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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断悬日-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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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一宵凝视着苏洄的眼。他望向自己的眼神里有种和过去不同的愕然和沉沦,透着湿淋淋的酒气和杂乱无章的思绪,组成十分奇特的美感。
  他们之间的对视,漫长得如同一个寂静的深呼吸。
  宁一宵又开口,声音透着一点哑,“你26岁的12月23日,我们会再见面,那天也下了雪,你的表情和现在很像,好像马上就要在我面前哭出来。”
  “我们会复合,也会一直生活在一起,会变老,像你想象中那样。”
  苏洄眨眼的瞬间,又蹙了蹙眉,落下一滴泪。
  “你剧透……”
  宁一宵笑了,“你明天就不会这么说了。”
  苏洄无言以对,宁一宵却问他可不可以再亲一下,他又一次恍了神,只是这一次比上次激烈许多,是他所始料未及的。
  手腕被压在冰的玻璃窗上,狭小的空间里,苏洄被抵在车门上,吻得意乱情迷,心底钻出隐隐的痛和亢奋,很快就失去了理智和判断力。
  他像颗熟透的杏,双手一握,薄薄的外皮便自然脱落了。但宁一宵也好奇怪,明明剥下了外衣,却又将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他光裸的肩头。
  在俯视的视角里,宁一宵的脸格外好看,他的笑容不像是社交时伪装出来的友善温和,而是一种收敛了攻击性的柔软,带着挑衅和撩拨,吐出的字句和行为对照起来,显得极不正经。
  “不是说喜欢我?这样喜欢吗?”
  苏洄难以招架,下意识弓了腰,搂住宁一宵的脖颈,脸埋入他的肩窝。
  他开始控制不了自己的言语和发音,变得口齿不清,字与字被黏腻的呼吸分隔开。
  宁一宵歪着头,听他说的中英文串起的胡话,和其中夹杂着的很多个“no”,笑了一声,反问他。
  “Why not?”
  苏洄对他的随意感到非常迷茫。
  宁一宵却贴近了,压低声音,“我再剧透最后一句。”
  “什么……”
  “我们做过很多次。”
  宁一宵的唇角蹭过苏洄耳垂。
  “Countless times。”
  作者有话要说:
  宁一宵,你真是……(指指点点)


第87章 N。焦躁想念
  封闭的车厢里; 手长脚长的两个人都难以施展开来,拥抱也因为局促变得愈发紧密。
  苏洄被宁一宵的外套所包裹,手撑在宁一宵肩上; 咬着嘴唇; 湿蒙蒙的眼中展露出一种不谙世事的天真; 是26岁的他很少会释放的眼神。
  一而再、再而三地撞上车顶后,宁一宵将手放在他的头顶; 试图护住。苏洄全身乏力,几乎要向后仰倒下去,又被他捞入怀中; 和他接吻。酒精的作用下; 他既没办法顺利释放; 感官却又完全被操控; 矛盾到几乎濒临崩溃。
  窗外的雨渐渐停了,苏洄如同绷到极致的一根琴弦,在激烈的组曲尽头; 轰然断裂,完全地昏睡过去。
  再醒来已经是在宁一宵的房间里,天已经亮了; 阳光透过纱帘,弥漫在房间里。苏洄头痛极了; 昏昏沉沉,他揉了揉眼睛,一侧头便看到宁一宵熟睡的脸。
  他下意识的抬手; 指尖碰了碰宁一宵的泪痣; 皮肤的触感是温热的,很熟悉。
  宁一宵忽然睁开了眼; 也握住了苏洄的手,吻了吻他的手背。
  “醒了?”宁一宵晨起时声音总会比平时哑一点,但语气很温柔,“累不累?”
  苏洄刚要开口,可眼前宁一宵干净的脸,突然在脑海中变成另一副样子。
  很混乱。
  '苏洄,全弄我脸上了。'
  '舔干净。'
  几乎是一瞬间,脑子里涌入许多的记忆片段,好的,坏的,不堪回首的,杂糅在一起,全都来自于昨晚。
  “怎么又盯着我看?”
  “不会还没有恢复吧?”宁一宵笑了笑,靠近些,将苏洄的腰揽过来,拉入自己怀中,低头蹭了蹭他的耳侧,“小苏同学,你现在几岁啊?”
  听到这个熟悉的问题,苏洄浑身的毛孔几乎都颤栗了一瞬。
  '苏洄,你20岁的时候会做这种梦吗?'
