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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残疾将军后-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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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则绪突然喊道。
  江陵哭丧着一张脸,生怕时辰迟了,然而夏寒青摆了摆手,他又麻溜儿地跑到回味楼买了糕点。
  队伍很长,他花了好些银子买到队首的位置,第一时间买到桃花酥,亲手送到萧则绪面前。
  只盼着这祖宗可别再折腾了。
  若是误了时辰,这可如何是好?
  萧则绪抱着桃花酥,却没有下口的打算,他要送给皇帝一份大礼。
  “殿下,玄武门到了。”
  听澜在外面喊了一声,率先跳下车递出来一只手。
  很快一只手搭上来,借力从马车上下来,那只手如羊脂玉般柔和。
  萧则绪站直身子朝她眨了下眼睛,顺势捏了捏听澜的手。
  听澜顿时惊呼一声。
  “殿下!”
  萧则绪指尖落在唇瓣上,示意她噤声。
  听澜点点头,笑意溢于言表。
  殿下清醒了,太好了。
  江陵停好车,将夏寒青的轮椅搬下来,又扶着夏寒青下来坐好。
  “江陵,你且在此停留便是。”
  玄武门外早已有皇帝派来的人接应,带着他们到后宫内面见天子。
  景顺帝下了早朝便在皇后寝殿等着,虽然先皇后已经薨了许多年,但景顺帝重情义,派人日日打扫,每逢初一十五便来长乐宫缅怀先人。
  萧则绪推着轮椅,一路上沉默不语,幽禁三年,这皇宫还是没有什么变化。
  这条路他太熟悉了,便是闭着眼都能找到。
  父皇,孤回来了!
  你害怕吗?
  “殿下……”
  夏寒青见他沉默,有些担忧。
  殿下一路上都很跳脱,这会儿莫不是触景生情?想起来先皇后?
  “三弟,今儿终于来了。皇兄可真是好等。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尚未看清来人,便听到了一阵讥讽声。
  明黄色蟒袍,五彩团云,以紫貂作为披领,贵气凌然,浑然天成。
  脚踩祥云纹靴,腰佩环形玉带,香囊悬挂,金冠束发,气势逼人。
  萧则绪微微敛眉。
  来人是他的二皇兄端王萧承允,圣上和淑妃之子,向来嚣张跋扈,仗着外祖势力,俨然早就将自己当作了下一任继承人。
  淑妃的兄长是现任兵部尚书袁宜之,他的父亲更是有着从龙之功的平昌候袁介。
  可笑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言家和袁家本质上都是一样的,言家倒台,下一个就是袁家。
  只是皇帝现在还没有动手的机会罢了。
  “三弟?怎得现在都不会跟人打招呼了?本王听说你饮下毒酒傻了,还想着探望来着,可惜长春宫大门紧闭,本王也进不去。”
  萧承允脸上挂着得意的笑,下巴微抬,轻蔑地看着萧则绪。
  不过是败军之将罢了。
  “微臣参见端王殿下,请恕微臣不便,陛下已经免了一切参拜之礼。”
  夏寒青扶着轮椅试图挡在萧则绪面前。
  萧则绪眼底一片懵懂,死死揪着夏寒青的衣角,硬是挤出来两滴泪喊道:“相公,我怕。”
  “相公?”
  萧承允听着他的称呼,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上前按住萧则绪的肩膀怒斥。
  “萧则绪!你乃是皇子,怎可、怎可……自甘堕落,有辱门风!”
  “相公……”
  萧则绪被他按着肩膀努力挣扎,眼圈一红,水光潋滟,“相公救我。”
  “你你你……本王又没把你怎么样?你哭什么!”
  萧承允突然心口一慌,松开萧则绪。
  萧则绪得了空,连忙小跑到对面,紧紧靠着夏寒青,甚至小心翼翼地瞥过来。
  萧承允稍微一瞪眼。
  对面萧则绪又是一哆嗦,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萧则绪!你现在胆子怎么这么小?”
  夏寒青伸手拍了拍萧则绪的手,示意他别怕。
  “端王殿下,臣与殿下的婚事乃是陛下金口玉言,圣旨所赐,拜为夫妻,殿下称一句相公并无不妥,反倒是端王殿下所谓的有辱门风难道是对陛下的旨意有所怀疑?”
