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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终于将绍言困在了他们的地盘里,师傅的心中,怕是已经动了杀念了。
只是,没有帝王的吩咐,绍言便还不能死。
“哎,果然徒儿长大了啊,都会关心人了。”邢夙那句话一落下,君宴托着腮帮子看了他一会,过了半晌。
他以一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语气说道。
邢夙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实在是有些无语凝噎。
他干脆没理突然感性起来的君宴,低头觑着牢笼里的绍言。
绍言也看着他,他的脸上甚至扬起一分讥讽的笑容,说道:“别让我找到机会,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
夹杂着浓烈仇恨的语气似乎要将他挫骨扬灰,就连眼神,也充斥着翻涌着的恨意。
御审司的这位年轻的司主大人,还真是好样的,若不是他的存在!
他的哥哥怎么会死,狮子寨又如何会变成这般模样,更甚至,连他都成为了阶下囚。
绍言恨不得扒了邢夙的筋骨,让他尝尝什么叫做痛彻心扉的滋味。
第252章
废物
听到绍言的话,邢夙唇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分嘲弄的弧度。
想杀他?也得有那个本事才行啊。
说起来,从小到大,都不知道多少人想他死了。
可他还不是一直活得好好的,嗤。
邢夙凉凉的瞥了他一眼,“你如今也不过是个废物,又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绍言似乎是被他话中的废物二字戳中了心,他立时站了起来。
许是一直保持着坐着的姿势太久,突然一站起来,不止眼前有些发黑,就连脚下也有些站不住。
邢夙见他这般,又嗤笑了一句:“废物……”
君宴有些奇怪自己徒弟今日的毒舌,他眼神好奇的在绍言和邢夙两个人身上打着转。
绍言招惹他什么了?
绍言被他刺激的有些失了理智,他伸出手指指着邢夙,张口便骂道:“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不过是狗皇帝身边的一条会嗷嗷叫的狗罢了,哦不对,你也算是一个听话的狗了,主人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
绍言眼睛都红了,见着邢夙根本不受他的话影响的样子。
他又恶声恶气的说道:“摇尾乞怜的样子还真是可怜,你不会真以为当上了什么司主你便了不起了了吧!”
邢夙淡淡的睨了他一眼,掀开唇瓣吐出一句话:“嘴巴真臭。”
也不用邢夙动手,听不下去的君宴便动了动手指,弹出一粒纽扣打在他的膝盖上。
绍言没有防备又处于虚弱的状态,被那夹杂着内力打过来的纽扣一击,顿时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
从站着的姿势生生跪在地上的并不好受,膝盖疼的厉害,仿佛要碎了一般。
他跪在地上,呵呵笑了一下,一边笑一边喘着粗气,“可怜啊,真是可怜,听说你那个父亲从小便不喜欢你吧?”
“说不定啊,你不过是哪里来的野种罢了。”绍言蓦的抬起头,他嘲笑的看着邢夙。
邢夙眯了眯双眸,平淡无波的桃花眸子中在那一瞬间卷起了深深的漩涡。
野种?绍言骂什么都行,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说这句话。
不仅侮辱了他,也侮辱了他的母亲。
既然学不会人说话,那张嘴,就别用了。
君宴:“小心些……”
眼见着自己徒弟拿出钥匙走进了牢笼里,君宴便已经猜到了他想要做什么。
他冷眼看着绍言,只觉得他在作死。
身为阶下囚还这般不要命的挑衅邢夙,啧啧,还敢拿这件事开刀,他也真是闲自己活得太好了。
君宴到现在还记得,当初邢夙刚刚加入御审司的时候,有些人查到侯府的一些情况,知道邢泽并不看重自己的儿子。
那可真的是各种编排起邢夙的身世,野种和杂种这些污秽的词语,亦不是没人说过。
只不过嘛,到后来那可真的是,被他教训的极惨!
