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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国公不敢多留,连滚带爬的离开了。
宁王府,
“王爷出来了吗?”
董楼小声询问着笔啸轩门外的小厮。
前几日翰林院的康靖先生给李宗瞿布置了些许课业,李宗瞿便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专心搞他的课业全然不知外头都快闹翻天了。
小厮摇头回答着:“康靖先生的课业着实太难了,王爷到现在还只字未写,奴才刚进去帮王爷收拾便被王爷不耐烦的轰出来了。”
董楼心中有些忐忑不安,关于许清如与太子李宗义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虽然太后已经下令严禁再谈此事,也把涉及此事的官妓诛杀,甚至连闹事的左副都御史池广都关了禁闭,可众人心中依旧多少会有一个疑影。这皇宫内外皆知太子仰慕许清如已久,此事一来外头的只会觉得这是欲盖弥彰。
小厮见董楼心事重重,便小声询问道:“大人可是想说许小姐的事情?”
董楼叹了口气道:“就怕王爷心情不佳,性子急去找太子算账。”
小厮想了想道:“王爷这几日脾性确实不稳定,可倘若此事再拖着不说,怕是王爷日后会怪罪。”
董楼自然是知晓李宗瞿脾性的,倘若不与他说此事,日后他听旁人说起,怕是会勃然大怒,董楼也是无可幸免的。
董楼揣着胆子推开了房门,前脚还未踏进去,便听到里头传来李宗瞿略带不悦地声音:“何事?”
“王爷……”董楼心中没有底气,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李宗瞿随手将写废了的纸团丢向站在原地的董楼,不耐烦道:“有话直说。”
董楼只能怯生生道:“许小姐……”
李宗瞿听到事关许清如,站起身来,大步走到董楼身旁,问道:“清如来了?”
“不是……”董楼额头上冒着细汗,缓缓道:“外头在传关于太子和许小姐的私事。”
李宗瞿努着下巴冷哼一声道:“外头不一直在传太子喜欢清如吗?”
董楼颤巍巍摇头道:“这次说的是,许小姐失……身给了太子……”
“胡扯!”李宗瞿怒斥道:“谁说的?本王割了他的舌头。”
董楼急忙接上道:“说此话的人已经被太后责罚了。”
“太后?”李宗瞿心中疑惑了一会儿才想起太后和许清风的关系,只是太后向来不理会外头的风言风语,能让太后出面,想来此事一定闹到了皇家颜面上头。
李宗瞿憋着怒气,眉心微皱道:“看来太子他是真的等不及了。”
董楼微愣抬起头来,李宗瞿居然这么快就猜到是太子做的。
李宗瞿捡起地上的纸团轻轻地将纸团摊开,董楼凑近一看,那纸团上是一句诗:问渠那得清如许。
“王爷,你这是?”董楼小声询问着。
李宗瞿冷笑一声道:“本想等清如接受本王再去提亲,如今看来,应该提早去了。”
“提亲?”董楼心中一寒,随即又道:“王爷不可,如今许小姐在风口浪尖上,王爷若是娶了许小姐,那外头得说的多难听,对王爷的名声也不利啊。王爷不是还想……”
“闭嘴!”李宗瞿一道冷厉的目光投向董楼,董楼不敢多言了。
李宗瞿将纸团折起来放进袖口中,淡然道:“本王从出生起便一直在众人的嘴中没有停歇过,本王还会在意这些?倒是清如那边……她没事吧。”
董楼有派人去许府打听过,回话道:“大理寺卿护妹,加之上回鲁国公的儿子池广去许府闹事被大理寺卿打了一顿之后,倒没人敢在他面前放肆了。”
“池广?”李宗瞿眉头紧蹙,这个池广他还是听说过的,实属扶不起的阿斗,若不是在太后的几分薄面上,这池广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董楼顺带着把此事也交代了:“这池广去许家提亲,还说要让许小姐为妾,气得大理寺卿差点打死他。”
“那就让他死。”李宗瞿歪头淡淡看向董楼,眼神中耐人寻味,也瞧不出是怒气,只知道周身杀气渐浓。
对于董楼来说雇个人杀个人倒是容易,只是此人乃是鲁国公的嫡子,再加之太后与鲁国公的关系,杀他怕是会引起哗然。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哪怕刻意掩饰,按着鲁国公的势力查到只是时间问题。如今杞国势力最大的两位皇子便是太子和宁王,太子惯会装老好人,但若是宁王如此跋扈,怕是会影响到他的声誉。
“王爷……这样值得吗?”董楼问道。
李宗瞿理了理自己的衣领,厉色道:“本王便是要这天下皆知,动谁都可以,动她不行。”
董楼不好再说什么,便道:“属下知道了,属下会尽力让此事不被鲁国公察觉。”
李宗瞿漫不经心道:“也不必如此周密,让他知晓也好。”
总之李宗瞿早已经坐实了“无恶不赦”这个名号了,他便不喜欢像李宗义这般虚伪遮遮掩掩,他便是要让天下人皆知,他的人谁都不可染指,哪怕那人是皇亲国戚。
同样,哪怕那个人是李宗义。
董楼知晓李宗瞿决定的事情是改变不了的,只得低头不语。
“本王要入宫,你帮本王备马。”
李宗瞿心中已然有了筹谋,这一次,无论她愿不愿意,他都要她成为他的妻。
作者有话说:
小天使们早点睡哦~晚安啦~?
