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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老夫人发现自己这一趟收获特别丰厚,轻哄道:“殿下乖,下次不舒服了你就打他。”
“殿下想不想要一个小宝宝呀?白白胖胖、乖乖软软的小孩,一半长得像殿下,一半像相公。”
夏老夫人越说越开心,殿下长得这般好看,她的儿子也算俊美,生出的小孩一定也好看。
“小孩子?”
萧则绪努力回想着,最后期待般地重重点了点头。
“我的儿,你看殿下也喜欢,你努力些?”
“娘,您就不要操心了,您要是实在喜欢小孩子,儿子去外头挑几个漂亮的男宠,您亲自生,会更欢喜。”
夏老夫人怒气冲冲拍案而起,“夏寒青!你这是要老娘给你爹戴绿帽子。”
“这种事情还是随缘较好,儿不强求。”
夏寒青默默地抿了一口漱口茶,吐掉,擦擦嘴角的茶渍,一脸淡定。
萧则绪突然歪着头疑惑问道:“相公喜欢小孩子吗?”
“喜欢……”
被这么看着,夏寒青忽然不淡定了,心想若是殿下真的为他生一个孩子,他定当视之如命,拼上命也要护他们父子周全。
想到此他扫了眼萧则绪的小腹,很快又扫了一眼,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得到答案,萧则绪闻言脸色瞬间垮了下来,没了方才的笑容。
“不可以,相公不可以喜欢小孩子,阿绪讨厌小孩子。”
“为什么?”
这次轮到夏老夫人不解,方才不是还很喜欢?
“相公只可以喜欢我,不可以喜欢小孩子。”
萧则绪说的极为认真,脸色涨红,双拳紧握,眼底闪着泪花,大有一副敢喜欢别人就哭出来的模样。
噗嗤——
夏老夫人没忍住,“殿下尽可宽心,相公只喜欢殿下,不喜欢小孩子。”
夏寒青唇角不经意间扬了扬,拿着帕子擦了擦他脸颊的泪痕,“臣心里只有殿下,不喜欢任何人。”
夏老夫人又没忍住笑出声。
“娘,儿子要和殿下出门游玩,中午便不回来吃饭了。”
夏寒青不想再谈论子嗣的问题,起身牵着萧则绪便离开了,二人换了衣裳,乘着马车便离开了将军府,跑得很快。
街上一如既往的热闹,萧则绪掀开帘子,双眼放光,一会儿数一数街上的人头,一会儿数一数糖葫芦稻草架子上有多少个糖葫芦,看起来很是忙碌。
江陵驾着马车,时不时跳下去买些小零嘴点心,装进车里,堆满车舱。
小傻子在车里坐的不安分,时不时扒着窗子看两眼,发丝散落如缎子般垂在肩头,映着光泽,半张脸隐在阴影下,漂亮的侧颜散落着金辉。
夏寒青不由得呼吸一滞。
然而很快这股祥和感就被打破了。
萧则绪靠在车窗前,突然安静下来,泪眼汪汪,抓着夏寒青的衣角,开始哽咽。
“相公,我的头发……”
由于乱动,他的头发被挂在马车的缝隙上,稍微一动便牵扯着头皮阵痛。
“殿下,小心,你先别动,臣把它摘下来。”
夏寒青凑近他,一只手护着他的头,另一只手去解缠绕的发丝,表情极为认真,宽大的身影几乎将萧则绪笼罩在他怀里。
“将军,咱们到了。”
江陵跳下车,然而等了许久,车内都没有动静。
“将军?殿下,咱们到了。”
江陵再次高喊一声,依旧没有动静,他透过风掀起的车帘瞧了一眼,他们家将军正将殿下逼在角落里行不轨之事!
哟!
江陵终于不敢催了!
嘿嘿嘿!
此时夏寒青刚把头发解下来,正在用手指帮他打理凌乱的碎发,重新用红绳绑起来。
萧则绪乖乖坐着,不敢再乱动,余光一瞥正好看到马车缝隙间有一根残留的断发。
“我的头发……”
他捏起那一根头发,放在阳光下照了半天,突然抓住夏寒青的手腕,将发丝缠在他手腕上又轻轻打了个结。
“好啦。”
萧则绪满意地看着他的作品,随便冒着腰下了马车。
腕上的乌丝映着光辉,比冬日里的黑曜石还好看,夏寒青指尖拂过发丝,不由得露出一丝轻笑。
“相公!快下来。”
萧则绪站在下面,蹦得很欢,夏寒青一露面他就朝前面撒欢跑去。
远处绿影重重,层层叠叠的树叶交错间,一缕金沙穿透落在地面上,脚边开着一些不知名的小花。
幽禁深宫三年,他何曾见过这等景象,当即目瞪口呆,抱着一棵花树爬了上去。
“殿下!”
