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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张,是高三誓师大会。
微风里,两人并排迎光而站。
少女柔软衣襟前的领结被吹起,她的马尾轻轻在风里摇曳,林纾清看向镜头,清瞳浅浅含笑,浸透光泽,衬得她五官更不加修饰的明媚耀眼。
而祁闻站在她身边,身高颀长,气场冷淡,肩宽腿长地完全撑起了校服的挺傲,光影下,无疑的疏离感。
两人一强一弱的气势,意外在合照里相得益彰的甜感。
而第二张合照,是两人毕业典礼上的同举红旗。
一手是红旗一角,一手是展开的毕业证书,为了角度更好,祁闻这次站在林纾清稍后的位置。
林纾清照旧熟稔微笑看向镜头,甜美又自然的展露,极其赋予的吸引力,让祁闻当场在照片定格那瞬,目光偏转,情不自禁定在了她身上。
意外的一张,却成了那天最为精彩的一幕。
因为定格的不仅有意外,还有祁闻唇边,那抹微不可察的淡笑弧度。
眼底的喜爱和宠溺再无法遮掩的势如破竹。
。。。。。。
所以在场无人不知他们的亲昵,却无人所知他们的进度。
从头到尾,游刃有余把控的人都是祁闻。
身边嬉闹的笑意显然轻了不少,林纾清都能敏锐察觉到大家窃窃私语八卦笑眯眯看向他们这边的目光。
但祁闻置若罔闻。
他一如既往的眉眼微挑,眼底划过流光,他抬手,微凉的指尖又轻轻触及林纾清脸颊,不等林纾清敏感,他就含笑轻捏了下她脸蛋。
逗她的语气更甚:“怎么不回答?”
“。。。。。。”林纾清能回答什么?
就因为他这连环的举动,她都快羞赧到在这儿待不下去了。
眼见他伸手还要做什么,林纾清生怕又是暧昧至极的。
压根就没给祁闻靠近的机会,“啪”的一声,她就行为快于思绪地直接拍开他手,像只脸皮薄得几乎不见的小鹿,扭头嘟囔:“你干嘛啊。”
她别扭地脸蛋都烧红,视线慌到都不知道看哪儿。
“都是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撒气。
祁闻哪能让她不开心?
她一说,他那丁点儿不爽就彻底被愉悦取代,他喉间跃出一丝轻笑,淡淡,也蛊惑人心,“都是人,还穿这么漂亮的衣服?”
祁闻故意这么问。
那林纾清脑袋耷拉也要回:“那漂亮的衣服,不就是人多穿了更漂亮?”
“。。。。。。”这话还能这么理解?
祁闻是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无奈了,他修长的指节微曲,食指和中指交错,食指就轻轻弹了下她脑门。
他压根没用力,但林纾清连反应都没有,就一下弱势地轻“啊”了一声。
还挺能演?
祁闻眉梢轻挑了下。
林纾清就趁热打铁地抬手捂住刚才被弹的地方,眉头一皱,小声再小声地窘迫呼痛起来:“疼。。。。。。”
祁闻强忍着笑,目色暧昧撞进她眼里,他声息悠悠,还是忍不住抚摸她脑袋时,低头轻笑起来:“这么疼的话,给你弹回来?”
要不是林纾清冷不丁屏息凝神,两人真就连呼吸都交融。
她眨眨眼睛,盯着近在咫尺的祁闻,再藏不住的悸动,她扒拉开他脸,就轻轻说:“你别闹,马上就开拍了。”
“嗯。”祁闻也不闹她了。
但他起身刹那,就朝摄像组背后站着的北航主席比了个手势。
北航校学生会的主席和祁闻关系不错。
走来之后,就听祁闻直截了当指了自己和林纾清身上同款的黑白棒球衫,“T恤穿在棒球衫里面拍,可以么?”
北航主席一下就注意到林纾清那边束紧的衣领,秒懂,笑着拍了祁闻肩膀,“你小子,别太过分。”
祁闻淡笑,伸手拉上自己的棒球衫拉链,转而替林纾清把拉链微微拉下一些,两人差不多的拉链高度,他微扬下巴,问:“现在呢?”
主席能说什么,当然点头,“可以。”
他转而就看向旁边的林纾清,失笑道:“没事,拍摄服装不算重点,我一会儿直接和你们主席打声招呼就行了,还有什么问题要提不?”
