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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吧?我们沈总心心念念了好几年的人儿,竟然是你们顾总的秘书,你说沈总能看顾总顺眼吗?再就是……”
吴秘书刚开了个头,就猛地闭了嘴,心虚得不敢再说了。
小周揪着领子呼扇着热气,心里有点烦躁:
“哎,我说你这人倒是说啊,话说到一半儿能急死个人!”
吴秘书连干了好几杯,头有点儿发晕,嘴上就没个把门的,短胖的指头在空气中虚点着小周,大舌头呼呼噜噜:
“那我可跟你说了啊,你可千万别跟别人讲啊,褚小姐,也就是你们未来的老板娘,她可是我们沈总的妹妹,实打实的亲妹妹!
唉呀,你还别不信,血缘鉴定报告都在我这呢,写的清清楚楚!”
这还没结婚呢,就被压在车里欺负成这样了,也难怪他家沈总看顾总不顺眼啊。
“真的假的…太扯了吧?”
“千真万确。”
吴秘书哆嗦着手,掏出那个牛皮袋子,把鉴定报告往小周面前一拍,看得小周眼神都直了。
一大盘蒜蓉生蚝下了肚,一百多根烤串也吃的只剩下签子,吴秘书将鉴定报告塞回了包里。
两个醉醺醺的酒鬼打着晃,一边走还一边讨论着,沈总是不是不太行?
不然怎么被压在下面了…
烧烤店里,陈曼妙眼神空洞,再也顾不上追小鲜肉了,她猛地站了起来,哈哈哈笑出了声。
当时,陈曼妙故意用自己的头发换了褚音的,本以为会得到否定的鉴定结果,褚音就会阴差阳错地被埋没。
却没想到,听了他们的谈话,结果居然是真的!原来,她才是沈家的女儿!真是天意!
怪不得她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原来自己才是那个天骄贵女。
转念一想,心里又是一紧,那个什么褚音简直就是个冒牌货,绝对不能让她顶替了她的位置!
陈曼妙打了个饱嗝,也顾不上回去换身行头,就打车去了沈家,今晚她就得去认祖归宗!
完全不知小周与吴秘书讨论的是第二次的鉴定结果,而第一次她捣鬼的监控早就被拆穿了…
*
与此同时,沈家客厅噤若寒蝉,一只玻璃杯猛地摔了过来,砸在地板上七零八落。
沈父激动地脸涨的通红,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一天的好心情消失殆尽,烦闷地追问道:
“有证据吗?”
管家笃定地点了点头,掏出一个牛皮纸袋,递了过去。
“视频监控都在这儿,可以确认,就是这位白小姐撞了少爷后逃逸。”
通过医院的监控,他们查到了白茉儿的车牌号,那天她去了哪里,在哪里撞的沈睿,全调查得清清楚楚。
闻言,沈夫人气得差点抽过去,连忙扶住丈夫的手臂,对着管家昂了昂下巴,艰难地示意管家继续说下去。
“顺着白茉儿这条线,他们找到了经常出入她居所的林太太,发现两人是母女关系。
林太太早年是林家的保姆,被林家长辈赶了出门,届时已经怀了身孕,且林家家主知晓。
生下女儿后,这位母亲将女儿丢进了孤儿院,又领了另一个男孩回林家,气走了当时家中的原配夫人,从此一跃成为了林太太。”
沈父拧了拧眉,不耐烦地打断管家:“行了,谁稀罕听林家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
林家虽然财大气粗,但做事风格却被业界不齿,那么大的家业都败在根上了,他才懒得关心。
然而,沈夫人心里却一动,敏感地捕捉到了林太太和白茉儿之间的关系,随即联想到那天的品茗会,竟嗅出了几丝阴谋的味道,就示意管家继续往下说。
压抑的氛围中,管家咽了咽口水,也没了之前的淡定自若,硬着头皮道:
“林家那位被气走的原配夫人她…她就是咱家仙逝的那位…”
轰隆隆…沈父脑袋有点儿卡。
他闭了闭眼,声音放得很轻:“你…你说什么?”
沈夫人心头突突狂跳,也惊得说话都有点儿结巴:“可,可有证据?!”
