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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图关-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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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朵嗡嗡的,陆诏年挺直背,目视前方。
  埃德闻闷笑了两声。
  这个人真是……
  *
  今天的目的地是位于藏北那曲市的萨普神山。关于这座神山,有一个充满复仇色彩的故事。传说萨普的妻子出轨,育有私生子——美丽的金字塔型山峰。
  萨普最高峰海拔接近七千米,神山环绕着的,是一片雪原。这里还没有被开发,世界各地许多登山队曾来攀峰,登山最高峰的人少之又少。除了牧民,能到这里的基本都是越野车队和徒步爱好者。
  穿过辽阔的自然牧场,车队驶上更加崎岖的山路。
  碧绿的湖泊映衬着近在咫尺的雪山,野花盛开的营地停着三两越野车,他们正在收拾行李,准备下山。
  意繁向他们了解山里徒步的情况,发现是许久不见的朋友。他们问起扬子,意繁说扬子晚点上来。
  能在雪山下遇见老友,大伙儿一起拍了张合影,陆诏年和埃德闻被迫加入其中。
  经过这个插曲,陆诏年才知道原来扬子和意繁是一对。二人在户外徒步中结识,如今决定用这种方式分手。
  “这就是人与人的缘分。”意繁用力钉帐篷地钉,好像口中的故事并没有什么分量似的。
  “为什么呢,只是不喜欢了吗?”女孩问。
  “这个理由还不充分吗?喜欢的时候也觉得只能是这个人了。喜欢过就够了,人啊,没什么放不下的。”
  “怎么会,如果是我,在意这么多年,怎么能甘心放下啊。小年,你说对不对?”
  陆诏年有点茫然,“也许?”
  “我啊,不管生活怎样摧折两个人的感情,不到最后一刻,我是不会放手的。”
  “真好啊,”意繁看着湖对岸的雪山,感叹,“你们还很年轻。”
  扎营后,扬子也到了,大伙儿吃了路餐,轻装出发进山。
  陆诏年原本想窝在车上偷懒,埃德闻过来拿手套。看着他走开了,他忽然打开了驾驶座车门,把手递给她。
  “和我去冒险吧。”
  陆诏年莫名紧张起来,“冒险?”
  “是啊,和他们一起走轨迹上的路多没意思。”阳光从云层透出来,照在埃德闻身上。
  “你也把命运交给我一次试试。”
  佛在某个时空,曾全心全意交付过信任。
  陆诏年快要搭上埃德闻的手,啪一下打开了他,“骚包。”她咕哝着,下了车。
  *
  山里没有信号,一路听虫鸣鸟叫。
  草地上很浅的牧迹,陆诏年走在埃德闻身边,他本来是个闷葫芦,不说讨打的话,她也没什么要说的。
  大约怕她烦闷,埃德闻教她玩飞行器。陆诏年操纵无人机飞了很远,拍到队伍旅友的身影。
  “他们朝着内湖去了。”
  他们走的路线不是只依靠登山杖就能穿越,有时需要手脚并用,攀爬岩石前行。
  陆诏年很快累到喘不过气,埃德闻放慢步伐,告诉她呼吸的方法和一些阿式攀登的技巧。
  阿式攀登是阿尔卑斯式攀登,由两三人组成小队,携带轻量化装备,快速前进的登山方式。阿式攀登需要徒步者有足够的技术以及判断风险的能力,在许多人看来,阿式攀登极具挑战,不管路途怎么艰难,不到最后一刻,不能停下。
  冰川融水哗啦啦奔流着,穿过一片怪石嶙峋的火烧林,就在陆诏年想放弃的时候,满山的花海闯入视野。
  “Ed,”陆诏年叫他的名字。
  埃德闻帮陆诏年搭了把手,让人从碎石堆里跳到他怀里。
  “算是没有白来。”她忘记还在他怀里,眸眼亮晶晶的,语气娇憨。
  呼吸声让气氛黏灼起来,陆诏年退出埃德闻的怀抱。
  埃德闻微哂,指向河谷那边的白雪皑皑的山脊,“那里,我们要去的地方。”
  “我知道。”陆诏年咕哝,“别小瞧我,我不会认输的。”
  天眨眼就变了,风雪呼啸。两个人戴上了冲锋衣的帽子,沿着山脊垭口边缘行走。云雾离他们很近,俯瞰天地,美丽的海子像宝石般显现。
  沉默了很长一路段,陆诏年再次出声:“Ed,你相信际遇吗?”
  “我相信。”没系紧的帽子被风吹开了,埃德闻笑,“很意外是不是?”