第三十五章
李宗瞿入宫时正好帝在沉凝殿同淑贵妃用膳。
淑贵妃瞧见李宗瞿来了; 笑眼弯弯站起身来道:“瞿儿来了,坐下来一起用膳吧。”
淑贵妃的贴身嬷嬷便下去帮李宗瞿取来了碗筷。
李宗瞿刚要行礼,帝忽然抬头道:“不必拘礼了; 坐下吧。”
“儿臣有话要说。”李宗瞿面色凝重和平时有些不同。
淑贵妃脸上的笑意微微有些僵持,轻声道:“瞿儿,有事等用了膳再谈。”
“儿臣要改名!”
李宗瞿挺直了腰身,义正言辞道。
“咳咳咳。”帝刚好喝了口汤,被李宗瞿此言直接呛到了喉咙。
淑贵妃连忙起身给帝顺气; 帝好容易缓过神来,疑惑地抬起脸来问道:“你要改名?为何?”
“这名不好。”
“胡说!”淑贵妃连忙打断了李宗瞿的话; 小心翼翼看向帝; 不过好在帝面色如常并未动怒。
帝只觉得一阵好笑; 侧过身来瞧着自家儿子问道:“你说说看哪里不好?”
李宗瞿反问道:“父皇还记得为何给儿臣取名‘李宗瞿’吗?”
帝别有意味道:“瞿乃是一种兵器,朕同骁勇将军南征北战,淑贵妃也是在那个时候生下的你; 朕便觉得‘瞿’字可寓意为战无不胜的神器; 也是当初为了激励与舒国作战。”
“如今战事以平; 舒国已然成为我杞国的附属国。那这个名字在天下安定之时便失去了意味; 儿臣若还是担着这个名字难免会被人揣测儿臣是否会有颠覆社稷之嫌; 这样的名字儿臣实数不敢当。”
李宗瞿字字诚恳,可淑贵妃却听得额头冒汗,要知道帝一直都忙碌于朝政; 李宗瞿是众多皇子中唯一一个被帝亲自取名的,其余大多都是礼部和宗室商量定夺的。不料此刻李宗瞿居然还嫌弃这名字不好。
帝倒是不生气; 反笑着问:“那瞿儿所见; 叫什么好。”
“李宗渠。”
“瞿儿!别胡闹; 这不是同一个名字吗?”淑贵妃有些薄怒道。
李宗瞿解释道:“这两个‘qu’同音但不同字。儿臣所指的是水渠的‘渠’。”
帝思忖着道:“水渠?这名字可不比朕的要来的好。这水渠指的是农民开凿的水道; 不像个王爷的名讳。”
淑贵妃起初也觉得疑惑,瞿儿为何突然会想要改名,可这几日淑贵妃闲来无事也翻看了不少书籍,想起来一句诗,不由得冲着帝笑道:“瞿儿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哦?”帝挑眉道。
淑贵妃早就看穿了自家儿子的小心思,便道:“瞿儿怕是为了那句‘问渠那得清如许’才想改名的吧。”
帝闻言仰面大笑道:“真没想到,朕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竟然是给他们许家养着的。这还没娶到人家许清如便想着为她改名了?”
