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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容不下-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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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但是唐门主的故人,还是素心师太的故人。”秋濯雪轻轻叹了口气,“更是现在最有嫌疑杀害素心师太的人,我想唐门主应该早就知情了吧。”
  话到此处,唐轩目光一冷,两人对视许久,正当他要开口时,门外忽然传来沈不染的声音:“你也一道进来啊。”
  两人下意识转头看向门口,只见沈不染拽着越迷津的衣袖,将人拖进了院子来。
  唐轩难得呆滞了片刻:“……”
  秋濯雪:“……”
  “怎么了?”沈不染不解地看着他们两人,“是我们打断你们了吗?”
  唐轩忍不住咳嗽了一句:“不染,你来做什么?我与烟波客有些要事需单独谈谈。”
  “我就是为了要事来的啊。”沈不染将越迷津按在了座位上,自己又到桌子上的果盘里挑挑拣拣,认真道,“你们二人并无深交,没什么私事要谈,说得必然是最近发生在落花庄的大事,我是来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的。”
  沈不染打量着他们二人,见不回话,更感困惑:“有什么不对吗?”
  越迷津硬邦邦道:“有,我没有兴趣。”
  “可是这也是烟波客为之奔走的事啊。”沈不染疑惑地转过脸去,“你真的不感兴趣吗?你不是与他很要好吗?”
  越迷津:“……”
  他们与唐轩并没有太深的交情,更不必提现在互相还在怀疑彼此,越迷津一向不擅长这样的场合,更不擅长处理这些麻烦事,因此宁愿在外等待。
  显然沈不染不这么想。
  “也罢,既来之则安之。”秋濯雪目光一转,笑盈盈道,“越兄不妨安心坐下,莫要辜负了不染姑娘的一片好意。”
  换做其他弟子或是唐门子侄,唐轩早就训斥出口了,然而他一向溺爱沈不染,因此神色只是稍显无奈:“你胡闹什么。”
  沈不染皱起眉来,严肃地问道:“舅舅,这样的大事,你认为我是在胡闹吗?”
  她虽生得并不如何美貌,但眉宇之间自有一番威严,目光剔透,任是谁也很难将她当做不晓事的孩童。
  唐轩:“……不……当然不是……”
  沈不染眉头皱得更深:“那你刚刚为什么那么说?”
  唐轩叹起气来:“是舅舅失言。”
  世间万物,还真是一物降一物。
  秋濯雪心中暗笑,又听沈不染好奇地询问:“对了,方才你们在说什么?”
  唐轩用手抵着额头,目光却如鹰隼般紧盯着秋濯雪的面容,淡淡道:“我们在说一个人,一个烟波客本不该知道的人。”
  沈不染眉头紧锁:“那就奇怪了,为什么舅舅你会知道烟波客本来不该知道这个人呢?烟波客知不知道的人,只有他自己知道才对啊?”
  唐轩:“……”
  秋濯雪:“……”
  越迷津:“……”
  秋濯雪轻轻咳嗽了一声道:“我们提到的人叫做丁流云,他在二十几年前从中原逃向了大沙漠,现在已很少有人知道他的事了。”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解释自己的嫌疑。
  “原来是这样。”沈不染看着他们二人,忽然一笑,“那现在我也知道了,这样说的话,我本来也是不该知道这个人的。”
  秋濯雪听出沈不染的言下之意,不禁怔了怔。
  唐轩眯起眼来:“不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啊。”沈不染正色道,“我在说,我相信烟波客不是坏人,他一定有自己的方法查到这些人,这些事的。”
  秋濯雪心中忍不住生出感激:“是素心师太告诉秋某的。”
  唐轩轻哼了一声:“倒是很巧,我正好在她死前才告诉她有关丁流云的事,而你正好在她死前听到了这个消息。”
  秋濯雪苦笑了一声:“的确很巧。”
  沈不染歪了歪头道:“没有什么巧的啊,我也愿意把我知道的事都告诉烟波客。”
  唐轩:“……”
  秋濯雪:“……”
  不,重点不是在这里。
  越迷津倒是很平静,因为他觉得沈不染说得没错。
  纵然唐轩与秋濯雪的交锋总是容易剑拔弩张起来,可是沈不染一开口,气氛又立刻被她重新拽拉回来,这让两人都有些哭笑不得。
  沈不染很快又思索起来:“所以是舅舅告诉了素心师太,大沙漠里有一个叫丁流云的人,然后素心师太又转告给烟波客。我想总不会是好端端的忽然提起,是这个叫丁流云的人做了什么吗?”