于是,管家又从身后掏出另一份牛皮袋子,沈父等不及,一把夺了过来拆开。
袋子里关于前任沈母的婚姻证明写得清清楚楚。
上一段离婚是何时,绝望后出国是何时,何时在国外与沈父相遇坠入了爱河,何时结婚生下三个孩子…都写得清清楚楚。
沈父捂着胸口,心脏又隐隐的疼了起来,脑子里划过那人温柔的眼神,有点记不清了。
怪不得从第一眼起,她身上就有一股散不去的忧伤,正是这股淡淡的愁绪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怪不得登记那两天她惶惶不安,原来她嫁过别人,至死都瞒着他…
听完了整件事,沈父无力地挥了挥手,示意管家下去。
“先生……”
沈夫人见管家欲言又止,知道他还有话没说,对他点了点头:
“还有什么,一起说出来吧,总不会比现在还糟了。”
闻言,管家心口颤了颤,知道重头戏来了,心想夫人您错了,如果听了接下来的话,可能直接疯了…
管家跟着沈先生这么多年,也经历了风风雨雨,但此时他这颗强心脏却也有点受不住了。
犹豫了下,管家还是拿出了第三个牛皮袋子,从里面掏出一张照片,放在了茶几上。
“这是谁?”
“这人叫郑坤,是林家家主的心腹,跟在他身边二十多年了,林太太当年领着林耀祖去认亲,就是找的他的路子,才拿到了鉴定报告,取信了林家家主。
这人…这人曾暗恋过仙逝的夫人,也是因为这件事,被林太太捏住了把柄,这才应下帮她弄鉴定书…”
沈父蹙眉:“讲重点。”
管家攥了攥拳,忽然扑通跪了下来,声音也有点儿打颤。
“这个郑坤,就是当年拐走了三位少主子的人!”
沈父蹭地站了起来,目眦欲裂,气得腮帮子都在发抖。
“大少爷被送进了孤儿院,二小姐被拐进了山里…
三少爷…三少爷…他,他被卖进了黑市…”
空气瞬间凝固住了,沈父颓然地瘫坐在了沙发上,沈夫人也猛地捂住了嘴。
黑市……
她曾经听说过,街上的那些乞丐不都是乞丐,有些人以前好好的,被抓到黑市后打断了腿,挖去了眼睛,沦落为讨钱的傀儡。
更有甚者…连肾都没了……
沈父神情恍惚,眸子里满是惊痛,无声地碰了碰嘴皮子: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年轻时叱咤商场的沈父,一瞬间瘫软了下来,心中充斥着无法诉说的悲痛,那孩子那么小,到了那地方必然凶多吉少…
良久,他缓缓站了起来,咬了咬牙,眸子里划过沉沉的恨意。
“林家,我沈家和你势不两立!”
大门铃声响起,保姆阿姨低眉顺眼地走了进来,战战兢兢的。
察觉大厅氛围不对,她本来不想硬着头皮撞枪口,但这事实在太严重,又不得不说。
“先生,太太,外面有位陈曼妙女士…她…她说是咱家失散多年的二小姐…”
沈父,沈夫人:……
第八十二章 我好想你
听到这个消息,沈父和沈夫人都怔忡了好一会儿,两人憋了一肚子的火,正襟危坐在沙发上,等着对方一进来就戳穿她的谎言。
不一会儿,陈曼妙一袭大红长裙,晃晃悠悠进了门,不等沈父沈夫人开口,就猛地扑了过来,抱住了沈父的大腿。
沈父心脏突了突,本能地站了起来,甩了半天,大腿却还是被对方死死抱住。
“你这是做什么?!”
闻言,陈曼妙一点儿反应也没有,之前在烧烤摊上她喝了好几杯白酒,现在酒劲儿上头,抱着沈父的大腿就不撒手。
还语无伦次地开始絮絮叨叨,将男厕里的经过全说了出来:
“爸爸,我终于找到你了,我是你的女儿啊!就连老天也阻止不了我们这段血缘,都是天意!”
说着,陈曼妙打了个酒嗝,抬起酡红的脸,醉醺醺看向沈父,宽大的双眼皮也因酒精关系泛着肿。
“要不是我在卫生间里调换了头发,我们父女俩也不会相认啊!爸,我就是你的女儿啊,你千万不要被那个冒牌货骗啦!”
