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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容不下-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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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迷津摇摇头:“是他的朋友说漏了嘴,被我听见的。”
  杨青:“……”
  话到这里,还需要再多说什么,光是这几句话,就已经足够他脑补出一个手段狡猾的绿茶钓系蛇蝎美人了。
  如果她是为了自己的情郎接近越迷津,那最多算是一句恋爱脑上头故意伤害别人,可是那甚至不是情郎,这个女人的成分就显得非常可疑了。
  像是越迷津这种一心专注在剑上的剑客,被迷得神魂颠倒,实在不足为奇。
  他现在的发言,也完全符合一个完美的备胎形象。
  明知道前面就是地狱,可仍然控制不住自己,理智跟感情互相碰撞,如果是室友,杨青会果断带他出去喝酒,带他去联谊,可这显然对越迷津行不通。
  杨青没有立刻说什么大道理,他低头想了想,忽然说道:“我说个故事给你听好吗?”
  越迷津没有回答,算是默认。
  杨青缓缓道:“这是我从一位姓古的说书人那里听来的故事。说是武林中有一个女子美若天仙,她生平最大的爱好,就是看着男人拜倒在她的裙下,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要,在不同的男人面前,她有时是仙女,有时是荡。妇,可是她是绝不会动真情的,她只是想征服这些人。”
  越迷津很显然听懂了这个故事。
  因为他的脸很快就阴沉了下来。
  “你甚至不知道他是谁。”越迷津静静看着杨青,忽觉讽刺,若他此刻说出秋濯雪的名字,只怕这小孩立刻换一套说辞,淡淡道,“何以敢如此笃定?”
  杨青十分扎心:“反正无论如何,她既是为了另一个人来接近你,却又拒绝对方的情意,足以说明你连那个人都比不上,不是么?”
  话音刚落,杨青忽然全身僵硬,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就要以为自己死在越迷津的手中,可最终越迷津只是移开目光,只剩下他浑身冒汗。
  越迷津并没有怪杨青,他说的这些话,岂非都是自己想过的。
  “你走吧。”
  杨青有些怯怯地问:“那我还能再来吗?”
  越迷津点了点头。
  杨青走出去两步,又有些于心不安,他想了想,很快跑回来,拽了拽越迷津的衣袖,低声道:“你真的很喜欢她么?”
  “……喜欢?”
  没料想到,越迷津简直比杨青更错愕,他怔怔站在原地,好似完全没反应过来这个字。
  这让杨青不禁吓了一跳,他一头雾水地看着越迷津,想起自己之前误扯红线的事,脑海里急忙警铃大作。
  难道越迷津跟这位蛇蝎姐姐居然是纯洁的友谊?
  只是杨青实在难以理解,问道:“你若不喜欢她,为什么要在意她不爱那个男人呢?”
  “我不知道。”越迷津轻轻道,“我只是……”
  他忽然说不出来。
  秋濯雪只给了他六天的快乐,却带给他的生命长达七年的寂寞与痛苦,也许不止七年,会更长更久。
  这正是人的坏毛病之一,总是淡忘欢乐,却记得伤痛,毕竟伤痛总是需要人去长久地治愈。
  在这种情况下,秋濯雪几乎成为了越迷津的一部分,与剑共享着越迷津的生命。
  越迷津从没有想过自己为什么要关注秋濯雪的消息。
  就像从来不会有人问他为什么要练剑一样。
  杨青不愿意勉强他,想了想,换个方式问道:“朋友与喜欢的人是不同的,她跟你其他的朋友相同吗?”
  “我只有过他一个朋友。”
  太惨了。
  杨青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桩人间惨剧,他考虑到自己与外形相同的贫瘠人生阅历,还有干瘪的社会经验,决定把这个难题交给秋濯雪来解决。
  毕竟现代的好兄弟一般不会睡在一个被窝里,可是古人却喜欢抵足而眠。
  这种时代性的差异让杨青偶尔会对关系上做出错误的判断,他眼下非常需要一些场外帮助。
  作者有话要说:
  杨青在文里所说的姓古的说书人就是指古龙,不过古龙其实姓熊。
  他所说的故事可以认为是《多情剑客无情剑》里的林仙儿,不过实际上古龙的小说里这其实是一类女性的代表,如石观音其实也契合这个描写,而且她是个绝顶高手。


第四十一章 
  秋濯雪对血劫剑并无任何想法。
  神兵利器; 当然很好,即便自己不用,也可以拿来送人; 只可惜越好的东西越容易遭人觊觎,临到头来,反而陷入险地; 误送了自己的一条性命。
  这道理很简单,也很浅薄。
  可惜却不是人人都懂的。
  争名逐利,纷乱不止; 竞逐的岂是一把剑; 江湖动荡的根本从来都是人心。莫说血劫剑是一柄神锋; 即便它只是一把钝铁,单是以血劫之名; 都足以切开武林现在和平的表面。
  扇子轻轻叩在掌心里,秋濯雪正准备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梳理一遍时,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两个不同的脚步声; 门窗上却不见人影。
  秋濯雪的眼睛已微微弯起,泛出春风般的笑意来。
  杨青笨拙地跳了一下; 举起一双小手使劲儿拍拍门:“秋大哥; 是我!我还带了松鼠糖一起过来,我们能不能进来?”