  谁说武将不善言辞,夏寒青嘴皮上下一碰,便将萧承允的罪定的清清楚楚。
  “你胡诌!本王怎会质疑父皇,那是他萧则绪……”
  萧承允原想再骂两句出出气,余光一瞥,那傻子一身红色长袍,金线绣着牡丹样式,本该风光无限,却哭得眼角通红。
  萧承允突然语气顿住。
  他娘的,这傻子哭起来还怪好看的。
  三年不见,萧则绪模样长开了些,不像从前那般稚嫩。
  从前萧承允只觉得萧则绪咄咄逼人,又常端着姿态,摆出一本正经的模样,纳个妾也要参他一本,看着极不顺眼。
  现在安静下来,他发现这傻子竟长得这般漂亮,性格又软,他府上的男妾加起来都比不得他。
  “你别哭了,哭得本王心烦!”
  一声厉喝,萧则绪又是抖了三抖,夏寒青拿着帕子帮他擦拭着眼角的泪痕。
  “殿下,莫怕,他是你哥哥。我们先去见陛下吧。”
  萧则绪仿佛了然般地点了点头,脸上重新挂起笑容,只是夹杂着一丝恶劣因子。
  他推着夏寒青的轮椅故意从萧承允身侧走过,沉重的轮子直接从萧承允的脚面撵过。
  一瞬间萧承允倒吸一口冷气,感觉每一根脚趾骨头都要被碾碎了,轮子从小拇指一直撵到大拇指,疼得他浑身的汗毛倒立。
  “萧则绪你……”
  萧则绪却仿佛不知发生了什么一般,回过头来怯生生地唤了一声“哥哥……”
  萧承允被他这一叫整个人又抖了一下,老脸通红,旋即咬着牙难得克制隐忍地憋出一句话。
  “你、你你、你乱叫什么?本王是你皇兄。”
  对上萧则绪茫然的视线,他忽然脊背一僵,脸颊通红,眼神飘忽,手脚都不自然地不知该放在哪里,言语结结巴巴。
  “算、算了,本王同一个傻子计较什么。”


第8章 
  萧承允头也不回地快步朝前走去,脚步一瘸一拐,好似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仓皇而逃。
  甚至都没来得及唤人把他脚面的泥土擦干净。
  萧则绪嗤笑一声,继续推着轮椅走。
  下次可就不止是脚趾这么简单了。
  “三弟!”
  又一道朗声突然传来。
  萧则绪脚步暂停,对上远远来的那位蓝袍男子,来人身量高大,眸色深邃,长得很是端正,端的是风度翩翩,温文尔雅。
  萧建白——
  他的大皇兄!
  和外祖显赫的萧承允不同。
  萧建白是皇帝醉酒后和宫女乱来生下的孩子,皇帝素来不喜,就随意养在宫内的旮旯角里。
  后来丽妃无子,便将萧建白抱在膝下养着。
  看着宠妃的面子上,皇帝才难得正视这个儿子。
  只可惜丽妃同样出身微寒,平日里到底争不过萧承允。
  “微臣见过肃王殿下。”
  “嗯。”
  萧建白只淡淡应了一声,目光落在夏寒青握着萧则绪的那只手,久久没有移开。
  夏寒青被他看得有些奇怪,却握的更紧了。
  对上萧则绪,萧建白眼底不经意间露出一丝复杂,“你回来了。”
  萧则绪扬起笑脸,笑容底下还在想着怎么搞事情。
  长乐宫内燃着上好的香料,萧则绪鼻尖嗅了嗅有些作呕,人都死了,还故作深情的模样给谁看呢。
  生前不知善待,死后大修陵墓。
  寝殿内四十多岁的景顺帝早已坐在上首之位,正值壮年,不怒而威,整座宫殿都隐藏在他的气压之下。
  看着老了不少的萧启,萧则绪掩下一丝嘲讽,估摸着他这些年和那些世族争斗,费了不少力气。
  景顺帝身侧一左一右坐着两位妃子,左侧的淑妃一袭大红宫装蜿蜒委地,身姿玲珑,凹凸有致,年过四十,却保养的当,盛气凌人的模样和萧承允如出一辙。
  右侧丽妃温婉,身罩芍药翠绿烟纱碧霞罗,面似芙蓉眉似柳,性情温顺,是难得一等一的美人,难怪这么多年盛宠不衰。
  “微臣夏寒青叩见陛下,陛下万安,微臣见过淑妃娘娘、丽妃娘娘,娘娘万安。”
  夏寒青坐在轮椅上抱拳弯腰。
  皇帝既然已经免了他的跪拜礼,他也不必惺惺作态。
  台下一左一右分别坐着萧建白和萧承允。
  后宫子嗣凋零,老皇帝虽然宫妃不少,但这么多年死的死,伤的伤,也只有三个儿子,新人再多,无子嗣傍身,后宫还是淑妃和丽妃的天下。
  “夏卿,免礼。”
  景顺帝的视线从夏寒青身上掠过,直直地落在萧则绪身上,这个儿子是他曾经最引以为傲的。
  无论是学识、武艺、还是为臣、为君,他都做得滴水不漏。
  可偏偏他的母亲姓言!