夏寒青跟过来,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急道:“殿下,快下来。”
萧则绪坐在树干上,修长的双腿晃来晃去,眺望远方湖畔。
波光粼粼,水光潋滟,湖面绿柳成荫,一缕垂髫落在水镜上泛起一点点涟漪,一直蔓延到湖畔中央。
大片的莲花盛景,层层绿浪,映衬着一点点粉色。
在正中央的位置,有一座绿瓦红柱的四角凉亭,悬浮在水面之上,此谓之曰“湖心亭”。
“殿下快下来吧,臣求您了。”
“臣在下面接着您。”
夏寒青坐在下面,张开双臂,满脸担忧,上面多一点动静他便心揪一次。
萧则绪这才慢吞吞地顺着树干爬下来,待到半路时直接跳了下来,扑到夏寒青怀里,露出一个笑容。
“相公,我们快过去吧。”
他跑得很快,一路跑跑停停,很快就到了岸边的位置,回过头来朝他们招招手,另一只手却背对着夏寒青。
夏寒青摇头轻笑,加快速度,刚挪过去,突然一个东西闪到眼前。
“好不好看?”
萧则绪正笑眯眯地弯着腰拿着一个花环,用藤蔓连接,上面编织插着各种小花。
“好看。”
夏寒青说得诚恳。
下一刻,这枚漂亮的花环便落到了夏寒青的头上,带着一点点花香。
“殿下……”
夏寒青脸色一红,有些不好意思,想要把它摘下来。
“不要摘,很好看。”
萧则绪制止了他的动作,笑嘻嘻地将花环的位置摆正,顺便伸手摸了摸夏寒青的头发。
他转头朝着湖面上正在划船的男人招了招手。
“江陵,快把船开过来。”
“来咯~”
江陵吆喝一声,划动着船桨,小木船摇摇晃晃顺着水波到岸边接了他们
船只不大不小,正好够他们游湖。
萧则绪高声欢呼着:“江陵!我要摘荷花!要最好看的一朵。”
“得嘞。”
江陵划着小船,听澜坐在对面,萧则绪则站在船上两眼放光的看着面前的莲花,他突然抓着夏寒青的肩膀,指着不远处的一朵粉荷。
“相公,我要那一朵。”
“好……”
夏寒青抿唇轻笑。
随着小船渐渐靠近,萧则绪弯着身子便去摘莲,夏寒青伸手一只手悬空落在他身下,以便在他掉下去时能及时接住。
小傻子费了半天力气,才将荷花摘下来,那荷花长得比他的手还要大。
“相公,花花好香啊,给你。”
那支最漂亮的荷花捧到了夏寒青面前,散着清幽的香气。
“多谢殿下。”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将花收回摇了摇头碎碎念道:“不对不对,书上不是这么画的……”
他突然张嘴用牙齿叼住荷梗俯身递到夏寒青面前。
夏寒青一愣,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伸手要接,却被人一把打掉手。
萧则绪指头捏起夏寒青的下巴,唇瓣被迫张开一个小缝儿。
荷梗凑近,萧则绪眼神示意了一下,夏寒青咬住了旁边的荷梗,用嘴巴接过了那支荷花。
小傻子这才满意笑道:“书里是这么画的。”
“什……”
夏寒青一张嘴,荷花又落回他手边,“什么书?”
“就是相公藏在衣柜里的书啊。”
《海棠欢》!