绍言见着邢夙步入牢笼,起初并不害怕,直到他的手掐上了他的脖颈,用力至极的力度让他怀疑下一秒他就会窒息而死。
那个时候,绍言的心中才开始惧怕了起来。
“很喜欢说这些话是吗?”邢夙眯着眸子,冷漠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说着,他掐在他脖颈间的手不断收紧,“若是不想要你的舌头了,你就尽管再说。”
邢夙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冰凉凉的贴在绍言的脸颊上。
第253章
放了我
话音落下之后,邢夙便放了手,将人摔在地上。
他将手随意的在自己的袖上擦了擦,低睨着他的眸子里漾开几分不屑。
“咳咳……咳咳咳……”
绍言摔在地上,身子微微向前趴着,双手捂着自己的脖子不断的咳嗽着。
那种濒临窒息的感觉实在是让他心有余悸,捂着脖子的指尖都在轻轻发颤。
绍言咳的满脸通红,像是要将自己胸腔中的五脏肺腑都咳出来一样。
“既已沦为阶下囚,那就老老实实的呆着。”邢夙收回视线,冰冷如玉的嗓音一如他的表情。
他从绍言的身侧抬脚走过,行至半空,绍言却忽然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脚。
君宴皱起眉,看向绍言,不知道他还想干什么。
邢夙低下眸子,漠然的瞧着他,“你想知道的事情,我……咳咳,可以告诉你们,放了我。”
绍言抬起头看着他,眼中有几分期许,面色上还残留着一丝对死亡的恐惧。
他想活着,他不想死,不想死!
只要活着,他就有机会再东山再起,到那时——
他可以将今日这两个侮辱他的人踩在脚下,他一定会杀了他们以泄心头之恨!
心中狠毒的想着,绍言的表情却未流露出一丝心中所想。
他知道,他们在查当年那个男人的事情,而那个人的消息,只有他知道。
绍言微微收紧了手中的力度,邢夙直勾勾的看着他好半晌。
看着他从些许期待到逐渐失去希望,他才缓缓扬起唇瓣,凉意十足的说道:“以你如今的身份,还不够格和我交谈条件。”
说完,他低声笑了一下。
修长的长腿一动,将绍言踢开,他几个大步迈出了牢笼。
“咔嚓——”一声,牢笼再次被上锁,玄锁将牢笼里的人和外界的人隔绝开来,自成两个世界。
绍言红着眼捶打了一下地,而后瞪着他们,直骂道:“既然你们这么不知好歹,那就别想从我嘴里知道一点有用的消息!”
邢夙和君宴对视了一眼,纷纷扬起笑容。
这个人还真是好笑,他不想说,御审司中的人又不是摆着看的。
邢夙的视线从墙壁上挂着的刑具一扫而过,唇角微扬。
可惜了,他们有的是方法让他开口。
“走吧,师傅。”君宴点了点头,与邢夙并肩走出了石房。
沉重的石门落下,震起微末的灰尘,邢夙微微蹙起眉,轻咳了几声。
君宴瞥了他一眼,边走边说道:“我听说,你与皇上请了赐婚圣旨?”
想也不用想,他都知道他这个徒弟是想与谁成亲。
啧,平日里看起来无欲无求的,真到了这个时候,还不是着急着想要与心上人在一起。
可惜了啊,他这心上人的身份还偏偏不简单。
昭乐郡主啊。
君宴伸手摸了摸下巴,眼中划过一抹思绪。
“嗯,只是,皇上并不愿意。”邢夙想着那天帝王的话,眉宇便拧了起来。
君宴“嘿”的笑了一下,说:“这是自然,人家凭什么把郡主许给你,一个随时丧命的家伙。”
他说的实诚,甚至说的上扎心,好在邢夙早就习惯了他师傅这般的语气。
第254章
好徒儿也是
“师傅还真是半点都未曾变。”邢夙瞥了君宴一眼,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
君宴:“好徒儿也是。”
说话间,二人已经走出了瀑布的水幕之中,飞身落在了陆地上。
君宴朝邢夙努了努嘴,示意他看向不远处的泉水中。
待邢夙的视线投过去之后,他才意味不明的说道:“那边的水脏了。”
邢夙淡淡的收回视线,无不可的“嗯”了一句。
虽说如今已经捣毁了狮子寨,可是到底有些漏网之鱼。
他转动了一下手腕,低眸看了一眼,应了一声:“知道了……”
一些小杂碎,也敢跑来他们的地盘。
御审司中的人,还真的是该好好清理清理了,连些人都看不住。
