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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双方就要打起来来,赵仪轩身后响起一个威严的声音:“都给我住手”
赵仪轩回头,看到林勋走过来,又惊又喜。林勋却没有看她,对禁军说:“来者是客,不得对西夏公主无礼。”
禁军闻言,虽然各个心有不甘,还是退到了一旁。
李金蝉看着林勋,神色复杂。她原本想跟朱绮罗比试一番,让她输得灰头土脸的,好叫林勋嫌弃了她。哪知道李金婵收了短刀,头也不回地走了。
林勋回过头,看着站在后面的绮罗。她脸上的面具已经摘下来了,精致的妆容,华丽的舞衣和金贵的首饰,衬托得她原本就出众的容貌更多了几分妖娆魅惑,美得摄人心魄,却浑然不自知。亏得刚才在御前她没有摘下面具来,否则又不知道要招多少人惦记。
他把身上的斗篷解下来,走过去披在绮罗的身上。海棠她们都笑着躲开了些,暧昧地看着眼前两人。
绮罗被林勋盯着看得都不好意思了,轻声道:“你你别这样看着我。”
林勋揽着她的肩膀,对其它人颔首道:“我们先走一步。”
赵仪轩想说些什么,又忍住了。毕竟绮罗刚刚帮她赢了一场比试,她才不用嫁到西夏去。但感激的话她又实在说不出口,特别是看到林勋几乎是把绮罗搂在怀里的动作,刺得她心里生疼。可她终于知道自己比不过这个女人的地方了。不邀功,不出头,只把自己该做的事情做好。哪怕风头都是别人的。
依着林勋的性子,这样的个性才能讨他喜欢吧。赵仪轩自问做不到这样宠辱不惊。
林勋走得很快,绮罗几乎要小跑着才能跟上他。走到御花园的假山旁边,林勋竟然等不及把绮罗直直地抱了起来,钻进了假山里头。绮罗被他抵在假山上,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用嘴封住了口。
他把她的手挂在自己的脖子上,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按着她的后脑。那舞裙虽然不如西夏的暴露,但是腰和手臂上的皮肤也在薄纱下若隐若现,刚刚他就有点按耐不住了。
绮罗只觉得这个吻又深又重,她的舌头被他含疼了,嘴唇又麻又酸。他的手在她身上揉着,她一动,身上叮叮当当的都是声响,又怕引人注目。好不容易林勋放开她,她小口喘气,抱怨道:“喂,这是在宫里”
林勋摩挲着她的脸:“以后不准在任何人面前跳舞。”
“哦,任何人也包括你么”绮罗坏笑道。
“你说呢”林勋握了一下她的腰,她笑得直躲:“好嘛,我知道了。可我以前也没在别人面前跳过啊,今天他们都不知道花月旁边的人是我呢。”
“你肯定在陆云昭面前跳过。今天你跳舞的时候,他一眼就认出了你,目光由始至终没有从你身上离开过。”林勋看着绮罗的眼睛说。
若是刚成亲那会儿,他这么说,绮罗一定会小心翼翼地回答。可现在,她却没有什么顾虑了,只是说道:“若是没有表哥赢了第二场,你还看不到我们的这出舞呢。我跟他一起长大,他待我很好。你知道,我们之间的过去是抹不掉的。你若总因为他在意,未免太小气了吧”
她这样坦坦荡荡地说话,林勋反而一笑,掐着她的下巴说:“胆子倒是大了。”
绮罗吐了吐舌头:“你惯的。”
林勋笑着捏了捏她的脸,用风帽盖住她的脸,揽着她继续往宫外走。往来的宫人都只知道林勋搂着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人,根本看不清那人长什么模样。
到了宫门外,透墨已经等在那里。林勋先扶绮罗上马车,他自己上去的时候,脚踩空了一下,双眼昏花。透墨连忙道:“主子”
林勋又试了一下,才顺利上去。
进了马车,绮罗拉着他的手问:“侯爷,你怎么了脸色很不好。”
林勋想要开口说几句话安慰她,腹内翻涌的气流却怎么也抑制不住,满口血腥味。他的嘴角忽然流下血,绮罗用手去擦,吓得大叫:“来人快来人”