  陆诏年笑着摇头,慢吞吞说出心里话:“其实……你让我觉得,这次的旅程不仅仅是一份工作,而是属于我的时效礼物。”
  埃德闻笑她:“居然还能从你嘴里听到好话。”
  “你比我多吃好几年的盐,不能容许我天真一秒钟吗?”陆诏年不自觉带了点撒娇语气,意识到不妥后,打哈哈笑。
  “一刻钟好了。”埃德闻在崖壁边沿坐下,好似只是随口的回应。
  陆诏年抿唇藏起小心思,撑着埃德闻肩膀坐下来。
  双脚悬空,她只敢看着他。
  危险让心跳变得剧烈。
  “Ed,这是你的本名吗?”
  “Edwin Luk,随我母亲姓。”
  陆诏年想要追问,却听埃德闻说,“你怎么能肯定,这礼物有时效?”
  是说他们相遇短暂,却不会在这里结束……
  那目光成了不可触碰的禁忌,陆诏年瞬间看向远处。
  该死,又被他装到。
  作者有话说:
  旁白解说:两个人在机场擦肩而过,感应到了彼此的存在,状态坍塌,时空修正。因此小年看到了哥哥的时钟倒转,哥哥也开始做梦。


第十四章 
  盛夏的阵雨从旧大楼的瓦檐倾倒下来; 窗外林荫道上,学生们抱着课本或新的快递赶回宿舍,外卖小哥的电驴穿行期间。
  自习室里响起低嗡的说话声; 孟柔的兴奋有了施展空间,缠着邻座的人说:“然后呢?”
  陆诏年放下习题,看着孟柔一双求知欲旺盛的眼睛,她静默片刻,轻描淡写地说:“睡到了。”
  孟柔愣了一下; 尖叫:“我要听细节!”
  学生们侧目; 陆诏年低声说:“别耽误我期末复习。”
  “你说你除了学习,生活还有什么乐趣?”孟柔咬牙切齿。
  “下学年的奖学金你发我?”
  “这回放过你,等考完试,每个细节; 一字不落……”
  陆诏年回来好几天了; 学校里的生活一如既往; 过分充实; 过分亢奋,以及过分无聊。
  以往她还会融入集体; 说几个段子让大伙儿一乐。这次回来后,也不知是不是对庸常生活彻底感到失落; 和别人多说一句话都嫌浪费时间。
  陆诏年的紧绷感让孟柔扼腕、抓狂,可孟柔没什么好埋怨的。
  孟柔在哪读书都是混日子。陆诏年不一样; 她的人生字典里; 绝对没有失败、平凡这样的词。在很多人看来,学神的保送名额被挤掉; 高考失利; 前途折了一半; 孟柔相信,陆诏年绝不止于此。
  不止于此,代价是常人无法企及的努力。
  *
  一个月后,陆诏年顺利用年级第一的成绩迎来假期。
  白天在舅舅的车行打工,晚上帮妈妈照看水果摊,陆诏年时时不忘学习。
  孟柔来缠她,她淡然地说,今年要考托福,好在明年参加保研夏令营。
  董阿姨来摊上照顾生意,直夸陆诏年。陆妈妈不好意思了,说:“惜朝才是呀,小年还有很多地方要向哥哥学习。”
  董阿姨是陆诏年家原来的房东,陆诏年打小就招人疼,董阿姨认了她做干女儿。她儿子娄惜朝,是陆诏年青梅竹马的哥哥。
  娄惜朝听说陆诏年去了趟西藏,还问陆诏年怎么没告诉他。陆诏年解释说工作,娄惜朝便表示,这个假期他怎么也要回来。
  董阿姨说?????:“你哥哥回来了,晓得吧?”
  陆诏年点点头,“他应该快到了。”
  董阿姨看了眼腕表,说:“是呀,他学校里有点事,走得晚。让他买明天的机票,他非要今晚回来,作势想家得不得了……”
  孟柔笑嘻嘻地说:“是想家里的妹妹吧。”
  陆诏年暗暗瞪了孟柔一眼,董阿姨却是笑说:“我想也是,你们约了一会儿去玩是吧?”
  孟柔说:“阿姨一起吧!”