  “二位贵客远道而来; 秋某怎好拒绝。”
  秋濯雪含笑拉开了门; 杨青已迫不及待地从他手臂下跑进房中; 而宋叔棠则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夜间叨扰; 请恩公恕罪。”
  “不必客气; 请进吧。”
  杨青轻车熟路地倒上三杯茶水,茶已泛温; 桌上的糕饼则无人问津,他于是拿了一块儿,睁着乌溜溜的眼睛对秋濯雪道:“秋大哥,我们俩都有事找你,不过松鼠糖的事重要些,你们先聊吧。”
  “哦?”秋濯雪也坐下来。
  宋叔棠点了点头,皱眉道:“血劫剑此事牵连甚广,目前却并无半点头绪,我实在有些担心,因此想来与恩公商量一二。”
  “确实值得担心。”秋濯雪赞许地点了点头,“不过说毫无头绪,却是未必。”
  宋叔棠眼睛一亮:“恩公可是有什么想法?”
  “万剑山庄藏得纵然严实,不过我想,作为三大铸记之一的当家人,宋小友应当已看过血劫剑了?”秋濯雪说起话来总是不紧不慢。
  宋叔棠沉着脸点了点头道:“不错,我确实看过血劫剑,与五年前的血劫刀是同样的铸造之法,绝不会认错的,而且此剑比起当年的宝刀,只怕更好,而不会更差。”
  “这岂不就是一条线索。”秋濯雪的手一顿,将扇子搁在桌上,缓缓道,“当初血劫刀一案,步老庄主出面请动各家,宋小友认为是为了什么?”
  杨青歪头,迷惑道:“什么为了什么?难道不是因为人多力量大吗?”
  武侠小说里不都是这么写的,各大门派联合起来剿灭魔教什么的,保护武林,人人有责,还需要什么特别的理由吗?
  宋叔棠却明白秋濯雪在说什么,他沉声道:“因为众人并不齐心,血劫刀来历神秘,却无传闻,定是今人所铸,而天底下能铸出此等利器的铸师本就不多。所以知者越多,血劫刀的来历就越难隐藏。”
  秋濯雪轻笑起来:“此等神兵利器,打造起来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它材料高昂,也绝非普通人家能够负担得起。”
  这方面,宋叔棠才是行家,他点点头道:“不错,血劫刀难以消融,说明那铸剑师熔炼之火要远高于我等,他的炉器一定不同。况且不要说如此高温,即便是寻常熔铁所需的蒸矿炉也不可轻易停火,否则冷热交替,蒸矿炉耗损极大,恐会开裂,既不能停火,就必然要有木柴煤炭的大量支出。”
  风过留声,雁过留痕,这世上哪有真正毫无头绪的事,各门各派能在江湖之中屹立多年,总是有几分自己的本事,各方势力盘根虬结,错综复杂,小打小闹倒罢了,这么大的动静,无人知晓是绝不可能的事。
  当时血劫刀血染无数,几成江湖公案,要是能够破去,定能声名大噪。
  可最终居然仍是一无所获。
  “不错,正因为在刀剑身上查不出任何线索,因此才有天降魔兵的传说。”
  秋濯雪心下忽然微微一动,想到了卡拉亚,来自大沙漠的弯刀客在这个节骨眼出现在武林之中,会是巧合吗?
