一只手,猛地勾扯金属拉环。
“刺啦!!!”
狭小的罐口/爆溅出一束雪白礼花,疯狂又高速地,冲淋到了对面那张脸庞。
行人:?!!!
妈呀好可怕的屠杀现场!
赶紧骑上共享单车飞快跑路。
滴答滴答。
橙金色的酒液混合着细腻泡沫,从他脸颊滑落到下颌。班斐并没有擦,而是抬起那两片黑蝴蝶沾水的睫毛,轻声问她,“消气了么?今晚哥哥没有考虑周全,让你受惊了。”
稚澄只是冷笑着,她单手抽出了自己的手机,播放起一段录音。
“啊,抱歉。”
“橙色炸弹开起来真烈呀。”
“不知道躲?看来你也没喝过这款烈酒呢。”
“你说……”
空旷的场地,偶尔传来附近篮球场的追逐声,最后一辆末班车从他们身旁的公路驶过,又很快被霓虹光影吞噬。
稚澄面无表情,“你接近我,你对我好,就是为了哄我上床,然后到你的仇人面前炫耀是吧?梁笑斐,爸爸算个什么呢?我是你的战利品,还是你无聊时候可供消遣的玩意儿?”
班斐呼吸收紧。
他惯来是个城府深沉的人物,巧舌如簧也不在话下,但今晚他罕见沉默了,他微微涩声,“橙皮……”
“别那样叫爸爸!恶心死了!”
稚澄暴力扣头,把一整罐的的橙色炸弹都给他浇透了。
“浪子回头,哈,放屁吧,你这种人,克父克母克爷爷克弟弟!喜欢玩弄人是吧?当人人都是你的小玩具是吧?你这种烂到骨子里的贱货,就该烂进腐泥了!就不配有人喜欢!”稚澄气到口不择言,“他们怎么不玩死你呢任你祸害这世间啊呸!”
“那火也是,怎么没把你烧死呢!”
班斐的嘴角弧度渐渐消失,双眸镀了一层无机质的冷光。
稚澄被他单膝一顶,压在了饮料机的玻璃前,冷气渗进了她的腰臀。蓝绿冷光管在他眉间闪烁,“所以呢?你后悔又喜欢我了?”
听见她说,“是啊,我后悔死了,放着那么好的弟弟不追,我跟你个人渣搅和半天!”
我明知这世上无人爱我。
正如我明知她稚嫩肤浅的爱火不会长久。
我执起了刀锋,做起了凶手,怎么会为她写了一篇情诗,被她从头到尾地撕碎。
作者有话说:
哥哥:我要上岸,别拦着我
澄澄:我要游鱼塘,别拦着我
第43章 游戏局
相爱相杀,是个狼人。
稚澄是踩着点到了教室; 引起了同学们的围观。
这位大魔王考勤狂魔,永远都是后排svip的尊贵客人,结果今天王的故乡都满员了,这位才姗姗来迟。
有瓜!
身为吃瓜小天后的松冰花立即抢占大魔王的邻座; 还摆出一副塔罗牌; 煞有其事地说,“老大; 今日你宜恋爱。”
来吧; 让我这纯净的小仙子感受一下春日芬芳的氛围吧!
松小花隐约知道这位正在爱河游泳; 上次男生就起哄了她对象一两句,差点没被抡成猪头; 这会儿都猫在墙角里,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大魔王转过头; 猫瞳泛着幽光。
“但我昨天刚分手。”
松冰花:“……”
陛下!再给我一个将功折过的机会!
稚澄将登山包扔到脚下,距离上课还有三分钟,她快速掏出了一个玻璃罐; 缠了好几圈厚厚的气泡袋; 再郑重装进了纸盒里。松冰花瞅了瞅; 那玻璃罐里装了一些略微浑浊的液体,好奇地问,“老大,这什么啊?”
稚澄露出了一个春日芬芳的笑容; “来自西西园大明星宾果祝福粉丝的特色礼物!全世界独一无二!我搞了好久才搞这么一点!”
松冰花:“……?”
等会。
西西园不是一个著名的羊驼基地吗?据说那里的羊驼是出了名的爱喷口水,松冰花上一次跟同学去参观的时候,就挨了一记猛喷。然后饲养员和蔼说她今天的发型跟羊驼撞了; 羊驼不高兴; 羊驼不开心; 羊驼要喷你。
那味儿腥臭的,三天三夜都没消散!
松冰花回想起这段惨痛的经历,默默地挪了下屁股。
“您这珍贵的特产,谁这么有福气啊?”
稚澄:那可不!他真的太有福气了!
稚澄隆重介绍:“是我那断头的哥哥前任!”
松冰花:“??!!!”
稚澄甩出罪状,“人家是下头,他不仅骗我,还想让我哭,简直就是断崖式断头!!!”
小纪长了几颗痘,她强迫症发作都忍不了,那家伙竟敢色胆包天把她当战利品,而且还勾起了她的童年阴影!
这能忍吗?!
稚澄势必让他认识得罪大人物的下场。
稚澄叫了个同学,把她的快递寄去了秦邮公馆,她严肃地说,“能不能复仇成功,就看你的了!”
同学:……?!