林纾清没有,摇了头。
等到开拍,大家配合的好,意外格外顺利,除了最后两场合体介绍前前后后多拍了几次,其他个人代表的视频都是一条过的。
唯独林纾清和祁闻是最后两场单人。
林纾清拍完,下意识想去看看刚开始拍的祁闻,但眼神一转,意外扫到不远处走到情人谷尽头高梯前的江枝雅。
侧面角度,林纾清眯一下眼,就隐约能看到江枝雅绷紧到很不好看的脸色。
情人谷这块尽头的构造其实有些奇怪。
来的路是全场上坡,离开的路却是几十级矮层的浅色台阶,似乎连颜色都很衬景,但那下面通往的路就有些偏了,一般大家很少走,原路来,还是原路回。
但现在,江枝雅就站在那几十层的浅色台阶上,面无表情地往下看,不知在看什么,她原先落在裤边的手都慢慢蜷缩起来。
丝毫没了她平时的张扬放纵,挑染的蓝紫色在风里飘着,不知所向。
林纾清直觉江枝雅好像不太对劲。
但没走两步,就碰上折转回宿舍,提着38号甜品店又新买的甜点赶过来的秦明缨。
秦明缨作为校学生会里的社交担当,当然习惯性一项工作结束,就把甜点分发给大家,组织犒劳一下大家没课的休息时间还要辛苦拍摄的敬业。
但当秦明缨把抹茶泡芙递到林纾清手里时,忽地被抓了下手腕。
“怎么啦宝贝儿?”秦明缨问。
林纾清没描述,只是目光给她引了个方向。
秦明缨顺着看去,半秒都不到的微愣,她脸色就倏然沉了几分,林纾清察觉到这点儿细节,疑惑,“怎么了?”
她知道秦明缨和江枝雅是一个高中的,两人高中就认识,大概更了解些。
但秦明缨不急着说,只是确保林纾清这边拍完了,拉她往江枝雅那边走去。
直到几步之遥,她俩沿着台阶向下基本能看清下面站的人是谁时,秦明缨带着林纾清停下了脚步。
两人没上前搅乱也正出神的江枝雅。
秦明缨盯着台阶下站着抽烟的那男人瞅了好久,突然诶一声,纳闷:“怎么是他?”
“怎么是他?”林纾清一头雾水,“谁?”
秦明缨慢一拍奇怪道:“就江枝雅那丫头成天挂在嘴里的那个死对头竹马啊,是不是她上次给我们放了个侧脸照的那个?”
别说,就秦明缨和江枝雅认识更久的,都没有机会见过她嘴里那个竹马。
江枝雅这藏得真够神秘的。
毕竟一照之缘,还是大晚上,秦明缨压根不敢确定自己的判断。
反倒是林纾清这边,一见男人点完烟转身而来,侧脸瘦削的淡漠感,是不同于祁闻锋芒毕露的收敛。
她忽然想起来,这个人的照片她见过,前两天刚从祁闻那里。
“他不就是祁闻那个转校来的舍友?”林纾清偏头撞上秦明缨目光。
秦明缨眼底比起平静,更多了讶异,“还有这层关系?”
“。。。。。。”林纾清看她那惊叹的八卦劲儿,笑了,“你又想哪儿去了?”
秦明缨是想不到哪儿去,主要是江枝雅这人反应太怪,碰上面的后续,也跟对陌生人一样爱搭不理。
一直到拍摄结束,几近傍晚,大家提议一起吃顿火锅,祁闻这个舍友把女友也一起带过来,江枝雅的反应更僵硬了。
但不等林纾清和秦明缨这边要说什么,江枝雅就接到校舞团那个领舞学长的电话。
电话打得有多火热,江枝雅的脸上就笑得多灿烂。
当着大家的面,学长一到,她就抱歉笑着起身,挽着学长就快速离开。
简直有违江枝雅平时追求一到手就没了兴趣的渣女样,林纾清和秦明缨都嗅到了一丝丝冷硬的气息。
再一关注,似乎是从对桌祁闻那个舍友那块散发出来的。
但因为季圳然和池蕴临时外出两天,家里好像也没多少狗粮了,生怕狗狗饿,林纾清和祁闻也没多待,特意想绕去就近商店里临时买点儿狗粮备着。
回去路上,林纾清收到秦明缨那边发来的消息,似乎情况还挺急,秦明缨拜托她抽空可以的话帮着问一下祁闻他那个舍友最近感情是怎么个情况。
想来就是和江枝雅有关系,但这个话题,似乎不太好开场。
就在林纾清打算说什么时,祁闻的手机响起震动。
刚要脱口而出的话又憋了回去,林纾清静静地看向祁闻。
他接起电话,寥寥几句——
“嗯,你到了?”
