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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上上签-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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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落过雪之后,温度降得格外的快。
  只是这雪,总是下下停停,算不上厚实。但远远看去,就是一片斑驳的白。
  大雾四起,苍茫一片。
  这几日,周晚棠每日上班都是商时序送过去的。
  绕到故宫外,等她下车离开,后视镜里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才驱车到公司。
  年尾的事情忙完了,下午每天下班到家的时间,和晚棠差不多是一前一后。
  今日他回来得有点晚了,晚棠先他一步到家里,等他回来的时候,发现她正坐在沙发上拿着湿纸巾擦拭指腹。
  “怎么了?”
  “没事。”她没抬头,“今天理了一批青铜,所以手里多少沾点铜锈。”
  “擦干净了吗?”
  才从公司回来,眼镜还未来得及摘下,隔着一层薄薄的镜片。
  晚棠看着他摇摇头,老实说:“不太好弄干净。”
  “待会我去淋浴间再仔细反复冲洗一下,差不多就能好了。”她的唇角翘起细微的弧度,“你别担心了,这是很正常的情况。”
  “嗯。”
  天冷,窗户覆上一层白白的雾,窗外的景色朦胧在这片雾气中。
  商时序折到淋浴间取了毛巾出来,见着的便是她趴在窗户前,哈了一口气,而后用手指擦了擦水雾雾的玻璃。
  “你来了。”听见动静,她扭头回望,收回了手上的动作。
  “嗯。”
  他走到她的面前。
  将她抱起坐在桌上,俩人的视线并齐。
  “我给你擦。”
  商时序抬起她的手,搭在自己的左手掌心,毛巾柔软的料子擦过指缝。
  毛巾被温水打湿,拧得半干,触在皮肤上,温温热,还有点痒意。
  红木窗棂外,簌簌落雪声。
  “商时序,你要不要去故宫里转转?”晚棠侧回头,语气认真,“上次你来找我的时候,下着雨,宫里头没什么游客。”
  “这次落过雪,屋檐瓦片上积着厚厚的雪。”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步步惊心里的紫禁城了。”
  商时序和晚棠的生活其实并不大相同,对于电视剧的了解,聊胜于无。
  “好。”他点头应是,眉眼温和地给她处理着手上沾染着的锈,“这周六过去,如何?”
  “正好你也休息了。”
  晚棠喃喃:“可我每天都在那上班,已经不需要特地过去看了。”
  商时序:“那我也觉得自己需要考虑考虑了。”
  晚棠推了推他,商时序撩开眼看她,手中的湿毛巾搁在一旁,将她整个人反压在怀里。
  他的下巴枕在她的肩窝,将她整个人紧紧搂在自己的怀里。
  嗓音闷闷的:“不想再一个人了。”
  “那你周五的时候过去,周五的时候博物馆有个展览,届时你可以去转转。”晚棠有点无措,“等我下班了,我再过去找你。”
  “好。”
  “周五我过来接你。”
  “重点不是周五来接我。”晚棠强调,“话题好像逐渐偏移。”
  “都一样。”
  “不一样。”
  “嗯,不一样。”
  晚棠捏了捏他的脸,“敷衍。”
  房间内铺了地暖,室内温度已经到了零下十度,室内二十多度。
  他脱掉外面的大衣,里面是一件低饱和度的红色衬衣。衬衣是棉质的,落地灯的光打下来,将人衬得越发温柔。
  她看了眼悬空的脚尖,“抱我下去。”
  “好。”
  周晚棠起身,将下班前带回来的快递盒子拆开,取出里面的香薰。
  “买的香薰?”
  “嗯。”她点头,“前几天在直播间看到的,当时觉得造型挺吸引我的。”
  “柿子?”
  “嗯。”晚棠拿起,眨着眼睛望着他,“是不是很可爱?”
  “嗯。”商时序坐在她的身侧,“不觉得还有点像沙糖桔吗?”
  “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点。”
  他的喉咙里溢出一声笑,“那这也算是一物两用了,又可以当作橘子,又可以当作柿子的。”
  “这个香味好像是日落橘海,橘柚调。”她打开盖子,扇闻了一下,“味道还行。”
  “你闻闻。”她将这个陶瓷罐子往他那移了一寸,“是不是有点像?”
  “嗯。”商时序看她,“但是不刺鼻,气味温和,有点秋冬的前调在里面。”
  “是吧,”晚棠附和,“我也觉得。”
  “不过既然都是蜡烛了,没有火,可怎么燃烧?”她有点苦恼,“当作小摆件,摆在书桌的显眼位置,看着也是赏心悦目。”
  “你等一会。”
  “怎么了?”
