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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图关-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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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崩徒步路线已经很成熟,队伍有过之前的拉练,走起来并没有压力,但来回攀升海拔上千米,大家都变得沉默。
  距离愈近,水瀑湍急的流水声愈加清晰。
  抵达神瀑,陆诏年紧咬的一口气终于感叹了出来。
  高山石壁与葱茏草木环绕,瀑布湍急如电光,白雾空濛,犹如仙境。
  陆诏年没有合影,匆匆地要返程了。
  意繁以为她初次体验高原徒步,已然超负荷了,便送她下去。
  事实上,陆诏年因为昨晚的梦,产生了古怪的预感,再这样下去,她迟早会迷失在梦魇里。于是迫切地要找到一点实际感,汗水,或别的什么,以证明她依存于现实。
  埃德闻看着陆诏年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
  大伙儿陆陆续续回到营地,天已经黑了。
  他们着急生活做饭,让胖哥帮忙做点活儿,胖哥不乐意,念叨着回来这么晚。
  陆诏年在旁边生活,胖哥也不看她,阴阳怪气;“还不是有些人扰乱计划。”
  扬子拍了拍胖哥肩膀,“打水去吧,埃德闻带你。”
  胖哥磨蹭两下,拿起手电筒。
  陆诏年转头去看,胖哥和埃德闻的背影渐行渐远。
  扬子蹲下来,和陆诏年说:“不是你的原因,没事儿。”
  陆诏年有点不知其所以然,“哦……那个,我有点累,先去躺会儿行么。”
  “行,你去吧。”扬子随和得让人不知所措。
  陆诏年启动吉普车引擎,打开暖气和音乐,流行嘻哈震得人耳朵疼。她累呼呼地倒在后座上,想着能来听可乐就再好不过了。
  迷迷糊糊快睡过去了,有人来敲车门。陆诏年不耐烦:“谁啊?”
  外边安静片刻,响起男人清冽的声音:“我。”
  陆诏年一下坐起来,降下车窗:“什么事?”
  “他们说你不舒服,哪里不舒服?”埃德闻带着毛线帽子,碎发压在眉眼周围,车里的灯光映在他脸上,薄唇翕张。
  陆诏年有点晃神。
  “哦,我没有……”
  车门拉开,埃德闻一手撑车顶,坐了进来,陆诏年被挤到旁边,还没反应过来,埃德闻的手就贴在了她额头上。
  “你没事?”他不确定,又摸了摸她的脸。
  陆诏年发蒙,“你,你干嘛。”
  埃德闻却笑了下:“这也叫入乡随俗?”
  “什么?”陆诏年神经绷紧。
  忽然就靠近了,埃德闻直视她眼眸。宽大的手掌落在了座椅靠背上,皮料变成了弦,摩挲的声音撩拨她耳朵。
  “回答我。”
  陆诏年感觉到心跳。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嘴唇快要贴上了,他温热的呼吸溢出:“你知道。”
  她当然知道,她故意不理他,不是为别的……
  后脑勺抵在窗玻璃上,陆诏年刚抬手,就被埃德闻压在了玻璃上,他指节一点点穿过她的指缝。
  她没有防线可退,咬住唇,勉强出声:“我只是,觉得,很丢脸。”
  “现在也是么。”他声音像石子投进水潭。
  陆诏年知道她不该被蛊惑的,可他们之间那隐秘的意味,已强烈到无法忽视。
  早有索引的吻,侵袭而来。


第十二章 
  盆栽哥的The Hills充斥空间; 呼吸跟着节拍,愈发燥热。埃德闻注视着陆诏年气雾的眸眼,再次吻了上去。
  心跳从来没这么快过。
  或许这就是她需要的现实感。
  陆诏年不愿再用逻辑; 凭感觉,以身体应和埃德闻。
  他很会吻,不光是唇齿。他的身体跟着律动贴上来,胸膛压住她的,让她整个人都酥透了。
  紧身体恤滑上去; 露出一截腰背; 他手掌就覆上来,一点一点,一节一节跟着脊柱凸骨摸到运动bra搭扣。
  陆诏年蹙眉别过脸去,埃德闻便把手抽出来。
  殊不知他以退为进; 一面掐住她脸狠狠舔舐; 一面带着她撩起他衣衫。
  陆诏年摸到了他的腹肌; 比巧克力诱人; 人鱼线延伸到松紧带里,让人手发痒。
  多巴胺作用下; 事态已然失控。陆诏年不想显得生涩,调整姿势坐他腿上; 轻轻地碰脖颈,“那天我是这样的吗?”
  埃德闻笑了; 近距离看很迷人。陆诏年不由得磕绊了下; “那,是怎样?”
