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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霜用指尖拭泪,哽咽道:“不成,太子如此必然是因为外祖父让他娶了我才恼怒的。我的父亲是入赘的,我从小就是在外祖父膝下养大的,外祖父的性子我怎能不知?切勿让外祖父知道此事。”
外头李宗义的小厮传来了李宗义的话:“太子妃,太子殿下今日身体抱恙就不陪您入宫了,还请您代替他同淑贵妃娘娘问安。”
蓉儿有些沉不住气了,脱口而出道:“怎么你家太子如此苛待太子妃?虽说淑贵妃不是正宫皇后,但也不能就这么打发我们家太子妃一人去!我们太子妃好歹是百里家的嫡女。”
外头的小厮似乎完全不把蓉儿放在眼里,冷哼一声道:“你们百里家可真是金贵,如此金贵何必嫁于我家太子,怎的不嫁去皇宫那才算是一等一的显赫。”
小厮传完话便离开了,气得蓉儿在屋内直跺脚。
百里霜算是明白了,李宗义确实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娶了自己,若不是那个宫人怀了孕……
蓉儿为自家主子鸣不平:“太子妃,奴婢觉得不能就这样忍着,这日后太子若还苛待您可怎么好?”
百里霜却摇了摇头道:“蓉儿,我与太子的事情,不应该夹杂着外祖父,若是外祖父掺和进来,或许太子是会对我温和些,但这些都只是表面的。我与太子的时日还长,我总要自己学着同他好好相处的。”
“太子妃……”蓉儿无奈的道:“太子妃就是太好脾气了。”
百里霜换了衣裳同蓉儿入宫拜见淑贵妃去,转身太子李宗义便也出了门。
魏驰跟在李宗义身后念念碎道:“太子殿下去教司坊这种地方,还是得掩人耳目一些,其实大可不必今日就去。”
“本宫一眼都不想看见东宫的那两个女人,本宫觉得恶心。”
李宗义的脸上冷峻厌恶异常,魏驰也不敢多说什么生怕惹恼了李宗义。
魏驰为李宗义打点了一间上好的房间且位置偏僻不容易被人所察觉。
李宗义拿起桌上的酒便往痛饮起来,魏驰出言道:“太子殿下少喝些,若是醉了不好办事。”
李宗义只顾着喝哪里还管得着这些,冷声道:“醉了又何妨,本宫这些时日过的比市井人家的孩子还要憋屈。”
魏驰知道李宗义娶了百里霜心里怨怼,可娶百里霜对于李宗义来说明明就是一件好事,这比起许清如来说大有助益得多。
房门被一双素手轻轻推开,外头进来一女子,梳着高发髻一缕紫色的软衣薄薄的贴在身上,眼眸中带着些许勾人的魅惑,一入门便可闻见女子身上通体的幽香,与那一般人家的姑娘大不相同。
魏驰从未见过如此香艳的画面,低下了头眼眸有些闪躲道:“殿下这位就是文昭在教司坊里最好的密友——澜姬。”
那女子身子轻盈很快坐在了李宗义的身旁,轻轻拿过他手里的空了的酒杯,替他续上酒,略带蛊惑道:“殿下能来此见澜姬,澜姬真是三生有幸。还望殿下饮下此杯。”
李宗义的目光停留在女子的纤指上,澜姬的衣料单薄玲珑有致的身材若隐若现,李宗义被她身上诱人的香甜所包裹着,轻轻拿起了澜姬手里的酒杯喝下道:“没想到教司坊里还有如此美艳的女子。”
澜姬轻轻往李宗义的身上靠了靠,薄薄的衣料蹭着李宗义炙热的外衣,细语如同棉絮一般道:“殿下,奴家本来是左萧侯的女儿。”
“左萧侯?”
李宗义听闻过此人,此人本来也算是国都里显赫的人物了。当年左萧侯给皇帝敬献了他的大女儿,那女子国色天香让国都所有男子痴迷不已,这让当时的孝仪皇后大怒,说此女过于魅惑君主,怒斥左萧侯心怀不轨。于是孝仪皇后联合百里一族状告左萧侯,左萧侯与其大女儿因此被诛杀于市,此小女儿澜姬当时年幼便没入了教司坊中。
李宗义眼眸在澜姬的身上打转着,不愧是左萧侯的女儿,丰满可人眉眼含情,完全不输于当年左萧侯的大女儿。
魏驰在一旁如坐针毡,便起身道:“属下在门外等太子殿下。”
“嗯。”李宗义应了一声,可视线却从未从澜姬的身上褪去。
魏驰走后,澜姬越发大胆,稳稳的坐在了李宗义的怀中,轻轻地用指尖勾起李宗义的墨发,娇嗔道:“太子殿下是孝仪皇后的儿子,此次来莫不是也想杀了澜姬?”