  “我不了,老了,哪像你们年轻人精力旺盛。”董阿姨叮嘱,一会儿少喝点酒,提着水果上了车。
  “哥哥还有多久?”孟柔说。
  “你好好说话。”
  “干妈的儿子不是哥哥呀,听说你小时候老追着哥哥……”
  陆诏年耳朵发烫,“我哪有啊。”
  “怎么不是?”陆妈妈搭话,“那回你贫血,你哥哥把你从学校背回来的。你呀,干妈和哥哥对你这么好,要懂得感恩。”
  陆诏年趁势说:“世上妈妈好,我要帮妈妈收摊。”
  陆妈妈让陆诏年去玩,一会儿她自己推摊回去。
  陆诏年百般不情愿地离开,孟柔奚落:“叫你玩,像要让你上刑场似的。”
  “我本来也不会唱歌。”
  “先和你说好,这个局,我是为你组的。你看你从藏区回来后什么样子?魂不守舍。”孟柔终是不忍数落陆诏年,“好啦算我们美少女头回开窍,今天来的都是帅哥,你没感觉没关系,总有些人有感觉。”
  陆诏年知道孟柔意有所指,说的娄惜朝。
  娄惜朝大陆诏年两三岁,陆诏年刚进南中的时候,娄惜朝已经直升巴蜀高中了。
  娄惜朝对这个干妹妹的好,陆诏年整个班都晓得。每次他来学校看陆诏年,总会捎带好吃好喝的给同学们,孟柔和陆诏年关系最好,就成了最大受惠者。
  孟柔是学校风云人物,绯闻女孩的情节不知上演过几遍,面对娄惜朝这样的学长,还是心动了。但娄惜朝不喜欢她,少年呼之欲出的心,盘旋在另一个人身上。
  高考过后,陆诏年把自己闷在房间里大半个月,娄惜朝觉得不是时候。如今陆诏年早早备战保研,目标是娄惜朝所在的院校,娄惜朝明目张胆地殷勤起来。连孟柔也觉得,他们两个在一起是迟早的事,今生注定。
  陆诏年不愿打破现有的关系,总是回避这个话题。
  *
  包厢里热闹极了。
  孟柔今天穿了旗袍,站在立式麦克风前表演夜上海。正演到依萍跳江,有人推门进来了。
  孟柔一个趔趄绊倒陆诏年,把人压在了身下。
  陆诏年抬头,只见娄惜朝笑吟吟的一双眼。
  “这么早就给我拜年啊。”娄惜朝把两个女孩拉起来,众目睽睽下摊开她们手心,赏了两个手板。
  孟柔拖长音“嘁”了一声,“这都不给红包的。”
  “我来迟了,就……”娄惜朝环视包厢,说,“请大家喝酒啰。”
  “说好了啊,这单你买?”
  娄惜朝噙着笑,孟柔旋即知会全场,“放开了玩,今天我们干哥哥埋单!”
  陆诏年拽了拽孟柔,低声说:“惜朝还只是个学生。”
  “他可不是穷学生,光是跟着他们老板做项目,就有得赚。”孟柔回头看娄惜朝,“我说的没错吧?”
  娄惜朝不置可否。
  “没关系的,孟柔就只是说说。”陆诏年帮娄惜朝把行李放到角落,就近坐下。
  娄惜朝倾身,陆诏年正好转头招呼他,两人的脸离得太近,一时有点尴尬。
  陆诏年往里头挪了挪,拉开了距离。
  孟柔的朋友多是玩咖,会来事儿,他们提着酒瓶过来敬“干哥哥”。娄惜朝不近烟酒,在他们一通捧高式埋汰下,只好喝了起来。
  “你少喝点。”陆诏年说。
  “干妹妹,这就是你不对了,哪有妹妹管哥哥的道理……”男人说。
  陆诏年笑,“我哥真不太能喝,不如我跟你喝?”
  “可以啊,这妹妹,这么把哥哥管着。怕不是哥哥哦?”男人转头看孟柔。
  孟柔笑得夸张,“我不知道哈,别问我。”
  “说是妹妹,其实是堂客哦——”
  陆诏年想敬酒堵他们的嘴,娄惜朝一下按住陆诏年,学着男人那身江湖气说:“还在努力,我们先走一个……”
  喝到半场娄惜朝就不行了,他吐了好几次,躺在后边的沙发上休息。醒来时包厢里只剩几个人,音响里放着老歌。
  “夏夜的风里有你,就是我还在等待的爱……
  一个夏夜晚风的爱,一颗寂寞的心的爱,一个还在等待的爱……”
  娄惜朝坐起来缓了缓,走过去。孟柔拍了他一下,“清醒了?”
  “醒了。”娄惜朝无奈地笑。
  “我们准备去吃宵夜,你还行吗?”
  “小年呢。”
  “你要去,她肯定就去啊。”
  仿佛刚入夜,凌晨的九街人山人海,红绿灯路口被流动餐车围绕,车上炒锅冒热气,香气四溢。人们正在讨论吃九街番茄面还是吃别的,孟柔饥肠辘辘,先买了份炒饭。
  “去吃鬼包子吧。”娄惜朝说。
  “好啊,好久没去了。”人们七嘴八舌。
  “原来得意世界热闹,玩到半夜就去吃鬼包子。现在得意世界垮了,解放碑也没落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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