  “你觉得呢。”他蹭着她耳朵轻声说。
  陆诏年多希望梦游人格在此刻发挥作用; 然而她只能说:“你信不信……其实那天我在梦游。”
  “哦; 是么。那么你现在也在梦游?”
  平时听来讥讽的话; 此刻竟也成了调情。陆诏年不自觉发出享受抚摸的闷音,“那要看你。”
  男人喜欢被挑衅,埃德闻也不例外,他掌握那细腰,下延探进。
  老李走来敲车窗玻璃,没得到回应,便绕到车前察看。陆诏年一下吓清醒了,不知如何是好,埃德闻笑她,却是抓起外套盖在她身上。
  老李隐约看到后座有人,又绕回来。就在他要拉开车门时,埃德闻降下车窗。
  “什么事?”
  老李回头说:“太好了,我还说让小年去找你……”
  “嗯?”
  老李语言不通,也不废话,招手让埃德闻下车。
  埃德闻拢起外套下车,迅速下车,合拢门。
  陆诏年缩在座椅角落,按着胸口长呼出一口气。本来想等视野里没人了,偷偷从另一边下车,可他们又过来开后备箱,拿毛毯和医药袋。
  陆诏年大气不敢出,等外面安静下来,才找到时机出去。
  估计昨晚暴雨的缘故,小王和她男朋友有点感冒,上山暴走一天,在高原反应下出现了失温症状。
  扬子给他们喝了葡萄糖,等埃德闻拿来毛毯,?????赶紧裹上。
  小王还好一点,男朋友整个都冷僵了,完全说不出话。
  埃德闻说:“量下温度?他们有点低烧了,最好送医院。”
  意繁说:“他们没力气,起不来。”
  “把他们背上车,李先生开车去最近的镇上。”
  扬子他们遇到过这种状况,可现在是发生在队员身上,能不能挺得过来,说不准。
  扬子同意埃德闻所说,他和埃德闻一人抱一个,上了老李的车。
  意繁作为负责人留下,照看余下的队员。
  不安笼罩着,人们围坐在篝火堆旁,没有话说。
  陆诏年更是心神不宁。孟柔问她要帅哥照片,她写写删删,发出去:其实一开始想和你说,遇到一个怪人,当时不知道是我们分段队员,以为不会有交集了。
  孟柔催促:说重点。
  陆诏年如实说:差点做了。
  “正在输入中”显示了许久,孟柔终于回复:我惊了,但又感觉,是你做得出来的事。
  陆诏年告诉孟柔之所以是差点的原因,孟柔宽慰说,别太担心,他们肯定能很快找到乡镇医院或诊所,国家在基础建设这方面没话说。
  孟柔逗陆诏年开心,就像陆诏年平时逗她那样。
  孟柔:你喜欢他嘛?
  陆诏年:我不知道,我就是觉得,做很多悲伤的梦让我快焦虑了,他的接触能安抚到我。
  孟柔:活儿好吗?
  陆诏年难得笑了下:我又没有样本参照。
  孟柔:这种事一试就知道了。
  孟柔:那就更该睡了,春宵苦短,别想太多。
  陆诏年仔细想了想,埃德闻不知道也不会相信梦游的事,因此在他看来,完全是她撩拨在先,第二天又装不熟。后来他把事情摆上台面,其实也没说什么,就被恼羞成怒的她一顿怒骂。
  偏生低头不见抬头见,陆诏年面上嫌恶,却不避讳埃德闻的肢体接触。他一定都察觉到了,昨晚留她睡帐篷,什么都没做,无形中却不一样了。
  陆诏年感觉得到,如果早上她再主动一点,他们在帐篷里就会发生什么。可是对一个陌生男人哭诉,这太难堪了,陆诏年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他。几次三番,再好玩的游戏也会惹人厌倦,埃德闻收束了局势。
  眼下旅友出了事,“明天和意外谁先到来的”的失控感,让陆诏年更想念埃德闻。
  *
  篝火一直没有熄灭,陆诏年借口陪意繁,等埃德闻他们回来。
  半夜,他们开车回来了。人没事,需要在镇上修整,扬子收拾他们的行李带下去。
  “不能耽误别的旅友,明早意繁带队先出发,我看情况,之后来追你们。都休息吧,早点休息。”
  陆诏年上了车,没一会儿,埃德闻来后备箱拿东西。
  陆诏年坐着看手机表示她还没睡,想等埃德闻说话,只等来后备箱关拢的响声。
  不管怎么说,他们分别得那样匆忙,看见她等到半夜,他应该表示些什么。
  陆诏年倒下来,发出怒音。有人来敲窗玻璃,她瞬间收敛。
  降下车窗见是埃德闻,陆诏年冷淡地说:“东西拿掉了吗?”