林勋无力地趴在她的肩上,抬手摸着她的头:“皎皎别怕我没事”说完,头一歪竟晕了过去。
真宗皇帝在比试之后,心情大好,一路笑着进了郭贵妃的宣和宫。郭贵妃这么多年盛宠不衰,自有它的原因。郭贵妃容貌姣好,年已四十却看不出任何岁月的痕迹,仍像是二十出头的女子。她与其它宫妃最大的区别在于,她们都愿意在皇帝面前提家族和皇子,郭贵妃却最爱和皇帝谈论风月。
“皇上,可是咱们胜了”郭贵妃搂着皇帝的手臂坐在铺着绒毯的榻上。
真宗皇帝点了点头,拍着郭贵妃的手说:“是啊好不容易胜了。说起来,还都是你的外甥和外甥女有本事。”
郭贵妃淡然地笑了笑:“皇上知道的,臣妾向来不与他们往来。”
“你这性子啊,太淡泊了一些。”真宗皇帝搂着她的肩膀说,“那时候给霖儿选正妃,你选了中书舍人李昉之女。李昉不过是五品官,再看看其它几位皇子,到底是委屈了霖儿。他分府,朕给赐个晋王,如何”
郭贵妃心里头一惊,连忙跪在地上:“谢皇上隆恩,但晋王的封号是不是太尊贵了臣妾怕霖儿受不起。”历代封王中,以“晋、秦、齐、楚”四个封号最为尊贵,其中又以“晋王”为最尊,许多被封为晋王的皇子,最后都当了皇帝。
“太子之下便是霖儿,没什么尊贵不尊贵的,老六朕准备封为秦王。长幼有序,王贤妃那边,应该也不会有异议的。”
两人正说话,童玉小跑进来在真宗皇帝耳边急急说了几声,真宗皇帝立刻站起来:“这么严重吗”
“还不知道,据说是吐了血,把勇冠侯夫人都给吓坏了,一直哭呢。几位太医已经前去侯府了。”童玉回禀道。
真宗皇帝在殿上走来走去,郭贵妃轻声安慰道:“皇上别担心,勇冠侯身强力壮,应该不会有事的。”
真宗皇帝对童玉说:“拍个内侍去侯府里等着,一有消息就进宫来禀告朕。”
“是。”童玉小跑着出去了。
郭贵妃看着皇帝的神色,倒了一杯茶过去,抚着他的胸口说:“皇上可别着急上火,先喝杯茶润润喉咙。太医都是国手,定能把勇冠侯治好的。”
真宗皇帝一巴掌拍在香炉上,气道:“都是西夏的野利,若不是他故意抛鼎伤人,勋儿也不会去救人受伤”皇帝情急之下,竟然如此亲昵地称呼林勋,让郭贵妃心里咯噔了一下。众所周知,皇帝极为宠幸林阳父子,对林勋的宠幸更是超过了林阳,甚至还允许他有私兵。除了东宫太子拥有诸率府率、副率,纵观亲王都不可以有武卫官。
这样至高的荣宠和信任,除了林勋为国家立下赫赫战功之外,难道没有别的什么原因
勇冠侯府里头,绮罗被邢妈妈和宁溪带到外间,腾出地方来给太医诊治。绮罗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沾着血的手,忍不住微微发抖。她从来没有见过他受伤,哪怕前世他身上有些旧疾,天冷了就会发作,可那也只是疼痛而已。
透墨说应该是第一场比试的时候被巨鼎所伤。第一场到第三场,那么长时间,他一直忍着,都没有吭声。
他习惯了忍着伤痛,这是每个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人都会养成的习惯。他可能都没有意识到自己那时受了内伤,仅仅以为是被鼎撞了一下。
嘉康和侯府里的众人闻讯赶来,嘉康扶着寇妈妈,看了看里间紧闭的大门,颤抖着声音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好端端的人出去,怎么躺着回来了血你手上的血”
绮罗连忙接过邢妈妈手上的汗巾擦干净手,扶着嘉康坐下:“母亲先别着急,太医已经在看了。侯爷受的伤应该不重,刚刚抬回来的时候,还醒了一次。而且他身子骨一向硬实,不会有事的。”
罗氏怔怔的,没有说话。对于整个侯府来说,林勋就是天。他还未有子嗣,侯府也没有立世子,如果这个天塌了,所有富贵荣华都成泡影,他们这些人都不会有好日子过。虽然她跟林勋之间并未见有多深厚的感情,此刻还是在心里默默地祝祷他无恙。
尹氏自从葛氏的事情过后,不敢再随便插手林勋这房的事情。但家里出了事,还是希望有个男人能站出来拿拿主意。否则一群女人,没个主心骨,全都茫然无措。