“好,一会儿到。”
“没事,我这边马上回去。”
语气似乎很急,林纾清愣了下,问他:“有什么事么?”
“没事,”祁闻配合她慢下步调,“有人来家里了。”
祁闻上次就和她提过,是在国外的那个朋友。
从刚才那通电话,林纾清推想出大概是朋友已经到了,所以祁闻才会说他这边马上回去。
几秒停顿,眼见店就在不远处,但和小区还有些距离,林纾清说:“要不你先回去?我一会儿买完过去找你?”
“去哪儿找我?”祁闻被她认真思考的模样逗到,他跟着她走,“一起出来的,不一起回去?”
说的是火锅店一起出来。
可这夜下风声悠慢,光影净澈,她安稳藏在他的影子里不断往前走,听在耳里的这番话,似乎又多了几分别样的意味。
林纾清耳根烧了下,她轻应,由着他的意思。
她的包、她买的东西,都由祁闻来提。
直到回到七零一的家门口,输密码,祁闻自然让道。
林纾清看他一眼,有些迟疑自己这么驾轻就熟的是不是不太好。
但祁闻只是垂眸笑,嗓音清淡的亲昵。
“自己的生日,都不记得了?”
————
'小剧场'
毕业典礼那天,高温直达三十六摄氏度。
久违的闷热,炎炎暑气几乎将整个操场都裹挟。
今天也是最后一天拍纪念照了。
原先还搭建的三级台阶都没拆除。
照例,男多女少的全年级大合照,林纾清很自然地被安排站在了第一排最中间,而祁闻,则在第三排偏右的方向。
按理来说,祁闻这个视角,下面密密麻麻两排人,要在人群里找到林纾清是件困难的事。
可就在快门忽闪的那下,本该看向镜头的他,还是下意识垂眸去找了她。
好像这样,才是一切仪式感的开始。
目光所及,都是她。
直到快递拿到照片,是暑假聚餐的那个晚上。
林纾清喝多了,回去路上都是祁闻背她,她还不安分地从包里拿出了那张大合照,展开在他面前。
手指虚晃着腾空在指,“我。。。。。。我在这里。。。。。。”她含糊说。
可实际,她一下就心有灵犀指到的位置。
是他的站位。
祁闻笑了,低声慢慢问她:“那我在哪里?”
“你。。。。。。”林纾清模糊了视线,下巴垂在他肩头,咬字逐渐再不清晰的轻柔,“你在。。。。。。”
许久,风声都寂静。
她才低不可闻地在他耳边说道:“我的心里。。。。。。”
这是独属于他的仪式感。
她送给他。
尽管现在的她,是在喝醉的状态。
第49章 暴雨
然而; 不等密码输入,锁扣松动,楼梯间的炽灯就骤暗。
黯淡之下,月影冥冥; 光束照透楼梯间浮动的尘埃; 轻缓; 悠然,连穿堂风都不及被蕴凉。
林纾清的呼吸明显重了。
她是从祁闻那边听说过楚潇,也听说过两人关系有多好,但现在突然的见面; 她一时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更甚的,是她还没找到一个理所当然的身份。
而她渐变浓烈的局促; 早就落入祁闻眼里。
悄无声息的含笑,他伸手; 隔着薄外套温柔牵住她手腕; 他的掌心很大; 大到包拢住她手,就足以将她指尖温热。
林纾清顿住; 藏在衣袖里的手明显紧张蜷缩,她眼睫微颤,抬头就青涩看进他眼里。
“。。。。。。祁闻。”她的嗓音很轻。
“嗯。”他应; 动作却是流利牵住她手; 带着她把密码输完,门开往里走。
两人面对漆黑一片的家; 祁闻再没忍住逗她的笑; 松开她手; 在暗处轻刮了下她鼻尖; 林纾清羞赧瑟缩,他低笑问她:“是有多怕,连路也要我带着你走了?”
“。。。。。。”林纾清快跳的心被蓦然抽空。
她只觉喉间梗涩,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还是祁闻弯腰靠近,她才不好意思地低声问:“不是说已经到了么?”
“是到了,”祁闻失笑,“但还没进小区,只是我们先回来做点儿准备。”
因为楚潇是临时回国,所以没有规划,也没有预期,只是治疗差不多了,想回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