李宗义顺势搂住澜姬娇软的身子,淡笑着道:“怎会?本宫可不同于孝仪皇后,孝仪皇后本就是个‘妒妇’宫中多少妃子孩子惨死在她的手中,本宫可不会学她如此歹毒。”
澜姬听了会心一笑,轻轻靠在李宗义的身上,玉指在李宗义的身前挑拨着道:“那……太子殿下今日来是为了什么呢?”
李宗义虽然本能的对澜姬心有好感,但经历过天子祠堂一事之后,便心有余悸道:“你认识文昭吧。”
“是。”澜姬似乎有些不悦道:“太子殿下找的是奴家,可心里怎么想着文昭?文昭可早就有贵人相中了。”
“是定国公府的公子郑也吧。”李宗义又道。
澜姬微微仰起头,看着忽然变得一脸漠然的李宗义,搂紧了李宗义结实的腰肢道:“太子殿下是想让澜姬做什么吧。”
李宗义微微斜视看着澜姬轻浮的嘴脸,冷笑一声道:“是,只要你照做本宫可以答应你一件事。”
澜姬坐在李宗义的身上,紧紧地贴着他,继续诱惑道:“太子……若奴家想要你呢?”
李宗义的身体本能变得更加炙热,却又强压了下去道:“本宫已然成婚了。”
澜姬小声略带委屈道:“奴家深知自己身份低微,不敢奢求什么,只是奴家在这里久了实在是害怕。若是太子愿意给奴家赎身,奴家愿意给太子殿下当牛做马。”
李宗义轻轻伸手推开澜姬紧靠着自己的身子,道:“不需要你做旁的事情,本宫只需要你接近文昭,让文昭去问郑也,李宗瞿的动向。”
“宁王殿下?”澜姬的美目微微游离。
李宗义伸手捏住澜姬小巧的下巴,摸着她肢体的曲线,冷声道:“澜姬,怕了?”
澜姬的下巴被李宗义捏的生疼,可又不敢反抗,便道:“怎么会呢,宁王殿下和定国公府的公子向来交好,从前定国公府的公子欠了教司坊不少钱,都是宁王殿下替他还的呢。”
李宗义眉头微皱,李宗瞿居然替郑也还教司坊里的债,他李宗瞿可真是“好善”之人。李宗义便是不信了,能同郑也这样的人形影不离的李宗瞿,能一点儿也不沾染上教司坊里的女子?
说不准那文昭根本就是李宗瞿的女人,只是打着郑也的旗号,不敢说罢了。
这样一来倒是甚是有趣。
澜姬瞧着李宗义微微有些发愣,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便出声道:“殿下,殿下再想什么呢?”
李宗义不喜欢别人过问自己的事情,冷声道:“与你无关,你只需记得把此事办妥了,若是有一点儿的差池……”
李宗义的手已经捏住了澜姬纤细的脖子,差一点就要了澜姬的性命。
澜姬被李宗义推倒在地上,李宗义掸了掸自己身上的风尘气息,有些莫名的厌恶,像澜姬这样低微的女子李宗义是不可能与她有任何多余的关系的,更何况她的族人当初得罪的可是孝仪皇后。
李宗义再厌恶百里家,也不敢打孝仪皇后的脸面,毕竟她现在是李宗义名义上的母亲。
澜姬不明白李宗义态度转变的为何如此之快,在地上猛地咳了几声后,眼角渗出几滴泪来,道:“殿下弄疼奴家了。”
李宗义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倒在地上的澜姬,威胁道:“这样的招数日后不必对着本宫使了,像你这样的女子本宫见的多了。你记住今日本宫的话,若是胆敢背叛本宫或者对李宗瞿泄露半句,本宫会让你生不如死。”
澜姬的娇躯微微打颤着,这便是那个人人说温顺的太子吗?澜姬嘴角冷哼着,也无妨了,能离开这里便是让他轻贱了又如何。
李宗义不再搭理澜姬,大步流星的离开了教司坊。
作者有话说:
李宗瞿:还是我可爱专情(作者:并不可爱)
李宗瞿(自言自语):我家清如选择我一定是被我的沙雕(划掉改成帅气)吸引!
作者露出邪魅一笑(划掉笑容):并没有。?