里间的门打开,太医院的秦太医走出来,擦了擦额上的汗:“诸位放心,侯爷已经没事了,只需要静养就好。”
绮罗连忙扶着嘉康进去探望,其它人则等在外间。
林瑾刚刚已经偷偷哭过了,此刻只能跟着罗氏和尹氏站在外间里,远远地看着里间。她连在他受伤的时候,名正言顺陪在他身边的资格都没有。
他那么强大,想不到也有倒下去的一天。
一个丫环跑到宁溪的身边,低声道:“月三娘来了,在侧门等着,好像有急事要见夫人。”
宁溪看了看里间,回道:“夫人现在只怕没有空见客,她说了是什么事吗”
“没说,只是奴婢看她神色很着急的样子。要不然,先让她回去”
宁溪想了想:“你先带我去看看。”
第100章 幺蛾子
宁溪跟着丫环到了侧门,看到月三娘握着手正来回踱步,听到声响,她侧头过来,看见宁溪:“怎么是你,夫人她”
宁溪知道林勋受伤的事情不能声张,就拉着月三娘到角落的花圃里,低声说:“侯爷受伤昏迷了,夫人现在没办法过来。您有什么事情,先跟奴婢说,奴婢回去后转达。”
月三娘认识林勋这么多年,他就跟铁打的一样,几时见他受过这么重的伤,不由地问道:“侯爷要紧么”
“太医看过了,说是被鼎撞了,伤了脏腑,已经没有危险。只不过侯爷的身份摆在那里,受伤的事情不宜张扬。月老板这么急地找来,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听说林勋已经无碍,月三娘松了口气,叹道:“还不是那个蝴蝶刚刚哭哭啼啼地回到舞乐坊来了,说西夏公主比舞输了,就把她赶了出来。她一直跪着,求我们原谅。而且你猜她说什么她说这一切都是江文巧让她做的,江文巧跟她走得近都是为了利用她。可是出了事,江文巧就不见了。看来这江文巧不简单,我担心她还有后招,特来提醒夫人。”
江文巧宁溪攥了攥手心,江文巧离开了叶家,没想到跟西夏人勾结上了。这女人还真是个祸害。阿香不知道什么原因失踪了,恐怕跟她也脱不了关系。
可若只是寻常发生了口角,江文巧何必冒险犯下人命呢
送走了月三娘,宁溪回到绮罗的住处,嘉康等人已经被绮罗劝回去了。
邢妈妈陪着绮罗,绮罗坐在床边,握着林勋的手放在自己脸旁。他的掌心还是温热的,脸色也比刚才好了许多,她的心这才缓缓落地。刚刚在母亲和两位嫂嫂面前是故作镇定,她也是吓坏了。
从来有事都是他站在她身旁,未曾想过有一日,他会倒下。这种感觉真是糟糕透了,难怪他昏过去之前才会用最后的力气安慰她。
宁溪在热水里拧了巾帕递过去给绮罗,月三娘说的事暂且压下没有提。绮罗用巾帕给林勋仔细擦脸,心中又过了一遍上辈子知道的事。作为镇国的将军,他受伤的事可大可小,上辈子未必没有,只不过消息被各方压住了。她从旁人那里打听的,未必全部是真实的。
只希望这伤,别落下什么病根才好。
透墨在门外朝宁溪招了招手,宁溪低头出去问道:“怎么了”
“皇上刚下旨封了四皇子为晋王,六皇子为秦王,各自的府邸也都更换了亲王府的派头。东宫和秦王那边听说主子受伤了,特意派人送了药材和补品来,好一堆呢,都搁在前院的浩澜堂里。晋王就小气了些,只着人过来问了问情况。坤叔要我来请示夫人,该怎么处理。”
“你在这里等等,我进去问问夫人。”
宁溪在绮罗的耳边重复了一遍透墨的话,绮罗知道无论将来谁要登基为帝,都少不得要争取林勋的支持,他日后在真宗皇帝面前只会越来越得宠,否则也不会坐到枢密院的第一把交椅。如今虽然只是个枢密院都承旨的职官,不过是从五品,但通领枢府诸务,其下所辖十二房大小事宜都得问过林勋。
“都收下吧,清点入库。另外告诉坤叔,以侯爷的名义,给两位王爷送去贺礼。不必备厚了,两边都一样就行。”
“是。”宁溪出门把绮罗的话告诉透墨,透墨连忙去前院禀了于坤,于坤麻利地把事办了。
晚上绮罗简单地用了些粥,没有什么胃口。昨天没有睡好,今天林勋又出了事。她只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