  秋濯雪也认认真真地回答道:“不错,秋某怀疑是丁流云杀害了素心师太。”
  “噢,我明白了。”沈不染道,“你是觉得丁流云的下一个目标就是舅舅?”
  秋濯雪点了点头:“不仅如此,其实我还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到底有什么仇恨难以化消?”
  丁流云并不是为了玉邪郎的仇才回到中原来的。
  如果丁流云心中涌动着复仇的恨火,他本该在颠覆武林这件事上显得更加理所当然,而不是犹豫不定。
  会因为一先女却步,足见他虽仇恨武林,但还不到试图毁灭的地步。
  否则秋濯雪不可能平安走出大门,要知道就算不杀,也可以捆起来,绑起来,禁锢在地牢之中,等着事情结束。
  他心里到底是惦记一先女的恩情。
  图谋极大的人,是不会这样感情用事的,否则起步就极难。
  事情终需有个了结……
  了结。
  已经过去近三十年了,到底为何会突然要了结这笔旧债?这种事当然不是没有,江湖上恩怨纠葛,追杀仇人数十年的人不在少数,可绝不会闹得这般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现在千丝万结都已经连在一起,三十年前的旧事相当清晰,如今引发的混乱也有眉目。
  可到底是如何连接起来的,秋濯雪却还是一无所知。
  他只是感觉到,丁流云不过是棋局上的一颗棋子,具有威胁,可并非真正下棋的人。
  而且丁流云的武功不容小觑,如果能化干戈为玉帛自是最好,要是不能化解,也要了解前因后果再做决定。
  不过,秋濯雪相信,一先女应当是不会看错人的,她从来不会宽恕一个无可救药的人。
  沈不染道:“嗯,你说得很有道理,舅舅,到你了。”
  唐轩幽幽道:“烟波客,如今我才算明白,江湖上的传言倒也不尽然都是假话,起码有关你的不是。”
  秋濯雪:“……”
  出于直觉,秋濯雪不是很想问这句感慨是有关哪一方面的。
  他宁愿相信唐轩是在赞叹自己的人品。
  希望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二百零五章 
  “你为何会怀疑丁流云?”
  唐轩忽然道:“就因为我跟素心提到过此人?”
  秋濯雪微笑起来:“唐门主暗器功夫如此卓绝; 我想总不会无的放矢吧?”
  “哼,其实并没有什么好说的。”
  唐轩将果实重新放在了盘子里,他踱步了一会儿; 才很轻地叹了口气:“这世上能让素心甘心被杀而不做反抗的人,除了丁流云之外,没有其他人; 这一点恐怕就连玉邪郎都做不到。”
  沈不染不解:“为什么?”
  而秋濯雪只是心情复杂地琢磨着最后几个字。
  就连玉邪郎都做不到?
  越迷津忽然开口:“是因为素心有愧丁流云吗?”
  “不错。”唐轩点了点头,他冷冷地望着二人,不知是在思索什么; 半晌后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当年丁流云趁乱叛逃; 斩杀了几个有仇怨的同门,正好撞上了素心师太。他饶过素心师太一命; 可是素心师太考虑大局,担忧他再造杀孽,反而……”
  秋濯雪道:“反而擒下了他。”
  唐轩沉默了一会儿; 点点头道:“她并不认为当时的自己做错了,可是丁流云后来遭受的一切; 却始终让她心中难以安宁。这些年来修行有成; 渐渐看淡,以至于因果到来时; 她心甘情愿用性命偿还。”
  沈不染有些犹豫:“丁流云……我是说; 他当初怎么了吗?”
  唐轩什么都没有说; 只是胸膛缓缓起伏; 神色也变得紧绷起来; 对他这样的人而言,这已算得上心潮澎湃了; 直至过了许久,他才缓缓说起丁流云昔年的遭遇来。
  虽然秋濯雪早已知道,但是再次听见,还是不免感到黯然。
  一个被强权碾压而过的天才,一个勤奋苦练却被践踏的修行者,一个遭受不公的人在奋起反抗时,任何人都无法谴责他的反击。
  纵然途中做错了些什么,也是在所难免的。
  选择玉邪郎而不是师门,这并不是丁流云的错。
  只因丁流云这一生所受到的委屈、不平、不公,甚至是羞辱,都推着他去跟随玉邪郎。
  倒不如说,正是师门的不公正与偏颇,才令丁流云心中的玉邪郎变成了天神,而非邪魔。
  沈不染垂着脸想了想:“听起来,他好像不是一个坏人?我觉得他很可怜。”
  唐轩淡淡道:“是吗?就算他杀了素心师太,你也觉得他很可怜吗?”