沈父与沈夫人对视了一眼,终于反应过来,毕竟医院走廊的监控只拍到陈曼妙从男厕出来,里面具体发生了什么,还真拍不到。
如今,她却自己一股脑坦白了。
接着,陈曼妙扒着沈父的西装裤踉跄地站了起来,眼神炽热的看向他,霍霍发亮像两只电灯泡。
沈父虽上了岁数,面部轮廓却依旧清晰,和那些脑满肠肥、秃头谢顶的中年大叔相比,颜值还是很扛打。
陈曼妙颜狗的特质蹭地冒了上来,她猛地伸手揪住了沈父的领子,吓得沈父不自觉屏住了呼吸,连忙向后退了一步。
然后,就见这女人伸手摸向了他的脸…
沈父心口颤了颤,连忙扭头看向妻子摇了摇头,用眼神证明自己的无辜和清白。
沈夫人怒了,刚要上前亲手拉开她,就见陈曼妙猛地打了个酒嗝,开始自言自语:
“原来我长得这么好看是有原因的…爸你的颜值很高啊,你看看我这张脸,是不是跟你有几分相似啊…”
说着,陈曼妙掐了掐自己的脸蛋,皮肤下填充了玻尿酸,在灯光下紧绷的发亮,下巴还有点儿透光。
接着,她又猛地戳了戳还未完全恢复的鼻子,结果用力过猛,一下子戳歪了…
恐怖的样子吓得沈夫人瞪大了眼,也不敢上来拽她了,竟不知拿她如何是好。
须臾,陈曼妙捂着胸口干呕了呕,忽地一偏头,直接吐了一地毯,然后醉倒在了地上。
空气凝固了一瞬,众人无语的等了好一会儿,见她不再动弹,管家率先打破了沉默。
“先生夫人,我这就将她扔出去。”
沈父眼里划过一丝嫌恶,点了点头,沈夫人却捏着鼻子闷哼闷气道:
“她现在醉成这个样子,如果丢出去真发生什么事,和咱们沈家就脱不了干系,今晚姑且让她睡一宿,张婶儿,你扶她上楼吧。”
于是,张婶和管家两个人架起陈曼妙上了楼梯,还没走几步,身后又响起沈夫人的嗓音:
“明天将她睡过的被罩和床单通通换下来,扔掉。”
“好的,夫人。”
第二天,一缕晨光透过玻璃照了进来,刺得陈曼妙眯了眯眼。
她坐起来环顾四周,又看了一下自己被换下的睡衣,记忆有点断片儿。
站在镜子前,陈曼妙看着自己歪了的鼻子,瞳孔骤然缩成了一个点,隐约记得自己来到了沈家,然后…
然后自己诉说了真相,沈父竟抱住她的大腿,嚎啕大哭起来!紧接着她一个不防备,跌倒在了地上,这才摔歪了鼻子…
陈曼妙心里一喜,没想到沈家人这么容易就接受了她,正兀自思忖着,卧室门忽然被敲响。
张婶儿态度恭顺,秉持着家政的职业素养,心里虽然不喜,脸上却没有半分怠慢:
“陈小姐,你醒了?”
昨晚,陈曼妙吐了客厅一地,今早她花了三个多小时才将地毯那块脏污清理干净,搓得她手到现在都在抖。
陈曼妙见佣人也毕恭毕敬,心里就放下了一半,双手撑在床上,打量着四周的摆设,漫不经心道:
“我的早餐呢?”
张婶儿心里直蹙眉,这人还要不要脸?
莫名其妙冒出来认亲,吐了他们家一地不说,还白白在这儿住了一宿,现在居然还主动要吃要喝…
然而,这会儿先生和夫人都不在家,如果因为一顿饭再闹出什么幺蛾子,就得不偿失了。
这么想着,张婶儿压下心底的不快,领着陈曼妙进了餐厅。
偌大的餐桌上,花瓶里插着刚摘下来的鲜花,紫的黄的混在一起,花瓣还挂着鲜亮的露珠。
蜂蜜水里泡着切半的青柠和决明子,陈曼妙一点儿都不把自己当外人,给自己满满倒了一杯,灌了口,享受地眯了眯眼。
没一会儿,张婶儿就端上来一碗皮蛋瘦肉粥,一碟虾仁小笼包,和一杯新鲜榨的柳橙汁,早上沈家主子们一般都吃这些。
然而,陈曼妙却嫌弃地蹙了蹙眉,心想这早餐热量也太高了。
“我不吃这些的,我要一份芝士培根三明治,里面多放两叶生菜,还要一个七分熟的煎蛋,记得用橄榄油煎,
嗯…再来一小份千岛酱拌的蔬菜沙拉,哦,再来一只葡式蛋挞,半糖吧。”
闻言,张婶儿眉心跳了跳,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犹豫了下,还是去准备了。
左右不过一顿饭,送走了这尊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大佛,她也乐得清静。
见保姆如此听话顺从,陈曼妙悬着的另一半心也放了下来,琢磨着吃完饭,就回去退了租的公寓,搬来沈家住。
毕竟,女儿和自己的父亲住在一起,简直是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