  埃德闻顿了下,讲英文:“你没有睡袋睡车上很冷,要来睡帐篷吗?”
  起来撒尿的胖哥瞧见打着手电筒的埃德闻,远远吹了声口哨:“还不睡啊?”
  陆诏年吓一跳,看埃德闻并未理会胖哥,轻声说:“意繁姐给了我毛毯。”
  “好吧,那么晚安。”
  埃德闻转身要走,陆诏年趴在窗口上,轻咳一声。
  埃德闻挑眉,陆诏年抿了抿唇,极小声地说:“我只是觉得,不太好。”
  埃德闻不懂“耻于谈性”的文化氛围,会错意:“我会让你睡觉的,你明天一整天开车。”
  陆诏年脸烧起来了似的,还好天黑,埃德闻应该看不清。她措辞:“我不想让大家知道……那很奇怪。”
  埃德闻想起来,一开始陆诏年就受到非议,那感觉的确不好受。
  “是我没考虑好。”埃德闻看着陆诏年,不愿就这样离开。
  陆诏年还没反应过来,脸就被埃德闻捧过去,用力亲了下。
  他说这是“goodnight kiss”,挥挥手潇洒地走开了。
  陆诏年蒙住脸,默默平缓心绪。
  *
  没睡几小时,陆诏年被一帮人叫起来看日出。
  她睡眼惺忪地下车,爬上高坡时踉跄了几步,埃德闻搭了把手,众目睽睽下,陆诏年和他拉开了距离。
  “太幸运了,我还以为这次看不到日出的!”
  人们兴奋地讨论着。
  雪山以庞然之姿呈现在他们眼前,似乎就矗立在不远处。渐渐地,天空愈来愈红,愈来愈亮。霎时,金光照耀峰顶。
  “哇。”陆诏年低呼,睁大了眼睛。
  人们互相说着祝福的话,“见到了日照金山,今年一定会有好运的。”
  *
  在梅里雪山下停留两晚的队伍再次出发,朝邦达驶去。大伙儿心情都不错,陆诏年也不觉得疲惫了。
  他们在镇上吃饭,补充物资,途经邦达草原停留了一小会儿,就朝业拉山垭口攀爬了。
  邦达海拔在四千两百米左右,业拉山垭口高达四千六百五十一米。
  在高海拔地区,海拔每攀升一百米就是一道砍,何况海拔已超过四千。老李和胖哥在对讲机里讲相声,叫大家都吸两口。
  陆诏年属于高反不明显体质,翻越垭口时明显感觉不舒服,她赶紧拿起氧气罐吸了几口。
  意繁从后座凑上来,让埃德闻拿她的水壶对葡萄糖。陆诏年觉得太麻烦,说:“没事,一会儿就下坡了。”
  老李提醒说:“这个下坡不得了哦,有反应的赶紧缓一下,等会儿晕车了,高反更恼火。”
  从业拉山垭口往八宿的一段公路被称作“怒江七十二拐”,途经怒江,一路盘山下旋,坡陡路险不难想见。
  实际驶上这条路,陆诏年只想掐人中。路面狭窄,时有凹坑,一不注意就会颠车,而且每道转弯基本都是一百八十度的大拐。拐过弯还有一道弯,穿进峡谷石壁,还可能遭遇坠落的碎石。
  出发以来,陆诏年从来没这么紧张过,生怕踩空刹车。埃德闻笑她,她冷着一张脸,完全不理会。
  大转弯与一辆大车擦肩而过,陆诏年惊呼一声“操”。
  走在后边的胖哥瞧见了,打趣说:“有没有秋名山车神的感觉?”
  老李回说:“我们这个,高海拔不说,九十九道回头弯,怕是比秋名山巴适多了。”
  陆诏年也敢空出一只手拿对讲机了,“老李没看到,我刚那操作,完全贴着崖壁线在走,意繁姐都尖叫了……”
  对讲机滋滋两声,老李的声音传来:“牛批牛批,小年这下完全出师了哦。”
  又拐过一道弯,陆诏年看后视镜,顺便瞥了埃德闻一眼。他手肘搭在窗户上,瞧着她,似乎乐在其中。
  “你很幸运。事实上,今天是我来这里第一次看到日出,我想是你带给我的好运。”
  他说,在这里第一次看日出,是和你。
  陆诏年感觉到了心跳,是不同于肾上腺素催生的——
  小鹿乱撞。


第十三章 
  吉普穿行在大峡谷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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