  沈不染“嗯”了一声:“我还是觉得他很可怜,只是,我也不觉得素心师太做错了,大难当前,丁流云杀死同门,叛逃而去,她于情于理,都该擒下此人。”
  天底下总是有许多悲剧,令人不知该责怪谁起才好,就如同兰珠姑娘的事一般,是世道如此。
  秋濯雪只是沉默,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唐轩淡淡道:“我也想过其他的可能,素心一身武功,就算是我要杀她也不会太容易,也许下毒能够不惊动其他人,也的确有毒药能令人临死前陷入极乐幻境,可是她身上根本就没有毒的痕迹。”
  沈不染轻轻咬住嘴唇:“所以她只可能是心甘情愿受死的。”
  这时越迷津忽然歪了歪头,神色有些奇怪:“听起来,你好像并不是很讨厌他,也不怎么恨他?”
  “厌恶与憎恨的分量太重。”唐轩轻轻拍了拍手,似要拍去手上的尘埃,若有所思道,“丁流云还没有这个资格,甚至连铁知命都没有,他们都不值得我如此记挂。甚至,我跟不染一样,都很怜悯他 ,只是我更多一样,我还很了解他。”
  秋濯雪缓缓道:“可是,这是素心师太出事之后了,唐门主为何先前就已经怀疑丁流云了?”
  “你倒是敏锐。”唐轩道,“在你带回消息时,我就开始怀疑他,后来看到素心的尸体不过是更加确定而已。因为我之前去大沙漠,就是为了他。”
  这倒是素心师太不曾告诉秋濯雪的事,她当时只不过是提到了丁流云这个人而已。
  秋濯雪想,也许她是担心说出唐轩的名字后,会让唐轩的嫌疑加重。
  沈不染更感困惑:“可是,我还是不懂,为什么下一个就是舅舅?”
  “当年的弟子早已死得七七八八,或是隐姓埋名,或是被逐出师门,能如我跟素心一般经历过当年之乱后还继续执掌门派的人极为稀少。”唐轩淡淡道,“如今素心已死,我最为醒目,如果丁流云要复仇,我最有可能是第二个目标。”
  沈不染眉头紧蹙:“可是舅舅没有害过他啊。”
  “对他而言,我背叛了玉邪郎。”唐轩冷冷道,“这就已经足够了。”
  沈不染轻轻叹了口气:“这样说来,丁流云为玉邪郎所救,将玉邪郎视为神明,为他做出这许多事也不足为奇。可是……”
  她眉头紧蹙,半晌却没有说下去。
  唐轩问道:“可是什么?”
  “就是……”沈不染道,“我就是不知道可是什么,可我始终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叫我想不通。”
  秋濯雪忽然微微一笑道:“不染姑娘想不通的地方应该是在唐门主身上吧,如果他早就知道凶手是丁流云,又为何对秋某有极大的恶意与猜测。”
  “啊!”沈不染抚掌欢笑起来,“对!就是这个!我就是这点想不通!”
  唐轩:“……”
  他神色微妙地看着两个年轻人,很想知道他们到底清不清楚自己在说些什么。
  不过唐轩很清楚两人之间的差别,沈不染自幼醉心习刀,少与人来往,思维一向不在正常的轨道上,她与越迷津都是纯粹的人,言谈之中也有几分相似。
  可秋濯雪却是人情练达,不动声色,就算被泼上一大盆脏水,仍然平心静气,心如止水。
  唐轩之前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怀疑秋濯雪,是存了两种心思,一是的确心存疑虑,想看看秋濯雪会不会漏出马脚;二来,如果秋濯雪当真毫无关系,也可借此故意激走秋濯雪,他与当年旧事毫无瓜葛,要是涉入此事太深,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任何人受到这种耻辱污蔑,必然因为满腔的意气血性愤而离去,不肯再插手此事。
  如此一来,既能证明秋濯雪的清白,也可以让他避开危险。
  偏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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