  他当然没有贸然开口,而是继续分析下去。
  “当年沈二娘子的事已过去太久,知情者大多死伤,再难追查,如今血劫剑凭空出现在万剑山庄之中,那么另一条线索就已出现。”
  “万剑山庄虽不能说是固若金汤,但步渊停与李剑涛都是江湖上的高手,想要避开他二人的耳目,在万剑山庄来去自如,不惊动任何人,将血劫剑送入步少庄主的房间,非是绝顶的轻功高手不可。”秋濯雪淡淡道,“这也是大厅之上,江海士问我心中可有人选的缘故。”
  学剑者必对剑术大家如数家珍,轻功亦是如此。
  “不错,恩公的本事是连颜无痕都折服的。”宋叔棠点点头,“而事情发生时,恩公与颜无痕应当还在山雨小庄上,因此二位都无嫌疑。”
  杨青忍不住“咦”了一声,心道:“怪了,这位面也见不到大侠什么时候来过山雨小庄,怎么我完全不知道,果然是轻功高手,来去匆匆。”
  “如此一来,我们已有这样几条线索。我们要寻的这幕后主使,他至少能够驱使一名与颜无痕本事不相上下的轻功高手,有足够惊人的财富能够铸出两把神兵,不但很有耐心,且所图极大。”秋濯雪微微笑道,“毕竟将两把神兵丢出来当做对武林的见面礼,他索求的东西一定只会比这两样更多。”
  “除此之外,他还对赤火门非常熟悉,不过看赤火门的反应,这显然是祸水东引之计。”秋濯雪沉吟片刻,“赤火门是眼下最有名望的铸记,树大自然格外容易招风,倒也不足为奇。”
  宋叔棠听得几乎有些懵了,喃喃道:“先不要说与颜无痕本事不相上下的轻功高手,单是这独一无二的铸法,我已想不到人了,既有这样的本事,他怎会甘心做一个无名之辈?”
  “他当然不甘心。”秋濯雪道,“否则血劫刀之后,他何必再铸一把血劫剑呢?”
  此话让宋叔棠忍不住悚然,他惊呼一声:“恩公的意思是,血劫刀一案并非结束,反而是一个开始?”
  “恐怕是如此。”秋濯雪若有所思,“宋小友认为,刀剑除去铸造之法外,可还有什么共通之处?”
  宋叔棠想了想:“都是与当世强者相关的决战,而且总是出现在弱者手中。之前就已提过,血劫刀出现在沈二娘子手中,是因她畏惧徐还愁;而血劫剑出现在步天行房中,是因他畏惧……越迷津。”
  “不错,都是决战,都是欲以弱胜强,沈二娘子约战徐还愁,步天行亦请战越迷津。”秋濯雪的声音无端变得冷漠许多,“而且他们都并非是无名小卒。”
  不光是步天行想借越迷津的名,血劫剑亦想,以弱胜强,本就是世上的人最爱看的戏码。
  血劫刀当初吞下沈二娘子与徐还愁的名望,如今血劫剑,则来吞噬越迷津。
  步天行在江湖上的名声纵然不算太大,可在年轻一辈却也有些声望,更何况他是步渊停的独子,这一点就已不同。
  宋叔棠听明白了,且立刻反应过来:“当初废去血劫刀的便是步老庄主,送剑来万剑山庄,无论成败,步天行都要遭人指点,此举还可报复步老庄主……”
  杨青开始觉得自己的智商含量可能有点低于这个房间的平均要求。
  “好毒辣的计谋!”宋叔棠猛然站起身来,焦虑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步老庄主根本无法隐瞒,只因幕后之人一开始就有所准备,倘若步老庄主按兵不动,想来血劫剑的消息立刻就会散布在江湖之中。”
  “而步老庄主请了三大铸记,他便将计就计,趁机挑拨三大铸记,刻意挑选了赤火门下手,想来就是要三大铸记互相怀疑,叫势弱的七星阁与百炼楼被迫联手。”
  无论怎么做,都是错!
  宋叔棠额间不知不觉已流下汗来,他这几日去见步渊停,当然不是单纯地喝茶吃饭,而是在讨论消息到底是何人流传出去的。
  同行本就是冤家,三大铸记本就各不服气,七星阁衰弱,百炼楼毫无起色,唯有赤火门近来生意红火,若说七星阁和百炼楼当真没有一点心思,是绝不可能的事。
  这回又出了这么一遭麻烦事,更是给了理由发作。
  百炼楼的楼主脾气很有门派特色,犹如千锤百炼的铁块一般硬;而这次路上,赤火门损失最大,赤火门的门主也是火焰一般的暴脾气,因此每每说不了两句就要争吵起来,最后不欢而散。
  要不是步渊停在场,只怕还要打起来。
  这样的情况下,当然不会有人想要好好说话,宋叔棠年纪最小,往往插不上口,直到来到秋濯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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