  不一会,商时序取出一支银质的打火机,卡着机盖,滑动砂轮。
  火苗窜出。
  捏起陶瓷壁,蜡烛灯芯被点燃。
  一处幽微的火光亮起,他道:“未经允许,擅作主张。”
  “没关系,我不介意。”晚棠弯了弯唇角,明眸皓齿。
  坐在复古的沙发里,她偏头望向窗外,方才清晰的画面,一阵一阵的冷风吹过,玻璃又开始变得模糊。
  厢房外的屋檐亮着一盏老旧的灯泡,灯泡发出暖色的光,照着窗外皑皑一片的雪花。
  看不清,但柔和。
  她转回目光,落在这盏柿子蜡烛上。
  望着无形中腾起的香气,单手支着下巴,问:“住在这里,是不是有烟火气多了?”
  “住在哪里都一样,”商时序眼睫如鸦羽,根根分明。
  中式古灯,光线柔和。
  晚棠的目光顺着他眼睑下的那粒小圆痣,缓缓下落,最终落在那张削薄的唇瓣。
  他说:“重要的是身边是谁。”
  “你说呢?”他将问题回抛,“小婉。”
  问题抛出去,能不能得到答案,其实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
  “换另一只手。”
  手机却在此时响起嗡嗡的震动声,晚棠探身往前看了眼,奈何距离有点过于遥远,伸手捞不过来。
  “商时序,”无奈只得叫他帮忙,“帮我拿一下。”
  商时序捞过手机,帮她摁下接通键,贴在她的耳朵边,用眼神示意她仔细听。
  听筒那段:“表姐,迟到的元旦快乐。”
  “难为你还能想到。”晚棠存着调侃的心思,“在外面如何了?知喃说自己的胃还没有适应白人饭,那你呢?过去两个两个多星期,有没有适应?”
  “早知道,我就装几瓶老干妈过来了,每天就着白饭吃。”沈书仪顺着说,但声音却有点飘渺。
  晚棠逗她:“可别,要是让奶奶他们知道了,不得心疼啊。”
  沈书仪笑了声。
  像是悬在空中,落不到实处,“我这下雪了,北京呢?”
  “在下呢。”
  “一个人去美国,还适应吗?”
  “表姐。”电话那段传来沈书仪哽咽的声音,“我好像失去他了。”
  “怎么了?”晚棠安慰她,“慢慢说。”
  “姐夫在你身边吗?”她问。
  晚棠抬眼看着他,将手机递了过去,“在呢。我让他和你说。”
  “怎么了?”商时序问她。
  “姐夫,你可不可以联系商文晟,让他过来接我。”
  沈书仪咬着自己的手背,仰着头不断扇着眼睛,可蓄在眼眶里的泪水,不听使唤地往下流淌。
  “他换了新的卡号,把我的微信也给拉黑了。”她顿了下,“我、我找不到他。”
  沈书仪并不是和商文晟一同来到美国的,自从知道她决定前往美国,周家和沈家将一切事宜都安排到位了。
  以至于这么多天了,大家明明在一个学校,却连照面都没有打过。
  纠结了许久,终于放下面子主动联系他,接过发现已经换了新的卡号,连联系方式都被拉黑了。
  “书仪,”商时序声音低低的,“别担心,我帮你联系他。”
  大概也意识到自己有点狼狈了,沈书仪胡乱地摸了把眼泪,尽量平静情绪,“麻烦你了。”
  “元旦快乐。”
  “元旦快乐。”商时序和她说,“异国他乡,要照顾好自己。”
  “如果遇到什么难处了,就和我跟你姐姐说。”他继续道,“要是觉得距离过于遥远,不太便利的话,我让文晟照顾你。”
  “不用了。”沈书仪摇摇头,意识到现在是在通话,“我在这边过得还可以,爸妈都给我安排好了。”
  “书仪,”晚棠叹了口气,“这都不像你了。”
  沈书仪喃喃:“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大概是失心疯了。”
  从决定来美国的那刻,她便是疯了。
  “恨死商文晟了。”
  她蹲坐在公寓门前的台阶上,看着连绵不断的、如飞絮般的雪花片片飘落。
  摊开掌心,接住了一片雪花。
  很快,消融于掌心之中。
  电话挂断,晚棠瞪一眼商时序,“你和商文晟说。”
  “好。”
  *
  屋檐外白茫茫一片,积雪已经落到门槛了。推开红漆木门,顺势带走一铲子雪花。
  相比春、夏、秋,冬天的夜色落得格外地快。
  要是没人说现在才七点钟,瞧着外面黑黢黢的夜色,说是十来点也不为过。
  雪止了,但风有点大。
  晚棠手指扣紧了门缝,缠在门中央的风铃被碰响,发出一串清脆的声音。
  她就扒在门边看外面,额头前的发丝被吹得乱舞,语气赞叹:“哇,商时序今天下的雪好厚。”
  毕竟,周家和商家祖上世代为官,扎根北京不同。周家祖籍在江南一带,那里春日绿草如因,流水潺潺。
  等到冬日叶木凋敝,没也没能等到一场期待已久的大雪。
  对于落雪天的盼望,这大概是南方人刻在骨子里的基因。
  她迈出腿,一脚踩进雪堆里,“商时序!”惊喜地扭头看他。
  “怎么了?”