  他下意识想躲,却又被宁一宵死死摁住,推搡不开。
  “说话。”宁一宵的鼻尖蹭了蹭他的耳廓。
  苏洄此刻非常需要一个瞬间消失的超能力。
  宁一宵见他这样,心里也清楚了,“看来是清醒了。”
  “喝得太多了。”苏洄脸埋在他肩窝,闷声闷气地抱怨,“再也不喝酒了。”
  “嗯,喝多了是不方便。”宁一宵摸索着他的脊背,“你知道昨晚弄了多久才……”
  苏洄立刻抬头,用手捂住了宁一宵的嘴,眼神里满是恳求。
  宁一宵点点头,表示自己不说了,他这才放开手。
  “但是你喝醉的样子很可爱。”
  说什么就是什么,让人非常想欺负。
  “停。”苏洄不想让他继续回顾,打算自己起身去洗漱,可刚支起身子,才感觉到四肢百骸一点点漫上来的酸痛,动弹不了。
  宁一宵却靠在枕头上,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抬起一只手,“免费提供起床援助服务,仅限小猫申请。”
  苏洄拿他没办法。现在的宁一宵虽然没什么表情,但非常得意。
  “那你帮我……”
  “好的。”宁一宵立刻起身,俯身抱起苏洄,带他去了浴室。
  洗漱完他们又在浴室接了很长的吻,边吻,宁一宵边揉苏洄的腰,窒息感带给他麻痹的快乐,但宁一宵却适时退开了。
  “你需要补充水分,嘴唇又有裂口了。”
  “可能是你咬的。”苏洄小声反驳,“你接吻时总喜欢咬我。”
  宁一宵丝毫不为此感到愧疚,反而大言不惭,“因为舒服。”
  下楼后,苏洄动作慢吞吞地来到餐桌前,接过他递来的水杯,盯着宁一宵的脸喝水。
  宁一宵是真的变了很多。
  六年前的他需要时刻用好亲近的表象伪装内核的冷漠,所以很矛盾,绷着的同时又什么都不在乎,不在乎,却又受生活所累。后来再重逢,宁一宵的冷漠展现得很直观,也很别扭,但随着他们的相处,他似乎也渐渐表露出更多身为人的情感和欲望,有时候也会像个孩子一样,喜欢幼稚的恶作剧。
  走进他的不同阶段,就是苏洄面对人生的不同试炼。
  他可以在眼神交汇的第一眼抓住宁一宵下陷的灵魂,也可以像照镜子一样,透过他看到自己的失控和沦陷。每一次拥抱和亲吻,既是探入彼此最脆弱的部分,也是疗愈。
  他们都不再是过去的自己了,但那些摇摇欲坠的时刻,都因彼此的存在而变得稳定。
  改变或许就是相爱的意义。
  “又盯着我。”宁一宵察觉到,笑了笑。
  苏洄放下喝完的水杯,走过去抱了他很久。
  “怎么了?”宁一宵轻抚他的头发。
  “没什么,喜欢你。”
  苏洄只希望他永远都不需要再用冷漠掩饰自己的不安和孤独。
  希望他快乐。
  光是在母亲遗嘱上签字还不足以继承全部的遗产,苏洄回到国内,在陈律师的指导下,又前往银行和信托处办了许多手续。哪怕不算上那些房产,光是母亲给他留的天价信托金足够他这一辈子衣食无忧,但这些转移到他名下的财产也间接害死了母亲,所以并没能让苏洄开心起来。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终于可以一次性还清所有的债务。苏洄整理了账单,将之前因为外婆的病借的一笔笔钱都算清楚,一份份还出去。
  其中当然也包括宁一宵的。
  “我知道你不想收。”苏洄语气真诚,“但之前说好了是借的,不能因为我是你男朋友就糊弄过去。”
  宁一宵倒是没有直接拒绝,只反问了一句,“可是我男朋友六年前就替我还了债,这怎么算?”