  “三殿下莫不是连父皇都不认得了?”
  声音娇柔带着嘲讽的意味,高高在上,说不出的妩媚与凌厉。
  景顺帝都未开口,她便迫不及待,母子二人不愧为母子。
  夏寒青也意识到什么,扯了扯萧则绪的衣衫,“殿下,需拜见陛下和两位娘娘。”
  “陛下,许是三殿下久居未出,不若免了三殿下的礼罢。”
  丽妃温婉柔和,如风铃般的声音响起,景顺帝的脸色才好看了些。
  淑妃依旧不依不饶,“总要唤声父皇的,要不然还以为三殿下眼里没有这个父皇呢。”
  萧则绪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两个妃子你来我往。
  景顺帝眼底闪过一丝哀伤,萧则绪长得实在是太像他的母后了。
  夏寒青见事情有些不妙,扯了扯萧则绪的衣角。
  “殿下,上面坐着的是你的父皇。”
  “父皇……”
  萧则绪突然开口。
  大殿内突然随着他的声音安静下来。
  景顺帝却心里一咯噔,外面都传萧则绪已经傻了,他派了许多太医暗地里查探过,确实痴傻,现在看来怎么觉得他如常人一般?
  萧则绪勾了勾唇角,突然故作茫然无知道:“相公,父皇是什么东西?”
  他话音刚落,淑妃吓得杯子都滚落到地面上,咚地一声发出一声闷响,她匆忙将杯子捡起。
  这天底下谁敢骂皇帝是个什么东西?
  但萧则绪敢。
  他不仅敢,而且有恃无恐,他现在是傻子,他可以随意口出狂言,顶多受到口头责罚。
  他越是无礼,便越能坐实自己痴傻的情况。
  毕竟哪个清醒的人敢指着皇帝鼻子骂。
  萧建白皱了皱眉,没有说什么,对面的萧承允反倒是一脸吃惊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殿下,不可无礼。”
  夏寒青嘴上说着这话,却全然没什么责怪的意思,殿下只是呆呆的,不知道父皇是什么意思很正常。
  殿下这么乖巧,怎么可能当场辱骂陛下。
  景顺帝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周围的气压有些低下。
  忽然,他招了招手,“绪儿,过来,让父皇看看你。”
  目光幽暗深沉,平淡无波,他必须要再确认萧则绪到底有没有傻。
  景顺帝话音刚落,身旁的大太监康德禄康公公便下来请人了。
  “三殿下,请吧。”
  萧则绪脚步退了一下,死死揪着夏寒青的衣角,投去求救的目光。
  “相公,我怕,我不去。”
  夏寒青沉默半刻,反握住那冰凉的指尖。
  “陛下,殿下怕生……”
  “哟,夏将军这是什么话?陛下是三殿下的父皇,怎么算得生人?反倒是夏将军才和殿下成亲三日,三殿下竟这般粘着将军,莫不是灌了什么迷魂汤,要父子离心?”
  淑妃冷笑着看着两人。
  夏寒青从战场回来参了兵部一本,讲什么粮草运送不及时,皇帝当场就罚了她兄长一年的俸禄。
  这个仇她不得不报。
  “微臣不敢当,只是三殿下心思单纯乖巧,只敢同性情温厚之人交谈,娘娘此言,三殿下自然不敢前往。”
  眼看着夏寒青三言两语又将话怼了回去,话里话外骂她泼辣,淑妃两眼一瞪,刚要再说什么。
  就见萧则绪迈着步子朝台上走过去。
  他每走一步,所有人下意识握紧了杯子,不敢移开视线半分,他们必须知道萧则绪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终于,萧则绪停了。
  “父皇!”
  他仰起笑脸,傻乎乎地喊了一声。
  就这般大大咧咧地站在皇帝桌前看着他。
  景顺帝被这一声父皇唤地思绪一下子回到从前,整个人怔住,但是很快他就回过神来。
  “绪儿,父皇许久不见你。”
  景顺帝直勾勾地盯着他,试图看出一丝伪装的痕迹。
  然而萧则绪却丝毫不惧,他咽了咽口水紧盯着老皇帝桌前的四色馅白皮方酥。
  景顺帝盯了半天没看出半点儿问题来,有些惋惜,但更多的是庆幸和窃喜。
  “喜欢这个?”
  萧则绪疯狂点头。
  “这是白皮酥,拿去,赐你了。”
  萧则绪见状端着盘子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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