下午第一节 课,稚澄刚进教室就被松冰花拉了一把。
这位女同学名字特别好,跟她喜欢吃的东北红松子跟冰花酥合二为一,导致稚澄每次一饿,见了她就眼冒绿光。
“老大!”松冰花浑然不知自己成为大魔王的口粮,兴奋道,“刚五分钟前,我给你签了个快递!是不是你追求者送的!还送到你上课的教室!好浪漫啊!”
快递的纸盒粉粉嫩嫩,正面印着一只撑着小洋伞的吉蒂猫,姿态很是懒洋洋。
稚澄捏开美工刀,滑了一下透明的胶布,里头同样是厚厚的包装膜以及玻璃罐,被打包得很精致。
难道真的是她的追求者送的?
玻璃罐则是装着一粒粒淡绿色的圆形颗粒,比鹌鹑蛋还小,看起来玲珑秀气。稚澄没见过这玩意儿,秉承着知行合一的人生理念,她倒了倒瓶罐,捏了一粒闻了闻,并不丑,表面覆盖着一层粗糙的草质纤维。
松冰花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她一出声就中断了研究进程。
“这什么?”
稚澄冥思苦想。
松冰花小心翼翼,“有没有一种可能,它大名叫望月砂。”
“小名呢?”
“兔粑粑。”
“……”
“…………”
很好,目前他们已经越过了和平分手的阶段,正式进入你死我活的宿敌模式!
稚澄第二天回敬了罐夜明砂,回收了罐五灵脂。
第三天是左盘龙vs龙涎香。
第四天……
第四天稚澄决定休战。
短短三天她食欲不振,还暴瘦了一两肉,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哪!
中午,长春园食堂里,表姐杭颂雅听完这三天三夜的爱恨情仇,对她表妹的惨绝人寰的爱情故事潸然泪下。
然后。
她果断把饭盘搬到前两桌。
“表妹,你知道的吧,人与人的安全社交距离是2。1米,表姐我给足你空间自由,不用谢我,我就是这么乐于助人!”
专家是这么说的。
稚澄戳着椒麻鸡拌饭,“雅姐,怎么办,他耍我这么多次,我咽不下这口气!”
她干饭都不香了!
根据她前11次的恋爱经验,稚澄分手都分得异常利落,只要前男友不回头跟她犯贱,她基本也不会去招惹人家,将体面二字贯彻到方方面面。
杭颂雅提议,“泡他仇人?”
她对这位短暂停留过她高中的同桌了解不深,但长得越好看,肯定越变态!
就跟前前前表妹夫顾屿之一样!
稚澄:“他仇人都快要去踩缝纫机了,我去监狱泡?”
倒也不是不行,就是老稚家讲究身世清白,她可能会挨几顿家法。
杭颂雅:“……”
你是招惹到了一个狠人。
“那泡他弟弟。”杭颂雅用叉子优雅叉起了一块肥牛,优雅发言,“就近原则,直线最短!”
稚澄:朕觉得在理!
傍晚,银安大厦。
稚澄借着输送光北实习生的便利,轻车熟路进入内部。
将军岂能做无用的功?
来之前稚澄就骚扰过了一遍师兄师姐,找到了弟弟梁笑寒的工作楼层,18层,不错,意头好,她一定能争取个开门红!
“来啦?”
干饭中的师姐很不见外,她能进CICC,多亏师妹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刷爆了面试官的分数。
现在是她投桃报李献祭男人的时刻了!
“梁哥的工位在最里头的那个,靠近茶水间的豪华小单间,”师姐呶了呶嘴,“我可是胆大包天取消了他的外卖订单,你的爱心便当可给师姐我挣点气呀。”
稚澄抬脚要走,被师姐拉住。
“先等等!里头有人!”她悄声提醒,“梁哥他哥不是在打官司吗,他撇了一个国外合作大项目赶了回来,那摊子给乱的呀,头儿都有些发火,估计里头是战火连天,硝烟不断,你等会可注意点语气——”
“他们出来了!”
最先走出来的女人容光焕发,面带笑容,还摆了摆手,让人不要送她。
稚澄:“这就是你说的战火连天硝烟不断?怎么跟度完蜜月似的?”
难道她来迟一步,梁笑寒已经跟漂亮女上司跑了?!
师姐:“?!!!”
我的祖宗您可真敢说!
师姐赶紧捂住师妹口无遮拦的小嘴。
稚澄则是看到落后女人一步的梁笑寒,蓝灰色粗呢夹克,机能长裤束入军旅风的高筒靴,连侧颈的一截弧度都显得凌厉峭拔。
稚澄确认再三。
没有绷带!
没有白衬衫!
机长安全降落!
当对方的视线扫来,她冲着他露出了一个纯甜无害的笑容。
梁笑寒脸色转淡,送完女上司,他转身就回到了工位,一个眼风都没有给到她。
稚澄:?
这么不给脸的吗?
稚澄仔细想想,大概是那一晚的“家宴”以及“睡他哥的床”给弟弟留下了深刻的阴影!
唉,都怪她当时色令智昏,竟然被人渣迷惑,如今她已经洗心革面,改头换面,改邪归正,总之一个中心点:
必须泡人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