  苏洄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
  宁一宵挑了挑眉,“我是在医院躺了大半年,也不是死了,那些人想来找我麻烦太简单了,但他们都没来,很明显是被摆平了。这个世界上,除了你,还会有谁这么大发慈悲,帮我这个穷小子一口气还20万呢。”
  “那你还觉得我不喜欢你?”苏洄抿起嘴唇,笑得像小孩,凑过来坐到他腿上,两手搭在他肩上,亲了亲宁一宵的眼角。
  “你不是穷小子,你是大总裁。”
  宁一宵半仰着脸,没什么表情,“第一个字我认可。”
  “宁一宵,你真的很不正经。”
  “这个也认可。”
  距离展览只剩下最后两天,苏洄几乎要被焦虑淹没。
  他陷入一种诡异的境地,既因为轻躁狂而灵感满溢、充满效率,不知疲倦,但同时又极度担忧自己的作品不会为人所喜爱,怕他做的一切都是垃圾,不够拿出来堂而皇之地展示。
  更害怕的就是自己会在最后的紧要关头突然进入郁期,搞砸一切。
  这样的念头早在处理关诚的事时就冒出过数次,回国的那几天也是,苏洄明显感觉到自己状态的不稳定,害怕一转身,他就被打入抑郁的深渊之中。
  这次的躁期格外长。
  苏洄很想继续延长,甚至在吃药的闹钟响起时,会产生把手心的药片倒掉的想法,他实在是不想离开轻躁狂的状态。
  但想到宁一宵的嘱托,苏洄还是没这么做,乖乖服下了药。
  由于之前临时回国,很多工作都是凯莎自己办的,回来后他们见了好几次面,讨论工作进展,凯莎效率很高,基本搞定了一切。
  “你上次参加那个活动,在网上讨论度太高了,好几个之前拒绝了我的投资商又跑回来找我,还说希望可以长期合作,他们很愿意支持我们巡回展出。”
  苏洄对此惊喜又无奈,“我怎么有种靠脸养活本职工作的感觉。”
  凯莎笑了,“我也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没准儿你可以深入发展一下兼职业务。”
  揶揄几句,话题落回到正事上。凯莎做事雷厉风行又十分严谨,言语里不断地强调展览第一天的重要性。
  “当天会有很多媒体到访,我安排了一个小的集体采访,也提前拿到了一些问题,你可以先准备准备,免得到时候会冷场。”
  她将文件递给苏洄,“这是应急手册,你也可以先看看,里面是我列出的有可能出现的状况,我们可以一起解决,不过用不上最好。”
  “明天我们把场馆里所有的设置都检查一遍,提前预演一下,千万不可以出错。”
  苏洄压力几乎要爆表,但表面看上去还算平静,点点头,“好。”
  下午他给许久没有聊天的Sean发去了消息。
  'Eddy:好久不见!我最近要开首次个人展了,很想邀请你来看,这个展览持续的时间很长,你可以等有空了再来看看。我想给你一份入场邀请函,不知道你能不能收快递呢?'
  十几分钟后,他收到了回复。
  'Sean:真的吗?恭喜你。你的个人展我当然不会错过,非常荣幸能收到你的邀请。'
  他给出了一个地址,令苏洄感到意外的是,这个地址刚好也在纽约。
  'Eddy:你最近在纽约?是搬到这边了还是在这里有工作?'
  'Sean:最近刚好在纽约工作,这个是我朋友家的地址,你寄给他,他会转交给我的。'
  'Eddy:好的!很期待你来看,如果可以的话,可以给我留言,我专门在最后一个展品的旁边设置了一个建议箱!这样我看到你的留言就知道你来了。'
  'Sean:我一定会去的。'
  苏洄很开心,由于和这位特殊的藏家结缘于《网》这个作品,所以苏洄在给他的邀请函封面手绘了一只蝴蝶,写了For Sean,不过除此之外,和其他邀请函是一样的。
  唯一真正手工制作的邀请函只有一个,是给宁一宵的,他花了很长时间剪纸又折纸,昨天才完成。
  他趁着宁一宵睡着,半夜爬起来,把卡片放在了他的枕头边。
  第二天一早,装睡的苏洄就看到宁一宵坐起来,手里拿着他手工制作的邀请函。
  和其他只是单纯卡片的邀请函不同,他为宁一宵做的是立体的,沿着对折的痕迹打开来,就能看到里面冒出来一个小纸箱,纸箱里装着一只白色小猫和一条和雪糕非常相似的小杜宾犬。
  纸箱子的上面写着S&N。
  他半眯着眼,生怕被发现,但看到宁一宵似乎很喜欢这个小卡片,合上又打开,这样重复了好多次,还凑到眼跟前,仔细盯着上面的小猫和小狗。
  “怎么做的……”
  宁一宵盯了一会儿,把卡片放到床头柜,扭头看向苏洄。
  苏洄立刻闭眼装睡,只感觉露在外面的手臂被亲了一下,脖子也被亲了一下,触感凉凉的。
  随后宁一宵便起了床,轻飘飘留下一句。
  “再装睡就把你绑在床上。”
  苏洄立刻清醒了。
  这可不行,这是展览前的最后一天,凯莎会追杀到家里来。
  但宁一宵也只是开玩笑而已,在他乖乖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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