君宴走在他的身侧,一手摸着自己脸上面具,一手从路边摘下一棵狗尾巴草叼在嘴里。
他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你若是真的想让皇上同意这件事,朝贡之后,去一趟岭北。”
岭北之地,寒苦至极。
那边是穷山僻壤,处处是危险的沼泽之地和迷障毒气。
伴随着危险一起的,自然也有与之相同的机遇。
岭北紧挨匈奴,只要翻过几座山之后,便可直面匈奴部落。
西越建国至今,每一任帝王都有他们的雄心壮志,那就是收复各个边部小国。
可惜实在是难以成功,近些年来,匈奴每隔一段时间便派遣骑兵骚扰边界,抢夺百姓的粮食。
更有甚者,奸淫掳掠,匈奴人的凶名早就已经传遍了西越。
朝贡之后,皇上有意派遣步左镇北大将军前去岭北作战,此次战役,非生即死。
邢夙若是一同前去,立下大功,以军功向皇上请求赐婚,未曾不可。
只是,向来战场上都是流血流泪的。
刀枪无眼啊,一将功成万骨枯,想要在战场上活下来,不是只有勇气就行得通的。
说实话,君宴其实是不想让邢夙去的。
虽说有步左在,但是这位镇北大将军终究已经老了。
能不能平安到大岭北都是一件难事,帝王之所以派他前去,也只是因为他军功累累,在军营之中名声可望罢了。
步左的存在,无异于军中的定海神针。
至于闻人家族,君宴微微摇了摇头,帝王绝不会让他们前去的。
淮南王府已然够亮眼了,闻人家族的巅峰时期,也就只能止步于此。
君宴能够知道的事情,邢夙未尝不知道。
他确实有考虑过这件事情,只是一直犹豫不决。
战争无情,他不能保证他能活着回来见她。
未曾定情之前还好,二人心意未通,他不知道她的心思,她亦不知道。
就算是他真的发生了什么意外,她也还能活得好好的。
可如今,情况不一样了。
相互之间,都有了软肋,邢夙有些害怕他再也不能见到她了。
“岭北那边的消息,我已经在密切关注。”邢夙垂了垂眼帘,漠然说道。
不管如何,这也是唯一一个能够打破帝王坚决的态度的法子。
他总要去试试的。
君宴看着他,笑了一下,而后收起笑,意味深长的说道:“还真是与他一模一样。”
“两个痴情种,啧。”他嗤了一声,脚下步子加快了几分。
第255章
你想她吗
洛水书院偌大的藏书阁依然伫立在那里,大门旁边,身着苍青色衣袍的衡镇正坐在轮椅上望着前方。
他的视网膜里,是两个渐渐走近的人影。
君宴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我回来了,阿镇。”
衡镇浅浅的点了点头,看了邢夙一眼,问道:“可有受伤?”
邢夙摇了摇头,“尚好,先生不必担心。”
君宴“切”了一声,身子一转,他坐在衡镇身侧的门槛上,“阿镇可真让我伤心,居然只问他都不关心关心我。”
他拖着腮帮子,嘴角轻轻撇了撇。
衡镇有些无奈的说道:“你三天两头的往我这里传信,发生了什么我还不知道吗。”
他这般一说,君宴便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他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双手交叠在一起,将身子靠在门框上,“好吧好吧,原谅你了,呼,好困。”
他打了个哈欠,而后闭上眸子就这般沉沉睡去。
邢夙:“……”
师傅还真的是不拘小节,明明有床不睡,非得睡在这种地方。
他看向君宴,提议道:“可要将师傅喊醒,让他去屋内睡?”
衡镇摆了摆手,轻声说道:“无碍,他习惯了,就让他在这里休息一会。”
他看了一眼闭着眸子满脸疲色的君宴,心中叹了一口气。
他定是几天又没睡好觉了。
邢夙敛眉,对衡镇道谢:“我母亲的事情,多谢先生告知。”
提及到云姣姣,衡镇的指尖一顿,面色有一瞬间的悲伤和怀念。
一转眼,她已经离开了这么久了。
姣姣,我想你了。
衡镇抬头望了一眼天上,手上推动着轮椅,缓缓移动到了院子里。
邢夙便跟在他的身后。
“你想她吗?”突然之间,衡镇回头问了一句。
他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