夏寒青顿时警铃大作,脸色再次烧的发烫,却还在努力教育:“殿下,不要学那书上的东西,不是什么正经的。”
萧则绪眼神眯起来,满脸写着不悦,“相公不许我看,自己偷偷看。”
“臣没有,臣只是……”
“只、翻阅了一次。”
“仅有三次而已,五次……七次,真的只有七次。”
夏寒青拼命解释,舌头像打了个结似的半天没说完整,恨不得此刻有个地缝将自己藏起来。
对面江陵和听澜也恨不得自己不在这里,一点儿动静都没敢出,笑死了,怎么还偷偷看呢。
小傻子傲娇地哼了一声。
“江陵,我还要那个,快划过去。”
船头言笑晏晏,船只穿梭于莲叶间,流水声清脆,萧则绪突然趴下,手指在湖里搅动,随着船一路划出一道涟漪来。
“殿下,小人会做荷叶鸡,咱们多摘些荷叶回去,用叶子将鸡肉包起来,到时候鸡肉鲜嫩酥烂香糯,还带着荷叶的清香,吃起来那叫一个美味。”
萧则绪被他说的口水直流。
“我要吃荷叶鸡,我们去摘荷叶。”
江陵继续侃侃而谈,持续引诱:“这莲子也能吃,有养心安身、清热解暑的功效呢。”
“我要吃莲子!相公,我要吃莲子。”
“好……回去臣叫人往家里的池子里也多种些荷叶荷花,殿下想什么时候吃都行。”
夏寒青深呼一口气,努力将方才的事情翻过篇儿去。
“相公,你真好。”
萧则绪捧着一支大号的荷花,突然低头在夏寒青脸颊上亲了一口。
触感软软夏寒青没忍住又红了脸。
江陵咯咯偷笑两声,被夏寒青一瞪,连忙捂住嘴。
萧则绪捧着那支荷花在船尾蹦蹦跳跳,船随着他的动作时不时下沉一下。
江陵看着心揪不已。
夏寒青将他往里拉回来了些,仔细些护着,萧则绪却突然摘下他头上的花环戴在了自己头上。
“殿下,何故抢臣的花环?”
“这是我的花环。”
“殿下给了臣,便是臣的。”
夏寒青扬着唇角故意同他拌嘴。
萧则绪一瞪眼,“是我编的。”
他哒哒又远离夏寒青几步,生怕他过来抢。
“殿下,别跑,臣不抢便是了。”
夏寒青心里一急,怕他掉下水去。
“那我再给你编一个好啦。”
萧则绪往里走了两步,想着家里小花园里开的花比这里的花好看,可以编一个更大的花环。
“臣只要这一个。”
夏寒青笑声不止。
“那你先借我戴一下,我待会儿就还给你。”
夏寒青哈哈大笑。
萧则绪高兴地在前面转圈,头上带着各色的花环,手里还捧着一支荷花,对面几人脸上俱是挂着笑容。
而这一幕正落在对面湖心亭一人眼里,锦蓝长袍,玉冠束发,他手里正捏着一只酒杯,目光死死盯着那个旋转的身影。
笑声渐渐传到了亭内,他却觉得格外刺耳。
另有几人听到声音,也移着步子朝那边望去,瞳孔倒映出的身影越发清晰,终于有人认出了他们。
“那不是夏寒青和废太子吗?他们怎么在这儿?”
“这是出来游玩?看着倒是如胶似漆、情意绵绵。”
“哈哈哈,残废和傻子,谁还能嫌弃谁呢?”
话音落下,亭内便是传来一阵大笑声。
男人眸色阴沉下来,满腔妒意像是有一团火焰燃烧过,独留下疯狂。
咔嚓——
男人手里的酒杯被捏的碎裂,碎片刺进血肉中,鲜血顺着指缝啪嗒落在凉亭地面上,很快湖水掀起一阵水浪,卷着那滴血没入湖中。
“谁能杀了夏寒青,本王赐他黄金百两。”他忽然开口,声音却带着刺骨寒意。
第23章
“主、主上。”
身后的门客被他吓了一跳, 没敢接茬。
“主上此言当真?既然如此,臣愿为王爷解忧,容臣先行告退。”
人群中有一贼眉鼠眼的瘦小男人朝萧建白拱手行礼, 脚步渐渐退了出去。
旁人见了他眼底不由得露出一丝鄙夷之色。
杨吉这厮惯会讨宠,却偏得主上宠信,只可惜那夏寒青不知怎么得罪了主上, 落到杨吉手里怕是要丢命。
“你们也退下吧。”
萧建白摆了摆手。
这亭子小, 容不下这么多人, 他要留着宴请夏寒青, 这群人实在碍事。
湖畔上的小船荡着轻波,萧则绪背对着小亭没看到亭内之人,夏寒青却看了个清清楚楚。
他本不愿意对上这些人,但萧建白也看到了他,于礼,他应当上前拜见。
小船在亭口停了下来,江陵拿着绳子将木船拴在柱子上。
萧则绪第一时间跳下了船,湖水蔓过台阶, 他脚下衣摆不由得湿了一块, 却并未在意,一心想着进小亭子里玩, 又抬脚迈了一步。
却突然撞上一个坚硬的胸膛。
他抬头去瞧,视野中多了一个锦蓝衣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