  他蹲身在鞋柜里抽出一双鞋子,这双鞋子明显是女款的,而她鞋柜里似乎没有买过这双鞋。
  外面风雪交加,雪花铺在面上。
  商时序走过来,将她拉了进去,重新将门阖上。
  晚棠撇撇嘴:“我都还没看够呢。”
  “待会。”
  “什么?”
  他没再说话。
  伸手摁住晚棠的肩膀,迫使她坐在沙发上。
  半蹲屈膝,将她脚上的那双棉质拖鞋取下来,而后将那双未见过的鞋子替她穿上。
  “在家为什么还要换鞋子?”
  商时序撩起眼皮,眼睛看着她:“不是想出去看雪的吗?”
  “下了雪,天气冷。路面结冰,雪都被踩结实了,出门不防护好容易摔倒。”
  “不想摔得狗啃屎吧?”
  周晚棠:“你这是诅咒我。”
  “你才摔狗啃屎,你全家都是。”
  “小婉,”他笑了声,好心提醒,“你是不是忘记了?我的全家里,也包括你。”
  “还有薯条。”
  晚棠一时被噎住。
  靴子里的毛很柔软,踩上去很舒服,也很暖和。不一会的功夫,就觉得脚底像是要发热。
  鞋子的齿很多,抓地效果好。
  “什么时候的事?”
  “前几日,下了雪的那天。”
  商时序将围巾给她围上,伸手把压在围脖里的头发,给她拨出来。
  而后自己套了件黑色的袄子,“走吧。”
  “等会。”晚棠扭头,手扒在门框上,朝缩在窝里的薯条叫了声,“薯条,要不要一起出来玩耍?”
  “喵呜~”
  小家伙谨慎得很,稍微的动静就醒了过来。
  听见晚棠在叫它,迈着小短腿,几步几步地迅速窜到她的脚边坐下。
  “先给它穿上衣服。”商时序将薯条抱了起来,“又长胖了两斤。”
  薯条在他怀里挣扎两下,以示反抗。
  “你懂什么,这不叫长胖,这叫日渐圆润。”晚棠欣慰的语气,“这是好事。所谓的幸福肥。”
  “而且,我们薯条可不胖呢。”她轻轻挠了挠它的毛发,“你说对吗?”
  “嗯。”商时序笑着附和,“等今年过年的时候,让薯条和棉花糖一决高下。”
  她问:“是看谁是喵喵教里的老大吗?”
  “也不是不可以。”他摸摸她的头发,“走吧。”
  晚棠在雪地里抓了一把雪花,捧在掌心,脸上挂着笑,跑到商时序的眼前。
  手掌打开的那个瞬间。
  如雾散开。
  薯条在雪地里撒欢,留下一串串桃花瓣脚印。一阵风拂过,覆起的雪将印子掩盖。
  不一会,又落下一串新的脚印。
  作者有话说:
  “新岁序开,同赴新程”源自网络。
  谢谢“盈盈呀~”宝子灌溉的1瓶营养液。


第41章 
  ◎我的第六感很准的。◎
  北京四合院通常采用砖木结构; 精巧雅致,青砖灰瓦,红漆大门。
  远远看去; 建筑整体色调为灰青色,造型古朴; 坐落在隐秘而热闹的胡同里。
  老北京人常说:天棚、鱼缸、石榴树是四合院夏天的情景。
  周晚棠每年都会派专人来打扫一番,夏天和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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