第二十二章
郑也为着上回宝仙斋一事被李宗瞿又狠狠地教训了一顿,郑也心中有愧便想着去万福楼买了一些翠玉豆糕先让文昭尝尝味道,再送去给许清如,也好让未来的宁王妃替他说些个好话。
郑也算是教司坊里人尽皆知的主客了,直奔着文昭的屋子里去,却不想文昭的屋子里还坐着另外一个女子,此女子赤足在屋内搭着双腿轻轻惊呼一声道:“文昭,你的小情郎来了,看来我得走了。”
那女子从郑也身侧走过,留有一股浓重的余香,郑也记起来,此女名唤澜姬。
“你们是在聊什么吗?”郑也在文昭的身旁坐下。
文昭没有澜姬那般风情更加的清纯可人,白衣裹身娇声道:“没有,公子今日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郑也取出翠玉豆糕道:“你帮我尝尝问道如何?想来你们女人应当都喜欢这些吃食。”
文昭微微一愣道:“公子……何意?公子不是说好会带文昭走的吗?”
郑也凑近了些,拉着文昭的手道:“这是自然,只是近日得罪了宁王,想着讨好宁王的女人,日后也能借钱为你赎身。”
文昭听闻感动到拭泪道:“多谢公子厚爱。”
文昭尝了一口翠玉豆糕,嚼了几口道:“公子可否为奴家取些茶水来,屋子里没有多余的水了。”
郑也听了立马起身道:“我这就去,你等我。”
文昭见郑也转身离开,嘴角的笑意渐渐淡了下去,指尖轻轻地触碰着那一碟翠玉豆糕。
许府,
郑也从教司坊出来后便直接到了许府,刚被管家领进门便瞧见了许清风在院子打理花草。
郑也端着那盘翠玉豆糕故意调笑道:“哎呦,我们的大理寺卿怎的如此贤惠,连打理花草这种小事都亲自去做。”
许清风瞥了一眼郑也,淡然的继续用剪子修剪着花枝道:“这做人就同这花草一般,留着我想要的,去除我不喜欢的。郑公子不入官场自然不知。”
郑也最烦的就是官场上这些莫名其妙的玄话,凑到许清风跟前道:“瞧我带来了什么?”
许清风早就瞧见了郑也手上那盘糕点,道:“一盘翠玉豆糕而已,你至于这么郑重其事吗?”
“这你就不知了,若是旁的地方做的翠玉豆糕那自然是俗物,那这盘可是万福楼的翠玉豆糕千金难求啊。”郑也故作夸张道。
许清风冷哼一声:“所以郑公子今日是来炫耀买了这么一盘稀世豆糕?”
郑也冲着内屋瞧了瞧没看见许清如便问:“你妹妹呢?”
“与你何干。”许清风最不屑的便是同郑也这种纨绔子弟在一同,更不喜欢他攀扯上自家妹妹。
郑也没想到许清风平日里平易近人,傲气起来也不输那些贵公子们,便道:“你今日怎么了?瞧着生气啊和妹妹吵架了?”
许清风把剪子丢到一旁道:“清如被和硕公主叫去宫里了,你若是没旁的事回去吧。”
郑也一下子便懂了:“哦哦哦!我知晓了,你是怪她没带你一起入宫是吧,早就听说你和和硕公主……”
郑也还未说完许清风又拿起剪子把一朵开得好好儿的芍药花给剪了。
“你这是做什么?”郑也故作心疼道。
许清风详笑着:“郑公子再乱说话,下一次就是剪你的舌头了。”
郑也无奈摇头:“无趣,无趣。你同宁王殿下待久了吧,跟他现在一个脾性了,也罢,也罢。总之你家舍妹不在,我把翠玉豆糕留下,你到时候替我给她。”
许清风疑惑道:“郑公子向来抠门怎今日如此大方?打的什么主意?”
郑也摆手道:“还能为了什么,还不是希望你妹妹替我在宁王殿下面前说些好话,他已经好几日不见我了。”
许清风听了脸上挂着笑意:“不见你才好呢,不见你才见得宁王殿下长大了。”
郑也也懒得和许清风费口舌了,知晓许清风在书院的时候就是巧舌如簧,连夫子都说不过他。
郑也把翠玉豆糕放在桌案上,提醒许清风道:“你妹妹来了,记得给她啊,替我转达一下我对她的敬意,也请她的夫君大人高抬贵手,饶我一次。”
许清风嗤笑道:“别乱说啊,还没定的事儿呢。”
郑也兴匆匆的来被许清风说的灰溜溜地走。许清风一人在院子里也甚是无趣,便坐到桌案旁细细地看了看郑也送来的翠玉豆糕,自言自语道:“这万福楼的翠玉豆糕有那么稀奇吗?”
总之许清如还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