淑贵妃也是无奈地摇头,朱唇缓缓道:“瞿儿,改名不是小事,不是你说改就可以改的,再说了宗正寺若是有异议的话,这名字也是改不得的。”
李宗瞿又道:“那不如请大祭司来看看,若是大祭司觉得可行,那便换。”
淑贵妃是心知肚明的,这大祭司向来偏爱李宗瞿,李宗瞿说的基本都会应允。想来此次李宗瞿是下了决心的。
帝倒是不在意改名,只是对于李宗瞿喜欢许清如一事心中多少还是有些疑虑,便问:“你可想好了?如今的许清如已经掀起过不少满城热浪了,若是你娶了她,这皇城内外的流言蜚语可都会冲着你来。”
帝怕就怕李宗瞿如同过往一般只是一事的兴起。
“儿臣从未如此渴求过一个人,儿臣自打初见她便过目难忘,儿臣想护着她,儿臣不想看见她再被人伤害,外人眼中她是如何都好,只是她在儿臣眼中便是绝世无双。她是儿臣的一见倾心,也会是一生相许,儿臣此生愿与她白首不相离。”
李宗瞿的话让淑贵妃微微一颤,这些年来她还是头一次见到自己的儿子如此看重一个人,不知为何心中既是安慰又是酸楚。
帝轻叹着道:“朕信你,朕信你会对她好。至于改名一事,朕会去问大祭司,若大祭司无异议,那便依你。”
“谢父皇!”李宗瞿忽而一笑道。
是夜,长宣宫。
小太监端了一碗秘制鸡腿匆匆忙忙走进来。
帝本来还在埋头瞧着奏折,闻见香气便抬头问道:“这是何物?”
小太监回答:“是董贤妃送来的,董贤妃说皇上忙于政务特地给皇上做了秘制鸡腿,还望皇上品尝。”
“董贤妃?”帝揉了揉鼻翼想起这段日子被李宗义和李宗瞿这两个混小子的事情烦得焦头烂额,都忘记了自己还有个儿子——宣王李宗泽,是董贤妃所生。
帝已经有些许日子没有去瞧董贤妃了,董贤妃也向来是个懂事的鲜少刻意在帝面前晃悠。
“端过来吧。”帝闻着那味道倒是香,只是不明白为何半夜送鸡腿过来。
小太监端着秘制鸡腿到桌案上,掀开盖头轻声道:“董贤妃还说,这鸡腿是宣王同董贤妃一起做的,宣王也一直记挂着皇上,想着皇上这几日清瘦了不少,便特地做了鸡腿。”
“他倒是有孝心。”
帝用筷子夹了一个鸡腿咬了一口,味道倒是香腻可口。吃了一口帝才忽然想来,当初自己看上董贤妃便是瞧上了她的手艺,董贤妃虽是贵族人家却没有那些个大小姐的脾性,特别喜欢做膳食,味道比御膳房来的还要好不少。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凄苦的哭声,那哭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凄厉,听得人汗毛都竖起来了。
“何人在门外哭泣?”帝被扫了兴致把鸡腿丢下问道。
小太监答:“是鲁国公。鲁国公刚从太后那里哭闹回来,太后要就寝了便把他赶出来了。皇上可要见他?”
帝那帕子擦了擦嘴道:“这是出了什么事情连太后都不愿意掺和了。”
小太监小声道:“听鲁国公哭喊着的好像是他的儿子。”
“让他进来吧。”帝淡淡道。
鲁国公是直接爬进长宣殿的,跪在地上老泪纵横一边哭一边骂着:“皇上……皇上……皇上要替老臣做主啊,老臣的儿子被那大理寺卿许清风打了不说,还被勒索赔黄金千两,如今老臣的儿子也突然离世了……老臣实在是不甘心啊……皇上……求皇上做主。”
帝冷着眼想起来道:“你的儿子?就是左副都御史,池广?”
鲁国公用袖子擦着眼泪惺惺作态道:“是,广儿无辜,被人陷害,还被人殴打,自古以来从来没有人可以如此不分青红皂白的殴打言官。”
帝不经冷笑,这池广算是个劣迹斑斑的人物了,先是科考作弊连累诬陷考官,之后又调戏良家妇女逼良为娼,以及殴打无辜百姓扰乱杞国治安,甚至还曾经在宫中盗窃,与宫女唧唧我我不成体统,这些事情堆积起来足以让池广人头落地,可帝顾惜于太后之间的母子情分一直宽恕着池广,如今死了倒是好事,总算是把这左副都御史一职空出来了。
“言官?作弊来的也能算是言官?”帝不由得讥讽道:“杞国自开国以来向来秉承着先做贤人再取官爵,可你的儿子呢?一二再而三的做出这么些个不成体统的事情,还好意思来宫里哭闹,简直没有规矩。”
鲁国公被帝说傻了,帝和太后虽然不是亲母子,可说出来的话就竟然如出一辙,鲁国公心里更加委屈,却只能支支吾吾道:“皇上,可……”
帝打断了鲁国公的话:“你的儿子死了,那是他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